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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相

艾倫已經震驚到無法思考了……

溫斯洛家的新任家主曼基齊.溫斯洛,新來的水元素系教授菲利克斯.揚,甚至連弗雷那個突然從外面回來的叔叔——赫裡.瓦格拜恩,他都懷疑過,但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這個剛剛進入這所學校不足半年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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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是這麼的不合理,以致於現在艾澤爾已經親口承認了他就是阿爾恩.伯雷斯圖,艾倫還是不敢相信。

但在聽到艾澤爾回答的一瞬間,艾倫就感覺,一切似乎都明了了……

和艾澤爾有關的種種細節一起浮上心頭,艾倫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速。

是啊,火元素系,和伯雷斯圖一樣,這個傢伙也是火元素系……

想起艾澤爾說過,他家就住在克里瓦里,艾倫明白了些什麼……他那些所謂的家庭成員都是虛構的,只有一點是真的……那便是,他曾經住在克里瓦里。

又想起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天,阿麗莎曾聽到有人在暗中使用精神系魔法,當他們回到瑞爾身邊的時候他剛好就在附近。只是塞西麗絲的過度活躍給了他打了不少的掩護,為人低調的他只是保持沉默就可以做到隱身在人群中。而且那段時間,倍雅這個地方剛好對艾倫等人來說極其敏感,很多和那件案子有聯絡的人都和倍雅有關,這才讓塞西麗絲顯得比其他人都要可疑。

還有在第一個月中日的時候,塞西麗絲的異樣表現和發生在瑞爾身上的變化,都說明了伯雷斯圖就在他們身邊,可是卻苦於他隱藏得很好,他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沒能分析到現在這種地步。

是了,還有伊恩前些日子剛剛告訴他的那些情報,那個所謂的膚色黝黑的高年級學生……全都是艾澤爾過於成熟的氣質和外表,才讓伊恩有了這種錯覺……

以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和現在找到的答案一一吻合,基本上絕大多數疑點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釋……看來他確實就是伯雷斯圖本人無疑了。

只是有一點,艾倫怎麼也想不明白……

艾澤爾.伯恩的這張臉,未免顯得有些過於年輕了……

雖然他膚色黝黑,面容看起來比其他人成熟得多,但也完全不像是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要知道,伯雷斯圖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十六歲了,現在至少也應該已經三十歲才對,而且他常年在外經受風吹日曬,看上去應該比其他人更老一些才顯得合理。

更重要的是,哪怕是使用魔法,想做到違反自然規律也是極其困難的。而且據他所知,並沒有什麼魔法可以讓人始終保持年輕的樣子……當然,也沒有意義。

“難道又是什麼觸及禁忌的東西嗎……”想起伯雷斯圖與弗羅斯特之間的關係,艾倫猜測,“就像是弗羅斯特當時用過的那種,藉由靈魂的轉移來更換新的、合適的身體……”

“呵……那種低階的做法,我才不需要藉助那種力量……”由於可以聽到艾倫心中的某些想法,伯雷斯圖立馬便否認了艾倫的猜測。

“或者……這個容貌只是在這個精神世界裡才顯得是這樣?”艾倫又猜,“實際上可能完全不同……”

“不,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伯雷斯圖又說,“或者說,和十五年前比起來曬黑了不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艾倫是真的無法理解了……

根據伯雷斯圖的記憶來看,他在十五年前應該就已經死了才對,但現在卻以一個完全不可能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還保持著當時的容貌……

“死了……而且這個十六歲的容貌……”想到這裡艾倫心裡一緊,隱隱約約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不過下一秒他自己又否認了這個想法:“不,不可能……就算是魔法也無法扭轉生死!”

“呵……那可不好說啊……”這一次,伯雷斯圖意外地沒有否定他,“雖然,這是不是魔法的效果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你確實猜對了……從十五年前的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而且再也沒有變過……”

得知這個訊息後艾倫徹底震驚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

“說起來,這還要感謝我那個親手殺死我的父親呢……”伯雷斯圖嘴角咧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完全不會意識到我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感到熱血沸騰……而且,身心愉悅……”

盯著伯雷斯圖的眼睛,艾倫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還是他頭一次清楚地觀察到伯雷斯圖的雙眼……這個沉默寡言,相貌平平的男孩總是低著頭,無論參加什麼集體活動都是站在人群的邊緣,好像一棵灌木,就算是說話了也沒人會注意到。就像風吹過樹葉,沒人會注意聽那些輕微的沙沙聲。

“這雙眼睛,確實在哪兒見過……而且經常見到!”在認真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後艾倫確認,他的這種感覺並非是因為這雙眼睛和伯雷斯圖記憶裡出現的那雙很像,而是來自他的身邊。

可這接二連三出現的、難以理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讓他一時想不起來。

“哦?我的眼睛很熟悉……而且經常見到?”伯雷斯圖聽到了艾倫的這個想法後沉吟了片刻:“嗯……既然你也是來自倍雅,那可能見過我父親也說不定……”

“果然……又是倍雅!”艾倫心裡一緊,“是誰?!”

艾倫開始瘋狂排查每一個他所認識的人。

不過伯雷斯圖好像並不打算隱瞞什麼,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他在那個小鎮子上開了一間糖果屋,你們興許去那家店逛過?”

艾倫愕然。

“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製作什麼奇怪的糖果……不過那個味道可真奇怪,我嘗了一顆,不怎麼喜歡。”伯雷斯圖又說。

“難道……”聽到這裡艾倫幾乎要窒息了……

就伯雷斯圖所說的種種,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呵……不過說起來這個,還真是好笑啊……”說著說著伯雷斯圖突然苦笑了一下,“真想不到他竟然會學著做這種東西……明明從小到大,他從來沒給我買過什麼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