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附近的東西已經被辛西婭徹底清空,前路一覽無遺,再往前去直到出了白骨森林都是暢通無阻,甚至能隱隱約約看到第三輪賽場的輪廓。
兩人很快便追上了先頭隊伍。
“對了……”正快步前行時瑞爾突然開了口,“那些狼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啊,它們……”阿麗莎也說道,“賽前不是確認過,只有十隻嗎?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近百隻狼人,卻只有七張不同的面孔……”
“抱歉……當時我確實只偵測到了其中十隻的位置……”弗雷也有點迷惑,“而且就連我找到你們的時候,也沒有察覺到竟然有這麼多狼人在活動。”
“毫無疑問,這是某種禁忌。”辛西婭說,“有人違反了倫理,觸及了禁忌……而且還成功了。”
“你好像知道點什麼?”艾倫問。
“嗯……我感覺,這像是只存在於傳聞中的一種增殖魔法。”辛西婭說。
“增殖魔法?”
“是的……很早以前就有人進行過這種實驗,嘗試把自生蛞蝓的分裂能力轉移到其它不同種類的個體上……”辛西婭說,“聽說曾一度接近成功,但是由於難以控制,帶來了很多後續問題,而且又有人悄悄嘗試用這種方法進行人體實驗,引發了一系列關於倫理方面的爭議,所以最後被列為了禁忌。”
“又要用到自生蛞蝓?”艾倫聽後短暫地愣了一下。
“又?”辛西婭問,“還有哪一種要用到嗎?”
“嗯……是的……”艾倫猶豫了一下說,“據我所知,侏儒的誕生……也需要。”
“侏儒?”辛西婭說,“之前你只告訴我,它們是弗羅斯特實驗失敗的產物。”
“抱歉……這種涉及他們**的話題我不太想談。”艾倫說,“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概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幾個人聽到這裡都放慢了腳步,把注意力集中到艾倫身上。
“如你們所見,這群狼人與書上所描述的大不相同,不僅僅是身體機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連數量都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一開始我還有點納悶究竟是怎麼回事,直到剛才辛西婭告訴我這件事我才明白……”艾倫思忖了片刻後說,“雖然是完全不同的魔法,但無論從用材還是思路來看,都與弗羅斯特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那這麼一來就有意思了……伯雷斯圖和弗羅斯特有關係,狼人和伯雷斯圖處於同一戰線,而發生在狼人身上的變化又和弗羅斯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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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聽到這裡辛西婭似乎也明白些什麼。
“沒錯,我有了一個假設……”艾倫說,“這個增殖魔法的開創者可能也是那個瘋狂的實驗家弗羅斯特……而伯雷斯圖在幫助凱拉逃走之後,又幫它收服了生活在嚎叫山脈的那支狼人部族,並當上了頭領,然後出於某種目的,找到並喚醒了沉睡已久的弗羅斯特,與其聯手,讓她幫助狼人變得更強大,之後便蟄伏起來,直到現在才又出來活動。”
“嗯……”
所有人在聽完之後不禁都陷入了沉思。
塞西麗絲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便站在一旁沉默,瑞爾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可是……”過了良久,辛西婭突然開了口,“這個推論雖然很是合情合理,但是你不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嗎?”
“怪怪的?”艾倫愣住了。剛才他還沒注意,現在被辛西婭這麼一提,他自己還真就覺得好像有點怪怪的……
“你是想問,為什麼他要蟄伏這麼久嗎?”弗雷問。
“不……跟他為什麼要蟄伏無關。”辛西婭搖了搖頭,“不過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覺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說到這裡又都沉默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艾倫在反覆思考後終於發現了些辛西婭口中的“不對勁”在哪裡。
“是的……我也想明白了……”辛西婭掃視了他們一眼後,不緊不慢地問道:“從伯雷斯圖開始逃竄,到弗羅斯特被喚醒,並來這所學校任職……這之間好像僅僅隔了不到一年吧?”
“是的……”艾倫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不到一年……在當時的那種交通條件下,光是從那裡來到這所學校所需要的往返時間差不多就要一年……”
“可是,就連咱們也是親口聽弗羅斯特說了才知道,是她自己把**封印著在了那座雪山啊……”辛西婭的話有點意味深長,“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包括收集情報在內的等等一系列工作,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在此之前你們誰知道,或者在書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嗎?”
弗雷搖了搖頭,阿麗莎和艾倫在對視了一眼之後也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這是只可能存在於坊間傳聞裡的東西……”艾倫說,“民間的傳說中可能會有。”
“那這可就有意思了……”辛西婭說,“伯雷斯圖他在當時與我們年紀差不多,想必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那麼他是怎麼知道弗羅斯特被封印在那裡,而且還活著的呢?”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沒錯……”艾倫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而且他……好像還不僅僅是知道這些啊……”
“什麼意思?”這次輪到辛西婭有些意外了。
“你沒有察覺到嗎……”艾倫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伯雷斯圖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弗羅斯特能幫助他,把狼人變得更強啊……”
短暫的沉默。
“他……是帶著目的去找她的……”說到這裡,艾倫的心情突然有些激動,“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弗羅斯特是什麼人,被封印在哪裡,以及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難不成……”聽到這裡阿麗莎也忍不住開了口,“他和弗羅斯特一樣……”
“嗯……有可能……”艾倫點了點頭,額頭開始冒冷汗,“他可能也是……來自遙遠的過去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