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希爾主動要了陳默的聯繫方式，引來大家一陣調笑。
陳默他們到停車場目送幾個離開，白小歐衝陳默眨眨眼：“到健身房玩玩。”
“行。”
社群休閒中心，分健身和休閒兩個大區域。
休閒區有高爾夫球，保齡球、桌球這些，加上健身房，都屬於社群的公共服務類設施。高檔社區設施齊全，物業費用也高。
社群的休閒中心所有設施都免費，但要出示物業卡。
幾人進去打了會保齡球，再玩了兩局桌球便各自散了。
比靈斯，只要不是居住在商業區附近，總體給人感覺像在鄉下，很安靜。
白小歐搬到牧場社群住了，他在半山社群的房子空了出來。
房子很大，有四間臥室，陳默晚上就住那裡。
比靈斯是蒙大拿州最大的城市，可也是小城市。按照中國的標準，頂多算是稍微大點的鎮子，和小縣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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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雖小，設施卻很齊全。
這一夜陳默睡得很沉，天剛亮，陳默還迷迷糊糊的，被手機吵醒。
白小歐那混蛋打電話過來讓一起吃飯，陳默揉著眼睛起床，簡單洗漱過後開車去了餐廳。
湯夏一品也提供早餐，傳統的中式早餐，包子、小饅頭、蒸餃、豆漿油條這些。
早上的生意有些出乎意料，賣早餐的視窗排起了隊，就像那些生意特別好的漢堡店一樣。
包子用紙口袋裝，裝豆漿的杯子像極了咖啡杯，上面有湯夏一品的標誌，以及三兄弟肖像……肖像畫如肯德基老頭的頭像那樣，看起來挺有檔次。
一籠包子加一杯豆漿，4美元。豆漿1美元一杯……一籠包子通常吃不飽，最起碼加一籠小饅頭，或者蒸餃。6美元、8美元……
白小歐在餐廳裡等著了，吃的也是包子、蒸餃，加豆漿。
在餐廳吃飯得加服務費（小費），早上到餐廳裡吃東西的人很少很少，就六七桌。
“每天早上的生意都這麼好？”陳默問道。
“那是，早上的銷售額能到幾千美元……”白小歐笑道：“我這邊前期工作不是白做的，餐廳還投入了2萬美元的廣告費，主要是廣告牌……勞雷爾最大的公路廣告牌就被我們餐廳拿下的，你昨天開車過來沒有看到。”
“沒怎麼注意。餐廳的生意好那就行了，吃東西。”
吃過早餐，白小歐拿出車鑰匙道：“我馬上去西雅圖處理那邊的事情，可能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
“餐廳的生意要我看著？”
“這倒不用，王師傅兼職餐廳經理，他看著就行。你的公證駕照應該要到期了，有沒有考美國駕照？”
“忘了。我特麼也不知道去哪考駕照。”陳默鬱悶道。
“這邊考駕照比國內簡單，你有駕照，可以不用報名學習班了。路考就在城市裡溜達一圈，由主考官打分。筆試部分比較麻煩，蒙大拿州只有英文筆試題目，沒有翻譯的中文……”像華人多的城市就有中文試卷，如紐約、舊金山、洛杉磯這些。蒙大拿州華人少，考駕照的筆試只有英文：“你需要一位老師指導你筆試的部分，要不然就去加州考試。”
“這麼麻煩。”陳默讀書的時候最討厭英語課，來美國幾個月了，被迫的接受英語，也只能做到簡單交流，文字筆試絕對考不過。
“這事情你可以請教希爾。”白小歐笑著從陳默眨眨眼，坐上他的奧迪r8揮手拜拜。
語言交流上沒什麼困難了，可文字交流，是個大麻煩。
離開餐廳，陳默回去了半山社群，拿出電話翻到希爾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嗨，有空嗎？”
“想要約我？”電話裡傳來希爾的笑聲。
“有事情想要請教你。”
“我在工作，昨天的那個拍賣會場。下午有空，有什麼事情？”
“我來到美國三個月了，之前一直使用中國的駕照，得考取一張美國駕照。比靈斯的dmv在哪？我想過去諮詢一些問題。”
“你這個藉口太沒有水平了，我答應下午和你約會。就這樣，我現在很忙，拜拜。”
陳默笑了笑，出門買兩套新衣服，一套休閒西裝，一套運動裝。
換上休閒西裝，就十點過了，再刮乾淨鬍子開車到拍賣會場。
今天沒有汽車拍賣，汽車交易區還有大量等待交易的老爺車，和來看車的人們。
希爾和她的另一個姐妹黛米，在這裡一家冷飲店打零工……
希爾一身職業裝，身材高挑也有曲線，加上漂亮的臉蛋，很多男人都會多看她兩眼。
“嗨，喝點什麼？”
陳默在冷飲店外面，亞洲人面孔很容易被發現，希爾笑著走來。
“隨便。”陳默走了過去，坐到靠近樹林的位置上。
一會兒，希爾端著兩杯果汁過來，坐到陳默對面，瞪著眼看他：“下午去哪裡約會，想到了嗎？”
“機動車輛部。”陳默露出個笑容：“小白和詹妮弗去了西雅圖，他們得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我想趁這段時間空閒，將駕駛證拿到手。”
“那去了dmv，之後？”希爾笑著問道，似乎覺得逗弄陳默特別好玩。
“看電影？”
“沒興趣。”
“那你說。”
“會玩滑板嗎？”
“不會。”
“保齡球？”
“也不會，但可以學。”
“ok。去了dmv，我們去健身中心。”希爾喝了兩口果汁，又忙碌起來。
十一點過後冷飲店就沒什麼客人了，希爾和黛米說了一下，拉著陳默離開。
機動車管理部距離不遠，比靈斯也不是大城市，平常時間來車管所的人不多，趕在工作人員下班之前過去諮詢了些問題，然後預約了一個駕駛證考試。
一個星期後筆試。筆試透過的話，當天就能路考，然後等待拿證。
“老天，為什麼幫我報名一週後筆試，我不識字？”陳默頭大。
“你不識字？為什麼剛才不說。”
“我只認識很少的英文。一週後筆試，恐怕很難透過。”
“認識些英文字母就行，很簡單的，都是選擇題，且都是基本常識問題。你可以下載一個app，總共就幾十道題目，很容易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