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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質疑與相信

一旁,所有人被拉米突如其來的反差舉動嚇了一跳。

“有...六頭。“

“六頭?六頭熊?六頭熊...。“

拉米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大姐姐,這五十賽普仃就交給我好了。“

“小妹妹...你別胡鬧啦!喂!!這個小妹妹到底是誰帶來的啊?“

諾德女人皺起了眉頭,用不耐煩的口氣打量著四周的人,然後,她的目光便落到了羅訥斯的身上。

但就在她打算開口的同時,在塔洛斯的視線中,拉米用極微輕巧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了諾德女人腰上的錢袋,然後一個轉身,拉米擋到了羅訥斯和諾德女人的面前。

拉米用小手拋起裝著五十賽普仃的錢袋,嘻皮笑臉的對諾德女人說道。

“那麼,報酬我就收下囉。“

“欸?什麼?“

諾德女人看著拉米拋在手上的錢袋,才意識到腰上失去的重量。

“你!!!小偷!!!“

“等一下!!“

看著事情開始折騰了起來,塔洛斯連忙走上前去。

“這位大姊,你說你有東西需要僱人去取回來...對嗎?“

“別開玩笑了!就你們三個小鬼,怎麼可能和六頭熊比...。“

“唉...大姊,剛剛我朋友的手法你也看見了...,我們和一般人的實力不同...。“

塔洛斯這麼一說,終於讓剛才的其中一位諾德男人忍不住了,他推開了一旁領頭的男人,獨自朝塔洛斯走了過來。

“小鬼?你說話很狂妄嘛!!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

男人站到了塔洛斯的面前,男人粗獷的體格對上塔洛斯精壯的身軀顯得更加的強大,這時,一旁其他的客人甚至開始下注了起來。

但是,塔洛斯這時卻摸起了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諾斯特大叔有提到過...戰技這種東西,不到戰場上是沒有辦法真正體會到真髓的...。“

“小鬼...你在嘀咕什麼東西啊?!“

“...好吧。“

從出獨孤城以來,魔法戰已經試驗過了,大概是...比一般的魔法學徒還要強上一點...,戰技的部分,就讓這位大叔來當我的第一個測驗吧。

為什麼要阻止世界末日呢?被許多人稱為最末龍裔的我,在與奧杜因爭鬥的過程中,我一直,一直在重複的問著自己。

因為榮耀的使命?因為命運的揀選?因為自己喜歡挑戰?喜歡戰鬥?不...都不是。

退到最後的一步說,答案...應該...是自己的私慾...,自己想要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但就相對來說,人做每一件事情的背後,應該會有與其相對份量的原因。

那麼...拯救世界相對的原因是?

難道,因為只有我能做到,所以我必須去做?因為有句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重?

可笑,太可笑了...這樣想想,甚至感到更多的是...愚昧...與自欺。

那年,我和一般的諾德人一樣,踏上了父親所要求的成年之旅。

然後...殺了一頭龍...發現了自己身為龍裔的事實...接著...按著預言拯救世界?

哼...其實就實際面來說,應該稱之為延後世界末日...。

...真是可悲。

在過往的旅程中,我遇到了如此多的人們,有還活著的,死去的,要死半活的...。

有一生追求著財富與名利的,有一生追逐著戰鬥與榮譽的,有一生追尋著真理與奧秘的...。

不論如何,這些都是他們各自所選擇的生存意義。

那麼?我的生存意義呢?

回顧自己...。

戰友團遇到了魔神賜福之下的咒詛,我解除了它。

盜賊工會與黑暗兄弟會因背叛而面臨毀滅,我逆轉了它,甚至還將其擴充套件。

魔法學院與帝國受到了梭默的陰謀迫害,我阻止並反抗著它。

世界遭到了滅亡的命運,然後我便去違抗了它。

所以...我的生存意義是...違抗命運?

依照自己所做的...確實如此。

只是...想起來總感覺那裡有點不對勁...。

就在在我最迷惘之時,駕馭著龍從龍臨堡出發,我到了松加德...朔恩的領域上。

靠著和三位屠龍英雄的幫助,我完成了我的使命...結束了我命運上的束縛。

那麼?我的一生...便...到此為止?

不!解除了命運的束縛,現在...我應該才正要開始!!

