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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狗惡酒酸

第535章 狗惡酒酸

生死關頭,掙扎求活無疑是本能。儘管賽普洛斯已經放棄了掙扎,靈緹犬卻不甘心就這麼被摔死,拼命地用爪子狠撓獸人的手臂,同時竭力扭回頭去咬獸人的手。狗爪子並沒有對獸人的金屬護臂造成任何傷害,然而狗項圈卻在劇烈的掙扎中突然斷裂了,靈緹犬從空中落下,此同時,一枚小煙花因項圈扭曲被激發,“嗤”的一聲,煙花射向牆壁,反彈回來又徑直飛向獸人的面門。

獸人的反應極快,手臂一抬,在間不容髮之際將那支飛向他鼻樑的煙花擋了出去。煙花在屋內牆壁上和天花板上又反彈了兩次,“嘭”地炸開。滿屋子到處都是冒著火花不斷燃燒的金屬粉球,刺目的綠色閃光照得人睜不開眼。趁著這個功夫,摔落在地的靈緹犬打了個滾爬起身來,夾著尾巴就向門外逃去,然而只聽腦後風聲響起,一隻木碗被獸人踢得飛起來,準確地命中靈緹犬的後胯。賽普洛斯被砸得一溜歪斜,在桌子腿上狠狠撞了一下,轉著圈滾向屋角。待賽普洛斯再站起身來,辨明屋門方向時,獸人騎士已經一把掀翻了桌子,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門口。

身後是被桌子堵住的門,面前是兩個手持利刃的獸人,賽普洛斯心中再次發出哀嚎,果然還是逃不掉啊!正在這時,屋角那塊活動地板被哐的一聲被掀開了,又一個獸人從地板下面露出了頭。看到屋中四處仍在發煙放光的小火苗。那獸人皺了皺眉頭,厲聲喝道:“噶爾!亨克!你倆在幹什麼!”

被叫做“噶爾”的獸人面色赧然:“報告梭克隊長,我……我不小心睡著了。這個動物跑進來偷肉,被我們抓住了。”

“那這些煙和火又是怎麼回事?有炮彈打進來了嗎?”

“是……是這個動物搞的!一陣很亮的光,我想……那是閃光術!”

另一個獸人亨克此時已經用大手牢牢將靈緹犬按在地上,正要使勁拗斷狗脖子,梭克隊長呵斥道:“住手!這只動物會魔法嗎?把它給我!”

亨克連忙提起靈緹犬,順手扯過地上的桌布在狗身上裹了幾圈,把靈緹犬裹成一個狗粽子遞給梭克。梭克隊長沉著臉接過狗粽子。抽了抽鼻子,怒道:“你們居然敢在當值的時候偷喝酒!”

“啊!啊!隊長,我們……我們只是想提提神。我們再也不敢了!”

梭克憤怒地盯著這兩個獸人,神情宛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然而看到兩個獸人身上的傷痕和疲憊又帶點委屈的神情,梭克慢慢壓下了火氣,低聲呵斥道:“收拾好這裡。再出意外的話……哼!”

“是!是!”兩個獸人連忙點頭稱是。回頭去收拾屋子裡因打鬥而亂七八糟的傢伙什。

梭克提著賽普洛斯回身,沿地板下露出的臺階走進地窖。巨大的地窖裡到處都是一排排的木架,上面一個摞一個地放著橡木酒桶,一些木架可能是被爆炸或炮擊震散了,酒桶摔落在地,酒香撲鼻。這裡果然是個酒窖,而且從木架的顏色來看,這個酒窖絕不是新近搭建的。最少也有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歷史。酒窖的頂高有兩米五,在大約兩米的高度橫架著一根根的木樑。對於人類來說這個高度不會影響走路,但對於獸人來說就有點太矮了,梭克提著賽普洛斯,要時不時地貓腰從木梁下穿行。繞過幾排酒架,地上出現了一大堆小山似的新挖掘出來的土石,幾乎將牆旁邊的兩排酒架酒桶完全蓋住了。土石堆側面的牆壁上有一個地道,地道口有一位獸人騎士在看守,見到梭克,那看守的獸人點頭行禮,梭克也點點頭:“沒有什麼意外吧?”

