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人來人往,都是俊傑名士,陣容之華麗,令人舌燥,熱鬧不凡。
劉表拉著張繡一出現,自然的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有人低語問道:“劉州牧拉著的是誰,不像是府中的公子啊。”
一群人中有消息靈通者說道,“這是宛城張繡,劉州牧特意請來的。”
“聽說這一場宴會,就是專門為張繡備下的。”
“哼,一介武夫,怎值州牧大人如此厚待。”一人不屑的說道。
眾人望去,一年輕男子,身著青衫,頭戴羽冠,頭角崢嶸,氣質不凡,一臉不屑的看著張繡。
劉表拉著張繡向眾人介紹道。
“吾身邊這一位,乃是大漢建忠將軍,宣威侯張繡,張子玉,子玉人中之龍,可為荊州翹楚。”
劉表又一一向張繡介紹道,軍師蔡瑁,治中鄧羲,別駕劉先,大將文聘,蒯越,蒯良等一干文武。
雙方互相見禮一番,方才入座。
劉表介紹完畢,雙手一拍,有歌姬走入殿堂,翩翩起舞。
別說,這個時代的舞別有一番滋味。
酒宴過去了一半,舞也跳完了,酒宴的重頭戲要來了。
眾所周知,劉表愛名養士,所以荊州一代盛行文風,酒宴比試詩詞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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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大人如此推崇將軍,想必將軍文采必然不凡。”
“良辰美景,將軍何不表現一番,讓我等欣賞。”
剛才一臉傲氣的文士,語氣凌厲。
張繡舉著酒器,一人獨飲,也不搭話,讓傲氣文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張清秀的臉氣的通紅。
“狂妄!”
“無禮之人!”
“粗鄙武夫!”
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鄙夷的說道。
“花間一壺酒。”張繡默默的放下酒爵,輕飄飄的開口。
有些嘈雜的大殿,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張繡飲了一口,念了出來。
本來準備出口譏諷的人,一下子如刺在侯,憋的臉色通紅。
原本並不在意的幾人,也停止了交談,很是詫異的望著張繡。
劉表拿起的爵杯又慢慢放下,眼神驚訝又帶著一絲喜悅。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huan,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張繡一口氣說完,端起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掃了一眼,發呆的眾人,悠悠道。
“詩名《月下獨酌》”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如此意境竟是出自一武人之手,羞愧啊!”
一老者當場哭泣,羞愧離開。
“醒時相交換,醉後影零亂。妙,妙啊!”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那個邊鄙武夫能做的出來的?”
詩出驚四座,仰天長嘆者有之,羞愧難當者有之,嫉妒懷疑者有之。
劉表默默的點了點頭,張繡確實當的起少年英雄啊。
蒯越眼神有些亮光,轉頭對著兄長不知道說著什麼,只是幾次都指了指張繡。
張繡看著眾人震驚的眼神,暗自得意,這首詩可是張繡當年為了追妹子,花了三天時間才記下的。
當然,妹子沒有追到,這首詩但是記了下來,張繡很是佩服當年自己的機智。
一場宴席就這樣子結束,張繡因為一首《月下獨酌》而聲名鵲起。
有好事者將事
情編成了一小段故事,並給張繡起了一個號,號做月下將軍,漸漸地流傳開來,令張繡的名字遍及平民百姓,人人都知道有一個做詩的將軍叫張繡。
幾天後。
夕月樓中。
一個說書先生滔滔不絕的說著。
“話說,有一文士不服氣州牧大人對將軍的評價,滿臉譏諷,要張將軍做詩一首。”
“誰知張將軍理也不理,飲了一口小酒,張嘴便來了一首,驚的眾人拍手叫好,你道張將軍做了什麼詩?……………”
酒館內,靠近窗戶的桌子。
“怎麼樣?這說書人說的如何?”一個青衫文人笑的問著旁邊的青年。
“元直莫要笑我,不過坊間流言罷了,有何可評論的?”
“雖有些誇大之詞,確也符合常理。”白衫少年跟著說了一句。
“孔明,連你也笑我?”張繡白了一眼白衣少年。
“嘻嘻,張大哥文采非凡,怕什麼?”清脆的聲音響起,猶如百靈鳥一般,悅耳動人。
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張繡,徐庶,諸葛亮以及諸葛玲。
“玲兒,你……”張繡看著那精緻的臉龐,張了張醉,眼神帶有一絲愛慕之意。
“喲,孔明,我看你馬上就要多一個姐夫啦!”徐庶怪聲怪氣的說道。
“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諸葛亮沒反應過來,萌萌的問了一句。
反倒是諸葛玲俏臉一紅,跺了一跺腳,“徐大哥,你胡說什麼呢?不理你們了。”
扭動嬌軀,離開了座位。
諸葛亮看了看張繡,若有所思,停了半會追著姐姐而去。
“好,好,我胡說!”徐庶笑著擺了擺手,擠著眉看著張繡。
張繡聳了聳肩,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連日來的接觸,令張繡對諸葛玲有一絲愛慕。
倆世為人,張繡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嘛。
張繡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元直,你知我來意,還請元直指點迷津。”
“荊州人才何其多也,劉表愛名揚養士,卻不用士,有志之士不得升,正是天賜與將軍啊。”
“還請元直相告。”張繡躬了躬身。
“吾有一友,姓石名韜,字廣元,有一郡之才,我可為將軍拿下此人。”
“伊籍伊機伯少有辯才,現為荊州幕官,不為劉表所用,將軍何不納之。”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宜城馬良有大才,尚未出仕,將軍可前往招攬之。”
徐庶也不客氣,一連說出了三人,聽的張繡心情激盪。
銘記於心,於是開心的找玲妹妹玩去了,留下徐庶一人苦笑不已,大罵張繡見色忘義。
伊府,大府門前。
張繡一身白衣,精神抖擻,風度翩翩。
“還請稟報,宛城張繡前來拜訪。”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文士出門相迎,施禮大笑道:“不知將軍到來,籍之罪也。”
張繡打量了伊籍一眼。
伊籍身長七尺八寸,雍容風議,留著小山羊鬍,成熟穩重。
“先生嚴重了,某不請自來,還望先生勿怪!”
