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沒有說話,尤菲插了一句,言道:“我對煙火沒有興趣,我就不去了。”
使夢俏皮的一字一句的道:“絕!對!不!行!”
尤菲無奈道:“我這是沒有任務了,才能和你們一起出來,否則哪有時間。”
一凡道:“尤菲是累了吧,這樣你和趙宇在這裡等著,我和使夢去買小吃。”
說著,兩人手牽著手就往小吃攤走去。
剩下的兩人一時無話,只是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趙宇突然道:“你有心事,尤菲。”
尤菲沒有看他,冷冷道:“又要故弄玄虛?”
趙宇看著正從人群中擠出來的一凡與使夢,言道:“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從來沒有這樣失魂落魄過。”
尤菲輕聲道:“要你管,我只是累了。”
一凡與使夢走了過來,手裡舉著好幾樣吃食,他們沒有再進行對話。
不知不覺中,四人從醉蔭橋越過了內承水,來到了南小重街。
南街比北街更加熱鬧,四人逛了半天,都感覺有些累了。正想找家酒樓吃午飯,突然間有一支車隊由東向西緩緩駛來,趙宇打眼一瞧,發現領頭的騎士面熟。他仔細一看,那人竟然就是月聞部的滸文幾。
滸文幾騎在高頭大馬上,正目視前方,忽然感到有一道視線格外強烈。他虎目回望,卻看到一凡與趙宇四人。他喜出望外,向著四人揮手,便連忙拔馬回身,行至馬車處,低聲說著什麼。然後他脫離車隊,笑哈哈的就下馬過來了。
“趙宇兄!一凡兄!我們又見面了!真是高興!”
使夢從一凡那裡聽說過月聞部的事情,但尤菲全不知情,趙宇就給她簡單敘述發生的事情。尤菲不置可否的聽著,臉上並不起一絲波瀾,就這樣站在原地。
使夢熱情的向滸文幾打招呼,滸文幾看看使夢,笑著對一凡說:“一凡兄,我算明白了,公主她說不見你們了,是有原因的。”
一凡聽了頭皮發麻,心想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使夢聽出點弦外之音,瞥了一凡一眼。
趙宇替一凡解圍,笑道:“像我這樣的粗鄙之人,能得到公主垂青,那是天大的福氣。無奈我已經有家室了,來來,老婆,快來見我滸兄弟。”
他招呼站在一旁的尤菲,尤菲雙手抱胸,一臉的嫌棄。
滸文幾看他們四人的舉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趙宇看尤菲不配合,無奈道:“欠管教,欠管教。”
一凡看向西方的專道,問道:“文幾兄,剛才過去的可是公主車隊?”
滸文幾低聲道:“不瞞你們,我們這就要離開承天。”
一凡驚道:“漠南出事了?”
滸文幾道:“一凡兄猜得不錯,但具體事件我就不方便說了。月聞騎兵已經在邊境準備接應我們回去,時間緊迫,我們就此別過。”
說著他向四人逐一抱拳,然後翻身上馬,向西馳去。
趙宇道:“看來是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不參加祭典便離開。”
一凡道:“沒想到不僅是北邊,連大漠的局勢也變得緊張起來。我們主力北上,不知道綠洲的守備團怎麼樣。”
尤菲忽然道:“守備團肯定比我們快一步得到訊息,野風有一隊人留守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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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夢道:“露清園從昨晚起便加強了戒備,看來應該得到了訊息。我們要是沒有偶遇月聞部,可能現在還不知情。”
尤菲已經知道了月聞崔琳對一凡的警告,一直沉吟不語,趙宇看著她,也默不作聲。四人裡面就一凡與使夢如膠似漆,相談甚歡,一頓午飯吃的倒也不沉悶。
午後的小重街出現了短暫的平靜,遊人多駐足小憩,因此四人決定暫不休息,前往水調橋。路邊有告示,雪之華祭期間,水調橋的水閘將全部開放,以全部運力接納各地前來的使節與商船。特別提示,今天下午來自棲越的綵船也將陸續抵達,這些由精工巧匠製作的綵船,也會是承天一景。
水調橋上的遊人並不多,使夢看見了個觀賞綵船的好位置,連忙招呼一凡等人過去。使夢跑在前面,在橋欄邊卻被人攔了下來。
“請去他處觀賞吧。”一名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男子將四人攔住,為正在橋欄邊佇立的一名女子保留一定的空間。
使夢還要爭辯,一凡拉住了她的手,對她道:“走吧,還有其他可以觀賞的地方。”
臨走時,趙宇卻很不痛快,本身他就很反感各種特權行為,但可選擇的位置還有很多,沒有必要與人發生爭執。
他忿恨道:“這裡又不是私人區域,你們憑什麼霸佔!”
這時,那名一直背對他們的女子突然轉過身來,笑盈盈道:“這不是趙宇嗎?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面了。”
一凡與趙宇很驚訝,面前這位女子正是在碧落收留花不分及其他藝團成員的常公卓婷,從碧落啟程那天她還來為他們送行,是以一凡也認識她。
常公卓婷道:“我在這裡是為了可以近距離觀摩棲越綵船,你們也是來看綵船的吧?我們一起好了!”
使夢突然道:“不用了,這個位置不算好,我們再去找尋更好的位置。”
說罷她扭頭便走,一凡連忙跟上。尤菲也隨之離去,只剩下趙宇一人,面露訕笑。
趙宇道:“常公大姐,真不好意思,我們去另外的地方了。”
說罷他便要走,常公卓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今晚在南街小常公府進行藝團排演,花不分會登場獻藝,我會通知管事給你們留位置。”
趙宇略有遲緩,還是頭也不回的追隨其他人而去。
常公卓婷望著四人離去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男子道:“卓婷,此子與趙家是否有關係?”
常公卓婷轉過視線,看向承水流去的方向,輕輕的點頭道:“他眉宇像極了幕蘇姐姐,怕是性子也隨他母親。”
“在碧落,借送行之際與他有過交談,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幕蘇姐姐失蹤七年了,我到不擔心她的安危。絕示瑋雖然是個梟雄,但這世上他卻只在乎希幕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