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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橡樹島海戰

11月25日下午,盧俊義國王發表了題為《戰鬥的榮耀》的戰時演講。這篇演講的釋出時間,距離格戴美元帥“代管朝政”的時間還不到八個小時。

“昨天清晨,哈維斯特大陸的軍隊進攻了攀雲城。儘管我們的士兵奮起反擊,並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但由於格戴美這個可恥叛徒的背叛,我們在即將取勝之際,輸掉了這場戰鬥。我們的士兵,沒有倒在蠻族士兵的刀斧下,卻被身後射來的暗箭奪去了生命。讓我們一起脫帽,向這些英勇的士兵致敬。

攀雲城,是我們在這次戰爭中失去的第一座城市。有人說,它不在伊甸的版圖之中,我們不應該讓伊甸的士兵為它拋灑熱血,對此,我要鄭重地說“不”。攀雲城守衛著哈維斯特大陸的大門,在它的身後,是包括伊甸版圖在內的的成千上萬的城市和村莊。在那裡,少女在歡笑,兒童在玩耍。而敵人的戰爭機器,正要透過這座大門,碾向他們,對他們展開屠殺。對此,我們只有一個目標,一個唯一的、不可變更的目標,我們決心要消滅那一小撮躲在蠻族士兵身後,為一己之私矇蔽他們,發動這場戰爭的惡棍。什麼也不能使我們改變這個決心,什麼也不可能!

我們將在陸地上同他們作戰,我們將在海洋上同他們作戰,我們將在天空中同他們作戰。直至借哈維斯特女神之力,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肅清他們的陰影。並將所有的人類、獸人、矮人和地精從他們的枷鎖下解放出來。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需要每一位農民生產的每一粒糧食,需要每一位礦工挖出的每一塊礦石。需要每一位婦女縫製的每一件寒衣。自由與和平不會從天而降,只有為之拼搏的人才有權力享受他們。我們需要每一個熱血的伊甸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拿起工具和武器。用自己的汗水和熱血同敵人戰鬥到底。

任何一個同敵人作鬥爭的人、組織或國家,都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竭誠歡迎每一個願意為這場捍衛自由與和平而戰的朋友加入伊甸,我們會為你們提供食物、住所、崗位、工具和武器。伊甸的歷史將榮耀地記錄你們的名字。任何一個與敵人同流合汙的人、組織或國家,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把每一個敵人都送上斷頭臺,要讓他們嚐到併吞下他們自釀的苦酒,然後將他們的名字永遠銘刻在恥辱柱上。受萬代唾棄。

戰鬥!為了自由與和平!只要生命尚存。力量還在,我們就決不放棄奮鬥和努力,戰鬥!直至勝利!”

這篇演講不但對伊甸全國播放,還被印製成冊廣為傳播。堪薩斯城當然更是投放的重點區域,伊甸國王的演講連同對格戴美的宣戰書和招降的傳單,一夜之內灑遍、貼遍城中的大街小巷。堪薩斯近年戰亂不斷,城中的居民,尤其是那些權貴早已有不少提前逃難。這次得知獸人進攻攀雲城,伊甸又正式對格戴美宣戰。馬上要攻打堪薩斯城,城中更是十室九空。一些原本還在猶豫,或是捨不得家業的居民此刻都收拾家當捲起了鋪蓋,連堪薩斯附近城鎮的居民也開始大規模逃難。然而格戴美早已下令封閉了所有的城門,禁止市民外逃,士兵在城中四處搜查,見到市民,無論男女老幼都抓去充當民夫,加固城牆和修築防禦工事。隨後搜查的範圍擴大到周邊城鎮,軍官和士兵藉口搜查奸細,明火執仗地闖入民宅姦淫搶掠,市民稍有反抗便冠以間諜罪名,被捕甚至當場被殺。

數以萬計的難民逃離堪薩斯,拖家帶口流離失所。由於傳送陣受魔法亂流影響無法使用,難民只能乘坐車馬,或步行逃難。很多人害怕遭遇士兵搶劫殺掠,不敢接近城鎮,只能遠離大路,在荒野中行進。時值寒冬,堪薩斯平原朔風狂嘯,寒冷異常。很多難民離家後不久便一病不起,倒在路旁呻吟;有的難民一家幾口露宿荒野,第二天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還有些落單的難民遭受野獸的襲擊,屍骨無存。堪薩斯平原白骨露野,哀鴻遍地,令人目不忍睹。

