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張將軍欲求賢才,在下不才,想要自薦於張將軍。”
法正微微一笑,傲然道。
“我家主公自然是求賢若渴,只是足下有什麼本事呢?”
周倉心中瞭然,遂問道。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如何?”
法正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大聲說道。
“足下好大的口氣啊。”
卻說徐庶閒來無事,正在街頭上溜達。忽聞招賢館有人鬧事,方才趕到,便聽見了十分猖狂的話,忍不住說道。
“大人!”周倉看見徐庶諸葛亮上前行禮道。
“恩。”徐庶點頭示意。
“哦?敢問這位大人名姓?”
法正瞧得來人,只見來人氣宇軒昂,一身華服,手中輕捏著羽扇,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威勢。想必是身居高位才能養育出來的,因此也手起了輕視之心,虛心請教道。
“徐庶,徐元直!”
徐元直同樣打量著法正,只見法正一身錦袍玉服,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容,眼神深邃,時不時流轉著智慧的光芒,好似天塌地陷都不能讓他有所動容。
此人不可小覷!
“原來是徐大人,小人法正,法孝直見過大人。”
法正眼中有過一絲錯愕,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微微朝著徐庶拱手道。
“你就是法孝直?”徐庶有些意外的多看了一眼法正,心中暗想,主公果非常人也。
“大人聽過在下的名字?”法正疑惑道。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這話可是你說的?”徐庶並沒有回答法正的話,而是開口發問道,語氣略顯的凌厲逼人。
“正是!”
法正眼中的不解更濃了幾分,不明白剛剛還是謙謙君子的徐庶,為何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但法正也不是易與之輩,身上爆發出一股不弱的氣勢,與徐庶爭鋒相對。
“口氣倒是不小!”
“口氣小不小可不是靠嘴說的,而靠的是自身的本事。”
“哦?這麼說來,你很有本事?”徐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繼續說道。
“自然!”法正背手而立。
“正好,我遇見了一個難題,不如由你來幫我看看,如何?”
“請大人出題。”法正甩了甩衣袖,請道。
徐庶對著周倉招了招手,小聲叮囑了一番。
周倉眼前一亮,領命告辭。
不一會兒,只見周倉領了倆個婦人,倆人各自拉著一個小孩的手,緩緩的走了上來。
“大人,人已帶到。”周倉抱拳道。
“請吧!”徐庶點了點頭,朝著法正說道。
“你們此來,所謂何事?”法正也不多說什麼,上前詢問道。
“啟稟大人,奴家夫家姓黃,這是我家的孩子小寶,可是這個婦人卻說是他家的孩子,請大人做主啊!”
一名婦人,率先開口道。
“大人,您可不能相信他說的話,他明明是我家的小寶,是這個婦人要跟我搶孩子,大人您一定要明查啊!”盧氏掩面抽泣道。
“你們可有何證據,證明這是你的孩子?”
法正問道。
“沒有!”婦人
同時搖頭道。
法正聞言,眉頭一挑,不由得側身看了看徐庶,徐庶對著他微微一笑。法正心中瞭然,看來這是徐庶對他的考驗啊。
看著倆位婦人,面容都透著憂傷,梨花帶雨,很難從表面看出什麼來。而且倆人又沒有證據證明孩子是誰的,問題似乎陷入了死局之中。
“這要怎麼判啊!”
“就是啊!”
“哎呦,這下可有好戲了。”
“對啊,你看那大人,眉頭緊鎖,肯定也覺的棘手。照我看啊,孩子肯定是黃氏的。”
“放屁,要我說就是盧氏的,你看看,那哭的一個慘啊!”
一群吃瓜的群眾,或是吃驚,或是高興,或是憂慮,一個個都開始議論起來。
“怎麼了?無法下手嗎?”見法正一直不說話,徐庶開口問道。
“不是,只是沒想到大人用這樣的方法來考驗我。”
法正搖了搖頭,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多了幾分,顯然心中已有定計。
“果然非常人也。”徐庶滿意的點頭,這法正不是虛名之徒。
“既然你們都不能證明孩子是誰的,那我有一個方法,可以決定孩子的歸屬,你們可願意聽我的?”
法正轉頭對著跪下的二人問道。
“願意,願意!”倆人同時拜道。
“不會後悔?”
“不後悔!”
“好,我的方法就是你們一人抓著孩子的一隻手,誰搶到,孩子就歸誰。”
法正微微一笑,淡然道。
“譁——!”
“誰搶到就歸誰?這是什麼狗屁方法?”
“我當是有什麼好方法,原來是這樣的糊塗方法,呸!”
