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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良辰吉日

昏黃的燈光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遮蔽的,但是那等昏暗,並非已經習慣明亮的人一時之間能接受得了的。

趙烈半跪在臥榻之上,靜靜地等待老者的答覆。他一定不能辜負蕭葉若,但是眼下這個關卡,必須得他自己面對。

他已經想好了逃跑的路徑,但是他不能撇了張聖與瞿二,他們兩個是趙烈一輩子的左膀右臂。如果倉促之下說棄就棄,他日還怎麼面對天下人的私心與詰難?

老者哈哈笑了笑:“誰說非要讓你棄妻再娶?老朽自認有錢,卻不是世家大族經營千年的對手。無論東西哪個世家的家族,我都略知一二,你不必擔心顧慮。”

“那翁公的意思是……”趙烈心裡頭並不想背叛蕭葉若,他經常覺得有時候制娶一個,挺好的。過去生育率不高,而且夭折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才會用更多的女子來提高下一代的穩定。

現如今生育上幾乎不成問題,哪怕這個年代對於醫這個字還是混淆在“巫醫樂工”之中,卻已經很吃香了。人們不再擔心那夭折的孩童如同前漢先秦一樣多,甚至大兒子與二兒子中間還要死四五個小兄弟,才能再活下來一個了。

“老朽的意思,便是見你與我女兒一見鍾情,老朽心有成就鴛鴦的美意,妻哪,老朽並不在意這等名譽,做妾是不成問題的,不知小郎君……”老者深邃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威懾。或許他在欺負趙烈年輕。

趙烈心說:神他娘的一見鍾情,不過這種事情不能答應,得摸一摸他的底線。

他敲定注意,眼睛一轉說道:“翁公家大業大,來了中央之國,便是揮金如土,也能吃喝不愁一輩子。何況翁公這等手段,一手遮天?

我一個不滿弱冠的蠅頭小兒,怎麼能當得起如此看中?”

老者哂笑道:“你莫要與我胡謅八侃,你今天不答應,我是不會讓你出了這個屋子的。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今後道路考慮考慮不是?

這、是西域!”

趙烈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取一信不如多一親。老者何嘗不是將賭注壓在他的身上,期望能成為豪門望族?當然他也可以不答應,今後甚至可以退出以後再來往圖謀,但是這樣一來,今後的事情沒法預測。

再者說,西域此地胡羌氐人雜亂無章。各地的豪強大都來自各族,如果強行斷了此地的經營,以後再如同當年邊章韓遂一樣,就得不償失了。

如今英雄也有末路,這屋子內外,估計早就讓老者把控。這條命,目前就在人家手裡,答不答應,似乎結局怎麼都是一樣。

想到這兒,趙烈乾脆放鬆下來,說道:“若我說……不?”

老者忽然挺直身子,拍著胡床低吼道:“老朽這一生做事不計後果,你與賈氏又不相識,他們可會管你?那蘭陵蕭氏,南方豪奢,與這裡相差十萬八千裡,老朽今日殺了你,等你的死訊到了他們的耳朵,老朽早就

進了大食的國門!”

趙烈毅然決然:“那小子便恭敬不如從命!”

再不確定,那命就沒了,也許還會有一次憋氣穿越的機會,但是他可不敢再賭。他已經辜負了自己的父母,再不懂珍惜,還要戕害多少性命?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老朽早就看好了,按照兩國的時辰,三天之後,便是良辰吉日。但是老朽等不了那些天,今晚便行了禮吧!”

趙烈:“……”

……

老者行事縝密,一點不給趙烈週轉的空間,用行動告訴他什麼叫天羅地網。莫說前後左右有人,連他放茅都有人跟著,男女都有。都知道這是新姑爺,寸步不離。只要完成了老爺子給的任務,以後任趙烈怎麼說。

趙烈並非有心逃跑,他甚至連衣甲與張聖瞿二在哪都不清楚。現在逃跑又有什麼用?但是這群“帶刀侍衛”卻一點都不想放過他,畢竟他要是跑了,這群人算是奴隸,都要自殺。

“我去放茅,你莫要跟著了,我絕對跑不了了!”趙烈想放了茅順便去洗一洗,然而人家追著趕著,寸步不讓。“我給你一個金餅子,我想跟那個女子說個話。”

那侍衛知道趙烈的武力有多強,把刀都抽出來了:“郎君,我把這條命給你,你莫要為難在下。”

趙烈:“其實我想……”

“郎君想做甚?”侍衛一步不肯上前,還把刀握的死死地。身後那幾個女子甚至也隱隱有些劍拔弩張。這個年代女子的戰鬥力不能小覷,這個年代的人彪悍程度不亞於西漢時候的人們。雖說中華大地的兒女不再拿著短刀搏熊。

她們的兇猛卻仍然不亞於後世練習搏鬥的那些吳儂軟語。

趙烈進了茅房,見一個大大的虎子,但是四處見不到汙垢。反而能看到一個粉色的帷幔將虎子四周遮成一個類似於女兒家閨房一般,那帷幔裡甚至還有很多種類的香料,讓人根本察覺不出這裡究竟是閨房還是茅房。

夜晚朦朧,趙烈以為老者如此心急,藉著這個機會就把他送進女兒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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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有些想走,卻被幾個人堵住了門口兒。趙烈無奈只能問道:“這是閨房,還是茅房?”

