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八戒,苦海回身,早悟蘭因,阿彌陀佛。”
斷崖瀑布邊,為增強定光佛瀑內部戰力,早悟蘭因一尋佛瀑異數佛障摩柯爭戎。而在佛者對面,被佛瀑斥為異數叛徒的異佛者緩緩睜眼,只見雙眼之間精芒一閃而過,隨後佛障之劍一葉障目在其身旁破石而出!
劍出,飛舞,盤旋,入手!摩柯爭戎三步踏出,手中鋒芒直指早悟蘭因。
此人的根基,不在早悟蘭因之下……
奪舍了早悟蘭因的天嶽聖主微微眯眼,佛元飽提,凝神戒備以待,防止對方突兀發難,“師弟,隨吾回去吧。”
早悟蘭因善目慈眉,一派溫和之態。
“再被你鎮壓於蓮池之下嗎?!”摩柯爭戎好氣又好笑,似乎對愚昧的師兄,愚昧的話語而失望。
“師弟,你仍是未悟嗎?”早悟蘭因卻是搖了搖頭,臉上的慈悲未換,卻是多了一絲哀愁。
“哈,悟?可笑!”
一聲“可笑”,一言不合,一葉障目在手,摩柯爭戎長劍截腰直剖,氣勢洶洶。
“阿彌陀佛。”
面對摩柯爭戎的突然發難,在一葉障目劍身之上,佛光現芒之時,早有戒備的早悟蘭因釋放暗提的真元,一招出手,結束之時,平地響旱雷,各自震退間,已是平風秋色的局面。
“師弟,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師兄,只有得罪!”早悟蘭因慈悲為懷,也以佛瀑為重,但言辭之間隱有怒意。
“虛偽!”摩柯爭戎不屑道。
早悟蘭因不答,飽提佛元,翻手一握乾坤八方在掌,浩勢壓向摩柯爭戎。劍芒橫掃,摩柯爭戎劍鋒掃下,斬破早悟蘭因掌勁,餘下劍氣襲向早悟蘭因,霎時裂谷移山!
“喝!”
長喝一聲,早悟蘭因身上佛光燦然,金剛不動,頓將劍氣消弭於無形,第二招,仍是勝負難分!
“再來,早悟蘭因,這麼多年,你全無進步嗎!”
攻守再換,摩柯爭戎再度先攻,劍芒再動,卻見般若清聖劍光,折射絢麗銳芒,一葉障目可障自身,也可擾亂敵人,早悟蘭因察覺之時,已是避無可避,退不容退。
“師弟,阿彌陀佛!”
既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唯有正面接招,但看佛法誰勝一籌。早悟蘭因挺身再接招,佛元化聖流,層層消弭劍氣。
“何為佛!”掌劍再接,交纏不休,摩柯爭戎冷聲問道,一如百載之前,佛瀑之內,定光佛像之下,二人相爭。
“世人精神之依託。”天嶽聖主既是奪舍早悟蘭因,對於二人昔日恩怨,自然知曉,面對摩柯爭戎之問,答案自然一如往常。
“師弟,何為佛!”這一次問話的,是早悟蘭因。掌劍碰撞,四目相對,過往記憶,在兩人腦海一閃而過。
“不過是騙人香火的泥塑木偶。”
“何為佛!”摩柯爭戎再問。兩道身影交錯,數十招已過,斷崖瀑布周遭地勢已是面目全非,然戰局仍未止休。
“普度眾生修正果!”
“師弟,何為佛!”
“只皆自我!”
掌落心口,摩柯嘔血,劍過胸膛,蘭因染紅,二人各自倒退,現場灑落點點猩紅。
此人,想不到如此棘手……
早悟蘭因看著摩柯爭戎,二人的矛盾,已非簡單,而是兩種對立的觀念。縱然天嶽聖主非是佛門之人,但兩度奪舍佛門大能,對於佛經的瞭解,自已是非凡。毫無疑問,摩柯爭戎的觀念,在佛門中,屬於真正的離經叛道。
而他作為早悟蘭因,絕不可能為了獲取對方的助力,而自絕於佛門,因小失大,這非是他所能做出之事。
信念的碰撞,從來只能以一人倒下為結果。早悟蘭因知道,摩柯爭戎自是也明白。看著眼前之人,聽著一如昔日的答案,摩柯爭戎厭惡之餘,心中,又多了幾分無名的安慰。
“師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早悟蘭因無奈嘆息道。
“哈,佛號慈悲,卻是為惡立刀,屠盡蒼生,縱然放下屠刀,魔性猶在,如何成佛。”
“師弟,你……”
“佛有《八十八佛大懺悔文》,八十八佛可曉諸惡諸業,南無阿彌陀佛更能消過去世中八十億劫罪業,早悟蘭因,你告訴我,他們何德何能,罪惡罪業,憑何他們便可一筆勾銷!他們,配嗎!”
“師弟,你已入魔。”
“相由心生,早悟蘭因,入魔的到底是誰!”
“你!”
“滾吧,早悟蘭因,終有一日,摩柯爭戎會去找你。”
“師弟。”早悟蘭因道:“師兄勸你,莫要自誤。”
摩柯爭戎,遠比預料的來的棘手,看來還需在接下來的會盟之中,同道儒打好關係,減少敵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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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早悟蘭因離開斷崖瀑布之後,摩柯爭戎一提長劍,掃過已經面目全非的四周,搖了搖頭。
他如何不知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但他仍未離去,就是為了等待早悟蘭因到來。而今,也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青煙縷縷繞橫樑,大殿金身口不張。千古人間愚昧事,自雕泥塑自燒香!”
而就在摩柯爭戎欲離開之時,面前卻突兀出現一道詭異佛影,漆黑袈裟,佛者面目清秀英俊,然雖是口誦佛號,眉目間卻不見半點慈悲。
“嗯?你是何人?!”
“無聲色難,界心牟利,波耶氣釋,答迷身悲。”
黑衣佛者未作言語,佛珠一甩,卻見漆黑鎖鏈已然盤旋而出,直取摩柯爭戎。
“嗯?佛鏈鑄天術!你到底是?!”
一葉障目出手,盡斷漆黑鎖鏈,緊跟著卻又捲土重來,漫天可見,包圍摩柯爭戎……
道盟永旭之巔
與談無欲商議之後,除縱橫子外,楚狂歌二人回返永旭之巔,欲按照計劃,進行下一步動作,就在此刻,楚狂歌體內,久違的仙山之鑰再生異象,白光燦然,籠罩楚狂歌。
“這是……”
不是第一次穿越仙山界限,但冥冥之中,楚狂歌感覺這次又有所不同,追尋白光指引,楚狂歌一路而行,再入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