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偉發輕瞥了張小凡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凡，既然到了你古董商行來，說什麼也得讓我們把玩把玩。”
張小凡笑道：“這個當然，你們還請隨便。”
眾人將儲物架子上，將東西取下來。
頓時場面上有行家拿上一個象牙筆筒，發現有異議，身邊的藏家朋友過來看看。
剛才那身穿唐裝的唐連雙乃是一位收藏家，年過六旬，生在一個文化淵源很深的家庭，祖父也是藏家身份，雖說不是天賦卓越，但這老頭從二十歲買進古董業界的半個門檻，可是是閱寶無數，最不擅長的就是書法鑑定，但對雜項卻又很深的瞭解，他第一個發現了問題。
“這絕對不是象牙筆筒，象牙色白如刷粉，紋理纖細緻密，但是這個象牙筆筒顏色略微發黃，這很顯然是近現代用化學藥劑洗出來，還有起紋理雜亂無章，是人為用機器打磨出來，依我看這是硬龍骨。”
何為硬龍骨，其實就是一種崩砂岩，岩石白色細膩，但是年代久遠，就略微發黃，其材質和大象的象牙想象，經過人為的雕琢和加工之後，常常以象牙做成的工藝品流通在市場上。
唐連雙這麼說，周圍的十幾位行家馬上過來辨別，如果說老頭一人所說，還屬於偏見，那麼這麼多人的說法，則是帶別業界行家，他們一致的意見是老頭說的沒錯，這是現代偽造的工藝品。
這些人一致的意見，可以代表專業的鑑定專家的評審團的裁決，說是錯的就是錯的。
老蔣說道：“這是錯的，在所難免，我們當中也是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誰哪家有沒有一些贗品，沒事。”
梁偉發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看著張小凡，說道：“不會吧，硬龍骨可是一種可以入藥的中醫藥材，竟然還能用來做象牙仿品，這要是讓人買走，他豈不是撞天屈。
張小凡只是巋然不動，臉上輕鬆，說道：“在做有所不知，這是我幼年初到時的玩物，我一直捨不得丟棄，倒真有看上它，我也不買，若是真要，我還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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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偉發看著張小凡神情自若的樣子，心裡罵道：做作，強辯，待會看你有何話說。
“嘿，你們來看我手頭的這一件戈壁玉佩，我覺得有問題。”
金海洋的玉器古玩城的老闆劉拓對玉石多有深入的研究和多年以來的鑑寶心得，此人倒是凡事親力親為，每年都會給古玩城的
一些採購玉種的員工培訓一些玉器知識，對玉器卓有見識。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奇石館的老闆安通上前問道。
“以我看來，這一件玉佩遠沒有戈壁玉那麼有靈氣，是簡單用黃蠟石用現代工藝技術，將植物易凝固不退化的膠質黏補而成的，根本不是戈壁玉。”
以鐵化金，以壞充好，這是買家的大忌，更是古董業界地毯文化的牛皮鮮特徵，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價值可說 。
“不對，大家過來仔細地瞧一瞧，你們看這一件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胎底堅硬生板，釉面不流暢而又浮光，這很顯然就是建國前期的出口外國為了撞取外匯的外銷瓷。”
在場的二十幾位業界行家們面面相覷，張小凡雖然業界的軟實力當屬第一流，但是目前的發現都是一些贗品仿品，張小凡在這些人眼中的形象頓時大打折扣。
業界中的二十幾行家站在三面的儲物架下，每人捧著儲物架上的古董珍玩辨別真偽，一致的結果是這些東西都是贗品，仿品，只不過略有一些可以另當別論，比如說五彩蝙蝠四稜方瓶還有寒梅黃釉白胎筆洗等少數瓷器是民國的仿古古董，但都是沒有多大價值，都不如收藏家之流。
梁偉發捧著一個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來到張小凡跟前說道：“不錯，張小凡可買的盡都是一些贗品仿品，像這樣的一件外銷瓷其市場上的價值不過一兩千，你宰客買了多少。”
張小凡淡定地笑了輕聲說道：“梁叔那你以為多少，幾萬差不多。”
“怪不得古董業界像你們買古董贗品仿品的人這麼多，心夠黑的。”
梁偉發對著屋子中的二十幾位行家朋友說道：“好了，大家別看了，這些都是一些古董贗品，仿品，根本不值得一觀，你們大家都來看看，這位鑑寶奇才小哥張小凡。”
大夥簇擁了過來，頓時對張小凡的態度一改初衷，沒有再多說半句讚賞的話，相反是眼光頗為嫌棄，而兩位將張小凡視為業界的最耀眼新星的安通和老蔣兩人更是臉上充滿失望的神色。
梁偉發陰惻惻地笑道：“大家，眾所周知，張小凡鑑寶才華卓越，天賦奇高，但卻這滿屋子買的是古董贗品，仿品，為什麼，有利可圖，為了利喪失了做人的底線，你們說像這樣的人，我們承認他在業界的聲望和地位，不是多了一筆害群之馬，俗話說的假貨之利，十倍於真，這麼高檔的古董商行，買的
全都是贗品仿品，現在的年輕人心夠黑，急功近利如此，我們大家還敢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拉他應酬嗎。”
很顯然梁偉發是一個善於即場抒懷的演講家，一場話說下來，周圍的十幾個業界行家紛紛將憤恨的目光，投向了張小凡，眼神中都是同一個意思，卑鄙，像這樣高檔的古董商行賣出這樣的贗品仿品，一定是毫無原則地宰客，那麼這些客人一旦花大價錢買下贗品仿品，想必以後不敢再花錢買古董珍玩，這就是挫敗了業界中的客源和生力軍，最終對一個特定的區域中的行業都是不利的，所以這行家都對張小凡有意見。
剛才誇獎張小凡謙虛，小夥子實在的老頭唐連雙更是對張小凡憤激不已，覺得剛才誇獎他都是髒了口。
“像這樣急功近利，見利忘義的年輕人，我們業界行家都應該予以鄙視他，誰跟在一起，都會收到極其嚴重的壞惡影響………。”
梁偉發說還沒有說完，張小凡受過去，隨手一拳，砰的一聲，將梁偉發手中的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打下來，砸在地面上，碎片四濺，稀碎破滅。
“醜態……你醜態畢現，打碎這個外銷瓷也改變不了你的現狀，你嚇唬誰。”梁偉發瞪著張小凡，居高臨下。
隨著響亮的盤碎聲響起，大家夥紛紛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張小凡。
張小凡將表情扮成被逼的，說道：“事情很難在隱瞞下去了，既然如此，我就將我原有的實力真實地展現在大家面前。”
“你有什麼真實的實力，你這滿屋子都是贗品，仿品……。”
韓曉東質問張小凡。
張小凡從抽屜中拿出上一次從一個叫做胡震茂的中年人手裡買來的光緒年間的金彩喜瓶，說道：“這不就是眼前有一件真品。”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更何況這屋子中有二十幾位業界行家，頓時他們確定這一件道光年間的金彩喜瓶是真品沒錯。
老頭唐連雙點了點頭，說道：“總算看到一件真品，但卻仍然改變不了的壞惡影響。”
梁偉發跟著眾人說道：“聽說過釣魚買行貨，其實我早料到手頭上有一兩件真品，讓買家主動上門賣貨。”
梁偉發從這屋子中琳琅滿目的仿品，贗品就可以看出來張小凡之前手上的帝王綠寶玉或許是他的祖傳之寶，在沒有其他的珍品，唯有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