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曹管家的求饒聲還迴盪著,秦慶童已經完全嚇傻了,根本沒有聽見曹操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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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心中十分的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說什麼也不會來這裡邀功的。這一次,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邀功。
“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只是說話間的語速變慢了一些,卻好似晴空霹靂,響徹在秦慶童的心中。
“聽見了!聽見了!
小人這些日子發現董承與王子服、種輯、吳子蘭、吳碩、馬騰幾人來往密切,似乎在商討機密大事。
今日,我恰好聽到董承與太醫令吉平密謀,準備用毒來謀殺司空大人,所以特來向司空大人高密。”
許是被曹操嚇壞了,秦慶童把所知道的一股腦的統統說了出來,不在奢求曹操的打賞,只希望能夠活下來就慶幸了。
“太醫令吉平?一個小小的醫官?”曹操不屑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隨後又說道:“你剛剛說王子服他們密謀,可有證據嗎?”
“沒…沒有證據,不過小人發現,董承有一段時間,每天午時三刻都會去書房,不準任何人接近,所以小人料定…料定他們在密謀。”
秦慶童睜大了眼睛,渾身發著顫,語速十分的快,希望能得到曹操的信任。
“好了,我知道了。你想要什麼賞賜呢?”
曹操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不敢要賞賜,不敢要賞賜!”秦慶童哪裡還敢要賞賜,急忙說道。
“放心!你立下如此大功,我若不賞,如何服眾?”曹操微微一笑,略微頓了頓:“不如就賞你黃金百斤,良田十傾,奇珍異寶一車,如何?”
“這……”
面對如此豐厚的獎賞,秦慶童自然是十分歡喜的,但他還是壓抑下了心中的貪慾。
“若是大人願意賞賜,慶童不要這些賞賜,願求為大人鞍前馬後!”
“哦?”
曹操輕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你,抬起頭來!”
秦慶童唯唯諾諾的抬起了頭,獐頭鼠目,眼神閃爍,十足的小人模樣。
“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吧!”
曹操認真的看了一眼,說道。
“謝主公!”秦慶童大喜拜道。
“行了,你先下去找曹管家吧!”曹操甩了甩衣袖,重新開始處理起文案來。
“董承、王子服、鍾輯、馬騰、吳子蘭?真是好大的手比啊!陛下啊陛下,你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些呢?我們這樣子不好嗎?”
處理完政事,曹操望著那幽幽火焰,嘴角冷笑連連。
……
“小寶貝啊,來,給爹笑一笑。”張繡抱著自己的兒子,小心的逗弄著。
“咯咯咯!”
小平安十分配合的笑了起來,肉嘟嘟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倆個小手微微的揮舞著。
“真乖!”張繡同樣笑的十分燦爛,把平安舉的高高的,引得小平安手舞足蹈。
“夫君,你小心點,可別傷到了平安。”
一旁的諸葛玲端坐在一旁,十分溫柔的叮囑道。
“你放心,我……”
“譁啦啦——”
張繡回過頭,很是燦爛的露出一排整潔的牙。話還未說完,只見平安的某處微微一抬,頓時一場細雨朝著張繡的臉射來。
一切都是那麼的迅捷,根本不容張繡閃躲。
張繡苦澀一笑,沒想到自己武藝不凡,竟然被兒子的尿給射了
個正著,可謂是樂極生悲了。
“咯咯咯!”小平安似乎笑的更開心了。
“哇,你這臭小子,竟然敢對你爹放暗器。”
“咯咯咯!”
回應他的,依舊是小平安的歡笑聲。
“咯咯咯,夫君,你還是去換身衣服吧,可別著涼了。”
諸葛玲款款而來,香肩微微聳動著,右手微微放在面前,以掩飾自己的大笑。
張繡低頭嗅了嗅,那一股尿‘騷’味十分的提神醒腦,讓張繡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這小家夥人不大,這味道卻是相當的厲害啊!”
笑罵了一句,張繡又逗了會兒平安,這才轉身離去。
午後,張繡與眾人開始舉行每日的政事會議。
“諸位,最近可有什麼大事啊?”張繡樂呵呵的問道。
看著滿堂的文武,心中升起一絲得意之色。短短幾年之間,自己搖身一變,已經成為了荊州之主,力壓南方各路諸侯,風頭無人可比,可謂是春風得意啊。
徐庶站起身來,開始向張繡彙報事情,無非是益州的一些動作,以及一些安排。
蔣琬則是說的金錢糧食的收入與支出,以及一些小事情。
張繡耐心的聽完,並沒有多說什麼。術業有專攻,張繡有自知之明,所以都交給了徐庶他們去負責。
“對了,魏延他們可有訊息傳來?”