“報告梭克隊長,一切正常!”

梭克有點不放心地走到獸人守衛面前嗅了嗅,確認這個守衛沒有偷喝酒,這才滿意地繼續前行。沒辦法,儘管此次先遣隊中的獸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但酒對獸人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要讓他們守著酒桶卻不讓喝實在是很難。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類俘虜推著小車從地道中鑽出來,欲將小車上裝得滿滿的泥土石塊倒在地道口的土堆上,卻被獸人守衛狠狠抽了一鞭子。這一鞭子力量很大,那人疼得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小推車也歪倒了,泥土石塊灑了一地,這下子又引來了獸人守衛接踵而至的兩鞭,疼得那人滿地打滾。梭克制止道:“行了,人類脆弱得很,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現在這座城裡的人類死一個少一個,到時候沒有足夠的祭品,就只能用你來湊數!”

那看守連連點頭,轉而呵斥那人類俘虜將土石鏟起來倒到遠離地道口的地方去。可是那人類俘虜顯然不懂獸人語,恐懼之下更是一時弄不清獸人守衛的意圖,只知道跪在地上不住哀號求饒。獸人守衛大聲呵斥,剛放下的鞭子又舉了起來。這時地道裡又踉踉蹌蹌跑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滿臉是淚地跪在獸人守衛面前求情。賽普洛斯聽他求情的話,才知道被打的人是他兒子,看樣子父子倆是一起被抓來的。不過這老者居然懂一點通用語,結結巴巴地求守衛原諒後,扶起自己的兒子,一起將沙土重新鏟上車。

這一切都被賽普洛斯看在眼裡,心裡愈發感到奇怪。獸人先遣隊什麼時候開始珍惜起人類的生命了?而且還能守著酒窖忍住不喝酒?祭品又是什麼東西?獸人要祭品用來做什麼?帶著滿腦袋的問號,賽普洛斯已經被梭克提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梭克恭敬地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請進,梭克。”

獸人推開房門進屋。這間屋子是莊園主存放精品美酒的地方,三面牆壁都是從地板一直頂到天花板的酒架。與外間酒窖中的凌亂不同,屋子裡一瓶瓶標註著年份的美酒以同樣傾斜的角度穩穩地放在酒架上。沒有一瓶酒散落。壁龕裡柔和的燈光照在酒瓶上,透出幽幽的暗紅。不過比起這些誘人的美酒來,屋子正中的桌子更引人注目,桌上是一個用幾十根人類骨骼擺出來的大小接近兩碼的六芒星魔法陣,六芒星的每個頂端都擺放著一隻木碗,碗中盛滿了紫紅色的、冒著小火苗的液體,液體上還漂著一顆顆形狀各異的石頭。在液體上不停地翻滾打旋。在六芒星陣中央圍起來的六邊形中,擺放著一片精美的微型沙雕,雕塑有城牆。有樹木,有民居,熟悉攀雲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片沙雕展示的正是攀雲城神罰之橋附近的地形地貌。而奧德賽莊園就在這片沙雕的正中。更令人驚異的是。構成這片沙雕的細沙居然自己會動,一旦城中有建築被炮火轟塌,六邊形中相應的沙雕建築也會隨之倒塌。若再仔細觀察,還能看出整片沙雕上有若干明暗不一的光點在緩緩移動,其中最大最亮的一個光點,正在奧德賽莊園之中。

看樣子獸人就是靠這個沙子魔法來監測周圍的魔法波動吧?賽普洛斯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六芒星陣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桌後坐著一個身穿祭司長袍的老獸人。獸人梭克卻沒有看那沙盤,進門後恭敬地將右手放在胸前。彎腰施禮:“尊敬的伊姆籲大祭司,廚房的衛兵抓到一隻會魔法的動物。但是……呃……但是……”

