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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九章,發現門道

有些在行業中磨鍊久,經驗豐富的老闆交際之時,或許杵在哪裡不開口說話,就細心觀察著那個站在一邊口說不停的人,注意到他說話時候的破綻,才選擇正面切還有斜面切,所以真正厲害的人物,惜話如金,只有一雙伶俐的眼神在觀察著對方。

很明顯,老頭子是經驗豐富,見過大市面,經受過歷練的人,張小凡的少年老道和成熟穩重讓老頭很是欣喜,因為老頭也由此判斷出張小凡是為了尋訪珍貴藥材而來到這裡的。

此時,李嫣看著林則名從街面上的乘風廊招呼著走進老頭的耳房,打破了沉寂的場面,說道:“老闆你找到藥材了嗎。”

林則名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有找到,那小凡兄弟呢。”

李嫣走了過來,問著張小凡說道:“這四周的儲物架都沒有要找的藥材呢。”

老頭聽到李嫣這麼說,馬上知道這個妹子也是懂得藥材的,而且還代表著這三人說出尋訪的結果,既然這樣那就需要自己來應對。

老頭口中吐出了一個菸圈,將手上的那一杆煙槍放在了櫃檯上,說道:“諸位,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麼藥材是。”

張小凡淡然笑道:“大爺,我們要生長年期至少在五十年以上的野生藥材,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

老頭將罩在腳上的白色襪子扯下來,從凳子上站起來,簡單直接地說道:“有,小夥子你算是找對人,你們且等著我去取來。”

老頭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憋了很久,這會說出來,氣息昂揚,張小凡剛才跟老頭在沉默的時候,早已經知道老頭是有天材地寶的了,所以場子上除了張小凡之外,林則名和李嫣都很驚訝,特別是林則名,沒有想到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貨主,倒是讓張小凡找到了。

老頭從藥房的測室拿出了兩個黃花梨木匣子,說道:“東西就在這裡,你們且看。”

擺在櫃檯上的首個木匣子很明顯是清末的老物件,淡青色的匣子表面上結著一層灰色的綠鏽,匣子的沿邊邊上描繪著一些波浪,四邊的窩角之處是描畫澆築的蝙蝠圖案,象徵著福海無邊,配上那鉛灰色,圖紋穿織的圖紋乃是兩個吉祥,匣子的左右兩個側面還有鑲嵌著幾個熒光石,有裝飾有幾顆明珠,象徵著日月星辰,前後兩個側面還有畫著十幾枚銅錢 ,象徵著消災延壽。

像這樣的匣子的花紋和裝飾是清末時期的沒錯,因為清末是中國封建王朝的最後一個王朝,也是政治上腐敗,軍事上無能,經濟上落後的一個時期,所處在這樣的時期,也是統治階層心裡壓抑,身心困竭的時代,所追求的藝術風格呈現出反覆多變,侷促急速的變化,唯求內心多安,也體現出統治者痴迷享受,和社會現實,底層生計脫軌的事實。

這是達官貴人才能用到的藥匣子不錯,能夠擁有

這樣的藥匣子的人一般上都是脫離不了政治生活,如果這東西是老頭的祖傳之物,很有可能他的祖先曾經是宮廷的御醫,又或者上層社會的富商鉅子,這老頭是這個藥匣子的傳承人,那麼開藥材鋪或是行醫是他們的祖業,或者家世顯赫,但是張小凡對剛才的接觸中,知道老頭知道古代~~開辦藥材行或是行醫的規矩,八九不離十,老頭是身負傳承的,八九不離十是祖輩是藥師或者是大夫。

既然老頭子聲言有寶貴藥材,能放在如此高規格的藥匣子中,那應該是天材地寶,張小凡和李嫣,林則名都很緊張。

只見老頭開啟了匣子,首先從藥匣子的窩角畢恭畢敬地請出了一尊銅像放在櫃檯上,然後再將包裹著的黃色織錦開啟來,卻見是一對東北野生人參。

“大家且看這是一對五十年的五品參。”

“果然是五品野生人參。”看著林則名一臉詫異的表情,張小凡內心暗自笑了,因為之前刀疤翹所送的六品葉都被他當成是蘿蔔白菜一樣吃掉,而眼前的五品葉卻不知一曬,顯然張小凡有點失望,但是此時站在林則名面前看著他的表情,整個人獲得了一種實實在在的優越感,最起碼,張小凡享用到了林則名都為之驚詫不已的資源。

