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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秋色宜人

“在我看來,茹茹早就是佛家的門生,只不過失去了根源而已。高僧若是能將這二十萬人盡渡,也算是功德圓滿。他日皈門見了釋迦牟尼,也是上善之功啊!”趙烈誠意滿滿,他想解決茹茹人的問題,就不能全部憑藉什麼治國理政的道理去治理那些人。

他們對趙烈來說極為重要,不僅僅是一份獨得的功績,更是今後安身立命的資本。

“既然將軍以信譽恩託,老朽便絕對不會推辭。”那小僧雙手合十,宣了個佛號,便低下頭去,彷彿睡著了一般,只有自己的嘴唇還在動。

趙烈點點頭,心裡有些澎湃,也有些緊張,他害怕、擔心。他擔心這麼大的利益,會有人阻撓,從中作梗,莫說長安的豪奢插手,便是當地的小世家插手,趙烈都不一定能擺平。他不僅僅需要徐平的幫助,更多的,則要去摸清長安人的心理與動向。

這些都要著急去做,不僅僅因為兵貴神速,還要想著如何將這些資源搶奪在手中。

趙烈激動了很久,就連地圖都讓他抓得已經徹底揉皺了。心中那種定千古的謀劃想了千遍萬遍,都不及這時候的一分一秒中的施行來的激動人心。

“高僧可需要什麼,儘管開口,便是我能為之,儘量為高僧做到。”趙烈嘴上說著,心裡頭也知道他們想要什麼。這副地圖別看只是後世工業上一張幾毛的原料錢,其中運用到的東西,卻是千百年來人們的不斷積累。從曾經的粗略版圖,到後來的裴秀“製圖六體”。都有著不一樣的積累與自然上的應用。

若是這世上就趙烈與他二人,給他倒也無妨。不過人之心,並非一言可以概括,僧人不會言語出賣,卻會被人誆騙。一旦這幅圖流傳出去,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趙烈見幾人再沒什麼下文,便欲起身,就算是談完了細節。至於何時去,都是趙烈安排了。一路上舟車勞頓,便不會再給回頭的機會。

那老僧見趙烈起身要走,便開口說了幾句話,那小僧忽然起身迎上來:“將軍……將軍,師傅有個請求,不知將軍能否答應。”

趙烈故意彎下腰,雙手承重,說道:“有什麼要求,請儘管開口。”接著心裡頭卻說道:能答應,算我輸。

“師傅希望能得到一份將軍手裡的地圖。”小僧人雙手合十,低下頭來,請求道。

趙烈笑道:“高僧自此東去,我自有路上安排。這份地圖,便不需要了。”

說罷揚長而去,阿塔娜躲在門後,沒有趙烈的命令她也不敢進去。見趙烈邁著四方步步出了大門兒,便假裝沒往裡偷看一般。

趙烈出了門兒,往右一看,順便拉住她的手:“你怎麼好奇麼,又不是哪家俊秀的男子。以後莫要好奇,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阿塔娜卻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你便是知道我是個妾了,天天就給人家臉色看。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還說什麼風涼話。我能看誰家的男

子俊秀,除了你,還有別人不成?”

趙烈拉著她走到一處圍牆邊兒,見四下無人,便一把抱住她,親吻了個遍。

……

九月的沙漠,還是那個金黃色的無邊無際,偶爾有一陣風吹過,除了能能看見一團亂草似的沙草飛過,便是白色的骸骨,露出地表。

趙烈歸心似箭,卻更擔心沃野鎮。他將幾個和尚打包送往沃野鎮,又寫了封信,請老和尚親手交給沃野軍長史徐平。

而後端坐在桌子前,細細回想曾經初見蕭葉若時候的那種激動,那些過往的經歷好像還是昨日,但是一轉頭,便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他懷著一份忐忑的心情,又懷著一點感激,給蕭葉若寫了一封幾萬字的書信,其中的情感,甚至要點上幾點淚花。

快要寫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些娘們兒了,如果把這封信發出去,讓蕭葉若看到了,還不得笑話他?但是寫了這麼多,如果不發,不是浪費情感?

