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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山高路險在當前

這還真是奇怪。

所有村戶的人都慌慌忙忙地從自己的家裡跑出來,手裡端著的不是已經做好的噴香的米飯,就是美味的各種菜餚,然後大家都向著同一個方向跑去。

“大爺,大爺,你等會,給碗飯,我有錢!我好多銀子的!”花頭鬼一把抓住了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大爺,這個大爺剛從自己的家裡跑出來,直徑半米的大碗裡端著的是一條羊腿。

羊腿可是好東西,美味得很!不光是花頭鬼動心了,陳昇看著這羊腿也早已經是垂涎三尺了。

“幹嘛!鬆手!別看老頭子我瘦,骨頭裡面都是肉,惹火了我,我一鐵鍁拍死你!”

花頭鬼慌忙鬆開了老大爺,然後看著大爺抱著大碗繼續跑。

陳昇和花頭鬼兩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目送大爺——不,是目送羊腿遠去了。

陳昇鬱悶,但是嘴裡不說,花頭鬼不行,看這那個大爺消失了之後,嘴裡做一個他的老奶奶,又一個這個龜孫子。

這就是羊腿的力量,這噴香羊腿在倆快餓昏了的吃貨面前能量得到了最大值。

“這一定有什麼問題!”陳昇說。

雖然陳昇餓得發慌,羊腿也迷亂的雙眼,但是他的心智最起碼還是有一點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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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陳昇這麼一說,花頭鬼覺得好像也是,於是好奇心驅使——更是咕呱亂叫的肚皮的驅使——倆人決定跟隨著眾人看看前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群不斷從家裡跑出來,即便是曾經跑過去的人,現在也跑回來,就像是剛才的那位老大爺剛才是抱著羊腿去的,一會的功夫又回來了,然後是抱著滿滿一碗的雞蛋接著跑去。

陳昇也看出來了點蹊蹺,“花頭鬼你看出來了沒?這像是給一個什麼人送吃的!”

花頭鬼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羨慕,“如果是這些好吃的東西都是送給我們的,那就幸福太多了,可是……是誰這麼神奇,竟然能夠吃這麼多東西,好像比我們倆吃的都多!”

陳昇擔心地說:“小村落裡的都是一些莊戶人,存一點吃的都不容易,就連你花頭鬼這麼無恥的人都不好意思吃光這村落裡百姓的食物,又是哪個人這樣厚顏無恥!”

“是啊!”花頭鬼點了點頭,“這是要把莊戶人都吃窮的架勢!”

說花頭鬼無恥,他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因為一方面這的確是他的特點,另外一方面,他以此為榮。

好奇心越來越強的時候,陳昇他們終於忍受不住了,於是他們也跟著大家跑起來,慢慢地他們看到了人群,這人群之中一個個仰面而視好像是在看什麼東西。

陳昇和花頭鬼走到了人群中間,看到了前面有一排四方桌子,而在這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蒸饅頭、香花糕、悶黃豆、烤地瓜;生豬首、醬牛肉、烤羊腿、雞鴨香……

看著這些食物陳昇突然有了一種傷感……因為肚子餓呀!

有好多人繼續回家搬糧食,還有好多人跪在地上祈福的樣子,陳昇抬頭看去,前面是花白的石頭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陳昇猜測或許這山在老百姓心目中是一座神山,所以大家都這樣虔誠。

實在是忍不住了。

陳昇來到一個跪拜在地的大娘身邊問道:“大娘,您這是拜得什麼,怎麼咱全村的人都來了,好大的架勢,敢問是這神山嗎?”

大娘白了一眼陳昇,“小夥子,你眼瞎了?你沒看到山上的有位白仙姑嗎?”

“哪裡有?”陳昇重新站起來,然後向石頭山上看去。

“那不是在哪裡?”大娘給陳昇指了指。

在石頭山的山石上陳昇發現果真有個人,只因為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和這山石顏色不二,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陳昇居然沒有分辨出來,經過大娘這麼用手一指,陳昇再這麼仔細一辨認,這才發現了。

“大娘,上面好像是有個穿著白氅的人,可是大家為什麼要拜她?”陳昇不解。

大娘帶著高興地說:“她對我們有恩啊!娃娃,你不知道啊,我們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是乾旱出名,家家戶戶都吃不上飽飯,原前的很多居民都因為這個離開了這裡,但是自從三年前這位仙姑來了之後,我們這裡風調雨順,家家都是六畜興旺,五谷滿倉,從此也不缺這吃穿了,今天剛好是她來這裡整三年的日子,鄉親們特意拿出來點好東西,供奉白仙姑!”