為救助難民,伊甸軍派出了多股先遣隊和特使,分別前往堪薩斯城通往鐵索山脈這條路上周邊的大小城鎮,與這些城鎮的統治者進行交涉,然後就地設立難民救助站,為難民提供免費的飲用水、食物、藥品和帳篷。這些城鎮大多是前奧斯汀王朝領主的封地,格戴美“代管朝政”後,領主們的反映各不相同,伊甸也針對其態度採取了不同的對策,大致分為三類:

第一類領主人數最少,這些領主意欲勤王,或支援奧斯汀復辟。他們要麼與格戴美素來不睦,要麼乾脆就是皇親國戚,自忖即便投降也會被列入“誅九族”行列,索性打起“討賊”的大旗。這部分領主有著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爵位高、領地大,但數量很少,且領地大多比較偏遠,他們雄踞一隅,目空一切,彼此間誰也不服誰。但由於缺少領軍人物整合聯軍,獨自起兵又人單勢孤,目前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對於這部分領主,伊甸採取的是懷柔政策,派特使前往遞交國書,共商討賊大計。老匡此舉意在初步建立雙方友好合作的關係,但並不急於要求這些領主立即加盟伊甸。因為這些王公貴族在自己的領地盤踞多年,自高自大慣了,在沒有受到生存威脅之前,他們絕不願屈居人下,甚至根本沒有把伊甸放在眼裡。現在就算勉強達成加盟的協議,伊甸也要付出很大代價。可是老匡心中明白,聖戰神使一定有能力讓數十萬聖戰大軍踏上哈維斯特大陸,而且這一天並不遙遠。等到蠻族軍隊給他們嚐到苦頭的時候,就是他們哭著喊著求伊甸聯盟的日子,那時候要籤什麼條款的加盟協議。就都是伊甸說了算了。

第二類領主是直接投靠格戴美的牆頭草。這類領主為數也不多,他們的封地距離堪薩斯城不遠,爵位不高,分封的地盤也不大,與奧斯汀皇族的關係比較疏遠,要麼乾脆就是些靠賄賂拍馬獲得爵位的弄臣。他們的投降主要有三個原因,一是自己實力太弱。被格戴美一嚇唬就嚇破了膽,乖乖向格戴美投懷送抱;二是原本就被格戴美收買,早已暗中加入格戴美陣營準備反叛。等著改朝換代後實現加官進爵的美夢;三是愚蠢短視,權衡利弊後,覺得格戴美擁有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軍隊,必須背靠這棵大樹。對付這類領主。伊甸採取的態度就不那麼客氣了。派去的特使有很多不是從正門晉見的,會見的時間常常是半夜,地點是這些領主的臥榻之側,會談的內容往往涉及領主大人的身體完整度,會談結果也大多令伊甸滿意。特使告誡這些領主,投靠格戴美只有死路一條,必須加盟伊甸,只是現在可以暫不公開舉義。但必須支援伊甸的行動。同時特使還要求這些領主以自己的名義收容難民,物資可以由伊甸提供一部分。但物資發放要受伊甸的監督。在老匡眼裡,這些領主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飯桶,不等伊甸討伐格戴美的大軍開到,他們就會棄城而逃,或者轉而投降伊甸,沒有一個敢真正和伊甸做對。現在威脅一下他們,可以讓他們老老實實幫伊甸辦事,至少不要妨礙伊甸人辦事,等到正式進攻的時候,可以利用他們加速格戴美軍隊的崩潰。

第三類領主佔大多數,他們的態度是裝聾作啞,既不去都城勤王,也不宣告投靠格戴美,只是整飭私軍,提高稅負,守護自己的領地。這些領主大多數心裡打的是隔岸觀火的算盤。對於這類領主,伊甸派出的特使都採取了居高臨下的冷淡態度,投遞的國書措辭強硬,雖然說不上是威逼,但也相去不遠。當今亂世,拳頭大的聲音就大,儘管這些領主大多還不瞭解伊甸的實力,但老匡心裡明白,在蠻族主力過海之前,這片大陸上拳頭最大的就是伊甸,那些識時務早早投靠伊甸的應該是聰明人,留下來可作他用;那些不識時務、火燒眉毛才看清時局的,就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了。

