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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試魔蛙

第二天一早,剛過七點鐘倆人就起來了。雖然瑞爾覺得自己已經升學無望,但是架不住艾倫的一再勸說,還是決定陪他一起去進行完最後一項測驗。

今天天氣不錯,沒有下雨。按照慣例,倆人洗漱完,吃完早飯稍作休息就出發了。不過他們今天好像走的有點過早了,老奧德裡安的糖果屋還沒開門,而且當他們到學校時發現今天的人少了很多。

“是不是咱們來的太早了?”瑞爾站在校門口往裡看,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問道。

“大概吧……咱們走的時候還沒聽到報時鳥叫。”

阿麗莎還是老樣子,比他們更早一步到了,看見他倆一起過來感覺有點意外,畢竟昨天道別的時候瑞爾還看起來一臉絕望,現在看起來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還是打心裡替他倆高興。

“哇,你來的可真早,難道你都不用睡覺的嗎?”還沒走到跟前瑞爾就問道。

“嗯……天還沒亮我就被奶奶叫起來了。”阿麗莎說。

“哦,她未免對你也太嚴格了些。”瑞爾說。

“倒是你,呃……看起來你已經想開了?”阿麗莎試探著問。

“嗯……多虧了艾倫。”瑞爾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先去克里瓦里等我。”

“嗯!”阿麗莎點頭。

艾倫也笑了笑,說:“到時候有我倆在,保證你不會迷路。”

這時校門口方向又走進來幾個準備應考的學生,但是人數仍然要比昨天少很多,大概只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了。

“人都到哪兒去了,這可真奇怪,是不是?”瑞爾看看艾倫,又看看阿麗莎,問道。

“嗯……”阿麗莎輕輕回答了一聲,不過似乎還有其他想說的。

“大概都已經喪失信心了吧……畢竟昨天被溫斯洛小姐折騰成這樣。”艾倫說。

“嘿!他們的內心怎麼能這麼脆弱,竟然連我還不如!你看我連續考砸兩門不也好端端站在這兒了嗎?”瑞爾如是說,好像完全忘了昨天他意志消沉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想起來瑞爾昨天的模樣,又聽到他現在這麼說,艾倫也笑了起來,只是沒好意思在阿麗莎面前拆穿他。

三個人又閒聊了幾句,終於等到了溫斯洛小姐一行人過來,而拉佈雷多先生和弗裡曼教授也像昨天一樣趕緊迎了上去。不過有點讓人感覺意外的是,達爾克太太也迎了上去。

“嚯!真沒想到啊,竟然還剩下這麼多人!”溫斯洛小姐剛下馬車,看了看剩下了考生們,一臉不悅地說,語氣裡還充滿了不屑。

“噢,艾倫,我真的受不了她這個德性了!”瑞爾看起來很生氣,“她這個語氣,好像是在說一群爬蟲一樣!”

“小點聲,瑞爾,讓她聽見了不知道又要出什麼意外。”艾倫聽他聲音有點大,趕緊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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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他們和溫斯洛小姐離得比較遠,她也沒有往這邊看,仍然自顧自地說:“那現在就開始吧,還沒來的就不等了!”說完就打開門,走進了考場。

“她怎麼能這樣!報時鳥還沒叫呢!”瑞爾忍不住抱怨到。

“就暫且聽她的吧,畢竟在這兒她說了算。”艾倫知道他們現在拿溫斯洛小姐並沒有任何辦法,只好繼續勸瑞爾保持冷靜。

這時候傳來了卡文迪女士的聲音:“請大家一起跟在我後面走進考場,按照昨天自己的序號排好隊。”

大家開始行動起來。走進考場後艾倫發現,溫斯洛小姐一臉無聊地坐在一邊,似乎把所有的事物都交給卡文迪和梅沙處理了。

學生們很快便站好了隊,艾倫看到他前面只剩下了五個人。不過相比昨天的緊張,他今天的心態要輕鬆多了,畢竟有第二場的巨大優勢在手,只要今天不出什麼意外阿麗莎和他應該會穩穩地位列前三。

“都往這邊看!”卡文迪女士拿出一隻被黑布蒙上的籠子,清了清嗓子說:“請你們依次按照順序來到我跟前,先報上自己的考生序號,然後把手放在這傢伙身上,往它皮膚裡稍微注入一點魔力。”說著,她掀開了籠子上圍著的黑布。艾倫往裡面瞧去,發現籠子裡蹲著一隻長得奇醜無比的大青蛙!

