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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鷇音子

丹華抱一音子

昔日素還真被困時間城,透過與時間樹締命借取時間,以化身行走江湖。其中一個化身三餘無夢生在經歷殊離山魔考之時一魂失落,被聖魔元史點中,單獨與時間樹締約,這一魂體化身而成音子。

原本聖魔元史是想以音子為棋子操縱武林局勢,卻不料返遭音子背離,為自己樹立起了一個敵人。

而在無夢生退場後,音子也正式承擔起領袖之責,一手排布了誅滅魔佛波旬、剷除聖魔元史、破除皂海荼羅大陣等計劃,最終因剷除聖魔元史,違背了之前所立下的天道誓言,在皂海荼羅大陣破除之際,受天罰而死。

火焚白蓮的身影,也成了無數道友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一頁。

在面對這樣的人物時,楚狂歌第一反應是激動,但緊接著而來的便是緊張,雖然音子和四無君同為最頂級的智者,但是二人給楚狂歌的感覺完全不同。

四無君是絕對的自信、自負,掌握全域性的泰然,叫人在面對他時,就會不自覺的被他的氣場所影響,從一開始便處於劣勢。

而音子則是有若深淵,讓人看不出其中深淺,但實際上不知不覺間,場面就會被他所掌握。

“音子?你……不是死了嗎?”楚狂歌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當初皂海荼羅大陣破除,你……”

“音子本不過是一段時間,何談生死?”音子反問的問題,反倒是楚狂歌為之一愣。

隨後音子接著說道:“天命者,汝現在所見之音子,非是真正的音子,不過是昔日吾煉製迴天丹時,加入其中的一點時之力罷了,後來迴天丹被毀,其中加入的時之力也遺落在羅浮山上,沉眠至今。”

“原來如此。”楚狂歌微微點了點頭。

音子所言,乃是他剛現身時,和當初的三餘無夢生競爭一事,為了證明自己,音子佈下王見王之局,和無夢生彼此奪時,暗地裡卻煉製迴天丹,本意是在無夢生敗北時將之救回,卻不料無夢生早有準備,迴天丹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在奪時之局結束後,被音子暗地毀去。

之後,隨著音子受天罰而亡,當初煉製迴天丹加入的一點時之力便永遠的留在了羅浮山上,時過境遷至今,因楚狂歌身上所揹負的仙山之鑰,才莫名覺醒,將楚狂歌拉入了這一段本不應存在的時間之中。

在得到音子的解釋之後,一瞬間,楚狂歌的心頭又莫名一緊,這一次,冷汗甚至都冒了出來,他現在才回過神來,石靈峰,不對,現在應該叫羅浮山了,山頂上,還有一場生死之戰,現在自己被音子給拉了進來,那麼……

“如此思維,竟然也能被天命所擇中麼?”音子眼中流出一抹傲然,但還是開口道,“吾說過,這裡是一段空白的時間,你現在既是身處其中,便是獨處於一段時間之內,你離開這裡時,才會回到你進入的時候,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楚狂歌長舒了一口氣,稍微心安了些。

“那麼接下來,就該自我介紹了。”旋即,楚狂歌站了起來,對著音子道:“晚輩,墨天楚狂歌,見過音子前輩。”

“前輩嗎?”音子的眼簾微微沉下,又隨之上揚,“楚狂歌,你以為你是素還真嗎?”

我去,這音子還會吐槽,還知道前輩咒的梗……

楚狂歌的內心頓時一萬只神獸奔騰而過,看向音子的目光裡,也多了些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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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閒話不多說,音子留在此地的時之力並不多,所以並無過多留給你我寒暄的時間。”

音子拂塵輕掃,穩穩坐回到乾臺之上,看著楚狂歌,“楚狂歌,音子有一樁交易同你做,作為交換,音子會助你脫身此劫,如何?”

交易……又見交易……

熟悉的神態,熟悉的語氣,此前楚狂歌已在四無君和並十九身上感受過,別的世界都是大佬倒貼,偏偏到了自己這裡全都是要等價交換的,楚狂歌莫名感覺陣陣頭疼。

但是,當前的局勢,本就沒有給他更多可以選擇的空間,所以他也只能點了點頭。

“如果楚狂歌力所能及,自然可以。”

“嗯。”音子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流露一絲玩味,“你當然可以做到,答應吾,若是有朝一日,你能面對素還真,代吾抽他兩個耳光即可,一個是為吾,一個是為無夢生,僅此而已。”

“啊哈?”楚狂歌看著音子,一臉的目瞪口呆。後者面帶微笑,仿若聖賢,似乎剛才之言,全然不是出於他之口。

“音子,你是說,讓我……”楚狂歌被接下來的動詞,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在時間城瀟灑快活,換吾和無夢生在苦境經歷生死,奔波勞碌,吾想,收取一些東西,應不過分。”

神特麼的不過分,那可是霹靂真正的天命之子,氣運主角,讓我去扇他耳光?

楚狂歌一瞬間有了後悔的想法,但是在和音子對視的一瞬,卻又打消了,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反悔,音子絕對會不吝於展現丹華抱一的能為。

“這,晚輩,盡力而為吧。”騎虎難下之勢,結果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楚狂歌只能先一臉苦笑的應了下來。

“哈。”音子那張略顯嚴肅的臉上,第一次展露出輕鬆地笑容,“很好,接下來,楚狂歌,將你的身體借吾一用。”

“是。”

話音方落,異像隨之而起,但見九鼎迴環太極臺之景象漸漸模糊,楚狂歌感覺體內,似乎多出了另一個人,自己反倒是成了第三視角,看著周遭的一切。

荒蕪的大地,握刀的骷髏,重傷的縱崢嶸和奇凌生,一切如初,一切未變,一如剛才。

“楚狂歌,你……”奇凌生察覺楚狂歌的異常,開口,卻又戛然而止,只見楚狂歌身上,竟是忽起莫名變化,五官、服飾,竟是全然蛻變成為音子之姿。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遊方外睨紅塵。”截然不同的氣勢,截然不同的根基,音子起招橫掃,浩蕩道威震盪八方,“久違了,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