梭克想說“但是大祭司您並沒有告訴我們有魔法生物接近”,可又覺得自己質疑大祭司很是不敬,話就卡在“但是”那裡,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老獸人抬起頭,示意梭克上前。梭克連忙將賽普洛斯放到伊姆籲大祭司面前的地上,左手抽出短刀架在狗脖子上。伊姆籲看了看靈緹犬,揮手了揮手示意梭克收起彎刀:“這一種名叫‘狗’的動物,智力很低下,不可能有魔力。”

“尊敬的伊姆籲大祭司,我不敢質疑您的判斷。但守衛噶爾在捉它的時候,親眼看到它釋放了閃光術。”

“閃光術?”獸人大祭司有點疑惑地看了看梭克,伸手解開裹在靈緹犬身上的桌布,再次仔細端詳狗的眼睛。塞普勒斯此刻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毫不迴避地瞪著大祭司的眼睛。片刻之後,大祭司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任何魔力的波動,噶爾是怎麼捉住它的?”

梭克不敢隱瞞:“噶爾……他違背了您的命令,在當值的時候偷喝了酒,睡著了。這只動物趁機進來偷吃東西,被噶爾捉住。我已經嚴厲地訓斥了噶爾,希望……希望您能原諒他。”

“偷喝酒,偷吃東西……”伊姆籲大祭司笑了笑,“好吧。儘管我從沒聽說過,哪個探子在探聽情報的時候,還要闖進有兩個獸人聖騎士把守的房間偷吃東西。不過既然噶爾這麼說,你就去把他帶來吧,我親自問問他當時的情況。”

“是!”

梭克轉身出門,剩下賽普洛斯和大祭司在屋裡。儘管眼前這個老頭看上去來陣風就會被吹倒,賽普洛斯可沒蠢到在他面前輕舉妄動的地步。老頭的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隱而不發的“勢”,這種“勢”普通人也許體會得不真切,可賽普洛斯卻感受得真真切切,那是一種與生之寅塔中墨平大師的徒弟——子有大祭司同一型別的“勢”,論其強弱來,說不定還要勝過子有大祭司一籌。

賽普洛斯裝成乖乖狗,老老實實趴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裡卻一直在打算盤:我已經知道了好多訊息,嗯……獸人現在正在抓俘虜,還讓俘虜挖洞,還有……還有什麼獻祭。這些情報不知道對主人有沒有用呢?哎呀,不對,我現在知道這些情報也沒用,必須得想辦法逃回伊甸才行。貝拉姐說過,一旦靈緹犬死掉,我附在它身上的這部分魂魄也會飛散,那我醒來時就會什麼都不記得。也就是說,得讓靈緹犬活著回伊甸。要麼得在靈緹犬死前,把這些訊息記下來並傳回去。可是怎麼能辦到呢……大祭司,獸人聖騎士。我這個身體一個都打不過,怎麼逃得掉?怎麼逃得掉?我真笨啊,要是主人在,一定能想到巧妙的辦法!可是主人不在啊……

正在賽普洛斯束爪無策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獸人聖騎士來不及敲門就闖進屋來,卻不是梭克。而是剛才在地道口鞭打俘虜的那個獸人,只聽他急匆匆地嚷道:“大祭司!大祭司!不好了!地道透水了!”

嘩嘩的流水聲從屋外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人類俘虜的呼救聲、奔跑聲和獸人守衛的斥罵聲。伊姆籲大祭司沉聲道:“扎伊。不要慌,帶我去看看。”

“是!請跟我來。”大祭司的沉穩讓來報信的獸人扎伊鎮靜下來,轉身出門,快步向地道的方向跑去。大祭司起身跟在扎伊身後。隨口對賽普洛斯念了一句咒語:“lamina~mrahc!”

