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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亡我張繡,吾必浴火重生!”
張繡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高聲大喊。
“仲康,妙才莫慌,典韋在此!”
又是一陣滔天動靜,曹軍也在這時趕來。
“張繡何在?”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乃是趕來的曹操。
“曹操,吾在此,何事?”張繡強行撐起身子,聲音滿是疲憊之色。
“哈哈,汝沒死吾就放心了,當今天下唯有汝可入吾眼!”
曹孟德胯下絕影神采奕奕,霸氣十足,宛若帝王降臨。
“咳~,孟德放心,汝未死某不敢先行!”
“哼,子玉好一口利嘴,待吾解決完後顧之憂,定請你去許都一坐!”
“哈哈哈,孟德好大的口氣,某就在宛城等你!”
倆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口頭上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前一刻還在打打殺殺,你死我活,這一刻,卻像一隊老朋友,逗著嘴,玩的不亦樂乎!
倆人的拌嘴聊天,使得場中的氣氛為之一松,從主公的嘴中瞭解的出,這一場戰鬥基本打不起來了。
“子玉,某還是那句話,汝願來某麾下,某以三軍主帥之位與你如何?”
曹孟德突然轉了畫風,神情真摯的看著張繡,一雙威嚴的大眼中閃爍著點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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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亦有一話送與孟德,孟德來我軍中,只位列某之下,如何?”
張繡莞爾一笑,歪著頭望著曹操,同樣的正經臉色。
“哈哈哈,看來是吾孟浪了,此番一戰,你我勝負未分,且留在下次,一決雌雄!”
不愧為三國最牛的梟雄,曹孟德言行舉止中無不透露著霸氣與自信,一雙眼睛閉合之間,流光溢彩,攝人心魄,不高的身子總是挺拔如劍,身上巍峨的氣勢直指蒼天,欲與天爭雄,臉上總帶著一絲微笑,透著一股親和感。
“哈哈哈!”
“好!下一次某定要請汝去宛城坐一坐!”
曹孟德一翻白眼,對著張繡抱拳:“就此別過!”
“慢走,不送!”張繡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只見曹操身形一顫,隨後猛的一拍絕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中。
“哇!”
目送曹軍漸漸消失不見,張繡再也撐不住,身形一晃,猛的噴出一口心血,跌下馬去。
“主公!”
“將軍!”
眾將一驚,紛紛亂做一團。
……………
三天後,宛城將軍府。
張機慢慢起身,扭頭對著滿屋子的人說道:“子玉這個臭小子能有你們這些人真是福氣啊!”
“爾等皆寬心,子玉不過是體力透支罷了,如今昏睡三天三夜,想來差不多了。”
張機輕捋短鬚,嘴角嗪笑,手裡拿著鵝毛扇,一股飲食仙人派頭。
“張先生,真的沒事嗎?”一旁的諸葛玲滿臉的擔憂,一雙美眸中滿是疲倦之色,點點血絲遍佈,顯然這三日來,諸葛玲衣不解帶的照顧這張繡。
“吾說小娘子,你這話已經問了十八遍了,汝不煩,老夫都嫌煩了,我張機行醫多年,像汝這般,還是第一次碰見。”
張濟苦著臉,一臉無奈的對著諸葛玲解釋著,三天以來,諸葛玲一見到自己都會問自己,三天重複同一個問題,一個字都沒有變,張機感覺自己都背下來了,不厭其煩的詢問,讓養氣多年的張機瞬間破功,不由的氣結,感覺氣血不順,如果不是張繡開出的條件,自己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張機透過這一次經歷,徹底證明了一條真理,那就是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數,記載於《傷寒論》中,被後世無數人奉為經典名言,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哈哈,張先生莫生氣,家姐不過是擔心姐夫安危,一時之間亂了心智。”諸葛亮在一旁看氣氛不對,急忙打岔。
“對對,夫人是入局者迷了。”憨貨胡車兒扯著嗓子喊道。
“哈哈哈哈,是呀,先生莫要動氣。”
眾將對於張機的本事可是心知肚明,既然主公的身體無恙,一個個自然喜笑顏開,開始打渾起來,一幹文武倒也其樂融融,沒有一點分化。
“老夫豈會不知,哼,最多半日,子玉就會醒來,老夫要去制書了,沒事不要打攪老夫!”
