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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日

凱利聽後先是愣了一下,但當他聽明白了老奧德裡安的話之後,激動地熱淚盈眶,連聲道謝。艾倫和瑞爾則在一邊為他有了一個新家而感到高興。

大概是聽的太入迷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鐘頭,保持一個姿勢坐了這麼久,艾倫感覺有點腰酸腿痛,便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他抬頭看看天,發現又開始下雨了,想起他們今天出門並沒有帶傘,趁著雨還沒有下大,便趕忙和老奧德裡安道別。臨走前老奧德裡安還送他們兩大瓶空氣糖,並再一次祝他們生日快樂。

一樁心事了了,在生日這天又結識一位可靠的新朋友,艾倫的心情也看起來好的不行,一路上還罕見地哼著小曲兒,至於哼的什麼……呃……瑞爾完全沒聽出來,因為艾倫在音樂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

當他們到家時還不到下午四點,康納太太還出診在外,而康納先生說不定還在繼續冒雨尋找狼人。

可真是辛苦他了。兩人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了快七點左右,雨開始下大了,康納太太還沒有回來。倆人正在二樓犯嘀咕,突然聽到了開門鈴的聲音,他倆下樓之後發現,是康納太太終於到家了,手裡還拎著兩個袋子。

“稍微繞了點遠路,回來晚了。”康納太太一看到他倆就笑道,還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他倆,“這是給你們的,快拆開看看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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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同時把袋子裡裝的東西拿出來,發現是兩件嶄新的黑色帽衫,針腳細密,做工十分精緻。由於款式相同,胸口還用白色的線繡出了兩人的姓名縮寫方便倆人區分,艾倫手裡的那件是AP,瑞爾的則是RC,小小的但是十分醒目。背上還繡有另外的圖案,艾倫的那件上面用紅線繡著一團他最喜歡的雲,瑞爾的則是一大片山毛櫸葉子。

“這可是我拜託尤拉莫夫人花了好幾周功夫給你倆做的,你們應該知道,這鎮上就數她的手藝最好。”康納太太笑著說。

倆人都很喜歡,立馬換上試了試,發現大小剛好,而且看起來簡直像是兩兄弟一樣,像極了。只是瑞爾的體格看起來要稍微健壯些,而且要高那麼一點點。

“謝謝,海蒂阿姨(媽媽媽)。”兩人謝道。

就在這時候,康納先生推門進來了,而且看起來愁容滿面。

“親愛的,發生什麼了,今天的任務不順利嗎?”康納太太看他一臉不快,問道。

“唉……”康納先生嘆了口氣,說道:“別提了,這可真是邪門兒透了……我只搜完了最東邊的山頭,並沒親眼見到它,但是聽我們部長說,它中了帕託的元素魔法,受了不小的傷,一路藉著灌木叢的掩護往森林外面跑,但就在他們覺得快要追上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丟了!然後我們又重新集合找了整整一個下午,可是奇怪的是,這傢伙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可真是見了鬼!”

瑞爾張嘴想說些什麼,艾倫趕緊遞過來一個眼色,瑞爾便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總之,”康納先生繼續說道,“部長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並不能確定它已經逃離了寧靜山脈,在沒找到他的蹤跡之前,我們仍然會維持警戒狀態,任何人都將被禁止進入寧靜山脈。你倆也是一樣,而且不管去哪兒,天黑之前也一定要回家,記住了嗎?”

“記住了!”倆人對視了一下,用力地點點頭。

康納先生滿意地坐下,康納太太則到廚房把剛烤好的蛋糕端了上來。康納太太算準了時間,在出門前特意跟烤箱交待,讓它六點半準時開始,七點一刻左右剛好烤好。

“對啊,說起來,今天是你倆的生日。”康納先生看到蛋糕才想起來,“都是被這狼人折騰的,這幾天都快要忙暈了,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了。”

“不用在意,迪恩叔叔。”艾倫笑著說,“我們今天在奧德裡安先生那裡玩的非常開心,而且……充滿意義!”倆人說完相視一笑。

“喔,那可真不錯,我知道奧德裡安先生總是有辦法帶給你們驚喜。”康納先生一邊說,一邊幫他倆往蛋糕上插蠟燭,十四根藍色的,十三根紅色的,一共二十七根。康納太太則在一邊調低了魔法燈的亮度,溫暖的燭光混合著魔法燈的微弱光芒,瞬間讓整個屋子的氣氛看起來祥和又溫馨。

“生日快樂!兩個小壽星!”康納先生說。

“快許個願吧!”康納太太說。

兩人點點頭,都低頭閉上眼睛。

片刻之後,兩人同時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康納太太先切了一塊遞給艾倫,又切下另外一塊給瑞爾。瑞爾早就被蛋糕的香氣引誘得口水直流,接過來就是一陣狼吞虎嚥,好像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一樣。末了抬起頭,還想再來一塊,卻看到艾倫在看著他笑,他摸了摸自己臉才發現,嘴唇和臉頰兩側沾的都是奶油,樣子看起來十分滑稽。

隔過他們一家人吃飯的時間不提。

等到他們吃完飯,艾倫和瑞爾回到了房裡,瑞爾像往年一樣迫不及待地問:“我說,艾倫,你許了什麼願?”

艾倫看看他一臉期待的表情,遲疑了一下,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笑著說:“我希望很快就能實現,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哎,你就告訴我嘛,以前你都會直接說的。”瑞爾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不行。呃……這次不行。”艾倫態度堅決。

“好吧。”瑞爾見艾倫這次是真的不想說,便不再糾纏下去,聳聳肩回自己床上坐下。因為他清楚艾倫的脾氣,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他說了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

“唔……我說,還有三天就該結業考試了,你有幾成把握?”沉默了片刻,艾倫突然問道。

“呃……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瑞爾一聽這個問題也犯難了,“我只是覺得心裡很忐忑……你知道的,我並不像你那麼精於書本。”

“理論知識測驗只是其中一項,只要你另外兩項發揮正常,應該沒問題的。”艾倫眼神堅定地看著他,給他打氣,“加油!”。

“嗯……加油!”看到艾倫鼓勵的眼神,瑞爾覺得安心了許多,稍稍遲疑了一下,回應道。

接下來的三天,兩人足不出戶,在家裡專心致志地為結業考試做準備。艾倫一邊溫習理論知識一邊還不忘給瑞爾講解重點,這給了瑞爾不小的信心。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期待已久的二月二十六號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