就在這時,我...遇到了時間龍神阿卡託什。

“都瓦克因...汝延後了世界末日...便滿足於自己的命運了嗎?“

“...你是...誰?“

“吾是時間,是你們受限之體所稱的時間龍神,阿卡託什。“

“阿...阿...阿卡託什?“

這時,我循著聲音看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頭極其巨大的...龍...的身軀。

“依照時間所受的定命,世界末日是吾做為神所樂意看見的事情,有開始便會有結束,在定命中,吾本要以時間之名將你抹殺掉。“

“抹殺掉我?你...究竟...?“

我本能的展開了自己當時最強的戰鬥狀態。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愚昧的行為!時間乃是最強的殺戮之器,任何有限的存在都無法與其反抗...但,都瓦克因,汝做為受限之體,所做違抗命運的一切行為,讓吾的意識受到了影響。“

出於戰鬥本能,我嘗試著尋找龐大身軀的弱點,頭部,接著,我便被震驚到了。

原來,自己一開始所認為的龐大身軀,只是這條龍眼睛的一部份而已...,因為,此刻一隻巨大的眼珠張開,整個瞳孔涵蓋了周圍的視野。

“它對你產生了興趣...,都瓦克因...,吾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滿足現在的事實,然後慢慢的被時間壓榨,最後走向死亡,第二,順從它的意識,照它所想要的,繼續前行...直到,或許永遠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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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誰是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都瓦克因,它就是它,現在的你不需要明白它,做為受限之物,你唯一且僅有的許可權只有選擇...。“

“好,我選擇第二。“

直到現在,我仍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完全沒有思考的選擇了第二的選項。

“很好,它...很滿意。“

然後...,一具極其美麗的女人從阿卡託什的眼中出來。

而這個她就是...我...貝爾的妻子...奧杜因。

記住自己是不成熟的,這點...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人總是在驕傲的時候敗北,在謙卑的時候勝利,這個原則從古至今一直都是如此,也從來沒有悖逆過。

精靈紀元,精靈過度的自滿,自豪於自己優越的種族天賦,結果,謙虛且卑微的人類卻意外的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開始了統一大陸的歷史。

到如今,同樣的事情再度的發生,人類由於對帝國的實力感到自傲,至終,在浩大戰爭之中,便敗給了來自夏暮島的梭默。

其結果,國力大衰,國土四分五裂,國王遭到暗殺而斷絕血脈,甚至在湮滅危機,差點面臨毀滅。

種種過去的歷史,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人們...傲者必敗,勝者因謙。

為了不讓自己處於這樣的狀態,我從開始學習戰鬥的各方面技巧時,便有了覺悟,那就是...絕不可有自滿的心態。

以看自己實力為最低,做為每一場戰鬥的想法。

不過...在紫衫鎮的首次實戰,讓我對自己的覺悟感受到了...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小鬼...呼呼...哈哈...。“

和眼前的大叔,展開了諾德人傳統的文化情誼交流,赤手空拳的對打。

但...大叔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很多...。

我所說的差,別非差別,而是形容強弱的差。

大叔的第一拳,雖然不知道是否有著試探的可能,其慢吞吞的拳速以及力道,讓當時的我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我與他之間存在著難以跨越的實力差距...,於是在我閃過了他的攻擊後,便忍不住的問了一個激怒人的問題。

“大叔...你...真的是傭兵嗎?“

“小鬼...你說什麼?!“

“請你用全力來比試好嗎?“

“臭小子!!!!!“

接著又是一拳,也許是因為憤怒的關係,比起上一拳,力道及速度都有明顯的上升。

可是...還是差得太遠了。

這一拳,塔洛斯伸出了右手,在旁人看不清的狀況下,利落的抓住了男人用以攻擊的拳頭。

“這...怎麼可能?!“

正當諾德男子吃驚的時候,塔洛斯上前一個踏步,給予了對方肚子一擊左重拳。

結果,出乎了塔洛斯自己的意料之外,諾德男子便倒了下去。

“這...一擊?“

“不是吧!?“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所有在旅店之中的人,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結果弄得不知所以然。

塔洛斯放開了諾德男子的手,然後看著自己的手,對自己的拳頭產生了實力的質疑。

方才自己之所以用非慣用的左手,是為了測試自己最慢最弱的攻擊會不會被對方擋下,但...沒有。

在氣氛凝結、場面最寂靜的時候,旅店一旁的角落,傳來了掌聲。

“厲害,厲害。“

角落的人一邊鼓著掌,一邊動了動自己的肩膀朝塔洛斯的方向走了過來。

“小兄弟,真是厲害。“

“我...我沒想到...為什麼...?“

“放心,是你的實力太強了...,他們只是一般民間的傭兵,和你這種有專門訓練過的戰士不同...。“

“小子...。“

聽著塔洛斯和人的對話,倒地的諾德男子捂著肚子,面露難色的站了起來。

“你...你厲害!...這五十賽普仃的委託就歸你朋友了,看來是我修練不夠。“

諾德男子轉頭向諾德女子說道。

“譚巴.寬臂小姐,你的委託我們就不做了,你請他們做吧...。“

“喔...喔...。“

說罷,三位傭兵便默默的離開了紫衫鎮的旅店。

一瞬間,旅店四處開始為著剛才的賭博以及戰鬥躁動了起來。

噯??!!!你們別走啊!!!這...那...可...算了!!!我找戰友團的人好了!!!真是氣死我了。 by 譚巴.寬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