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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乾脆直接派兵佔了天城得了，那個叫王強的什麼鳥人，1公斤硝石換10公斤糧食，他也說得出口！”天城方面的人走後，會議室內的人眾人依舊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張澤山更是顯得十分的氣憤。
但陳垣卻非常認真的搖搖頭道：“硝石的問題，是生意上的問題，不能用武力來解決。買不到就直接搶，那是強盜！我們鋼鐵之堡不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我們現在除了卻硝石，還缺其他更多東西呢，難道都要靠搶的啊？那我們不得得罪全天下的倖存者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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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長說得對，這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不好，不利於今後我們吸收其他的倖存者。”劉金龍說道：“除非我們能夠出師有名。但現在天城的王強等人似乎在瞭解了我們的行事風格後，已經變得十分收斂，不主動惹事，也不奴役和虐待倖存者，完全是老老實實的開礦和收集物資，也付給工人工資。我們找不到理由出兵啊。”
魏晨提議道：“那要不然把部隊拉到天城附近打來一次演習呢？嚇嚇他們總可以吧？”
會議室中，有一些人點頭，表示認同。
但陳垣卻還是搖搖頭道：“這還是強買強賣，難免給人落下口實。我們今後還要和其他倖存者勢力打交到的，有這樣的汙點，人家都不會太願意和我們往來。所以商業的事情，我們最好還是要用商業的辦法堂堂正正來解決。放心吧，過不了多久，他們說不定就會跪著來求我們再低價買他們的硝石的。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一起吞掉他們。”
張澤山聽到這話，立刻眼睛一亮：“堡長，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有辦法從其他地方搞到硝石了？”
陳垣冷笑一聲：“沒了張屠夫，難道我們還只能吃帶毛豬？現在我們至少有兩條明確的途徑可以搞到硝石。”
“太好了，什麼途徑啊？”魏晨激動的問道。
“第一條途徑就是土法制硝。”陳垣笑了笑，說道：“這方面請蔡所長和大家說一下吧。”
無煙火藥是蔡老師負責製造的，後來自救軍成立了火藥研究與製造所，蔡老師除了負責平常的教學任務，自然就成了火藥研究與製造所的所長。
關於硝石有關的交易談判，她也在場。
此時，蔡老師點點頭就站了起來和大家說明道：“所謂土法制硝，其實就是熬糞制硝法。”
“熬糞，是用大便？這麼重口味？”張澤山滿臉驚訝的說道。
劉金龍插話道：“這個我聽說過。以前去參觀一個紅軍紀念館的時候，聽解說員講，當時我們的根據地被白軍嚴密封鎖，所有的物資都很難進入到根據地內。更別說硝石這類能夠製造火藥的原料了。所以當時的紅軍就發動群眾，用熬糞制硝法，每家熬三斤，幫助部隊解決了火藥短缺的問題。”
蔡老師點點頭道：“沒錯，民間其實很早就有用熬糞制硝的方法。只是用土法制硝投入大，產出少，遠沒有開挖天然的硝石礦來得方便。而且衛生環境也差。所以後來交通運輸發展後，大家一般都直接從國內外的硝石礦買硝石，土法制硝就被淘汰了。也因此現在很少人知道土法制硝，我們過去也只是當故事在講。知道方法，但並沒有試驗過。具體能不能成，還要看實驗。”
“髒一點沒關係，現在火藥多重要啊，大家都指著它保命呢！”張胖子問道：“蔡老師，具體要怎麼做呢？需要投入多少的人力，成功後每天的產量能有多少？”
“方法倒是也簡單。”蔡老師回道：“按照每一千公斤潮溼、質松、含砂的土，加一百五十公斤尿或稀糞的比例，拌勻後放在陰溼的地方發酵，經過二十多天成為硝土，就可以從中提煉硝石了。一般1150公斤這樣的硝土，大約能提煉8到9公斤硝石。”
她繼續說道：“含量雖然低了一些，不到1%。但是好在產量能穩定。現在鋼鐵之堡內的居民已經達到3.2萬人，汙水處理廠每天處理掉的，適合用來生產硝石的汙水大概有50噸。如果全部拿來生產硝石，每天可以產出3噸左右的硝石。”
“而採用機械化的生產方式，挖土、吸糞、運輸、噴淋、攪拌、儲藏其實並不需要太多工人。過去光靠人力，自然需要很多人。但是現在一臺挖掘機每小時就能挖100噸左右的土，5個小時就能搞定一天生產所需要的全部土方。運輸的車輛也不需要太多。攪拌器可以用水泥攪拌器來做，兩臺就夠了。提煉的過程也可以採用機械化批次提純，裝置造起來也簡單。所以一個制硝廠估計也就只要100個不到的工人就夠了。而製造硝石所產生的廢土，其實也是很好的有機肥。”
聽到這裡眾人都已經開始臉上滿是笑容的頻頻點點頭，特別是張胖子，他高興的說道：“這其實產出已經不低了呀！不到100個人，就可以每天生產3噸的硝石。比天城那邊的生產成本還低很多啊！”
“沒錯。”蔡老師回道：“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在哪裡建廠。畢竟制硝廠的氣味可不好聞。如果建在哈圖村和鋼鐵之堡內，估計就沒辦法住人啦！而生產的過程，還容易產生大量的甲烷氣體，遇火容易發生爆炸。但如果要建在外面，沒有保護，工人們的安全又沒有保障。”
這時，陳垣提議道：“可以把制硝廠建在雲溪鎮。”
“對啊。”張澤山說道：“那裡有喪屍之前建的城牆。在我們攻打雲溪鎮之前，那裡的土石城牆就已經建好三分之二了。被我們毀掉的一面城牆，也只要稍微修補一下就可以用。距離鋼鐵之堡十幾公裡遠，氣味肯定飄不到這邊來。”
陳垣繼續補充道：“制硝廠白天上班，晚上關閉，每天生產的硝石傍晚前全部運回鋼鐵之堡。我估計沒人也沒有喪屍會對一堆臭烘烘的硝土感興趣。白天我們可以派一個班的戰士負責守衛，防禦零星的喪屍完全沒有問題。如果有大股的喪屍入侵，邊境線那邊肯定會提前發現和預警。人員可以立刻撤回。而且那裡也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建儲藏發酵硝土的倉庫。”
眾人紛紛表示認同。於是土法制硝這件事情就被定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