自己轉念一想,在黃沙裡浸泡了這麼久。這麼迫切地想念她是應該的。便一字不改,並在後邊兒加上一段去懷朔鎮走走的想法,把自己的理想、志向還有整個謀劃的構思都告訴蕭葉若,讓她一定安心養胎,千萬不要因為想念動了氣。

他用毛筆的尾端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他甚至能想象出來蕭葉若讀了以後會怎麼嬉笑,她會把信件遞給蓮妹和採兒,讓她們兩個捏糖人,捏一隻豬出來,專門兒寫上他的名字……

乾脆便不想了,直接把信蠟封好,給驛站的信使很多錢,讓他路上一定小心這封信――這封厚的跟什麼似的信。

他摟著阿塔娜,感慨了一陣“這麼久不寫信了,還是那麼廢紙”的感悟,便開始整理行囊,準備上路。

趙烈把張聖與瞿二叫到房裡,秘密言談。張聖進來一言不發,瞿二卻藏不住心思:“我要跟主家去沃野鎮!――你這一路上得有人照顧。”

趙烈臉上忽然皺成一團:“你別胡咧咧,這裡軍事甚為重要,本來我離開就已經夠亂的了,你別跟著添亂!我這一路還有個姑奶奶伺候呢,你跟著成何體統。”

接著讓兩人坐下,語氣也緩和下來:“兄長你們兩個乃是我心腹之人,此地對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本應該放心交給你們,畢竟你們兩個老成持重,見事從不像我一般毛燥。但是有一些戰略上的事情,我不得不說透了,方才肯放心離開。”

張聖搓搓手,起身說道:“子陵你放心吧,軍隊交給我,一定不會出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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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笑了笑:“兄長帶兵打仗的時候,我還是個少年。兄長領兵我並不覺得會有什麼閃失。我平素經常觀察西域,除了那已經近乎滅亡的焉耆以外,我最關心的便是在吐谷渾。”

瞿二這時候插嘴道:“軍主早就提防了,咱們西去打的第一仗不就是吐谷渾人在東?”

張聖抬手阻止瞿二這快嘴

子,說啥都不怎麼考慮。接著開口問道:“難不成這吐谷渾欲敵西域諸國不成?”

說到這裡,趙烈憂心忡忡:“ 吐谷渾兵強馬壯,自東漢末年便已經開始叛離家國,只是曾經的羌氐之人,變成了慕容鮮卑的後人。其縱然無西涼與之相互應和,卻依舊不能小覷。”

張聖沉吟道:“我近期以來也在關注吐谷渾的一舉一動,他們一直在向西域延伸,對於我國並不打算臣服,一直有斥候在向我國這裡探查。”

趙烈仔細思索,好像宇文泰一般都是懷柔,萬不得已才會用中央兵力去恩威並施。三年前,趙烈還在東益州的時候,宇文泰的兒子便動手打過吐谷渾。

“總之兄長你要多加防備,商道上的名聲難立,稍有不慎,便會如同無根浮萍一般,風雨飄搖。”趙烈這句話說的非常沉重,目前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將兩地連結起來,這樣才能保證一定的信服與人們的敬仰。

大家都不是傻子,沒錢拿還要捧著你的事情,除了後世那些追捧“小鮮肉”的孩子們幹的出來以外,沒人會這麼整。

在趙烈這等武夫身上,似乎武力才是別人信服的理由,但是在趙烈看來,恰恰相反。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做了整個軍隊的主人才明白,一切都是錢,不會賺錢,還不會省錢,一遇到事情就喊打喊殺,早晚會被拖垮。

趙烈又轉向瞿二說道:“孫權當年曾勸呂蒙學習,呂蒙曾經是個粗人,說話從來不知何所謂遮口。現如今我也學學孫權,勸勸你這個呂蒙,等他日一定要讓兄長這個魯肅,對你刮目相看才好啊!”

瞿二咧著嘴笑了笑,說道:“我心裡有數,只不過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把先生給我留下的書扔了……”

……

次日清晨,趙烈弄好三輛馬車,帶著十個親兵,便上了路。阿塔娜起初不肯坐在馬車裡,總是想與趙烈一起騎馬馳騁。

趙烈便拉著她的手,鑽進車廂說道:“你是不是從小便不習慣老老實實的?”

阿塔娜的眼眸閃動,心裡忽然湧出些許熱浪:“你若是與我一起坐著,我還會不老實麼?”

趙烈將她攬在懷裡,然後掀開簾子,指著窗外的景象:“我小時候第一次坐馬車,便再也忘不了這種感覺。眼前的一幕幕瞬息而過,我的兄弟陪著我,我們兩個望著窗外,一切都那麼美好。坐著車子,可以一邊欣賞景象,一邊想自己的心事。”

阿塔娜躺在他的懷裡,撒嬌道:“我才不要想什麼心事――你就是我的心事。”

趙烈忽然玩笑道:“若是出現了匪徒盜寇,又該如何是好?你不喜歡秋天的金色麼?”他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摩挲著,光滑的皮膚與男兒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阿塔娜忽然說道:“匪徒盜寇算什麼,有你一半厲害麼?

況且……我的眼睛,就是整個秋天,要喜歡,你就……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