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專案合作意向協議書，陳默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開車來到小鎮的超市……
超市裡多少不少海鮮，陳默挑選了兩隻大龍蝦、十幾顆大生蠔，再稱了幾磅個頭不算大的鮑魚。
個頭不算大，只是相對加州野生紅鮑來說。
加州野生紅鮑，可捕撈的鮑魚貝殼寬度必須超過七英寸，也就是17.8釐米的樣子。一隻鮑魚就能吃飽……
個頭太大的鮑魚看著沒什麼食慾，那玩意太特麼形象了。還是小顆的鮑魚鮮美……
回家直接蒸了龍蝦、生蠔和鮑魚。
生蠔和鮑魚做蒜蓉的，看著時間艾莉終於打來電話，在家裡做好午餐，艾莉的車子也開了進來。
“我聞到香味兒了。”艾莉進來後大聲道：“陳默？陳默，你人呢。”
“你吼辣麼大聲幹什麼嘛。”陳默笑著從廚房出來，拿著幾顆清蒸的鮑魚，剝出來準備餵給小雪吃。
艾莉已經蹲在小雪的貓舍外面了：“好可愛的小貓咪，是前天晚上出生的嗎。”
“嗯，你想不想餵養一隻。”陳默將鮑魚肉放到貓盤裡，攔著流口水的二哈和阿拉，也給它們喂了半顆。
“不想。貝拉準備餵養一隻，我想大多時候還是我來照顧。對了，貝拉已經將她的房子賣了出去，下個星期我們重新找房子住。”
“灣區房價上漲很快。如果沒有發生金融危機，那邊的房價還是很難降下來的……”
“今年不發生金融危機，明年、後年呢。自由資本市場的金融危機是不可避免的，該來的總會來。而且我們計算了一下，租房子還挺划算。你知道貝拉的房子賣了多少錢嗎。”
“多少。”
“237萬。比掛牌價足足高了41萬，聖荷西的有錢人實在太多了。”
陳默聳聳肩，去年矽谷的科技ipo高潮給矽谷注入了鉅額資金，據不完全統計，因為這波科技ipo高潮，矽谷誕生了超過5000位百萬富豪（能套現的話）……
而且去年，有將近2000億美元的市值被釋放。
去年到現在，舊金山的房租上漲了百分之十三。聖荷西的房租上漲百分之十五左右。
像陳默之前租的豪華單間公寓，日租金260美元，比入住三星級酒店的標間還貴。當然了，聖荷西也有便宜的房租，比如合租房月租金1000美元左右很多。但便宜的房租，地理位置都不怎麼好……
“你們出去租房，租個好點的房子，別太偏僻了。”陳默摸了摸艾莉的頭髮，笑道。
“嗯。會的，我們租個三室一廳的房子，選擇的標準是月租金7000美元左右。”艾莉抬頭看著陳默露出笑容。
廚房裡的海鮮已經好了。陳默將它們端出來，開了一瓶冷凍後的香檳……
填飽肚皮的兩人上樓睡了個午覺。
陳默有睡午覺的習慣，艾莉沒有，在陳默旁邊玩著手機，時不時逗弄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回來的糯米糰子……
四月過後，舊金山南部就沒怎麼下過雨，氣溫一天天升高。
睡醒的陳默看了看外面，厚厚窗簾擋住了陽光，還是能感覺外面的太陽很大。
洗了把臉下樓，陳默開了四驅越野摩托，載著艾莉去到德賴河谷……
苜蓿草是非常消耗水的植物。
約翰正帶著人抽水，灌進草場裡的蓄水溝……
“boss。”約翰摘掉頭上戴著的帽子，走過來。
“這邊深井裡的水還充足吧。”
“很充足，基本上不會斷流。”這是現在，等到七八月份，井裡的水每天只夠抽兩三個小時。
“行，你忙著吧。我到處看看……”
德賴山谷平原種植的都是苜蓿草，兩千多英畝。換成陳默熟悉的單位畝，那可是差不多一萬七千畝。
山谷由南到北或者由北到南，看不到盡頭的。
德賴河谷只有8口深井，德賴山谷有兩口。
8口井，除非像小溪谷那樣的自流井，否則想要灌溉到一萬七千畝土地，想都別想。
有些沒法灌溉到的地方，苜蓿草已經開始枯黃了。這是正常現象，只要水充足，苜蓿草就又能活過來……
還得申請，最少再需要5口深井。
“快看有兔子。”
陳默順著艾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隻又肥又大的灰耳兔：“想不想嚐嚐麻辣兔子。”
“no，兔兔這麼可愛……我不吃兔子肉的。”艾莉使勁搖頭。
確實，兔子肉、狗肉，這些食物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
陳默也不大喜歡吃兔子肉，主要是很難料理。
騎著四驅越野在田間轉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將德賴河谷所有地方走遍，回去了辦公室，繼續擬定分割河谷牧場的草稿。
河谷牧場包括生態研究院和實驗室、杜泊羊育種群，鮮奶和飼料工廠，再加了一個釀酒廠、200英畝葡萄園，以及西南部的1.3萬英畝山丘荒地。
陳默只保留山丘區的小溪谷、月亮谷，以及德賴山谷水庫下幾千英畝相對平坦的山丘。
下午三點過的時候，陳默再次和雀巢北美區投資部負責人克倫爾見了面。
雀巢只是在聖貝尼鎮投資建設一座工廠，工廠投入資金不少於2000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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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河谷牧場，只是作為雀巢奶製品公司獨家的純淨羊奶供貨商，鮮羊奶的價格是每加侖10美元。
1加侖大概是8.4磅。
這個價格……可以說非常便宜。
埃裡森採購河谷牧場的羊奶是每磅7.5美元。
而現在，8.4磅才10美元。
便宜，也只是相對來說。相比於其它奶農，這又是非常高的價格。
至於河谷牧場現在的巴氏鮮奶業務，還可以繼續保留。這個超級高的利潤市場，市場在一步步快速緊縮。或許明年，每天銷售3000磅都難。
而雀巢這邊的合同卻是不限量的，只要品質合格，來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但合同期規定，未來3年內至少給雀巢聖貝尼工廠提供13萬加侖的鮮奶。
再說，陳默還有這家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三十股份已經不少了，再提價對方也不會答應。而且只有完成這13萬加侖鮮奶供給後，手上持有的股份才能被允許賣掉……
一直商量到晚上，陳默找來律師將正式合同敲定了下來，很正常的耍了個心機，將‘雀巢聖貝尼工廠’百分之三十股份劃歸到了他的個人名下……
該工廠注冊資本為2300萬美元，這是陳默一再堅持，對方才追加了300萬投資金額。
敲定合同，雀巢方面快速的行動了起來。合同簽訂到正式履行合同，估計得等到年底了，建設工廠要花費時間不是。分割牧場的事情也不著急，現在的河谷牧場還很能賺錢，等年底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