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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冊:苗疆蠱境 第9章:故地重遊 物是人非(3)

不過還沒走出兩步,就讓冰兒甩開手。

她氣不大一處來,咬牙切齒,雙眸瞪大,咬著下唇,一言不發看著我,看得我不禁心中立時發毛。

我知道自己把一直很在乎我,甚至有時會吃煙雨醋的冰兒惹毛了,便不敢再吵著要去古榕村。

想著去安慰冰兒,消她的氣,但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欲言又止。

冰兒媚眼微眯,盯著我說“說話呀,不是要安慰我嗎,快點,我等著呢。”

“阿?!”我被她看出心聲,一時吃驚,但又立馬說“那個!——那個,我想說,別生氣,生氣了這漂亮迷人的瓜子臉就不美了,而且容易老。”

此話一出,冰兒臉拉得比冰還冷,“我現在真的想把你吸成人幹。”

話畢,雙手交叉於胸前,不再理採我。

我則尷尬地看向在一旁一直被我冷落的妮妮,想讓她幫我說說好話,不想剛看過去,還沒說話,妮妮重重“哼

”了一聲,也學冰兒雙手交叉於胸前。

兩人坐在一起,大有等我負荊請罪的表情,就這麼直勾勾看著我。

小許後,冰兒開口了,“吳念!我和妮妮打從被你收入乾坤筒開始,是不是失去了自由?”

我應“是!”

冰兒接著說“但是我們有沒有抱怨過?”

我剛說“現在算嗎?”

冰兒怒目圓噔,做勢生氣,我立馬如霜打的笳子,奄了!

冰兒見我很是配合,小許得意,繼續說道“你看看!我們不僅沒抱怨過,還任勞任怨的保護著你,平時出了這個房間我們也沒辦法現身與你接觸,只能透過乾坤刀感受你的氣息。

而且乾坤刀你又沒辦法時時刻刻帶在身邊,有時我與妮妮聊天,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我們都是沒有親人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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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遇見你,認識你,你給了我們一點溫暖,又對我們這般冷落,好不容易晚上我們可以現身與你接觸,你又一心只想著煙雨。”

冰兒話到此處,應該是動了真情,用一種能讓我慚愧到五體投地,無處自容的眼神看著我。

最後說了一句“吳念,你太自私了。”

語畢,化作一般青煙飄進乾坤刀,而我想叫住她,但根本來不急。

冰兒進去後,妮妮還是一言不發,大眼瞪小眼,鼓著氣嘟嘟的小嘴看著我,並在我準備說點什麼時,拋下一句“旺爸!妮妮討厭你啦!”

隨之也化作一股青煙,鑽入乾坤刀。

本來沸羊羊的房間登時就冷冰冰的,一種失落感取代了所有。

就像是一家人吵了一架,有人甩門而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更何況是在我心情本底落的情況下發生。

我走到胖子專門為我定製的刀架臺邊,看著乾坤刀,試著安慰一大一小,可是換來的是乾坤刀在我臉上拍一巴掌的後果。

要說我這臭脾氣,說上來就上來,我捂著被打得火辣的左臉。

對乾坤刀說“你倆過分啦,再這樣我就不理你們了。”

可沒想話音剛落,乾坤刀突然又是飛起,一下又拍在我右臉蛋上,它速度快到我被打完才反應過來。

我是真生氣了,哎嗚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臉蛋,怒氣衝衝說道“好!我們冷戰開始了,誰先求好,誰就是龜孫子。”

說完不解氣,指著乾坤刀再大叫一聲“聽見沒?誰先求好,誰就是龜孫子。”

不想這剛說完,又是吃一巴掌,這下疼得我感覺臉蛋都不是我的了。

我氣急敗壞,但又無計可施,乾坤刀的能耐我深有體會,鬥不過,還躲不過麼。

當下狼狽不堪躲入被子內,默默地抹著疼得從眼眶裡奪出的淚花。

過了小許,側耳偷聽外面的動靜,靜悄悄的,除了房門外蛐蛐夜鳴,風兒嘯嘯外,再無它聲。

“莫不成這一大一小真生氣了?”心中嘀咕一句後,掀開被子探頭出來瞄了一眼。

只見乾坤刀靜靜地躺在刀架上,又看了一下牆上掛的時鐘,已經入夜十點時分,當下心中糾結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覥著臉,屁顛屁顛跑到乾坤刀跟前,說道“好冰兒,好妮妮!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了如何呀?”