堪薩斯平原上,除了上述這些領主各據一方外,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第三方組織勢力。有的是潰散的平行者或帝國士兵,嘯聚成群變成強盜、山賊和土匪;有的是當地起義的農民,不堪欺壓奮起反抗,舉起義旗打敗當地的領主,佔據了城鎮成為地方武裝;還有不少是和伊甸王國一個性質的玩家勢力,他們把自己原來的牧場自行升格為領地或工會,在亂世中招兵買馬趁火打劫,集聚自己的實力。老匡並沒有忽視這些第三方組織的存在,因為他們的領導人與那些世襲的飯桶領主不同,能在亂世中打拼出自己的一方天地,肯定有其過人之處,如能有朝一日將他們收為麾下,必能助伊甸一臂之力。但目前老匡沒有派遣特使與之交涉,主要原因是現在手頭的事情千頭萬緒,實在缺乏與之打交道的人手和精力,此外伊甸對於這些新興組織的資訊掌握得很少,也沒法制定針對性的策略,目前只能先瞭解這些第三方組織的情報,待伊甸軍與之接觸時再作打算。

在伊甸國王發表演說的同時,伊甸軍隊已在堪薩斯平原北側和東側兩處集結,做征討格戴美叛軍的準備。目前堪薩斯平原北側有伊甸軍5.4萬人,由三支部隊組成,第一支部隊是伊甸第一特混騎兵師,這支部隊剛剛完成剿滅飛行獸渡海戰役中殘餘獸人部隊的任務,編制為2個獅鷲空騎團、2個自行床弩團、2個普通騎兵團、1個酷酷諾騎兵團和1個矮人工兵團,總計1.6萬人,由好漢雙槍將董平擔任師長;第二支部隊是史特拉肯率領的矮人部隊,有3.8萬人,他們其實是前不久飛行獸渡海戰役中的矮人渡海部隊,登陸後立即投誠伊甸。並與第一特混騎兵師共同圍剿殘餘渡海獸人。這兩支部隊剛剛打完勝仗,雖有戰損,但士氣正旺。稍加整編就可以繼續投入戰鬥。除他們之外,還有一個3500人的平行者特戰旅會在不久之後加入討伐叛軍的戰鬥,他們原來的任務是支援攀雲城、迎戰獸人先遣隊,但由於攀雲城油庫大爆炸破壞了城中的淨土傳送陣,這支部隊沒來得及參加戰鬥,目前在攀雲城外圍收編潰兵。

在伊甸平原東側,將集結伊甸軍3.2萬人。他們分屬兩支部隊:第一支部隊是伊甸原先佈置在鐵索山脈隘口進行守衛的山地守備師,下轄2個弓箭團、1個普通步兵團、1個三槍兵團、1個山炮團和1個自行床弩團共計1.5萬人,師長是霹靂火秦明;第二支部隊是從礦石鎮和伊甸本土調去增援東線力量的新編陸戰師。包括3個步兵團、2個三槍兵團、1個騎兵團、1個自行床弩營和一個工兵營,總計1.7萬人。這支部隊都是伊甸新招募訓練的新兵,沒有上過戰場,此次征討格戴美無疑是一個極佳的練兵機會。

陸軍集結和行軍需要較長時間。海軍就要迅捷許多。11月25日從攀雲城前線撤回後。承擔攻打堪薩斯任務的西海第二、第四艦隊沒有耽擱一點時間,到達碼頭後,艦長命令艦上水兵不許下船,補給完糧水彈藥後立刻離開碼頭,給後續到來的艦隻騰出泊位。先出發的艦隻熄燈夜行,進入堪薩斯海域後立刻放出艦載的偵查獅鷲,配合陸基巡邏獅鷲搜尋敵情。11月29日中午12時,伊甸空騎偵查隊的獅鷲在堪薩斯城西三百海里處發現了格戴美叛軍艦隊的蹤跡。鐵鉤院長雷歐納德少將立刻親率伊甸西海第二艦隊前往截擊。為防止敵人逃回堪薩斯港,雷歐納德命第二艦隊向敵東面海域穿插。同時通知第四艦隊前往敵人西側進行攔截。

