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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沸騰體質的秘密

倆人望著阿麗莎消失在雨裡,可是不知道她的這個笑容意味著什麼,只是感覺她的笑裡有些苦苦的味道。

“哎,艾倫,你說……她這是表示可以呢,還是不可以呢?”瑞爾問。儘管阿麗莎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他還在往那邊張望。

“我也不知道。”艾倫搖搖頭。

倆人又在原地發了會兒呆,終於艾倫嘆了口氣說:“走吧。”瑞爾這才戀戀不捨地轉過身往回走,好像還在想阿麗莎剛才那個笑容。

已經臨近中午,倆人的肚子開始咕咕叫,雨也開始漸漸停了。

在又一次路過糖果屋時,艾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事要問奧德裡安先生。”

倆人推開門進去,老奧德裡安有點意外:“喲,你倆怎麼又回來了?阿麗莎呢?”

“我們把她送回了家,本來我們也打算回去的,不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想請教一下您。”艾倫說。

“喔,看來是挺重要的事嘍?那這樣,剛好我要回家吃飯,你倆也一起來吧,咱們邊吃邊談……哦,不用擔心,凱利總是準備的很多。”老奧德裡安笑著說。

“真棒!”瑞爾一聽他這麼說,立馬答應下來。

於是倆人立馬動手幫老奧德裡安店外面放的招牌搬回屋,一起沿著屋後的路朝樹林深處走去。

“那個,奧德裡安先生,請問這片樹林除了您住在這兒,還有其他人或者其它東西在這裡出沒嗎?”剛走了沒幾步,艾倫突然問道。

“哦?為什麼這麼問?”老奧德裡安沒明白艾倫的意思,回過頭看看他。

“啊……沒事,只是我每一次從這條路走,都覺得這片林子靜悄悄的,我在想,它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這樣安靜。”艾倫說。

“不得不說,艾倫,你的這個特質很棒。”老奧德裡安笑著說。

“什麼特質?”艾倫沒聽懂。

“就是你在看到表面之後沒有選擇立馬相信,而是會繼續尋求本質。這個特質,或者說習慣,對你以後的生活會很有幫助。”老奧德裡安說。

“呃……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艾倫說。

“不,尋根究底是個好習慣,艾倫,我希望你可以繼續保持。”老奧德裡安說,“這是可以讓你變得更好的東西,可以讓你保持對知識和真相的渴求。”

“嗯。”

“不過這次的真相你可能要失望了,因為這片林子真的很靜,除了這些無害的長耳松鼠和幾隻偶然迷路的野兔,什麼都沒有。哦,對了,還有這些懶得一年到頭都不見得會動一下的報時鳥。”老奧德裡安繼續說,“我搬來這裡也十幾年了,最近出門連結界都懶得布了,一來是因為有了凱利這個‘保鏢’,二來是因為,這麼久了,我連一頭私闖我領地的野豬都沒見到過……當然,也可能是附近的山上根本沒有野豬。”

“哦……”艾倫聽到他這麼說,不再說話。

這時已經能看到老奧德裡安家的小院子了,凱利正在裡面忙著準備午餐。

“嘿!艾倫,瑞爾!”看到他倆過來,凱利興奮地打招呼,“我老遠就聽到今天不止奧德裡安先生一個人的腳步,果然是你倆也一起來了!”

“嗯,我們上午考完試就來找奧德裡安先生了,一直在糖果屋。”

“哦,考得怎麼樣?”

“就結果而言,都是我們想要的。”艾倫看了看瑞爾,笑著說。

“也就是說,你倆同時考進了克里瓦里?”

“是的,呃,雖然過程有點曲折。”艾倫看著瑞爾笑了笑說。

“喔!那可真棒,祝賀你倆!”

四人一起走進院子裡坐下。

“你剛才說,過程有點曲折?這是什麼意思?”老奧德裡安問道。

“今天發生的怪事太多,有一件正是我想問您的。”艾倫說。

“哦?你先把過程講給我聽。”老奧德裡安來了興趣。

“嗯,是這樣的……其實瑞爾昨天的兩場考試表現得都很糟,他的筆試只得了5分,應試更是0分,總分5分排在所有考生的最後一名……”艾倫看了看瑞爾說。瑞爾也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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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這可真有趣,只考了5分,那他是怎麼取得去克里瓦里的資格的?”老奧德裡安興致更高了。

“因為在今天的魔力儲量檢測中,他被檢測出擁有‘沸騰體質’。”艾倫說,“我就是想問一下,您對沸騰體質的瞭解有多少?”