原來是這樣,但是這也太不靠譜了,就算是這風調雨順的,那和這仙姑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每家每戶都供應了這麼多吃的,這也是一件很浪費的事情。

於是陳昇便說:“大娘,我聽著這個事情怎麼這麼不靠譜呢?那風調雨順是和天氣有關,和這位石頭上的人有什麼關係;另外鄉親們今天供奉了如此多的東西,那家裡豈不是餘糧不足了嗎?那以後豈不是捱餓了?”

大娘不高興地說:“哪裡來的熊孩子,瞎說什麼?這點供奉算什麼,白仙姑給我們的恩惠我們一生一世都還不完,更不用說家裡糧食滿倉滿屯了。你剛來的還不知道,咱這白仙姑就調風祈雨甚是厲害!百姓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仙姑了!”

雖然大娘說的振振有詞,但是陳昇依然不信的樣子,他問問了花頭鬼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要我說!”花頭鬼故作深沉的樣子說:“這個事情很簡單,你管她有沒有這個能力,這些老百姓既然肯這麼做,家裡也不缺吃的,我們操心純粹沒用!所以我的結論是:乾爹,不如你上去和這個白仙姑商量商量,既然這麼多東西她不喜歡吃,不如都讓咱倆吃了,那豈不是很爽!”

陳昇一愣,花頭鬼又使用了一個眼神。

陳升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事情不符合規律,看著這些百姓被迷惑,被人家沾了便宜居然給人家供奉,心裡看不下去,其餘的事情並沒有多想,不過花頭鬼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如果他上去把這個假仙姑給揭露了,老百姓感謝他,這些吃的不都是他的了。

但是……這東西肯定也會給花頭鬼吃的;同樣的,如果是花頭鬼上去揭露了她,那這些東西也給陳昇吃。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陳升上去呢。

陳昇說:“花頭鬼,我是一個凡人,你能力不一般,如果你上去豈不是更好?”

“我不會爬山!真的!想是這種直來直去的山,我真的是不會爬!無處落根!”

花頭鬼說的義正言辭,一點都不容商量的樣子,本來陳昇還想反駁的,但是後來陳昇看到了花頭鬼那瞪著的小眼睛兇光陣陣,再想起這個傢伙不是人類,萬一搞毛了他也不好,於是陳昇無奈,只好自己來了。

山不是大山,一般的小山而已,但是這山十分陡峭,山上山下幾乎是直來直去,而且這山滿是石頭,沒有樹木草皮,要爬這種山,還真的是危險重重,困難多多。

陳昇以前在預備軍的時候是有過越野訓練的,也有專門的爬山訓練,但是那些山都是能行軍的山,像是這種如同竹筍一樣冒出來的山還真的不好爬。

陳昇把鞋子脫下來,赤腳上山,因為他知道光著腳爬石頭山要比穿著鞋爬山的摩擦力要大,安全係數更高。

這山不算是太高,那位白仙姑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很高,目測大概有十幾米的樣子,但是陳昇才爬了大概一米高的時候,就覺得後悔了,這爬山真心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抓沒地方抓,踩沒有地方踩,一個不小心就有掉下來的可能。

花頭鬼是個“熱心腸”,陳昇從開始爬山的時候就一直在給陳昇加油,等陳昇爬到了一半的時候他還在使勁加油,這種努力輔助的精神讓陳昇很感動,只是他喊的內容就略微有點……

“乾爹是親爹呀!乾爹是英雄啊!乾爹努努力啊!乾爹疼兒子呀!乾孃在上面等啊!……”

本來那花頭鬼的樣子就很另類,他這麼一喊就更了不得了,周圍的鄉親們,一個個等著花頭鬼,就如同是路邊看到了一個耍猴子的。

鄉親們個個心想:這是個什麼東西!?

陳昇每爬一會就低頭罵他,讓他別喊了,可是也不知道那花頭鬼是沒聽見還是喊上癮了,一個勁的亂喊,弄得陳昇的臉一陣紅一陣綠的。

等到了陳昇爬了七八米的時候,他再一回頭,突然感覺有點暈,陳昇趕緊向上看,才不至於脫手掉下去。

“花頭鬼!你個夯貨!別喊了,亂死老子了!”

陳昇真的是煩了,碰上這種辦事不幫忙還瞎搗亂的隊友,真該浸豬籠。

罵歸罵,煩歸煩,陳昇慢慢地還是接近了白仙姑的那快大石頭,等到了石頭邊陳昇就更加鬱悶了,原來這石頭旁邊還長滿了青苔。

陳昇不爽地道:“這滿山都是光禿禿的,唯獨這一塊石頭長青苔,還有淡淡的水珠落下,這樣的溼滑,我怎麼能夠爬上去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