曾經滄海難為水。

此時張小凡看著這一根黃澄澄的人參,相比之前的那兩支六品,表皮有一些褶皺,約有十幾個觸鬚,而且有三段胚體,都屬於尾生肉質,六品葉的塊莖比這個多得多,人參到達了六品葉這個等級幾乎是開枝散葉的參王,一個山頭人參家族的祖宗,而這個五品葉相當於是他的下一代,倘若是野生也是彌足珍貴了。

“咦,這是什麼。”林則名輕輕觸控著兩根五品葉的參體發現上面有一層薄薄的蠟質,頓覺奇怪。

李嫣不愧是聰慧,而又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女子,說道:“老闆,這些是蜂蠟。”

老頭果然是經驗豐富而且懂得儲存名貴藥材之人,原來用蜂蠟封住兩支五品葉的參體,可以保護這藥材本身的靈氣和水分不會流失,儲存的時間可以存放更久。

其實藥材業界跟古董業界有很多相同的特點,拿這一個來講,其實就跟儲存玉佩的匣子中放置上一杯水道理是一樣的,玉佩因為法生貴地,有日華月精凝結而成,一旦出了地竅中,主人沒有佩戴,那麼此時放置一杯水,跟溶液的原理相差不多,兩被不同的溶液,雖然容量不同,但能調節周圍的溶質,使其內部環境出於一個穩定的空間,儲存玉件的匣子中的這一杯水,其實實在調節空氣中的溼潤度,這樣能夠長久保持玉器的溼潤度,溫潤如初,也能減少靈氣的流失。

張小凡氣血流暢的身體能夠感應到兩根五品葉蘊藏著的靈氣,但卻沒有多大興趣,就算是這兩根五品葉為他所有,也給他體內補充不了多少靈氣。

其實身體的靈氣就好比是人的力量,這雖然在屬性上不同,但是本質上確實相同的,這兩者就有共同點,本來就是與生俱來,力量和靈氣本來就是無形無質的虛擬能量,但卻在人的生活,成長中被體悟,人對於力量的感悟都很熟悉,正如道家對靈氣的感應一樣清晰,只要是人都有力量,都有靈氣,只不過相對比普通人,靈氣的感悟比力量的感悟更為虛擬,更加難以發覺,難以掌控,而獲得這兩種無聲無息無形無物,但卻是真正存在的能量該用什麼手段。

比如說一個人想要增長力量,他可以參加鍛煉活動,比如舉啞鈴,比如你透過舉起一百斤的啞鈴讓身體的力量比以前更為強大,強大到這個程度的時候,相信力量的增長也不能超過這個程度多少,再來說靈氣,補充身體的靈氣最為簡單快捷也是靈脩的第一個階段,吃天材地寶,比如吃兩隻老山參,獲得了比以前更多的靈氣,但如果再吃兩隻老山參,相信靈氣的補充也增大不了多少,所以說力量和靈氣的補充在途徑上是不同的,但是增長的速度和限制的原理確實一樣的。

這就是張小凡看到這兩根五品葉不那麼激動的原因,張小凡之前服用了兩根六品葉達到了築基境半步先天秘境,此時若要讓體內的靈氣快速增長,若是服用不同屬性的天材地寶,要麼就是服用同一個屬性但是等級比之前更高的天材地寶,才有在原先身體所存在的靈氣上在擴充靈氣,這是藥補相對於玉補一個比較大的缺點。

張小凡看著林則名和李嫣正在一邊上認真察看著這兩支山參,但張小凡卻興趣泛泛,想必於此,張小凡對比老頭從藥匣子中捧出來的一尊銅像更有興趣。

張小凡觀察這這一尊銅像,只見它高約十五釐米,底座約有十釐米,並不是一尊佛像,而是頗為罕見的道像,只見這個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刻畫得到非常細膩精到,頭頂上帶著一件道冠,頭頂上挽住一綹青絲,耳邊扇形冠結橫出,並有U型寶繒,餘發披肩,面相莊嚴,額間分佈有白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遠方,左手持著拂塵,右手拿著一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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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凡對於鑑定這一尊比較罕見用道像的真偽有廣泛的興趣,不禁按起手來掂量掂量。

一般上,銅器經過幾千年流傳,至今大致有三種方式:入土、墜水、傳世。銅器墜水千年,則綠如瓜皮,而瑩潤如玉;未及千年,雖有青綠而不瑩;

很顯然,這一件銅像色澤潤滑均勻,通體呈現出無金色,色澤為紫褐,還有硃砂斑,甚至有些地方斑跡凸起。所以一定是未入土水之傳世銅器。

張小凡一雙眼睛看著這一件銅像,若鏽色與器體合一,深淺一致合度,堅實勻淨,瑩潤、自然,是自然生成的鏽色。如果鏽色浮在器物之上,綠而不瑩,表皮鏽,而且不潤澤,刺眼,就是偽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