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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瓦格拜恩家的侏儒

“那也就是說……西弗斯和瓦格拜恩家是主僕關系?”艾倫驚訝地說不出話,這些天來他心中的一個疑惑突然就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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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點我倒是記得很清楚,我曾親口聽到他們稱呼普林斯為主人。”

“普林斯?”

“就是赫克託和赫裡的父親,也是我曾經的同窗好友。”沃森教授一邊給艾倫進行治療一邊講到,“赫裡你應該知道吧,就是現在在這所學校裡教授結界系魔法課的赫裡.瓦格拜恩。”

“啊……這個我聽弗雷跟我們介紹過。”

“不過,這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你是怎麼知道那群侏儒是叫西弗斯的呢?”沃森教授盯著艾倫,滿臉疑惑。

“因為……”

不過艾倫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沃森教授就已經猜到了:“難道……”

“是的,現在負責我們這幾棟學生公寓日常管理的侏儒就叫西弗斯。”

“原來它們不是消失了!”沃森教授瞪大了眼睛,顯得很驚訝。

“消失?”艾倫問。

沃森教授停下手中正在進行的治療,回到了椅子上,右手輕輕地託著頭,喃喃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他就這麼坐著,過了好久都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艾倫終於等不及了,問道:“教授,能不能請您詳細跟我講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沃森教授這才回過神,盯著艾倫看了好久才說道:“那這可就要跟你講點我們家、溫斯洛家和瓦格拜恩家之間的關係了……你有興趣聽嗎?”

“嗯!嗯!”艾倫連連點頭,“有!”

“好……那麼請你把門上掛著的牌子翻個面,然後吧門關上。”沃森教授說。

“我去吧。”由於艾倫腳傷不方便行動,瑞爾便主動說道。

等他走到門口才看到,門板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字“營業中”。他把牌子照沃森教授說的翻了過來,就變成了“停業中”。

“那麼,首先,你想聽點關於哪方面的內容呢?”沃森教授問道。

“嗯……那就請您先講一下剛才所說的,西弗斯的消失是怎麼回事?”

“好吧……是這樣的……”沃森教授沉吟了片刻,開始講到:“首先我要跟你講清楚,我們三家之間的關係如何……如你所知,溫斯洛家和瓦格拜恩家都是克里瓦里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不過不同的是,瓦格拜恩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豪門,極其擅長土元素魔法,這附近的建築物大多都出自他們家族之手。可以說,沒有瓦格拜恩就沒有現在的克里瓦里,克里瓦里城之所以會這麼興盛繁華,起碼有他們家一半的功勞。而溫斯洛家則不同,他們是在魔眼二次降臨之後突然興起的家族,從哪裡搬來克里瓦里的雖然不得而知,但是他們家的人政治嗅覺極其敏銳,而且頗有能力,在封印了魔眼之後第一時間聯絡了克里瓦里所有的名門望族,一手促成了現在的魔法管理協會……我們沃森家也是其中之一。”

沃森教授喝了口水繼續講到:“雖然在聲望上不能與他們倆家同日而語,也不活躍於政壇,但我們沃森家從很久以前便以出眾的醫療魔法而聞名,而且同樣是克里瓦里的原住民,所以跟瓦格拜恩家的私人關系甚好,還經常通婚。”

“我和普林斯年紀相仿,而且每逢節假日我們兩家的人都會互有來往,所以我倆從小就很熟悉,後來又同時進入了這所學校。他很快便在土元素系嶄露頭角,我則專精醫療系魔法,只不過不同的是,畢業之後我沒有按照父親的意思繼續當一名醫療師,而是接受了他的邀請,進入了魔法管理協會工作。我們工作上經常有交集,而且又有著良好的私人關系,所以他經常邀請我去他家作客,所以我才會對侏儒有一定瞭解。”

“原來如此。”