“開玩笑的吧!”瑞爾看到這只青蛙之後嚇了一大跳,因為它長得實在是太醜了:兩隻眼睛比一般的青蛙更大更鼓,還同時往不同的方向轉動;一身灰綠色的皮膚看起來粗糙無比,還有大大小小很多疙瘩;更重要的是,他還能看到這只青蛙身上正在慢慢滲出的粘液。

“噢!真噁心!”他又叫了一聲。

艾倫趕緊用腳踩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以免惹溫斯洛小姐生氣。不過還好她今天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考試上,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窗戶外邊。

“這只是‘試魔蛙’。它可以檢測你們的魔力儲量有多少,是否足夠支撐你們進入克里瓦里接受更高等複雜的魔法練習。如果你們的魔力儲量實在太少,是不能被允許前往克里瓦里的。”卡文迪女士開啟籠子,說道,“同時它還有另外一個能力。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每個人體內生成的魔力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區別,就像是你們的指紋,就算你們是雙胞胎兄弟也不可能完全一樣。在使用魔法所犯的罪裡,現場往往會有魔力殘餘,而試魔蛙正是為了鑑別出誰是犯人而存在的。只需要把現場殘留的魔力收集起來,與嫌疑人身上的魔力同時注入它皮膚裡,就能清楚地分辨出是不是屬於同一個人……作弊是可恥的行為,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能檢測魔力儲量這個我能聽懂……但是她後面到底想說什麼?。”瑞爾聽得一頭霧水,只好去問艾倫。

“也就是說,只要你把手和魔杖同時碰觸這只青蛙,它就能分辨出這根魔杖的主人是不是你本人。為了防止咱們作弊。”

“哦,忘了告訴你們,試魔蛙的脾氣一般都不怎麼好,如果讓它發現你們作弊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卡文迪女士說。

這時候艾倫發現試魔蛙的四肢都被固定在籠子底部,還蠢蠢欲動。看來卡文迪女士說的都是真的。

“別和他們說這些沒用的了!快點開始吧,卡文迪!”溫斯洛小姐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了,催促道。

“是!”卡文迪女士回答道,並示意第一個人趕快走過去。

艾倫看了看發現這個人他認識,正是老戈登家的裡奇。只見他走到試魔蛙旁邊,先報了一聲:“十一號!”然後同時把手和魔杖放在了試魔蛙的皮膚上,只過了大概幾秒鐘,就看到試魔蛙身上那些疙疙瘩瘩的突起亮起來了一些,卡文迪女士看了看之後在裡奇的成績後面寫下了“及格”。

“哦,剛才忘了跟你們說,檢測完的同學先去考場外面等著,全部結束之後會當場宣佈總成績。”卡文迪女士說,“下一個!”

“十八號!”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走了過去,艾倫不認得他,畢竟在學校他基本上只跟瑞爾和阿麗莎有交流。

他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雙手有些顫抖地放到了試魔蛙身上,只見試魔蛙這次幾乎全身都亮了起來。

“喔!”在場的考生一片驚呼,這個高個子男孩也松了口氣。可是下一秒就看到它身上突然一黑,然後扭過頭把舌頭伸了出來,瞬間就把那個孩子手裡的魔杖卷走了!那個男孩被嚇壞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接著這只大青蛙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只是舌頭動了動就把魔杖折斷成兩半,吐到一邊去了。

“作弊!不及格!”卡文迪女士說完就把這個男孩趕出了考場。

“下一個!”

“二十二號!”這次的聲音有點小,是個身材矮小的女孩,艾倫同樣不認識。

試魔蛙又是全身都亮了起來,而且這次沒有再熄滅。

“優秀”,卡文迪女士寫到。

艾倫前面只剩下兩個人。他忍不住有點擔心,因為他對自己的魔力儲量有點缺乏信心,畢竟他知道自己體力很差,而體力又恰恰是生成魔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會不會不及格呢?”他忍不住想。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他前面的兩個已經結束了。

“下一個!”卡文迪女士喊道。

艾倫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還是阿麗莎在他背後輕輕叫了他一聲,他這才發現自己前面已經沒人了。

“三十二號!”他趕緊一路小跑過去,取下脖子裡的墜飾,把手和墜飾同時放在了試魔蛙身上。

只見試魔蛙身上開始慢慢亮起來,只是速度很慢,好像有點不情願的樣子。卡文迪女士看了半天,才確定:“及格。”

艾倫聽到了這個詞才長舒了一口氣,站到了一邊去了。

接下來是阿麗莎。艾倫和瑞爾本來都以為會一切順利,可當阿麗莎把魔杖與試魔蛙接觸在一起之後,試魔蛙慢慢地扭頭看了她一眼,身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艾倫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