聽到這句咒語。賽普洛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眼中的這位獸人大祭司變得熟悉無比!親切無比!哦!主人!主人!哦,好像不對,主人不在……他不是主人……不不,他是主人的好朋友,是子有大祭司!主人不在,主人出塔去了……主人回來救我之前吩咐過我,什麼都要聽他的!聽他的!聽他的!他叫我幹什麼。我就一定要幹什麼!

迷迷糊糊的賽普洛斯起身跟在大祭司伊姆籲身後,屁顛屁顛的樣子彷彿它是大祭司養了多年的寵物。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中了大祭司的法術。二人一狗快步前行,酒窖的地上到處都是嘩嘩的流水,走到地道口時,水已經沒過了腳踝,源源不斷的水流仍從地道中奔湧不息。扎伊和大祭司快步走進地道,賽普洛斯搖著尾巴緊緊跟在後面。

這條地道頗有些奇怪,前面的五十多米非常規正,牆壁和拱頂都由青石砌成,青石上青苔累累,牆上還有凹進去的石槽,裡面放置的油燈燈罩上落了厚厚的灰塵,看上去這地道絕不是新近修建的,和外面的酒窖一樣,至少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但是地道的後半段就不同了,兩邊的牆壁大都是溼土溼泥,鋤鎬的痕跡尤新,偶爾有一兩塊青石磚混在泥中。地道的側壁和頂部簡易而雜亂地支撐著一些木樑防止坍塌,每隔十幾米才有一盞油燈吊在木樑上,光線甚是昏暗。看樣子是前一陣攀雲城的大爆炸以及隨後伊甸的炮擊震塌了地道,獸人不得不指揮人類俘虜將震塌的地道重新挖通。

趟著水走了大約有一百米的樣子,二人終於接近了地道的盡頭。獸人大祭司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法杖,六個明亮的光球從杖頭飛出,將地道照得亮如白晝。賽普洛斯看見地道正前方的牆上有一個巨大的破洞,洶湧的水流正不斷從洞中噴射而出,飛出約七八米的距離才落地。二十多個人類的俘虜擁擠在齊膝深的水中,忙亂而慌張地往麻袋裡裝填土石,和幾個獸人戰士一起,用肩膀扛著麻袋試圖堵住洞口。然而水流實在是太急了,人類俘虜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水流對抗,被水柱一衝就摔倒在地,只有獸人戰士才有力量勉強扛著沙袋塞住洞口下沿。旁邊還有一個穿祭祀袍的獸人祭司,正施展法術增強獸人戰士的力量和耐力。不過很顯然,這個大洞靠麻袋是塞不住的,湍急的水柱不停地沖走洞口的土石,讓洞口變得越來越大,地道裡的水也越來越深,賽普洛斯早已夠不著地,只能在水中狗刨。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分鐘,整條地道都會被水淹沒,地道裡的人一個也逃不出去。

伊姆籲大祭司快步上前走到漏洞旁,賽普洛斯想也不想地狗刨著划水向前要去幫忙。但大祭司並沒有去扛沙袋,而是伸手抓出了地道上方搖搖欲墜的木樑。獸人扎伊見狀以為大祭司擔心地道坍塌,也要伸手撐木梁,卻被大祭司搖頭制止,一長串咒語從大祭司的口中劃出:“ffats~egnahc~”

咒語聲方畢,那段方方正正的木樑忽然開始扭曲變形,叉叉丫丫的根系、枝條和樹葉瘋狂地從木梁上生長出來。隨即又有棕黑色的樹皮出現在早已變得像一棵樹的木樑表面。轉眼間,那木梁已經變成了一棵橫生在地道頂端的大樹,茂密的枝條像一隻粗壯的大手不斷朝破洞口延伸。生長了一段距離後,又像榕樹的氣根一樣重新扎入土中,封固破洞周邊的砂石泥土。

地道中的人見此奇景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但大家也能看出,破洞的水流實在是太急,瘋狂生長的樹枝儘管對阻止破洞的擴大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一靠近水柱就會被衝開。無法形成固定住沙袋的柵欄。大祭司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他鬆開木樑雙手合十,又念出了一段咒語:“hguot~llihc!”