“由於經常見到他們,久而久之我便萌生了想要瞭解一下他們的想法。可奇怪的是,雖然他們每次見到我也會禮貌地點頭致意,但卻從來都不跟我說話,甚至對我的問題也一概閉口不答,還是普林斯告訴了我關於他們的種種趣事。例如,他們族群規模不小,而且都叫西弗斯;例如,他們不會回答除了主人之外的人所提出的問題;例如,如果沒有必要的事情,他們一般都會晝伏夜出;再例如,他們獨特的繁衍方式。”沃森教授思忖了一下,接著講道:“雖然我很想把這些記錄下來,讓世人瞭解他們,不過普林斯在跟我講過這些後卻要求我保密,我便只好照做……不過現在看來,關於他們的秘密,好像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是的,您剛才所講的這些關於他們的秘密我都知道……有些甚至親眼見過。”

“這可真令人震驚,不同尋常……完全不像是侏儒的作風。”沃森教授盯著艾倫又看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不過更讓我感到驚訝和困惑的是,有一天當我再去他們家作客的時候,卻發現那群西弗斯竟然平空消失了,偌大的房子裡竟然沒有了一絲蹤影。我跟普林斯問起來這件事,卻看到他也愁眉不展,因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跟我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說,頭一天晚上老西弗斯來跟他彙報完當天的工作時還一切如常,但是第二天一早卻發現,他們整個族群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可真是離奇得很,要知道,這群侏儒在他們家可是住了幾百年之久,作風一向沒有任何問題,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工作,每晚都還會固定去和家主彙報當天的工作情況,這種不辭而別簡直令人匪夷所思……而且他們還消失得如此乾淨徹底,連一張紙條都沒留下,去哪裡,還會不會回來,統統不得而知,就這麼平空消失了……”

“確實令人匪夷所思……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有些眉目了。”艾倫若有所思地說。

“哦?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些什麼?”沃森教授問道。

“嗯……我有些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只管說,這裡沒有別的人。”

“嗯……我覺得,這件事跟溫斯洛家有脫不開的關係……”艾倫小聲說。

“沒錯!我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沃森教授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直到剛才你沒跟我說起這件事之前我都以為,這群侏儒就是簡單的不辭而別,是在一個地方生活久了,他們想要換個環境……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甚至開始懷疑溫斯洛家和瓦格拜恩家的關係……”

“您是說,瓦格拜恩家的迅速衰落和溫斯洛家有關?”

“沒錯……我萬萬沒想到,消失了如此之久的他們竟然就藏在這座城堡裡,就在距離我幾百米遠的地方!”沃森教授一邊認真思考一邊慢慢說道,“不過仔細想來這也並不意外……因為我們教職工住的地方沒有侏儒,而我除了這裡、教室和房間之外也不被允許隨意去其他地方……再加上他們一般都是晝伏夜出,我確實沒有機會見到他們。”

艾倫也低頭沉思。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並非是主動不辭而別了……可能是……”

“是被某人劫持,被迫來到這裡?”艾倫小聲說道。

“沒錯,被溫斯洛家的某人……”沃森教授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而且很有可能是溫斯洛家的家主,尼格裡斯。”

“您好像知道點什麼?”

“嗯……”沃森教授點點頭,“因為我知道,那段時間本來一向公務繁忙的尼格裡斯.溫斯洛突然頻繁出入瓦格拜恩家,一開始我和普林斯都以為是因為赫克託快要繼任副會長一職導致的,但是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這樣了……侏儒們從瓦格拜恩家消失,不知道什麼原因卻出現在這座城堡裡,而溫斯洛先生很可能知情,卻沒有把這件事告知瓦格拜恩家……這是故意隱瞞。”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

“而且不只如此,現在我開始懷疑赫克託的死因……搞不好也跟溫斯洛一家有脫不開的干係……”

“我聽弗雷說,他父親是病故?”

“是的……這件事說出來可能會讓我顏面盡失,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沒能治好赫克託的病。”

“很奇怪的病嗎?”

“那倒不是,只是很常見的發熱,伴隨著一些類似感冒的症狀,胃口不怎麼好,但是我給他使用了幾乎我所有的辦法,病情就是不見好轉……而且碰巧那段時間他工作很忙,所以我以為他只是工作壓力過大,導致的休息和飲食出了問題,並沒有很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在工作的時候突然倒地不起,便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這未免太湊巧了……身體不適和巨大的工作壓力同時出現。”

“是的,當時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個意外。”沃森教授眼神犀利,“但是現在,我不這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