當天下午4時,伊甸西海第二艦隊在堪薩斯城西橡樹島海域遭遇敵艦。當時第四艦隊尚未趕到,雷歐納德擔心敵人天黑後趁夜色逃脫,當即下令攻擊,以8艘戰艦迎戰敵17艘軍艦。叛軍戰艦雖然數量是我軍的兩倍,但艦船噸位、速度、火力、射程乃至艦員作戰經驗、訓練程度都遠遠不及伊甸戰艦,更重要的是敵人全無鬥志。伊甸第二艦隊以“t”字陣型迎敵,僅一輪魚雷齊射,就將敵人衝在最前面的一艘戰艦擊沉,緊隨其後的另一艘敵艦也被我方的數支燃燒床弩擊中,燃起了大火,艦員紛紛跳海逃生。後面的敵艦驚恐萬分,有的減速,有的轉向,僅剩三艘噸位較小的敵艦仍勇敢地衝向伊甸艦隊並向艦隊開火。雷歐納德果斷指揮艦隊發起衝鋒,像刀鋒般直插敵陣,那三艘沒有逃跑的戰艦轉瞬被擊沉,敵陣型徹底潰散,像炸了窩的雞群一樣四處逃竄,伊甸艦緊追不捨,不斷擴大戰果。

敵旗艦“皇家公爵”號在作戰開始的時候處於敵陣中心位置,遭遇伊甸艦後命令其他艦隻前衝,自己卻減慢了速度,落到了陣型後方,隨後第一個調頭逃跑。雷歐納德哪肯放過這塊肥肉,駕旗艦“重生”號親自追趕。在敵旗艦進入主炮射程後,“重生”號剛進行一輪測距試射,尚未命中,敵艦就升起了白旗。雷歐納德懷疑敵人詐降引誘我艦進入敵射程,下令繼續開炮,卻見敵艦打出旗語,稱艦長已歿,全艦官兵願歸順伊甸。隨即敵艦放下划艇,打著白旗駛向“重生”號,雷歐納德命令停火靜觀其變,不一刻划艇駛抵“重生”號,投誠艦員送上的赫然是敵旗艦“皇家公爵”號艦長奧斯陸少將的首級。

雷歐納德命敵艦落帆拋錨,在原地等候處置,隨後對其餘逃跑敵艦發起追擊。此時伊甸西海第四艦隊也趕到了戰場,雙方對敵展開夾擊。伊甸艦航速遠高於叛軍戰艦,敵人見逃跑無望,旗艦又已投降,紛紛升起白旗。下午6時許,海戰結束,敵17艘戰艦中有6艘被擊沉,4艘因火勢太大無法救援被棄,其餘7艘敵艦被俘,沒有一艘敵艦逃脫。伊甸方僅有兩艘戰艦受輕微傷。雷歐納德下令放下救生艇救援落海的官兵,並對俘虜和起義人員進行訊問。訊問的結果很令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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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納德先喚來敵旗艦“皇家公爵”號大副詢問情況,因為正是這位大副帶領部下舉義,拿下了艦長的首級。大副說艦隊此次前往橡樹島附近的目的。名為巡查海區,但大家都在暗地裡紛紛議論,猜測是在海中的小島上埋藏寶藏。關於埋藏什麼寶藏、埋在什麼地方,這位大副也語焉不詳,只說自己也是聽人傳言,說艦長奧斯陸少將是格戴美元帥最信得過的人,他這次出海是受格戴美所託。把多年搜刮的金銀財寶都藏在海中小島上,以便今後失勢後取用。此次巡海,艦隊先後靠近了十個小島。每接近一個小島,艦長和副艦長都派兩艘小艇,裝載幾名心腹艦員和一些蒙著黑油布的箱子登島,過不多久返回艦上時。艇上的箱子都不知去向。想來是被埋到小島上了。之所以去了那麼多小島,是為了讓人摸不清真正的寶藏是在哪個島上。