“沸騰體質!”老奧德裡安一聽這個詞也驚呼起來,“真沒想到,瑞爾竟然擁有這麼罕見的體質!”老奧德裡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瑞爾,“在長達兩千年的魔法界歷史上,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也不過寥寥!”

聽到老奧德裡安這麼說,連瑞爾自己也驚呆了,沒想到自己身上的這種體質竟然如此罕有。

“嗯,是的,每天看起來都精力充沛,好像總有用不完的勁兒,這確實是擁有這種體質的人的特徵之一。”老奧德裡安打量了瑞爾幾眼,點了點頭,接著對艾倫說:“不過沸騰體質的特徵可不僅僅表現在這麼淺顯的地方……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一般魔力儲量都非常高,大概是普通人的百倍左右。”

“百倍!”艾倫和瑞爾都嚇了一跳。

“是的,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百倍。”老奧德裡安說,“如你所知,越是高等的魔法相應所消耗的魔力也就越多,因此,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一般都具有使用非常特殊或高等魔法的能力。不過這還不是最厲害的地方……這種體質的最大特點是可以在自主意識的控制下,瞬間獲取大量魔力並加以利用,我這麼說,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呃……您前面所說的我都能理解,但是後面……”艾倫皺著眉眨了眨眼。

老奧德裡安沒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看著他。

艾倫又仔細思考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悟:“啊!我好像懂了……”

“你明白什麼了?艾倫。”一旁的瑞爾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著急了,因為明明說的都是關於他的事,可他反而一點都聽不懂,如墜雲裡霧裡。

“也就是說,擁有沸騰體質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不依賴魔杖!”艾倫看起來很興奮,沒有理會一臉迷惑的瑞爾,用帶有詢問的語氣跟老奧德裡安說道。

“沒錯。”老奧德裡安笑著點點頭。

“由於你能在瞬間從身體裡獲取大量魔力,很多魔法所需要的魔力甚至比你直接獲取的還要少,這就使得你對魔力載體的依賴大大降低了!”艾倫回過頭快速地跟瑞爾解釋到,但是瑞爾好像仍然沒太明白。

“也就是說,我們正常人的魔力生成很緩慢,如果平時不把魔力一點一點儲存起來,根本沒辦法施展魔法,更不要說什麼高等魔法……但是你可以!你的身體可以瞬間製造出大量魔力,在它們還沒流失之前就加以利用!這麼說你懂了嗎?”艾倫又跟瑞爾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哦!”這次瑞爾終於聽懂了,興奮地來回打量著自己的手,好像以前從未認識過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擁有這麼方便的體質!

“但是據我所知,歷史上擁有沸騰體質的魔法師,除了十分偉大的領導者,還有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因為有些人很容易沉迷於自己這種能力,他們沉迷於力量,又在力量中迷失自我……不得不說,這是件極悲哀的事。”老奧德裡安突然說道。

這句話無疑給瑞爾敲響了警鐘,讓他剛剛還興奮的心情立馬歸於平緩。

“希望你能珍惜這種特別的能力,並且做出正確的選擇。”老奧德裡安又說,“時刻牢記,瑞爾,永遠不要偏離正道。”

瑞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用力地點點頭。

“快來吃飯吧!”凱利一直在一邊準備飯菜一邊聽他們談話,聽到他們談完了,便招呼到。

可能是由於心情大好,就連艾倫都比平時吃的多。瑞爾更是風捲殘雲一樣吃光了自己面前的所有食物。

吃飽喝足,他們又來到後院找亞瑟,想趁著沒下雨讓亞瑟帶他們出去兜兜風。

“一路小心!”在他們出發時老奧德裡安叮囑到。

“不用擔心,奧德裡安先生,如果又開始下雨我們就會回來的!”艾倫說,這時亞瑟已經帶著他們起飛了。

等他們來到樹林上方的時候他們發現,太陽藏在雲彩後面若隱若現,天空好像要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