話音已落半天,乾坤刀沒有任何

反應,我又好生好氣哀求半天,依然是熱臉貼冷屁股。

反覆幾次下來,見已經十二點鍾了,她們倆還是不理採我,想強制性把她們從乾坤刀放出來,可根本沒機會碰刀,剛伸手就是捱打的份。

最後精力和耐性都耗盡的我只得乖乖爬上床睡覺。

大概睡到零晨一點鐘,迷迷糊糊感覺左邊有個冷冰冰的小東西正向我的懷中鑽來。

眯眼昏沉瞟了一眼,原來是妮妮,她正打著哈欠,像只尋找暖懷的小貓咪,把頭埋進我的懷裡,迷迷糊糊說道“旺爸,妮妮要睡覺了,你給我唱歌吧。”

我喜出望外,大有戰勝般眉開眼笑,並父愛大發,輕輕拍著她弓起又冷冰的小背,哼著兒時母親經常給我唱的《小螺號》搖籃曲。

待妮妮酣然入睡時,冰兒也悄無聲息,飄到我的被窩裡。

她一現身就作了個“噓”的手勢,輕聲道“別吵醒這糾人的小鬼。”

我調整了下睡姿,剛想說話,冰兒先開了口,她銀鈴一笑,叫了聲“龜孫子!”

我一時尷尬,盡不知如何回應她,緊接著冰兒主動拉起我空出來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把頭靠近我胸膛,說“龜孫子,也給我唱搖籃曲唄!”

我“阿!?”一聲,說“別鬧了。”

“要不情歌也行,我不挑剔。”冰兒口吻中滿是調戲。

我說“別開玩笑了,咱聊聊天吧,好久沒和你認真聊過天了,剛剛你罵的對,我想我確實應該反省反省了。”

“還算你有良心,也算我沒看錯你。”冰兒說著把頭抬起頭。

穿過窗戶的月光,逗留在她冰肌玉膚的臉蛋上,雙眸閃動著亮光,好不美麗動人。

這樣的氣氛令我多少有此春心蕩漾。

冰兒冰如寒玉的纖纖玉指輕輕摸著我還火辣的臉蛋,咯咯直笑問“還疼嗎?”

“還敢說!你們倆還真下的去手!”我應。

冰兒咯咯直笑,說道:“你不會用你的龜殼去擋呀!”。

我一時居沒反應過來。

不過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就反應過來,氣呼呼地別過頭。

冰兒見狀,銀鈴一笑,然後在我臉蛋上親了一口,調皮說道“作為補償,明天我和妮妮陪你去古榕村。”

本來這是我最希望的,但是此時此刻我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高興,更多的是有了絲慚愧,和內疚。

當為了完成一個目的,或者心願,而忽略他人的感受,甚至從另一層面上,傷害到某些人,這或許就是冰兒說我自私的原因。

自私!對妮妮、冰兒,甚至是遠在國外的蘭芯,我或許真的自私了,我深知,這兩年來我雖然沒有直接性傷害她們,但又何嘗不是在間接性傷害呢?

或許在處理感情方面,我還是優柔寡斷,猶豫不決,這也許是因為我貪心,捨不得失去這種眾星捧月,受人愛護的感覺,所以才有了所謂的自私,不知這就是人性,還是只是我的貪慾?

冰兒見我發呆,便問“吳念,你想什麼呢?”

我應“沒——沒什麼!”接著問道“胖子不是說你和妮妮的鬼術已經被乾坤刀吸收了,以真身出現不是不能超過一分鐘嗎?可你們現在怎麼好端端的?”

冰兒說“這個房間許文明請九叔改動過,布了養鬼陣,所以我和妮妮可以隨便現真身,前題是乾坤刀必須在這房間裡。”

話畢!兩人沉默小許後,冰兒接著說“明天你帶上乾坤刀,我和妮妮自然可以感應到煙雨的氣息,如果她真的在古榕村,你只要跟著乾坤刀走,我和妮妮自然可以找到她。”

“謝謝!”我說。

冰兒笑應“謝就不用了,記一人情,日後以身相許就行了!”

這一夜我們聊了許多,直至我迷迷糊糊睡著。

次日,我依然抱著兩女鬼,沉浸在美女的溫柔鄉呼呼大睡時,突然被破門而入的胖子吵醒。

他進我房間從來不敲門,都跟進自已的臥房一般隨意。

我惺忪睡眼隨意瞟了胖子一眼,不理採,胖子見狀,調侃說“呦!這小日子過的,還左擁右抱,你也不怕陰盛陽衰,小心精盡*人亡呀!”