雷歐納德覺得大副所述疑點重重,埋藏寶藏何必拉一支艦隊來呢?這樣的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多派一艘戰艦來就夠了。再者埋藏的地點也應該選一個航跡罕至的地方,如今選在這航道密集之處很不合常理,難道格戴美深諳“燈下黑”的道理,反其道而行之?對此,大副解釋說艦長膽小如鼠。不但擔心遭遇伊甸戰艦,還說近來海怪經常在近海出沒。多拉上幾艘戰艦一起出航才安全。至於埋藏地點選在近海,想來是為了以後回來取時方便。

雷歐納德心中仍存疑惑,但詢問了其他幾個起義艦員,又審問了幾個俘虜,都眾口一詞,猜度艦隊此行為埋寶而來。雷歐納德遂通知第四艦隊指揮官阮小五前來一起審訊俘虜,阮小五當即乘艦載獅鷲飛抵重生號,欲問清哪些黑箱子的埋藏地點,但大副說參與此事的艦長、副艦長和幾個艦長的心腹都在剛才的舉義中被艦員們殺死了。搜查敵艦,也沒找到大副所說的蒙著黑油布的箱子,據大副說,小艇從橡樹島返回後,艦長奧斯陸就下令返航,想來是所有箱子都已埋藏完畢,沒想到剛剛駛離橡樹島就遇到了伊甸艦隊。

阮小五一算日子,今天距月圓之夜還有九天,心中稍安,但還是委託雷歐納德少將暫時代管第四艦隊,帶領兩支艦隊儘快駛離這片海域,速度越快、距離越遠越好。至於被俘虜的那些戰艦,全數落帆拋錨留在原地,只將艦上投降的艦員接走。老雷歐納德初感驚訝,但隨即明白了阮小五的用意,立刻命令所有戰艦接受俘虜後立即啟航,以最高航速撤離這片海域。阮小五命人又拉來一頭獅鷲,將這個大副用安全帶綁到獅鷲上,二人一起飛往敵艦隊最後靠近的橡樹島。

大副第一次乘獅鷲飛行,害怕加上寒冷,使他在獅鷲鞍座上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雙手緊緊摟著獅鷲的脖子,弄得獅鷲很是不爽,時時憤怒地叫上幾聲。阮小五被大副的糗樣給逗笑了,大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長官,我,我叫傑夫-梅特。”

“好的,梅特。別擔心,這些獅鷲載人飛行的時間都超過了1000小時,非常安全。”

“是,長官,我,我在海上什麼都不怕,可,可是,在天上我就,就緊張……”

“呵呵,那你閉上眼睛,就當自己在船上吧。對了,梅特,你們艦上的伙食好嗎?”

一提起伙食,梅特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報告長官,我保證您一輩子也沒吃過那麼糟糕的水兵灶!說實話,我們當兵的,吃好吃壞都沒多大關係,能填飽肚子就行,但我們的水兵灶實在是被剋扣得太狠了,原本我們軍官一天伙食是40塊的標準,水兵也有20,可奧斯陸那個混蛋,每天給我們吃的東西加起來最多值5塊錢!什麼臭雞蛋、黴麵包、爛菜葉都是家常便飯,我們吃的還不如碼頭上的苦力!艦上的伙食,您懂得,司務長剋扣一些那是慣例,但像這樣摳門的,我沒見過,真沒見過!艦上有油水的位置,他都明碼標價往外賣,一個倉庫司要600金幣,一個司務長要500金幣!而且不是賣完官就算了。還要每個月給他抽頭!您算算,原本我們一條艦每個月的伙食有60多金幣,可是要交給他30金幣的抽頭。司務長還要從中再扣除自己賣官的本錢,我們還能吃到點什麼!我十六歲就當上了水手,這些年見過的船長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可像這樣的船長我真是第一次見!奧斯陸原來就是一條補給艦上的司務長,靠著剋扣軍餉給上級送禮一步步往上爬,誰也沒想到他最後能爬到少將的位置!對下級摳得要死,對上級大方得要命。這就是他升官的訣竅!艦上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覺得是自己的,甚至帝國發給我們的薪水他都覺得是他的。給我們就是施捨,不給我們才是應該的!艦務兵剛打掃完甲板,他去巡視,一隻海鷗飛過拉泡鳥屎。他就大發雷霆。說艦務兵偷懶,硬是扣了半個月的薪水!您說,哪艘艦上的甲板能沒有鳥屎?!誰又能管得了鳥拉屎!帆破了他也不買新的,讓我們自己找破布縫補,那申領新帆的錢都裝進了他自己的兜裡!士兵的軍裝和皮靴他都要剋扣,原本兩年發一套,可我上這條艦十年了,他一件也沒發過。服裝費也都到了他自己口袋裡,別說水兵了。我們軍官都穿得像叫花子!剛才那一仗,長官您數數我們27條船一共開了幾炮?反正‘皇家公爵’號是一炮沒開,炮、炮彈、床弩什麼的,能拿去換錢的東西都被他拿去換錢了!上面來檢查,發現缺了東西,他就誣賴在當兵的頭上,說是我們偷走了,結果輕者關禁閉,重者進大牢!我們在他手下當兵,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提心吊膽,這過的什麼日子!我們能不恨他嗎?艦隊裡那些人品好、有能力的艦長,都被他安排到小船、破船上去了,那些沒本事、人品差、只知道討好他給他送禮的人,都被提拔成了艦長、副艦長,你說……”

