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
不在牧場，也不知道經營牧場的困難。
雪山牧場的初期，陳默還管理著牧場的大小事情。當牧場擴建，陳默便感受到自身能力的不足，請來了布萊特……之後就一直是布萊特在幫助陳默打理牧場的生意。
“真有些膨脹了！”離開銷售部，陳默拍了拍額頭，看向布萊特：“你今後負責牧場內的事情，莫西主管銷售，你們兩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對於銷售，莫西確實是個厲害人物。很早就想和您說了，但您的心思完全不在牧場……”
陳默聳聳肩：“我們去鮮奶工廠看看。”
“ok。”
鮮奶工廠新添了一條生產線，幾條灌裝線。
今天返還的鮮奶有654桶，工人們剛剛統計結束。也就是說，三天前（9月16日），河谷牧場羊奶的銷量是1682桶。銷量每況愈下……
市面上的羊奶很少，主要是牛肉。
河谷牧場6.5磅的桶裝羊奶，出場價是70美元。這個價錢，不算特別高，和其它牧場的綠色羊奶差不多價錢。但人家是終端價格……河谷牧場6.5磅的桶裝羊奶終端售價是137.5美元。
137.5美元是什麼概念，換成人民幣九百多塊，普通家庭根本消費不起。
河谷牧場鮮奶之所以賣得不錯，一來是艾伯森商店的宣傳推廣，二來是大體趨勢。近幾年來媒體不管曝光美國的食品安全問題，倒是讓有機、綠色食品受益頗大，還出現過有機食品供不應求的情況。
普通的四口之家，每個月在食品採購方面的花銷通常不超過500美元。
但如果居住富人社群的家庭，採購的都是有機、綠色市場，每個月的花銷通常在1500美元以上……
富人階層畢竟是少數，137.5美元一桶的鮮奶，面對的客戶群最起碼是年收入15萬美元以上、特別注重生活品質的家庭。
之前銷量最好的時候，河谷牧場鮮奶單日最高銷量是2278桶，一個非常誇張的成績了。
只是之前的陳默沒有太詳細瞭解這些，以為就一般。
……
返回牧場的鮮奶再經過高溫殺菌，這次就不是巴氏殺菌了，而是用超過一百度的高溫殺菌，然後用來飼養牛羊。
這些是鮮奶，本就還在保質期內，用來餵養牛羊，不至於倒掉這麼浪費。其實這些鮮奶還能用來製作乳酪……就是太麻煩了，埃裡森公司也不會採購返還的鮮奶。
離開工廠，布萊特要忙他的工作，陳默開著車去了河谷下游。
摩羅河谷繁育基地早已建成，放牧區裡的苜蓿草長勢很好，一片綠色、略有起伏，彷彿一張綠色毯子。
聖塔娜山谷是望不到盡頭的大草原。
兩邊的山丘，好些已經納入牧場名下了，山上稀稀落落的大樹一片蒼涼的黃色。山谷是綠色，牧草旺盛快到膝蓋的位置。
一條水泥路從山谷中間過去，道路兩邊建有飼養場。
每個飼養場裡能養3000只羊，一個飼養場有羊棚6座，圈定有500英畝草原。
這裡土地肥沃，水資源充足，苜蓿草生長旺盛，每只羊能分到近670平米草原，根本就吃不完。
而且除了青草，每天還會飼養幹草料、谷料。
除了羊棚，飼養場內還有黑膜沼氣池。並計劃在山谷下游建一座糞便處理工廠和汙水處理區，大型的。預計，總投入會超過千萬美元。
聖塔娜山谷主要飼養杜泊羊，建成的杜泊羊飼養場只有兩座，另外有一座剛剛動工，都是牧場工人在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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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山谷一直走，走到盡頭翻過一個小山丘，進去便是花溪峽谷。
這邊的風景不錯，山谷平原區差不多1000英畝，飼養布萊特牛的地方。
公路邊一條小溪，小溪清澈可見鵝卵石，偶遇水塘子，裡面隱藏著大魚讓車子的聲音驚嚇了，‘咕隆’一聲躍出水面。
高山，長長的峽谷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個地方太偏僻了，進出峽谷只有一條公路，前往最近的人口聚集地……二十幾公里。
“花溪峽谷牧場好像是500萬美元。買下來真是賺了。”陳默搖下車窗……
別以為1000英畝很小，換成畝，六千多畝了。
陳默老家的村子，總面積才三千多畝，人均擁有的土地面積不過2.6畝……
花溪峽谷的土地非常平坦，兩邊高山、大山，有時寬有時窄。最寬處不過1000米，最窄的地方三四百米……從北到南有8.5公里左右。
到峽谷的盡頭，一座木結構飼養場。連草場的圍欄都是木頭的……
黑色的布萊特牛在圍欄的草地上悠閒吃著草，看到陳默開著車子過來，抬著頭充滿好奇。
旁邊還有正在建設的飼養場，工人看到陌生車輛，開著四驅越野過來：“先生，請問您找誰？”一個年輕的牛仔問道。
他旁邊一位年紀比較的牛仔，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位是陳默先生，我們的老闆。”
年紀較大的牛仔向陳默行了一禮：“陳默先生，您到花溪峽谷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我到處走走，過來看看。”陳默從車上跳了下來：“現在飼養的布萊特牛有多少頭了？”
“43頭。”牛仔整理了一下他的帽子：“繁殖基地的布萊特母牛，基本上都懷孕了。明年可以新增幾百頭牛犢……”
陳默從車上拿出雪茄盒，給牛仔剪了一根，丟了過去。
這個年紀大的牛仔是陳默的第一批員工，陳默以前經常看到他，他還給陳默遞過香菸，只是陳默忘記他什麼名字了。
漢克笑著接過雪茄，聞了聞：“謝謝老闆。”
陳默笑了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漢克。是花溪峽谷1號、2號飼養場的場長。”
“嗯，我記住你的名字了。”陳默再剪了一支雪茄，遞給旁邊那個看上去和陳默一樣年輕的牛仔，看向漢克：“給我說說如何飼養的布萊特牛。”
“布萊特牛的最佳飼養方法我們還在摸索階段。但飼養方法，與和牛完全不同……”漢克見陳默點燃了雪茄向場區走去，連忙道：“布萊特先生規定過不能在飼養場內抽菸，只能在外面。”
“好吧，我們在外面看看，待會進去。”陳默笑道。
“飼養布萊特牛特別麻煩，因為布萊特牛和布萊特先生一樣，特別是母牛，有些神經質……”漢克嘿嘿笑道，看來他和布萊特很熟了，要不然也不會背後這樣說他。
布萊特有些神經質？
這點上陳默倒是沒有覺得……
“日本和牛是用啤酒、牛奶餵養至大，有專人替它們做按摩，每天聽著古典音樂在散步……”
聽著古典音樂散步？
真的是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