張機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故意板著臭臉,笑罵了幾句,昂著頭轉身離去。
諸葛玲視之不見,一雙秋目,柔情似水,緊緊的盯著張繡,生怕一個眨眼張繡就出個好歹來。
望著自家姐姐的一往情深,孔明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擔憂,無奈的是諸葛玲這三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張繡,換做旁人來照顧都會被諸葛玲臭罵一頓,數落的無地自容,所以三日一直都是諸葛玲一個人在照顧,擔憂也同樣是因此,本就柔弱的身子,再加上這三日費心費力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諸葛玲顯然心力憔悴,自己擔心姐夫好了,姐姐諸葛玲卻病倒了,若真如此,就讓人哭笑不得了。
諸葛孔明輕聲一咳,對眾人使了一個眼色,慢慢退了出去,把空間騰出留給二人。
眾人望了一眼床邊的諸葛玲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盡皆
退了出去,當然,除了某個人。
“怎麼都走了呀?主公馬上就醒來了呢!”憨貨胡車兒一雙大眼滿是不解。
“汝個呆子,還看不懂嗎?”一旁的甘寧有些無奈的撫著額頭。
“看懂什麼?”胡車兒伸手摸著腦袋,露出標誌性的白牙,一臉的茫然。
甘寧感覺頭頂一陣烏鴉飛過,總算明白了主公為什麼每次看見胡車兒都做勢欲打的心情,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自己一定要想主公請命,打人的事情交給自己來。
暗下決心的甘寧,一雙虎目盯著胡車兒,不由的讓胡車兒打了一個冷顫,正欲開口發問,便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只見甘寧陰沉著臉,把胡車兒扯了出去。
門外隱隱傳來胡車兒的怪叫聲,只是距離有些遠了,聽不清胡車兒在叫喚著什麼。
“張大哥,都睡了三天了,你還沒睡夠嗎?”
耳邊傳來清脆動人的聲音,如黃鸝出谷,宛轉悠揚,又似空谷幽蘭,酥軟人心,讓人忍不住想要把聲音的主人攬入懷中,疼愛一番。
痛!
全身都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一股深入骨髓的鑽心之痛傳到大腦,讓張繡不由的悶哼一聲,微微眨動著眼睛,緩緩的睜開,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光明,一時間接受不了,不由的歡樂幾秒方才徹底適應過來。
感覺到胸口輕微的壓抑,張繡不由的側過頭來,眼前出現了一個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雙目緊閉著,眼角帶著一絲淚痕,讓人心痛不已,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滿足之色,一雙烏黑亮麗的秀髮有些散亂,芊芊玉手枕在一旁,手中緊緊的拽著一塊白布,輕微的抖動著。
望著熟睡的佳人,張繡內心升起縷縷暖意,冷酷的黑目中化作無盡的溫柔,靜靜的望著諸葛玲,一動不動,緊緊的望著美人,彷彿要把諸葛玲刻入眼中。
望著睡美人,張繡終於忍不住,緩緩的在那誘人的紅唇輕點,動作柔和,生怕嚇到諸葛玲。
諸葛玲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雙美目緩緩睜開,睡眼迷離搞不清楚狀況,隨後慢慢的變大,帶著一絲絲羞怒之色。
“呀!”諸葛玲猛地叫了一聲,引得門外的眾人大吃一驚,紛紛趕來。
諸葛孔明三步並做倆步跑了進來,望著一臉嬌羞的諸葛玲,在看張繡掛著一絲邪笑,妖孽如他的諸葛,瞬間明白了過來,深深的望了一眼張繡,不發一言在此領著眾人退了出去。
“走什麼啊?俺還沒看...夠....呢?”胡車兒仍舊不改本色,大聲喊著。
聲音越來越遠,顯然不開眼的胡車兒再一次被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