胖子話聲剛落,妮妮和冰兒飄到胖子身邊,圍著他厚實的身軀轉了一圈。

冰兒冷冰冰說道“小胖!你活夠本啦,再胡說八道,

小心我吸乾你。”

胖子知道冰兒是開玩笑,還故意把嘴撅起,作要接吻的動作,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來吧!”

不料冰兒直接一巴掌抽在他厚*唇上,拋下一句“想得美你。”便化成青煙與妮妮鑽進乾坤刀。

胖子這時才言歸正傳,以命令的口氣,下達指令道“小子!給你五分鐘,整理好個人形象,到樓下集合。”

語畢!頗有領導風範,雙手往背後一搭,大步流星出了房門。

我洗漱完畢,下樓時,胖子還有幽靈都早已在大廳等待,看他們的架勢好像有出遠門的意思,兩人大包小包的揹包背於背上,邊上還準備了一包,看樣子是給我準備的。

“怎麼?鄧剛的裝備都準備齊了?我們這就要出發貴州嗎?”我還沒走到跟前就問。

胖子故弄玄虛,說道“非也非也,老王說要給咱們放鬆放鬆。”語畢,崔我趕緊背上揹包“你快點的,就等你了。”

我不知道這倆兄弟搞什麼鬼,但我並沒心情過問,一心只想帶上乾坤刀去古榕村。

一開始幽靈和胖子還不同意,覺得我沒組織性,沒紀律性,居然我們是三人幫,鐵三角,那就應該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積極配合組織有意義的活動。

直到我說出在古榕村發現煙雨回來過的蹤跡後,他們才放人,並要求與我一起去。

可惜有些看是美好的事,往往背後的真實是不盡人意的。

冰兒與妮妮並沒有在古榕村方圓百里感受到煙雨或者榕大爺的氣息。

而至於那些一切看似煙雨回來的蹤跡她們也解釋不了,但我始終相信是煙雨回來過,只是不明白她又為什麼離開,更不明白為什麼不見我?難道真的是因為千年蠱咒嗎?

當天下午從古榕村回賓館,或者現在應該改口叫食府了。

在回食府的路上,在胖子和幽靈一致再三要求下,我還是去做幽靈所謂方松的事。

他們是有備而來,早就買好了車票,我見車票的目的地是玉龍雪山,便好奇問這是要去哪?

可胖子也不知道,他回應“我只知道大哥要咱幹嘛,我就幹嘛,前提是只要不敗壞道德和違法亂紀的事。”

幽靈過安檢時應道胖子“放心,我王忠義軍人世家出生,從小接受部隊遵紀守法的教育,不會讓你們去幹壞事的。”

我見幽靈賣關子,不說到底是幹什麼去,便趁上車放行李前,把大形登山包裡的東西檢查一番。

發現盡是一下野外生存所需要的裝備,如戶外帳篷、壓縮餅乾、醫用急救包、工兵鏟、以及狼眼手電等等一些很專業的東西。

更令我不解的是,還有一些用禮盒包裝的東西,尋問胖子,得知他那邊也有禮盒包裝的東西。

心想這幽靈到底是要搞什麼鬼?單看這些裝備,也不像是要下墓,但問他,他就是不說,我也懶得再問,心想我倒要看看能搞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不到傍晚時分,我們三人已來到了玉龍雪山的西側,虎跳峽的區域,我和胖子一路跟著幽靈。

他也不走人修棧道,而是走一條蜿蜒曲折的山徑小路,穿過洶湧澎湃,似有小黃河一樣的虎跳峽澗,又向山裡行走。

這條路是已經荒廢的茶馬古道,路越走越偏,一直走到荒無人煙的一處山角下,這是與玉龍雪山相連的山脈。

這地方要說我和胖子再熟悉不過了,這地方看似無路,但再以西行致兩小時的徒步路程,就到一處山谷,而山谷內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燕子的老家,一個基本脫離現代社會的村莊。

到了這無人區後,幽靈停下腳步,對我和胖子說,接下來的路就看你們的了,目的地,燕子他們村。

“咱來這幹嘛?”我和胖子如丈二和尚,異口同聲問幽靈。

幽靈敷衍說“你們倆兩年前在這裡經歷過一些事,和燕子爸又有交情,現在咱們回來看看人家總是應該的吧。”

我說“不對!你小子沒說實話,趕緊坦白從寬,給組織一個實話。”

幽靈就是不說,只是推了推我和胖子,“行啦,你倆放寬心,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天已經擦黑了,還是趕緊趕路吧,據我所知,到燕子家還不近呢。”

我和胖子就稀裡糊塗地帶著幽靈穿梭林中小徑,直到晚上七點才進入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