氣憤填膺的梅特越說越激動,渾然忘了自己在一隻大鳥身上飛行的緊張。不知不覺中獅鷲已經飛臨橡樹島上空,阮小五不得不打斷他的話:“你們的艦長真是個混蛋,梅特。不過反正他現在再也做不了壞事了,我們一會兒再說他,先說說那些登陸艇從哪個方向上岸的吧?”

“是,長官,應該是從西面方向。”

阮小五指揮獅鷲向小島西側一處海灘落去,那裡礁石較少,敵人登陸小島時,應該也會選擇這片海灘。見地面飛速地向自己接近,梅特再一次緊張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獅鷲的脖子,獅鷲大叫一聲,生如獅吼,震得梅特一側歪,要不是有保險帶捆著他,他就要早於獅鷲先行落地了。

最終二人還是平安著陸,阮小五跳下獅鷲,笑著幫梅特解開安全帶:“梅特,我們到了。再說說他們運送箱子上島時的細節吧,我需要找到那些箱子。”

“是!長官。”梅特揉了揉發麻的腿,不利不索地從獅鷲身上爬了下來,長舒一口氣:“呼!長官,就我們兩個去找嗎?這個島不小,我們是不是應該多找幾個人?”

梅特的話剛剛脫口而出,突然背上冒出一層冷汗,就我們兩個人?難道,這個長官想找到那些財寶後獨吞?那要是真找到了財寶,自己豈不是要被滅口?梅特偷眼看這位長官,正是“一雙手渾如鐵棒,兩隻眼有似銅鈴。面上雖有些笑容,眉間卻帶著殺氣”,越看越覺得自己脊背發涼,汗毛倒豎。

阮小五看出了梅特的心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梅特,那些箱子裡肯定裝得不是什麼財寶。想想看,以你們的艦長大人的為人,如果他讓那些親兵埋藏寶藏,那些親兵還能回到你們艦上嗎?”

“呃,這……”梅特這才轉過彎來,是啊,如果說到滅口,那些運送寶藏的親兵恐怕是第一批被滅口的人吧。上百隻箱子,得裝多少財寶啊,又有幾個人見到那麼多財寶能不動心呢?以奧斯陸艦長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讓那麼多人知道寶藏埋藏地的。想到這裡,梅特松了一口氣:“好吧,長官,您說的有道理。不過那些箱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呢?”

“應該是炸藥一類的東西,或者說。是比炸藥威力更大的東西。”

“啊?!那還不如是財寶呢!”梅特背上的冷汗剛消,腦門上又是一層白毛汗。阮小五神情嚴肅起來:“是的,找這些箱子是有危險。但我們已經在這裡了,梅特。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越早找到那些箱子,它們的危險性就越小。所以,我希望你能儘早幫我找到它們。”

“長官,我明白了。不過關於這事兒,我真的知道得很少。而且已經都告訴你了,呃,您還想知道點什麼?”