“回主公,魏延將軍與徐榮將軍於昨日登船,想來現在正處在大海之上呢。”
“好,只要他們成功登陸琉球島,我們的勢力又將突飛猛進啊!”張繡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其他各地可有出什麼大事?”張繡繼續問道。
“黃將軍鎮守長沙郡,甘將軍坐鎮江夏郡,滿將軍鎮守南陽郡……趙將軍統帥著白馬營遊蕩在四周,一路剿滅著匪徒,並沒有大事。”
“恩。”
“文遠,公臺,子謙,你們三人可還習慣?”
處理好正事,張繡笑問三人。
“回主公,末將三人很是習慣,就是有些太閒了。”
三人對視一眼,張遼開口答道。
“太閒了嗎?”張繡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了定計:“陷陣營尚有四百多人,可對?”
“對!”
張遼此刻也有些緊張,雖然張繡與呂嬈兒完婚,他們自然而然的投靠了張繡。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張繡沒有對他們有所安排,心中自然是有些忐忑的。
“文遠,那你可會訓練之法?”
“末將與高順多有聯絡,陷陣營的訓練方法也有所耳聞,末將可以試一試。”張遼認真想了想,方才回道。
“好,那我就給你補到一千人,由你為主將,子謙為你副手,你們給我訓練出新的陷陣營,你們可願意?”
“末將願意!”倆人同時回答道。
“公臺先生,只能先委屈你與公琰共同掌管錢糧一事,你可願意?”
“屬下願意。”陳宮心中似乎早有所料,十分淡然的點頭答應道。
“好了,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不久的將來,你們的抱負終歸會有所用的一天。”
眾人紛紛躬身,眼中滿是希冀之色。
……
十月下旬,許都。
這一日曹操舊疾發作,頭痛欲裂,一眾大夫束手無策,司空府出重金懸賞大夫。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董承府,董承聽到這個訊息大喜過望,急忙召喚吉平過府一敘。
“
吉平,天大的好事啊,曹操的頭疼病犯了啊!”
董承一見到吉平,便一把拉住了吉平的手,神情激動。
“國舅不要激動,下官早已經收到了曹賊的邀請,明日過曹府看病。”吉平捋了捋自己的白鬚,胸有成竹。
“這天下社稷,盡託付於你一人,切莫讓我等失望啊!”
董承鄭重的握住吉平的手,那一雙十分的用力,沉甸甸的,好似手上真的有著天下眾生一般。
“大人放心,不成功便成仁!”吉平同樣鄭重的點頭,毅然的轉身離去,背影透著一絲悲壯。
這一去,不管是成功或是失敗,他都必死無疑。
……
次日,天微微亮。
吉平乘坐著司空府的馬車,緩緩的來到了司空府。
跟隨著侍從的引導,一路七拐八拐的走了許久,終於見到了病人曹操。
“下官吉平,見過司空大人!”
“不必多禮!嘶——”
曹操剛剛開口,話音還未落下,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十分痛苦的捂住了額頭,嘴裡不斷的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吼叫聲。
“吉平,我聽聞……你擅長治頭疾,快快為我用藥。”
曹操忍著痛,大聲的吼叫道,面容扭曲,神色恐怖。
吉平趕忙來到了曹操的身前,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會兒,嘴裡開始說著一些病理,分析的頭頭是道。
“所以司空大人這頑疾,就需要我……”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快去給我煎藥!”
見吉平說的沒完沒了,曹操直接打斷了吉平的話,雙眼此刻變得有些發紅,看的人心驚膽戰。
“是,下官這就去。”吉平裝作惶恐的樣子,轉身跑了出去。
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心中冷笑道:曹操啊曹操!你可別怪我啊!天意如此啊!”
在吉平離開之後,郭嘉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表情悠閒,渾然沒有半點的擔心之意。
“好你個郭奉孝,你家主公頭病發作,你竟然半點都不擔心?”曹操看見來人,忍不住笑罵道。
“哎呀!主公發病了嗎?屬下這裡有美酒一罈,主公要不要喝上幾口?”
郭嘉表情誇張,手裡的酒罈放在了曹操的面前。
“要不是看你最合我意,我早讓人將你給砍了。”曹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屬下就是猜到主公於心不忍,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啊!”郭嘉也不害怕,反而很是隨意的坐了下來。
“呵呵,怎麼樣?我這病裝的如何?”曹操很是得意的向郭嘉炫耀道。
“一般般吧!”郭嘉斜眼一撇,滿不在意的說道。
“哼!至少有些人很開心嘛,這不是趕上來了嗎?”曹操傲嬌的哼了一句,眼睛看著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主公,看樣子,那個下人還真的說對了呢?”
郭嘉似有所指的說道,眼中寒芒閃爍。
“呵呵,這個是正常的。咱們的陛下,可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啊!”曹操冷笑道。
“那主公準備如何做呢?”郭嘉露出一個笑容來。
“既然這些人趕著把腦袋送上來,那我的刀也是時候拿出來用用了,要不然大家都以為生鏽了呢!”
曹操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郭嘉側頭看了一眼,嘴裡呢喃道:“這是一把屠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