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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不為虛名

向來高高在上的漢王突然之間放下了架子,對一個書生行晚輩之禮,這是自起兵反秦以來的第一次,忽地出現的視覺衝擊令灌嬰等人驚的張大了嘴巴。

大漢還未強盛之時,遠非楚軍對手,漢軍時常陷入險境,漢王也數次身入絕境之中,有幾次能安然無恙,是漢王對敵人、對昔日的‘故友’卑躬屈膝,才得到活下來的機會。

漢王屈尊,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沒有像如今對待張良這般恭敬過,對敵人雖有恭敬,但多是奉承討好,因為是想活,而不是真心的屈尊,現在,言行全是真誠的。

樊噲等將都是跟隨漢王多年的心腹兄弟,能感受到漢王濃濃的情誼,似這等程度的敬意,已經遠遠超出了尋常的敬師之情,堪稱是古往今來徒弟待師的楷模。

“這……既然大王如此信任微臣,臣便收下這赤霄劍了,定幫大王剷除奸佞小人,護佑我大漢平安!”

張良緊緊的盯著漢王手中的赤霄劍,無比鄭重的回應,而後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赤霄,忽變單手拿劍。

一國之君親自屈尊交劍,這是非常隆重的禮遇,史上很少有過,有,是君王站著給臣子遞劍,未有漢王這樣以奴僕之姿遞劍,此乃有損君王威嚴的愚蠢之事。

此等天恩,身為人臣,必須雙手接住,以示恭敬,若單手去拿,乃沒有禮儀的莽夫之舉,必遭世人詬病,臣子面對君王如此厚待,一旦表現出無禮的行為,將面臨慘死的命運。

大漢一直奉行仁義之道,軍民極為重視禮儀,似張良這類國之重臣,很多雙眼睛盯著,只要暴露出一點汙點,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小人會瘋狂的攻擊。

“大王,請起來,莫要再叫微臣張師了,還是叫臣的名字吧。”

張良深情的看著漢王,恭敬的說道,而後斜眼看了手中的赤霄一眼,感覺握劍的手有了暖意,在震驚之餘,徹底相信了赤霄靈性十足的說法。

先前曾數次手持赤霄,多被其鋒芒、寒勢所驚,未發現有柔和之性,如今暫時換了主人,頃刻間從煞器變成聖器,這般有靈性,已是冠絕天下兵器了。

張良將目光移向漢王,道:“臣覺得,師徒之間有情有義有禮就好,不必在乎稱呼,大王對臣的情誼,臣銘感五內,請大王不要再那樣稱呼微臣了。”

“臣之所言,是為了大漢,如今我軍將與楚軍交戰,大王拜臣為師的事,最好別傳到城下的楚軍,不然,給了那老賊一個話柄,按老賊的尿性,必定會藉此口出髒語,這對我軍軍心不利,大王不可不防。”

之前,城下楚軍的辱罵聲,十分惡毒,漢王、樊噲皆受到影響,都噴了鮮血,導致體虛力弱,直到現在才堪堪恢復。

與范增鬥智許多年,張良非常熟悉這位老對手,向來是一位德才兼備的老者,今日粗魯無禮的言語,重新整理了張良的認知,雖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只能接受,心裡對範增的瞭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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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臨陣對敵之時拜師,在張良看來,很有可能被楚軍說成漢王無能、怕死,楚軍渲染過後,大聲喊出來,絕對會讓城樓上的部分士卒戰意銳減,要知道,一軍之主有此消極對敵的態度,對麾下士卒的戰心是毀滅性的。

“此話有理,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叫張師了,還是叫子房吧,子房需謹記,你永遠是本王的師父!”

劉邦聞言,怔了怔,旋即讚賞的看著張良,笑著回應,緊接著大聲道:“子房不為虛名,忠心為國,乃本王之幸,大漢之福啊,請受本王一拜一叩!”

話落,劉邦迅速的躬身行禮,此舉動做完後,立即跪下,非常恭敬的看著張良,猛地低頭撞向地面。

‘咚’的一聲脆響,劉邦慢慢地抬起了頭,表情痛苦,額頭上起了個大包,有破損處,鮮血不斷地流著。

數秒鐘後,血液流了一臉,劉邦整個人看起來像個血人,在這之前,曹參噴血,玷汙了衣服,現在乾涸的血液加上流動在臉上的血,使劉邦變的非常恐怖。

這個出人意料、快速發生的舉動,驚的一旁的灌嬰等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事情正常發展、君臣之間無矛盾產生,漢王的行為十分怪異,不符合常理。

“大王,何至於此?”

張良見此,震驚不已,急忙扶起了跪地的漢王,情真意切的道:“為大王效命,是臣的職責,為大漢盡忠,是臣的福分,大王對臣行如此大禮,臣受之有愧啊!”

“大王為了臣,傷了身體,臣唯有一死,來報答大王之恩!臣請大王賜死!”

此話一落,張良的右手伸向左邊,猛地一拔,‘嗆’的一聲,赤霄出劍鞘,轉瞬間來到張良頸部前一寸處。

深深的盯著漢王,張良深呼吸了一口氣,靜待漢王發話,只要漢王同意,便立即用盡全力推劍,好讓自己迅速的歸天。

漢王受到頭部之傷,全因為自己,這對張良來說,是不可饒恕的大罪,除了漢王特赦,擺在張良面前的,只有歸天這一條路。

臣子讓大王受傷流血,乃不忠不敬,就算死千次也不足以贖罪,如果這種事聲張出去,那麼名聲會徹底發臭,將被視為大漢的罪人,遭到國民的謾罵。

所以,主動請求歸天,是最明智的做法,這樣起碼不會完全毀了名譽,還可以避免慘死在劊子手的屠刀下。

“子房啊,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有何罪?拿著劍幹什麼,快收起來!”

劉邦見到這一幕,愣了愣,旋即大聲的訓斥,雖語氣嚴厲,但飽含深情,溫柔之意比天高比海闊。

說完這話,劉邦疾速伸手奪過了張良手中的劍,朝旁邊的地面上一扔,‘咣噹’一聲響,赤霄離二人已有兩米遠。

扔劍之後,劉邦一臉柔情的盯著張良,同時拍了拍其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是本王的孫武,本王的王翦,本王需要你,大漢需要你,你怎可輕生?”

“本王頭上的傷,是本王自己撞的,與子房你無關,像這種無理的法,有弊端,應該修改!子房不要放在心上!”

柔和的話語如一陣春風拂過張良,頓覺身體舒適,心裡有一股暖流湧現,滔天的死志在這一剎那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