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小子怎麼突然拜綱手為師了？”自來也臉色微紅，在一旁痴痴地笑道：“憑我倆的關係，你要是找我，也不是不能商量嘛？”
“切——”
一蟄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又恨恨地灌下一大口橙汁，理直氣壯地反問道：“碰見這麼一個實力強大的美女，我不找她拜師，難不成找你個糟心的大叔？”
“我又不是傻子——”
少年嘀咕著，埋頭對付餐盤裡熱氣騰騰的烤肉。
“呃——”
聽到這話，自來也無言以對了。
平心而論，即便換做是他來，這選擇的結果也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是說老師讓你出來找我麼？”
“怎麼找到這湯之國的女澡堂裡去了！”
嚥下嘴裡的熟肉，一蟄疑惑地看著對坐的白髮大叔，他清楚記得對方曾說，是接了綱手老師的請求，這才來找他的。
“這個嘛……”自來也撓了撓頭，哈哈一笑，企圖糊弄過去。
見得對方打哈哈，一蟄眼珠一轉，玩味地說道：“看來，我有必要在下一次見到老師的時候，對她說道說道。”
“某人沒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去逛風月之所打混了。”
“別，別，別！”
聽到這話，自來也嚇得趕忙趴倒在桌上，連連求情，連旁邊的酒壺被掀倒，酒水灑了一桌，也顧不上了。
“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這件事你可不能這麼說啊！”
他抓住少年的左手，苦苦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為了找你，我可是跑了好幾個國家呢！”
說著，他悄悄弄斷了木屐之上的綁帶，將那只腳從桌底下伸了出去，哭喪道：“你看！”
“我這木屐都走壞了好幾雙呢！”
少年一腳將那只露著腳趾的腿踢了回去，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少來這一套！別拿這種小把戲糊弄我！”
雖然，一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走壞了木屐，但換位思考，他若是自來也，即便木屐沒壞，這個時候也必須把它弄壞了。
“你不會真是來湯之國玩的吧？”他認真地看了對方一眼。
“怎麼可能？”自來也驚叫一聲，再次強調，道：“我真是來這邊尋你的！”
“哦？”少年的眼中露出濃濃的質疑之色。
“你怎麼就不信呢？”自來也急了。
一蟄淡定地灌了一口橙汁，視線仍舊牢牢鎖住對方，面無表情。
並非他故意刁難對方，而是這一碰面，就發現自來也偷窺女浴池，實在讓人很難信服，對方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看對方依舊不依不饒的樣子，自來也知道，若是不解釋清楚，下次碰見綱手那後果就真的不好說了。
只聽得譁啦一聲，他從桌上滑下了座位，坐直了身子，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叮囑道：“再拿兩壺酒過來！”
“喏！”服務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離去。
“唉——”
自來也嘆息一聲，惆悵地說道：“你被大蛇丸弄去了，要找你，就相當於找大蛇丸本人！”
“再加上大蛇丸這傢伙喜靜不喜動，只要他安定蟄伏下來，外人根本很難找他！”
“我也是最近抓到一個大蛇丸的外圍下屬，打聽到他的基地裡會有人從湯之國出海，這才趕忙到這裡堵人！”
“想要從中得到大蛇丸基地的具體方位，準備再過去找你！”
“誰知道居然直接就碰見你了！”
白髮大叔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慶幸。
“您要的酒來了！”
這時，服務員端來了自來也又點的兩壺酒。
“謝謝！”
他的目光被服務員端過來的兩壺酒給吸引了，直勾勾地看著對方將兩壺酒緩緩放在桌上，視線一點都捨不得挪開，口中不由自主地道了一句謝。
“原來是這樣！”一蟄慢慢嚼著口中的肉食，靜靜地聽完自來也的講述。
他在大蛇丸的基地呆了那麼久，自然知道不少情況。
這裡的防護可是和先前在土之國那個臨時據點不同。
在通訊方面，大蛇丸的保密極為嚴格，從來都是單方面的聯絡，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上面情況。
外人想要透過抓捕外圍部屬人員的方式，順藤摸瓜找過來，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再加上，他們幾個在基地裡也很少出門，綱手與自來也要想找到他們簡直是難上加難。
若非是這一次基地裡，有人外出辦事，只怕自來也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一絲線索。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小子是怎麼從大蛇丸手裡逃出來的？”自來也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好奇地問道。
“逃什麼逃啊？”一蟄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無奈道：“我是出來給他辦一件事的！”
自來也端起白玉一般的酒杯，一飲而盡，嘀咕道：“還辦什麼事！”
“都出來了，就別回去了！”
“綱手找你找得快發瘋了！”
說著，他又慢慢地斟滿了一杯酒，雙眼朦朧地盯著，那杯中清澈的液體，一言不發。
“老師她還好麼……”
聽到綱手仍在找自己，一蟄不禁鼻子一酸，心中有種莫名的難受。
“能吃能睡，能打能賭，就是喝醉酒的時候會說起你！”自來也端起那杯清澈的液體，仍舊一飲而盡。
“是嘛……”
一蟄淡淡地笑了笑，這個世界終歸還是沒有完全排斥他，還有人會思念他。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似乎覺得餐桌上的氣氛有些沉重，自來也哈哈一笑，當即轉移話題，不解道：“大蛇丸帶你回去，到底要做什麼？”
“‘永生’！”
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少年依舊和烤肉在餐桌上鏖戰。
“他還在研究那種虛無縹緲，違背人理的東西麼？”白髮大叔繼續斟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語氣中滿是懷念之意，道：“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一蟄終結了和烤肉的戰鬥，將那份裝魚的大盤往身前挪了挪，望著對坐的大叔，極其認真地說道：“他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永生’的大門！”
此時的一蟄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基地沒多久，大蛇丸便完成了轉生儀式，徹底跨入了‘永生’的大門裡。
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只是研究出了‘永生’的術式，一隻腳踏入‘永生’的領域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