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大廳。
神界時間，是試煉開始的第二天。
如果按照末日位面的時間來算，則是一個月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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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一個月了，試煉進度還是如此不順，排名竟然不進反退……”
波瑞斯在大廳角落裡來回踱步，神情焦躁煩悶。
其實他可以呆在神域裡，或者光輝之城的宅院裡悠閒指揮。
但問題是，他投入如此之大，幾乎可以算是傾家蕩產，如何也做不到安心靜氣。
如果不是不能踏入末日位面，他都恨不得直接上場，以身代之。
剛好灞波兒奔約他議事，他便把灞波兒奔約來青雀大廳，順便也能看一下其他隊伍的發育情況。
“別著急，波瑞斯，你的烈風戰鷹隊伍能一直穩定在900名左右，也是相當不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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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波兒奔有一句沒一句的安慰波瑞斯。
不過看他的表情，顯然也不是多把波瑞斯放在心上。
“說的倒是輕巧，你又不用……”
說到一半，波瑞斯訕訕笑笑，閉嘴不再說下去。
如果認真來算的話，灞波兒奔和奔波兒灞這對光輝之城鼎鼎有名的小丑兄弟，還要算是波瑞斯的前輩。
想當年，波瑞斯和他那個星球的文明都還沒有穿越來到神界的時候，這對兄弟就已經是九轉半神，隨時都有可能晉階真神。
如果不是那件事情，這兩人現在也是光輝之城的一方大佬。
雖然灞波兒奔現在位階才不過三轉半神，比波瑞斯這個八轉半神要低上許多。
但怎麼說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灞波兒奔在人際關係等各方面都要強過波瑞斯。
所以波瑞斯也不敢過分得罪灞波兒奔，尤其是不敢揭灞波兒奔的短處。
不過看灞波兒奔的表情，顯然是不怎麼在意這一點。
“我現在當然不用傾家蕩產去闖末日位面，但也不妨礙我瞭解內情，畢竟我當年也是從那裡殺出來的嘛！”
看灞波兒奔如此輕鬆，波瑞斯越發好奇，問：“那什麼，灞波兒奔，你說我的烈風戰鷹隊伍能一直穩定在900名左右是好事？為什麼這麼說？”
灞波兒奔嘻嘻笑道：“末日位面的試煉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的，再快也得3、50年時間，長的甚至要300年才能闖出來。”
“現在才多久？一個月時間，你著急有什麼用，一直關注名次也是毫無意義的啊。”
波瑞斯思索片刻，搖頭道：“灞波兒奔，如果是之前你這說法沒錯，但這次不同……”
灞波兒奔打斷道：“什麼不同？”
波瑞斯奇怪地看看灞波兒奔，“不是，那位大佬投注靈氣催化末日位面，這個訊息還是你告訴我的，你該不會是忘腦後了吧？”
灞波兒奔聳聳肩，背對著波瑞斯，高深莫測道：“投注靈氣如何，催化位面又如何，只要有天命之子在，一切不還得煙消雲散？”
波瑞斯沉思片刻，恍然道：“哈，我明白了，確實像你說的那樣，只要天命之子在，一切都不在話下。”
說著，他嘿嘿奸笑，“只要我透過耶弗牢牢抱緊那位天命之子的大腿，天塌了有天命之子頂著，然後還能趁機撈些好處，嘿嘿……”
灞波兒奔點頭讚許，“不愧是波瑞斯，這腦袋瓜子轉得就是快。”
然後他又話鋒一轉，“要真說起來，你這個方案其實不如你的對頭。”
“對頭？”波瑞斯心裡一顫，隱隱覺得不對，強笑一聲，裝糊塗道：“灞波兒奔，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有什麼對頭啊。哈哈……”
他打個哈哈，想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
雖然大家都說灞波兒奔是阿斯加德奧丁的狗腿，跟奧林匹斯的宙斯沒什麼關係。
但是波瑞斯知道其中另有貓膩，不能看輕灞波兒奔、奔波兒灞這對兄弟，還有阿斯加德和奧林匹斯這兩大勢力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灞波兒奔嘿嘿冷笑，直入主題。
“我說波瑞斯，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真以為，就你攪的那些破事，能瞞得過我們兄弟？”
波瑞斯死不認賬，“什麼明人暗話、破事好事的，灞波兒奔兄弟，瞅你說到哪裡去了。”
他強行扭轉話題，“對了灞波兒奔兄弟，剛才你說我的方案不如別人，到底是哪裡不如別人了啊？”
灞波兒奔倒也沒有跟波瑞斯繼續糾纏，繼續之前的話題，而且主動忽略了波瑞斯話中的漏洞。
“我說的別人，其實就是試煉隊伍之中一直排名最後的格里克。”
波瑞斯奇道：“格里克？他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說我的方案不如他？”
灞波兒奔問：“波瑞斯，你難道沒有發現，雖然那建造之神格裡克一直排名最後，但也一直都沒有任何戰損嗎？”
波瑞斯搖頭，不解道：“他的300哥布林一直躲在末日位面最外圍，那裡只有等級最低的變異巨鼠和機械蜘蛛。”
他冷笑一聲，篤定道：“就算沒有戰損又怎麼樣？在那裡小打小鬧根本提升不了戰力，早晚還是得進入核心地帶，不然就算再給他300年時間，他也不可能透過試煉！”
灞波兒奔反問：“你怎麼知道那300哥布林不能提高戰力？他們不是一直在繁衍後代嗎？”
波瑞斯撇撇嘴，譏笑道：“靠生孩子提高戰力麼，穩妥是穩妥了，但怎麼也不可能真正實現提高戰力的目標吧？”
他又加上一句，“從古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神祇不是靠戰爭贏得勝利，反而是靠眷族生孩子稱霸天下的。”
灞波兒奔意味莫名地笑笑，道：“波瑞斯你孤陋寡聞，這種事情還真有，而且不止一件。”
波瑞斯瞪大眼睛，不能置信道：“還真有這種事情？”
灞波兒奔四下打量一番，然後神神秘秘地靠近波瑞斯，壓低了聲音，道：“真神巴圖恩聽說過吧？”
波瑞斯倒抽一口涼氣，驚歎道：“灞波兒奔，你是說……巴圖恩套裝？！”
雖然實力不怎麼強大，但巴圖恩畢竟也曾經是位真神，波瑞斯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灞波兒奔點頭，莫名敬佩道：“波瑞斯，這就是我說你不如格里克的地方。”
“你可能要靠各種寶物、詭計才能讓烈風戰鷹維持比較不錯的名次，而人家格里克，只需要花大價錢買一套巴圖恩套裝，然後剩下的就什麼都不做，只用等拿最終的獎勵就行了。”
“這樣的話，你自己算算，到底誰聰明，誰蠢笨呢？”
波瑞斯想通其中關竅，也不得不佩服格里克的精明，感嘆道：“確實，灞波兒奔你說的沒錯，只看這一點的話，我還真是比不上格里克。”
說著，他忽然一拍大腿，低聲叫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