“呵呵,不怪,不怪,請將軍進屋一敘。”
“不知將軍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客套結束了,伊籍直接進入主題。
“我聽聞先生有大才,繡有一些問題,想找先生指教。”
聞言,伊籍捏了一下山羊鬍,笑道:“籍不過是一幕僚,何來大才之說。”
“先生過謙了,不知先生對於天下大勢如何看待?”張繡直接進入正題。
伊籍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如此,籍就說一
說淺見。”
“袁紹虎踞並,冀倆州,李傕,郭汜佔長安,公孫瓚佔幽州,曹操坐擁兗州,勢力漸大,不出十年,必有一番大戰。”
“徐州呂布,劉備之流早晚必為他人所吞併,淮南袁術聲勢浩大,劉繇軟弱無能,實乃庸人,揚州之地實為盤中之餐也。”
“益州劉璋,有小智而無大謀,必為益州大族所掌握,唾手可得之。”
“漢中張魯,西涼韓遂馬騰等人,不值一提。”
看著滔滔不絕的伊籍,張繡默默點頭,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人,分析的雖然不如賈詡等人,但也對了七八,這還是因為伊籍主要學的是縱橫之術。
這個時代果真是謀士如雨,武將如雲啊。
張繡緊了緊拳頭,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就讓我成為這個世界的中心,攪動這九州風雲。
“籍一番謬論,將軍以為然否?”雖是詢問,卻帶著一絲自得。
“英雄所見略同啊,恨不能早與先生相見。”張繡捶胸頓足,很是懊惱,演的那叫一個逼真,全世界都欠張繡一個奧斯卡。
“將軍!”伊籍很是感動,想想自己少時出名,跟隨劉表東奔西走,認為他是雄主,確始終不為劉表倚重,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張繡的表現,讓伊籍很是受用。
“先生足智多謀,確只得一區區幕僚職位,真是大才小用,繡不才,請先生助某!”張繡一臉認真的躬身說道。
是人就有虛榮心,伊籍自然不例外,哪怕明知張繡別有用心,仍舊躲不開心中的喜悅,但是理性壓住了感性,張繡的處境十分尷尬,一個不好就是萬丈深淵。
伊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
張繡久久不見伊籍回應,暗自神傷,果然,又被拒絕了嗎?經過幾次的招攬失敗,張繡的抗打擊能力還是很強的,只是內心卻在大罵,小說害人啊,人家都是一出手一個準,有的還一箭雙鵰,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全變了呢?
強行擠了個笑臉,“是繡唐突了,還請先生莫要往心裡去,繡響起還有事未處理,先行告辭。”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準備溜之大吉。
也不等伊籍回話,轉身就走,倒也很是灑脫。
伊籍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轉身離去的張繡,急忙開口道:“將軍,甚是小氣,如此大事,怎能輕允。”
張繡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默默地收回了邁出去的腳,眼睛轉的飛快“莫非還有轉機。”
只見伊籍挪步至跟前,拱手道:“不知將軍之志?”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張繡有點招架不住。
這不就是經常出現在文臣擇主的時候,考校主公的橋段,按照故事情節,我只要散發王霸志氣,表現出氣吞山河之志,這是伊籍高呼‘真乃明主也’,遂成為一段佳話。
感覺沒錯,張繡擺了個自認為很霸氣的姿勢,“大廈將傾,吾不才願一肩挑之。”張繡閉著雙眼,因為感覺這樣更有風範,揮斥方遒。
等了半天,不見伊籍高呼,睜眼一看,伊籍已經在不遠處喝茶。
場面一度很是尷尬。
“先生以為如何?”本來以為很王霸之氣,現在看來是王八之氣了,尷尬的笑了笑,厚著臉皮坐了下來。
“將軍志向不小,只是道途甚遠啊!”伊籍輕輕飲了一口,長嘆道。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先生相助,何愁霸業不成。”張繡不在意的說道。
伊籍表情嚴肅,正了正衣冠,單膝跪地。
“將軍如此看重,籍無以為報,願拜將軍為主,還望將軍收留。”
張繡急忙扶起伊籍,大笑道:“吾得先生,如魚得水也。”倆人相視而笑。
“叮,恭喜宿主成功收服伊籍,獎勵成就點34點,請前往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