剎那間。大祭司的雙手上籠罩了一層寒霜,還有青白色的寒霧不斷從他的手掌間升騰。大祭司把雙手插入水流,地道中的所有人登時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冷!真正刺骨的寒冷!腳下的水流宛如億萬根刺入肌膚的冰針,冷得人無法忍受!那種極度寒冷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冷。而是燙!地道裡的所有人。除了大祭司之外都第一時間被“燙”得跳了起來,然而當他們落下時,腳下的水流已經變成了半凝滯的冰碴,當然那極度的冰寒依然沒有變,所以絕大多數人不由自主地又第二次跳了起來。

就在人們第二次雙腳落地的短短時間裡,地面上的水已經凝結成了不太堅硬的冰面,然而這“不太堅硬”也僅只是一瞬間的事,“喀嚓喀嚓”的聲音此起彼伏。冰面轉眼就已經硬得足以承受全身盔甲的獸人的重量。眾人定下神來,驚喜地發現破洞口裡湧出的水流也已變緩。洶湧噴薄的水柱漸漸變成了冰與水的混合物,像擠牙膏一樣從破洞中流出,流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完全停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瘤掛在破洞口。

堵住了!大祭司的魔法堵住了水流!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唯有一個人——應該說是一隻狗——很不開心。

賽普洛斯很不開心。極度的寒冷讓水在瞬間變成了冰,也讓賽普洛斯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在幹什麼?這老頭是誰?我剛才怎麼把他當成子有大祭司了??該死的綠皮老西瓜!他剛才對我施了法!回想剛才在藏酒室中的情景,賽普洛斯終於明白過來剛剛自己著了這老祭司的道兒。看到眾人興高采烈的樣子,賽普洛斯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齜牙咧嘴地就想上前在老頭的屁股上狠咬一口。然而賽普洛斯還是很快遏制住了自己這個不明智的衝動,因為他看到了剛才抓住自己的那個獸人噶爾,以及獸人手中拿著的東西——剛才在打鬥中斷掉的那根項圈。項圈側面的小煙花已經被觸發了一支,但項圈下依然掛著吊墜——那塊伊甸仿製的擾流之石。

壞了!剛才綠皮老西瓜讓綠皮大西瓜去叫抓自己的綠皮大西瓜,兩個大西瓜看樣子剛才就來了,只是見老西瓜一直在堵洞才沒報告。等到他們一報告,老西瓜見到吊墜下的石頭,恐怕就再也不會把我當成一隻普通狗了!要逃就得趁現在!再不然就沒機會了!要怎麼逃走呢?對了!咬碎那塊吊墜!貝拉姐說過,如果有獸人祭司施法,就咬碎那塊吊墜!

賽普洛斯感到自己的狗腦筋從來沒有轉得這麼快過,他趁眾人歡呼之際,一點一點地蹭向獸人噶爾身旁。然而此時伊姆籲大祭司做了一個雙手向下壓的姿勢,眾人的歡呼聲停息了,大祭司拄著法杖,費力地活動雙腿把腳從冰面中抽出來,吩咐道:“梭克,讓所有休息的人類俘虜都上工,外面巡邏的聖騎士也抽一半人回來,在藏酒室旁全力向下挖掘。我探查過,在那裡只要向下挖十幾碼就能挖到溶洞,積水很快就能排走。這水是從神殿中透出的,排空了神殿中的積水,我們就可以進入神殿了!”

