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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被喚回的信任

“原來如此……”聽到這裡艾倫明白了些什麼,“那你和媽媽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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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好不容易擺脫了死靈的追蹤,在克里瓦里城一邊休整一邊挨家挨戶打聽,終於得到了一絲線索……無鋒之劍就藏在克里瓦里魔法學校周圍。”蒂姆說,“本來我們潛進這裡只是為了嘗試尋找它的蹤跡,沒想到這片已經廢棄多年的場地竟然被再次啟用了,而且還兇險萬分……當然,更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在前往中心點的路上遇見了奧德裡安先生,他好像專程在這裡等著我們一般……他告訴我們你就在這裡,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還把亞瑟借給了我們……再接下來,就如你剛才所見了。”

“奧德裡安先生他……還真是料事如神啊……”現在一想起這個老頭艾倫就有些心情複雜。

自從艾倫得知了他試圖殺死阿爾恩.伯雷斯圖,“殺人兇手”這個標籤就貼在他身上再也摘不下來了……雖然這個老頭曾多次幫過他們渡過難關,但同時他身上的很多事情也愈發神秘起來,在這之前艾倫從來都沒想過,這個跟他們相識這麼多年的老頭竟然對他們隱瞞了這麼多東西……迄今為止發生在他父母和他身上的很多事情都和他有關,這讓艾倫多少感到不安。

艾倫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心裡消失了……而且還有種錯覺,好像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瞭解這個老頭。

不過艾倫多少也明白了,為什麼老奧德裡安一提起伯雷斯圖就顯得十分激動和緊張,也明白了為什麼,當時在談起伯雷斯圖的時候,這個老頭一口咬定,伯雷斯圖已經死了。

是的,就從伯雷斯圖的回憶來看,他確實已經被老奧德裡安殺死了,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活了過來……

而且更讓艾倫在意的是,伯雷斯圖對他父親的描述……從他睜開眼睛看到老奧德裡安那一刻起,這個老頭便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單純的長壽?還是長生?”想到這裡艾倫不禁皺起了眉,額頭有些冒汗,“而且好像還會遺傳給自己的孩子?”

“怎麼了,艾倫?之前在戰鬥中受了傷嗎?”在一旁的瑪麗安發現了他臉色有點不對,問道。

“沒什麼,媽媽……”艾倫說,“只是想起了點事……”

“什麼?”蒂姆也問。

“呃……這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艾倫說,“其實,奧德裡安先生正是阿爾恩.伯雷斯圖的生父。”

“喔!”蒂姆和瑪麗安果然不知道,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不禁也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正是伯雷斯圖他自己……這是發生在你們來救我之前的事了。”

“這可真有意思……”蒂姆輕輕搖了搖頭,“他從沒跟我們提起過他的私事,我們也沒時間過問。”

“那……”艾倫猶豫了片刻,有些艱難地張開嘴,“我們……是不是有些過於信任他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艾倫是很想再找回以前的那種對老奧德裡安百分百信任的感覺,可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走錯了哪一步就掉入一個萬劫不復的陷阱。

“或者,也許我們應該找他問個清楚?”片刻後艾倫又問,“他興許會給我們點解釋什麼的……”

“不……”可是這時蒂姆卻搖了搖頭,“你需要試著看清一個人的本質,艾倫。”

“什麼?”艾倫沒聽懂。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蒂姆說,“人是種太複雜的動物……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或者巧合,很容易就發生一些誤會,讓你對一個人的印象大打折扣……那麼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艾倫默不作聲。

“你當然可以選擇從此避而遠之,這樣也確實會少很多麻煩……可同時也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性——會讓你失去一個來之不易的朋友……”蒂姆繼續說道,“大概你遲早會明白的吧……世界是在不停改變的,當然人也一樣,你對一個人的看法可能也會隨著不斷發生的事情而改變……不過本質是很難被改變的,因為那是從小就被深深烙在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不經意間的言行舉止都會說明很多問題……”

“你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吧?”蒂姆忽然話鋒一轉,又說,“從他提起你們的語氣我就聽得出,你們相當熟悉。”

“已經……七年了。”艾倫說。

“喔!”蒂姆說,“那可真是挺久了……起碼比我跟他相處得更久。”

艾倫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麼。

“那麼,仔細回想一下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得出你自己的答案吧。”蒂姆說。

“我懂了……”聽到這裡艾倫忽然感覺心裡有些陰霾被驅散了,剛才從心裡消失的東西又重新回來了,“那麼……我願意相信奧德裡安先生……”

蒂姆靜靜地看著他。

“我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些不願讓人知曉的事情,都是有什麼原因或苦衷的。”艾倫說。

“嗯。”蒂姆讚許地點點頭,“雖然不如你們和他相處得久,但我也一樣。”

“啊……對了!”說罷蒂姆好像忽然想起了些什麼,看了看四周,問道:“這附近……是怎麼回事?”

他們現在正走在之前和狼人戰鬥過的那片森林附近。

哦不,現在這裡已經是片空地了……

“這都是她幹的……”艾倫看了看辛西婭說,“當時我們被狼人圍困在這裡,是她救了我們……把五種元素融合後產生的全新元素‘虛’,所有有生命的物體在它面前都毫無意義……”

“五種元素的融合……”蒂姆聽後打量了一番辛西婭,若有所思,“這可還真是……難以置信的巧合啊……”

“什麼巧合?”

“你知道為什麼身為四件聖物之一的那根魔杖名為‘虛之杖’嗎?”蒂姆問。

“啊……”艾倫聽到這個好像有點明白了。

“是的……”蒂姆說,“那根魔杖,正是雪琳.萊茲貝爾的所有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