“就是,就是,本以為此人儀表堂堂,必是飽讀詩書之人,不成想老子竟然看走了眼。”
“唉,可惜了,可惜了啊!”
法正的話音剛落,便引得眾人譁然。一時間,吃瓜群眾都統一了口徑,開始數落起法正來。
周倉聽到法正的方法,眉頭不由的一緊,有些詢問之意的看向了徐庶,卻見徐庶微微搖了搖頭,只能作罷。
“大人,這如何使得,萬一她力氣比較大,小寶不就被他搶去了,這萬萬不可啊!”
“是啊,大人,名婦也不同意。”
倆人紛紛搖頭,出聲拒絕。
“你二人剛才已經答應本官,不會反悔,如何能出爾反爾,快快按本官說的來,否則大棍伺候。”
法正卻是不理會二人的哀求,皺眉大喝道。
“荒唐!”
“昏官!”
“……”
見法正如此霸道,一群吃瓜的頓時不樂意了,紛紛開始咒罵道。
“肅靜!誰敢在吵,先打二十大板!”
法正撇了一眼眾人,直接呵斥道。
眾人頓時閉起了嘴,雖然他們的眼中多有不甘,卻沒有人敢在言語。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古有之。
“好了,你們二人還愣著做什麼,本官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們。”
見法正這般凶煞,二人哪裡敢在遲疑,頓時按照法正的發法,開始拉扯了起來。
倆人一用力,中間的孩子頓時感覺到了疼痛,開始大哭了起來,嘴裡喊
著:“娘,我疼!”。
孩子一哭,黃氏眉頭一緊,便鬆開了手,低聲哭泣了起來。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盧氏見對方突然鬆手,瞬間把孩子拉到自己的懷中,大聲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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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盧氏了嗎?”
勝負已分,眾人看著大笑的盧氏,心中有些發堵。
“不錯,你贏了。現在,本官宣佈,孩子歸……黃氏所有。”
“大人,您是不是說錯了?是我贏了啊。”
盧氏興奮的臉上滿是錯愕,不敢置信的看著法正。
黃氏也停止了哭泣,傻愣愣的看著法正,似乎在質疑自己的耳朵。
徐庶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對著身旁的周倉說道:“一會兒,帶他去見主公!”
話說完,一個人率先離去。
而法正卻沒有發現徐庶的離開,而是高聲說道:“本官身為父母官,自當為民做主,方才的方法只是本官的試探罷了。”
“大人,您為何斷定孩子是黃氏的呢?明明是盧氏贏了啊!”有人問道。
“身為一個母親,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苦。黃氏因為心疼自己的孩子,所有鬆開了手,所以本官斷定,黃氏必定是孩子的母親。”
法正這才向眾人說明情況,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一個個都開始誇讚起法正來,完全忘了剛剛還在大罵著他。
……
且不提法正這一邊,卻說馬超一個人憑藉著自己的親衛,再加上妻子家族的幫忙,一統羌族,威視一時無兩。
卻說這一日,馬超坐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身臥在雪地,有群虎來咬。醒來之後,心莫名的心悸,驚慌不已,於是召集眾將,告說夢中之事,詢問緣由。
“此夢乃是不祥之兆,主公當小心。”
當下有出一人,身長八尺餘,身材魁梧,不怒自威,身上帶著縷縷煞氣,氣質頗為的不凡。
馬超看去,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心腹愛將,龐德,龐令明。
“依令明之間,我當如何處之?”
龐德皺著眉頭,開始沉思了起來。半晌,方才回道:“雪地遇虎,必有大災,莫不是老將軍在許都出了差池?”
話音還未落下,便有一人踉蹌的闖了進來,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大兄,叔父、嬸孃以及諸位弟弟盡被曹操殺了。”
“你說什麼?”馬超看了一眼來人,原來是自己的從弟馬岱。
“叔父、嬸孃以及諸位弟弟盡被曹操殺了。”馬岱痛哭道。
“啊!”
馬超大叫一聲,昏倒在地。
眾人頓時大驚,急忙換來大夫醫治。良久,馬超方才醒轉過來,質問道:“曹操為何殺我全家?”
“叔父與董國舅等人合謀,意圖謀殺曹操,不成想事情敗露,被曹操一網打盡,盡數斬殺。聽說曹操向陛下請旨,要屠盡三族之人。”馬岱道。
“那你是如何走脫的?”
“叔父命我回來準備,隨時領兵援助,方才僥倖逃脫。”
“啊——!”
“曹操,我與你不共戴天!”
馬超仰天長嘯,心中悲憤萬千。
“諸將聽令!”
“末將在!”
“命你等點齊兵馬,我要踏平許都,生擒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