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益生此話說出，心中又想起了，以張小凡那可怕的手段，這人該不會是被他別的債主請去當律師，又登門討債來了。但又仔細一想，自己透過暗箱操作的手法和騙術諸如碰瓷手法已經還清了之前那些大老闆，公司總裁的債務了，沒有欠人家債款了，無債一身輕，否則蔣益生也沒有什麼閒情雅緻擺弄盆景。
這麼想著，蔣益生心中硬氣了許多，想起了張小凡之前的所作所為，氣恨齊攻心頭，瞪著張小凡說道：“你給我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馬上給我滾蛋，否則我叫小區保安把你抓起來。”
蔣益生的這種做法，早就在張小凡的意料之中，張小凡一點都不生氣，臉上笑容依舊，輕輕搭著蔣益生的肩膀，說道：“蔣老闆，你原來這麼恨我，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張小凡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琺琅彩瓷器殘片，說道：“蔣老闆我想這一件康熙五爪金龍琺琅彩瓷器，聽說你派出去的那兩個社會混混讓人打了，沒事吧。”
蔣益生一眼就認識了這一件琺琅彩瓷器殘片，後背脊樑骨陣陣發冷，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這個東西是從哪裡是來的。”
張小凡臉上略過一絲高興的神色說道：“先不要問我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早知道你這麼恨我，我就將你的光明行徑在社會上亂嚷嚷一通，蔣老闆可是夠毒，害人不淺。”
張小凡此話一出，蔣益生立刻就想起了當時他為了抵去債主債款，巧妙設計的碰瓷事件，臉色一下子變得猶如石灰，神態好像被張小凡掐住了喉嚨一樣，痛苦異常。
蔣益生不愧是商場的老狐狸，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反應之靈敏迅速讓張小凡都嚇了一大跳，且看他哈哈大笑著，走到了張小凡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張先生啊，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介意吧，快請進，客廳喝茶，喝茶。”
張小凡豈不知道蔣益生恨透了自己，眼前給了他一個臺階下，說道：“呵呵，我就知道蔣老闆是跟我開玩笑的，俗話說得好，一回生兩回熟，我跟你可算得上是老少朋友了。”
張小凡來到了蔣益生的別墅，就跟回到自己家裡一樣，甩動著雙手邁進了客廳。
看著張小凡那瀟灑的身影，蔣益生淚眼模糊了，本來以為自己就夠會作了，沒有想到張小凡更會作，本來以為自己是噬人不吐骨頭的毒蛇了，卻沒有想到張小凡是技高一籌的捕蛇人，明明心中恨透了張小凡，恨
不得手拿著剪刀將張小凡大卸八塊，卻還要對他笑臉相待，蔣益生恨不得馬上跳樓自殺。
客廳茶座上，一縷茶香氤氳，嫋嫋升起在半空之中。
蔣益生滿臉殷勤給張小凡遞來了一杯香茗，畢恭畢敬地說道：“張先生，請喝茶。”
張小凡端起了茶杯，淺淺一啜，點了點頭說道：“哼，這是我喝過最好的茶，真香。”
蔣益生拿出來招待張小凡的茶葉，品種是生長在嶺南鳳凰山上的鳳凰單樅，國內只有那麼幾棵，每一棵至少有幾百年的歷史，每年生產的茶葉不夠十公斤，雖然這些是次品，採自一百年的鳳凰單樅，但也是價比黃金，蔣益生珍藏了許多年，老友來了，都不會浪費一點，但是今天卻拿出來招待張小凡，唯恐對張小凡照顧不周。
如果張小凡不是拿捏住他的七寸，蔣益生也不會如此卑聲下氣，經過了上一次的鑑寶事件，感覺張小凡厲害得可怕，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怎麼敢不好好招待他。
蔣益生看著張小凡放下了手中的杯盞，笑容頓失，心口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張小凡說道：“蔣老闆，長話短說，你知道我來找你確是為了一件事情。”
撲通一聲，蔣益生像個老潑皮一樣癱軟在了張小凡的面前，抓住了張小凡的手說道：“張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再替那些債主出頭了，如果我的古董碰瓷的局被揭穿，別說那些老闆不會放過我，就是用正常途徑將我告上法院，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張小凡將蔣益生從地面上扶起來說道：“蔣老闆，我放心，我第一不是給那些債主出頭的，第二，關於你古董碰瓷的局我也會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
蔣益生慌張地說道：“張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蔣益生還心裡一直以為自己精心設計的古董碰瓷的事件被一些老闆察覺出端倪，讓張小凡這樣的地理鬼前來確定事情原委的，看來不是，蔣益生押在心頭喘不過氣來的大石頭紛紛崩碎，身心舒暢了許多。
蔣益生心裡又何嘗不明白張小凡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連忙問他說道：“張先生，那您此來是……。”
張小凡口氣堅硬地說道：“我來就是來查明一下將我姐黃小莉是我大哥張旭因的情人告訴給了林巧巧的人是不是你。”
蔣益生面容慘白
，再一次確定了張小凡就是地理鬼出世的，整一件事情就是他向林巧巧洩密的，但此時嘴上還鏗鏗地說道：“張先生……你千萬不要誤會，這可不是我幹的。”
“啊，是這樣啊。”張小凡直接從茶座上站起來，說道：“既然不是蔣老闆做下的，沒事，我走了，我會調查清楚的，要是讓我查清楚是什麼人幹的，我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看著張小凡走去，蔣益生用飛一樣的速度從座位上站起來，緊緊拉住了張小凡的手說道：“張先生，請你不要走，我承認這事是我幹的，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請你原諒我。”
蔣益生之所以這麼快就承認了下來，那是他知道張小凡的能耐和兇狠，肯定是說得出就辦得到，這回要是承認下來，自己或許還有生機，否則真的會身敗名裂。
蔣益生從抽屜中拿出了之前黃小莉翻騰LV包包時不慎落下的另外一張照片，擱在了紅木茶座上，想著自己已經是夠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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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凡拿過了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臉上假裝出很生氣的樣子，右手大拍著桌子，將那蔣益生嚇了一大跳。
“我說蔣老闆你這個老混蛋，沒有想到你這個人這麼陰險，做出這樣的小人行經，你知道這給我姐帶來多大麻煩。”
“是是是，張先生你教訓得是，我就是一個小人，我就是一個混蛋，我願意像黃小姐表示我最誠意的道歉，我對不起你們。”蔣益生一臉的驚怕。
張小凡看著蔣益生像只鵪鶉的樣子，內心暗暗偷笑。
“道歉，道歉有個屁用啊，光是一句道歉就能擺平你給我姐帶來的傷害和痛苦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那林巧巧發現了張旭因和我姐的事情，直接讓我大哥張旭因淨身出戶，侮辱成狗，而且還因為他們兩人挪移公司財產的事情，要將他們告上法庭，身敗名裂。”
蔣益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之後，擔心地理鬼出生的張小凡不放過自己，兩隻小眼睛泛著淚水，抬起雙手打著自己的耳光，之前他是巴不得這樣結果出現，但是張小凡為此而找上門來，心中是又後悔又害怕。
張小凡口氣堅硬地說道：“蔣老闆，你少在哪裡扮可憐，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蔣益生低著頭，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張先生，只要你肯原諒我，只要我能夠辦得到的，我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