侍衛道:“這是我家姑娘專用的茅房,今夜姑爺可以隨時使用。”

趙烈只能摸著黑進去,嗅著香味兒,過去放茅。揭開捅蓋卻聞不到絲毫的臭味兒,卻聞到一股清香。他有些發懵,難不成這是我的鼻子出了問題,怎麼虎子裡全是香味兒?

趙烈站著的,這個可全是坐著的,這……這怎麼放茅?無奈只能儘量撇開腿,亦或是跪著……

出來的時候,侍衛反而增加了,身後還多跟著了幾個女子。他們如臨大敵一般,將趙烈裹挾在隊伍之中,僅僅走了幾百步,便將他塞進一間屋子,便守在外邊兒。

這屋子是個挺大的前堂,裡邊兒有幾個類似於門房的幾個人,他們點

點燈火,就坐在屋子裡看著趙烈。

那外邊兒點點月光映襯下的人影,全都印在窗紙上,約莫來來去去得有十個人不止。趙烈想洗澡,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髒兮兮的,哪怕納妾圓房,不得沐浴更衣,給人家留下點兒好印象?

幾個人往裡引著趙烈,來到了一個燭火滿窗的房間,周圍靜悄悄的,那牆似乎都是後來加上去的,似乎就是怕外人或者趙烈跳出去。

屋子裡坐著一個女子,她的影子並未映在窗子上,但是她走路的腳步,一點一點地印在趙烈的心尖兒上,兩個人的壓力都很大。

幾個人盯著趙烈,看著他進了屋子,方才走進來好些女子,將這裡裡三圈外三圈地圍住,還專門兒弄了兩個婆子,似乎是聽房專用的。

……

屋子裡面放了好多的油燈,那些隨著空氣中並不嚴密,走漏著來往飄忽的火光。那金色眼瞳的女子就那麼坐在臥榻上,眼神有意無意地偷瞟趙烈。

趙烈卻猶猶豫豫,似乎這身臭味兒不適合與女子花前月下。她似乎也看出了趙烈的窘迫,但是她以為趙烈並不想娶她,便問道:“郎君為何不近前?難不成我這模樣引不得郎君的興致?”

趙烈見了誤會,慌忙解釋道:“恰恰相反,姑娘的美貌讓我第一眼便無法自拔,沉迷其中卻又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姑娘多心了。實在是因為從戎久矣,怎麼也得沐浴一番,莫要讓你聞了不妥……”

她卻並不在意,反而輕輕點著腳尖兒如同仙子飛到趙烈的身邊兒。她周身的香味兒忽然將趙烈撲倒,那一抹香味兒在嘴唇與鼻子之間,久久纏綿。

“阿郎的氣味兒要比一般女子好聞多了,我這般挑剔,也挑剔不出什麼。”她的眼睛好像蕭葉若,那等金黃色的眼瞳如同美杜莎的誘惑,根本讓人移不開眼睛。

趙烈說道:“你平素注重乾淨,你也清楚,三日不沐浴便會生汙垢,你若擔心,今晚你我二人不僅同眠,還要鴛鴦戲水,共飲甘泉,你說如何?”

波斯的女郎,忽然慵懶得如同波斯貓,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那副猜忌的心理,好像她久居閨閣根本讓男兒看不上一般。她緊緊貼著趙烈,久久不肯放手。

她出門的那一瞬間,外邊幾乎有六七十人都回頭看她,她頭一次見阿爺這麼上心,便沒底氣地叫了聲沐浴,那些女子便知道新姑爺和姑娘是什麼想法了……

空氣中瀰漫的蒸汽,似乎要將一切蠟燭徹底掩埋。她的夢裡似乎多了一條長著翅膀的應龍,她的身體似乎是九頭玄鳳,在那龍的周身跟隨纏綿,一絲一毫都不肯被掙脫。

空氣中昇華的,與眾人和婆子耳朵裡聽到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似乎是女子為人一世對一個極度理想的狀態滿足的釋放,似乎一切世人所說的疼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在煙霧纏繞之中,她開口說道:“永遠記住妾,妾名阿塔娜·珍珠,永遠追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