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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患得患失

許是我赤裸裸的威脅起了作用,許是這哥們殘胳膊斷腿之際實在無力抗衡,我被八爪魚吸盤控制的右手,終於獲得了自由。

“一定酥麻得難受吧?現在好點了沒?”

我收回手後慢慢伸展著胳膊,調整著準備進入備戰狀態,收到這句人模狗樣的關切問候時,心裡還想著:這哥們還算有點良知,至少還知道噓點寒問句暖!

哪知,他好死不死地又加過來一句:“都說了我的病床夠寬夠大,如果想跟你男朋友我溫存一下,直接上床就是,非要傻乎乎地趴在床邊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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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動之情,才從皮膚表面走到夾層脂肪處,正在尋找通往心窩的通道,這下就像是行走著的火星撞到地球似的,只剩下想要大耳刮子糊過去的強烈衝動。

當然,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女知識分子,我還不至於衝動到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號動粗。

我面色不善地橫了他一眼,嘴角擠出一抹譏誚的笑:“可惜呀,我不是謝姑娘,你看人家多熱情啊,一個猛撲把你當心肝寶貝地疼著,看得我這麼冷血的人,都差點被感動得當場鼓掌叫好了!”

他‘哎呀’一聲,笑得格外誇張:“我們家諾諾同學終於吃醋了!”

我冷笑:“你錯了,酸甜苦辣四大家族裡,甜的辣的苦的姐都吃得下,偏偏最不待見的就是酸!”

“別不承認了,善妒是女人的天性,所以,偶爾吃點醋撒點嬌的女人更可愛,懂嗎?”

“是嗎?你懂得還挺多嘛!”我斜起眼角,不動聲色地睨了他一眼,“經驗這麼豐富,應該都是在實踐中練出來的真知吧?什麼時候出本書,把你的撩妹技巧傳播出去,把你那些追女人的套路解析出來,興許還能名利雙收助人無數,你覺得呢?”

他一張抹了油的嘴,忽然像被澆了蠟,瞬間遇冷凝固了般,緊閉著不再接腔,深遂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竟然在不經意間,全都染上了酸溜溜的味道,比陳家莊的老陳醋還要酸。

我以為,我還是那個在虛擬的想象空間裡寫小說的作者,把別人的故事編得繪聲繪色,掌握著主角配角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對劇情的發展路線乃至結局都瞭如指掌。

原來,我也會酸,我也會嫉妒,我也會患得患失!

在感情上,我也是個逃不過斤斤計較的女人!

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不,這不是我,這不應該是我!

我,是舒諾,就算已經做不到心如止水,但我要保留住自己的冷靜自持!

我牽起嘴角,賣力擠了一絲笑掩飾住自己的失態:“我只是信口開河畫了個玩笑藍圖而已,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名利雙收這樣的事兒,怎麼可能比端著盤子到麵包樹下接麵包還簡單,都被凌遲得只剩下半條命了,還是好好休息保命要緊!”

煩躁的情緒閥門說關就關,即便關不嚴實也藏得無影無蹤,這一刻的我,表現出來的淡然,自己都倍感驚訝!

不待床上的哥們開口接話,我兀自轉身進了廁所,簡單洗漱完出來,見他幾乎還是維持著原姿勢沒變化,跟個不能說話不能動的雕像般,大開著眼洞妨似在思索生命的意義。

“過來!”

我知道這房間裡除了他就只有俺,可這種不帶名不帶姓的召喚,跟對著豢養的小貓小狗發號施令沒啥區別,讓我心裡倍兒不爽。

這傢伙倒還挺有眼力見,看我漫不經心不為所動,忙換臉到微笑相求的模式:“我後背上癢得好難受,你能不能同情可憐一下傷殘人士,過來幫幫忙撓一下?”

我優哉樂哉地雙手抱於胸前,對這種智商低到無下限的伎倆嗤之以鼻:“能不能換個有點技術含量的藉口?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以前對你的智商定位,知道嗎?”

“我是真癢得難受!”他臉上難受得逼真的表情,好似一萬只毛毛蟲正在他身上肆意穿梭,“求你了,行行好,成麼?”

我仍然是半信半疑:“真的假的?狼來了的故事眾人皆知,你最好弄清楚,撒謊的風險是遠遠大於收益的哦!”

“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快點!”他急不可耐地低吼,好像是真被百年撓心般難受。

你大爺的!

算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誰讓我擅作主張,把人給放回去了呢?

我走到床邊,看著他綁得像大白柱子的胳膊,既覺得可憐得心疼,又為難著不知從何下手:“是哪兒癢?你想我怎麼幫你撓?”

“先把床幫我搖起來!”

爺吩咐了,我便乖乖地卑躬屈膝,按要求辦事。

第一步完成,他微微動了動,貌似還有點不太舒服,朝我輕輕聳了聳雙肩:“扶我一下!”

這是扶嗎?這是抱好不好?

不過,人家的隱疾點在背上,除此之外,似乎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我掂量了一瞬後,委曲求全地躬下身,雙手插入腋窩下試圖將人摟起來。

肢體相接的瞬間,耳根處乍然傳來一陣溫溫的溼熱,那感覺就像是全身分泌滿粘液的一條毛毛蟲,猝不及防地鑽進了我的脖頸。

這不了得?

我像觸電似的猛地鬆開手,意欲抽手遠離危險源時,聽他附在耳際邊沉聲下令:“別動!”

似乎我的身份不再是樂於助人的活雷鋒,而是深夜潛入他家行竊的盜寶賊,還是個膽小的女賊,一聲令下我就像被貼了符咒的小鬼兒,傻傻地呆著乖乖就範。

鎮邪成功後,這廝變本加厲,揚起嘴在我耳垂處用力咬下去,心狠嘴辣得狀似在拿我的耳朵肉開葷祭口。

鮮豔的紅領巾飄揚在胸前時,就學過烏鴉和狐狸的故事,沒想到熟讀教科書的我,不止當了一回故事中的活烏鴉,還是一隻舍自個兒身上的肉,送上門來塞狐狸牙縫的笨烏鴉。

可恨!可氣!

可恨又可氣!

“鍾楚承,你發什麼神經?”我奮力逃脫魔嘴,吃痛地捂住可憐的小耳朵。

這叫什麼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