“每次上岸。他們都在小艇上裝幾隻箱子?箱子有多大,看起來重嗎?”阮小五邊說邊沿著海灘開始尋找,算起來,敵人應該是上午上島的。留下的腳印早就被潮水沖刷掉了。不過這海灘與一大片灌木叢接壤,一群人搬著箱子從灌木叢透過的話一定會留下痕跡,儘管現在天色已黑,那痕跡也應該逃不過阮小五的雙眼。

“箱子倒是不大,大概這麼大吧……”梅特用手比劃了一下箱子的大小,“而且看起來也不太重,兩個人抬很輕鬆,一個人也能抱動。至於數量……小艇上一共裝了……嗯。一條艇大概有八個,不。應該是十個,呃,也許有九個箱子?我真的沒注意數有幾個箱子,每次都是兩條艇,大概十八九個箱子的樣子吧。哦,不對,好像大的島上藏的箱子要多一些,小島就少一些。對,是這樣的。”

“那你還記得他們在哪幾個島上埋過箱子嗎?”

“哈,這個我記得,最先去的是美溪島,然後是布德礁,靜濤礁,排波暗沙,控湃暗沙,果丁島,西門灘,本固島,屏南礁,最後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座橡樹島。”

“梅特,你的記性真好。”阮小五本來沒指望梅特能答上他這個問題,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阮小五一邊誇獎梅特,一邊在腦海中迅速勾勒出這十個小島或礁石在海圖上的位置,沒錯!雖然現在還沒找到一個箱子,但已經可以下結論了——

“這十個島子勾勒出的形狀和上次破壞巨柱沙漠基地的那個魔法陣非常相似,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又是一個引起海嘯的陷阱!匡副場主,還是麻煩您親自去一趟吧,找那種半透明的盒子還是您的速度最快,阮小五雖然也能一個個找到所有的埋藏地點,但速度太慢了,萬一敵人現在引發了魔法陣,就算不是月圓之夜,後果也有可能是毀滅性的啊!”伊甸王國的中央城堡裡,神運算元蔣敬略帶焦急地催促著老匡。剛才與敵人交戰的兩支西海艦隊現在距離那十個小島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魔法陣陣眼,只有一百多海里的距離,一旦引發海嘯,他們絕對無法逃脫,甚至在攀雲城周圍防止獸人逃脫的艦隊都會受到海嘯的威脅。

老匡點頭:“別人都在忙,你跟我一塊去吧。蔣敬,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對付這個魔法陣呢?”

“怎麼對付?不拆掉嗎?”蔣敬隨口問了一句,見老匡笑而不答,立刻明白老匡又在考自己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蔣敬忽然面有喜色:“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不讓雷歐納德帶走那些被俘的敵艦呢!你是想等我們的戰艦脫離威脅範圍後引發海嘯,製造我們的西海艦隊已經被摧毀的假象吧!那些敵艦,就是用來製造假象的!到時候我們只要往海里丟點帶有伊甸標識的垃圾,加上艦隻破碎的木片,這假象就天衣無縫了!哈!原來剛發現海嘯魔法陣的時候你就已經想好要將計就計了啊!”

“嗯,不錯,還有呢?”

“還……還有?”蔣敬又皺起了眉頭:“還有就是……敵人見到我們的艦隊被毀,就會放心大膽地讓聖戰主力踏上神罰之橋,等到他們走到一半,到也到不了、回也回不去的時候,讓我們的艦隊突然出動,轟轟轟……聖戰大軍就都變成聖戰炮灰啦。”

“嗯,還有呢?”

“還有?!呃……那我就實在想不出來了。”

老匡沒有回答,顯然正在思考著什麼難以抉擇的問題,蔣敬也沒敢再說話。淨土傳送陣的白光閃過,二人走出傳送陣,鑽過地道,用樹枝灌木掩蔽好地道口。隨後蔣敬念動龍語催生雙翼,老匡則變身成一隻胖胖的透明貓頭鷹,二人默默地飛向魔法陣陣眼所在島嶼——本固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