“謹遵法喻!噶爾來了,他要向您彙報剛才……”梭克應了一聲,回身去拉身後的噶爾,就在這時,賽普洛斯已經蹭到了噶爾身後,踮起腳一口咬碎了項圈上的吊墜。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衝擊波在地道中擴散開來,盤旋在地道上空的六個魔法光球齊齊熄滅,地道裡變得一片昏暗。緊接著方才變成大樹的那棵木樑重新又變回沒有生命的方木,無聲無息地從地道頂墜落下來。原本大祭司只要邁前一步就能閃開這根木樑,然而碎裂的擾流之石瞬間抽乾了他身體內的魔力,此刻的大祭司渾身痠軟,頭暈眼花,腿一軟癱倒在地。梭克、噶爾等幾個獸人聖騎士反應極快,瞬間竄到大祭司身前,同時伸手擋開了下墜的木樑,趁這功夫,賽普洛斯已經邁開四條長長的狗腿,不顧一切地向地道外逃去。

“抓住它!”梭克一聲大吼,震得頭頂的土撲簌簌往下直落,噶爾和另一個獸人守衛拔腿便追。賽普洛斯跑得飛快,獸人聖騎士衝刺的速度卻更加驚人,眼見二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突然間兩個獸人彷彿同時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起摔倒在地,低頭才發現腳下鋼鐵戰靴深深地陷入半融化的冰面之中。原來此處距離獸人大祭司施法處較遠,冰面凍得並不結實,承受不住獸人奔跑時的巨大力量,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大窟窿。兩個獸人大聲咒罵著,站起身來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向前追,身後又傳來了汩汩的流水聲。二十幾個人類俘虜此時也緩過神來,眼見獸人大祭司身後堵住破洞的大冰瘤又開始融化,不知誰大喊一聲:“逃啊!”二十幾個人爭先恐後地也向地道外跑去。

地道中一片混亂,偏偏此刻大祭司又虛弱得無法指揮亂局,他身邊的另一個獸人祭司也受了擾流之石的影響,同樣癱軟在地,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轟的一聲悶響,破洞口的大冰瘤被衝開,墜落到積水之中,水柱再次開始咆哮,地道中的水位迅速上漲。梭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見再沒什麼力量能重新堵住身後噴水的大洞,如果再猶豫一會兒,整個地窖裡的俘虜和獸人統統都要被水淹死。無奈之下梭克只好一手一個攙起大祭司和祭司向地道外跑去,同時大聲命令撤退,讓兩個獸人聖騎士先到地面,守住人類俘虜,其他獸人去開啟關押剩餘俘虜的牢門,讓俘虜疏散到地面以免被淹死。

然而剛剛跑出幾步,大祭司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梭克……來不及了……那只逃掉的動物會召來無數鋼鐵鉅艦發射的火流星……地道會再次崩塌……我們沒有時間再挖掘一次了……透水的地方就是聖殿……聚集所有的聖騎士和人類俘虜……我們現在就進入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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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克停住腳步,定定地望著這位虛弱的老人:“伊姆籲大祭司,無上的榮光終於要到來了嗎?”

“是的,我的孩子,我們將永遠沐浴在戰神的光輝下……”

此時賽普洛斯早已竄出了地道,跑進了酒窖。這裡的冰結得更薄,但承受一隻靈緹犬的重量還是毫無問題,賽普洛斯在冰面上連跑帶滑地奔向出口樓梯。有一個獸人聖騎士見到亂竄的賽普洛斯,想要上來抓捕,無奈地上又是冰又是水,還有被衝散的酒架,以及漂散開又被冰凍住的酒桶,外加頭頂上兩米處還有一根根需要獸人聖騎士彎腰才能通行的橫樑。各式各樣的障礙物嚴重減緩了獸人的速度,對賽普洛斯來說卻沒有多大阻礙,靈緹犬在酒架的空隙中縱躍幾下,很快就在獸人眼中失去了蹤影。那獸人也不知道賽普洛斯的重要性,追了兩步見追不上,轉身又向地道跑去。

賽普洛斯一路跑到酒窖出口,在樓梯上探頭看了看,欣喜地發現廚房裡空無一人,想來守在此處的那個獸人剛才已經被叫下去參加抗洪搶險了。賽普洛斯深吸一口氣,猛地竄上樓梯,竄出廚房,頭也不回地朝著海邊的方向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