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的心思，芳離其實也能猜出一二。
她不是傻瓜，可是她更加疑惑為什麼這麼優異的男子要喜歡自己！她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是那種放在人堆裡幾乎沒人會注意的型別。
很多時候，她都非常困惑，困惑著凌哲為何會如此喜歡自己，是不是因為前世是嬰雪舞的關係？
更多的時候，她總是在想，自己的前世，那歷經劫難卻最終無法和凌哲相守的女子，那貓妖寵姬嬰雪舞究竟是個怎樣的奇女子？
夜傾城見到芳離不吭聲，再看她目光無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好再說什麼，也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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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不該說的也已經說了，可是他卻到底也沒有開啟一條通往她心房的路子。因她已經將這條路徹底鎖死，斷了他的一切念想。
或許，這就是凌哲愛的女子吧！她會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重逢，而拒絕人世間一切的誘惑！或許，轉世輪迴的她已經不復嬰雪舞的絕世容顏，卻依舊不變的是那顆真誠的心。
夜傾城似乎懂得了一樣最難得可貴的東西，人心！他終於明白，原來人的心是可以如此堅定決絕，尤其是愛一個人的時候，這顆心聖潔而堅強。
只是這顆心，不屬於他...
"芳離，若是凌哲今生都不會再回來了，你怎麼辦？難道，你打算就這樣度過一輩子麼？"夜傾城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想從她的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芳離望著自己面前這傾城傾國的男子，若是在現代，她該是多麼喜悅有這樣一個美男子鍾情與她，可她現在卻半分高興都沒有，因為她知道最終只能是辜負了，"傾城，你知道雪舞麼？她能做的，我都能做！"
嬰雪舞等了凌哲一輩子，雪舞從一隻魔族的貓妖蛻變為人，尚且能為凌哲如此死心塌地，芳離自認為自己也同樣可以，"對於女人而言，失去摯愛是一種最殘忍的孤獨，可我只要想到，我愛的人，他就在世界的某個地方，他也愛著我，他也與我一樣品嚐著孤獨的折磨，我的心裡就不會疼了，我只會想著，好好生活下去，讓他不要擔心，等著他回來的那一刻！"
夜傾城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眼眸中流淌出來的哀傷，一點一點落在心口，今生無望，來世無情，他愛上的女子，註定是凌哲的。夜傾城知道，心頭處一陣疼痛□□，他猛地咳嗽了好一陣子，聲音驚得芳離以為他是不是身受重傷。
夜傾城並沒有受傷，芳離卻看見他的眼眶裡滴落兩行清淚，"夜傾城，你怎麼哭了..."
哭了？他哭了？夜傾城不敢相信芳離說的，他驚慌失措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臉龐，溫溫的液體沾溼他的掌心，這透明的水就是人的眼淚麼？
海中人魚國眾生，是不會哭出淚水的，落淚的，只會是化身成人的！
難道，他已經修煉出塵，脫離海族了？
夜傾城愕然中帶著無比的震驚！
可是，他修煉得人軀，卻永遠不能得到自己愛的女人，這樣的成功，到底還有什麼意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