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綱手一臉驚訝，側過耳朵，做傾聽狀，又道：“你說什麼？”
明知道她這是故意的，一蟄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只得咳了一聲，重複道：“我已經……”
砰！
話還沒說完，他的頭上已經挨了綱手一拳頭。
“你再說一遍？”睜著美眸，綱手一臉無辜地問道，好似剛剛那一拳頭不是她打的一般。
“老師，你這脾氣該改一改了。”一蟄苦笑著說道。
金髮女郎微微皺眉，不悅道：“怎麼？在大蛇丸那裡呆了一段時間，就感覺自己漲本事了？”
“翅膀硬了，想飛了？”
“敢教訓老孃了？”
一段時間不見，她感覺小徒弟變了好多。
“難道是大蛇丸對他洗腦了？”她不禁暗暗思忖道。
他們木葉三忍中，唯有大蛇丸的心思最為深沉狡詐，也最擅長玩弄人心，洗腦操縱。
時常蠱惑旁人為之辦事。
無辜者甚至被其玩弄致死，也不自知。
在小徒弟失蹤的這段時間，她之所以極力尋找，就是生怕一蟄與大蛇丸單獨相處的時間太長，被其洗腦蠱惑，與之走上同一條道路。
而現在，一個才拜師沒兩年的小家夥，就說著大話，要走自己的忍道。
怎麼能不讓她懷疑？
誠然，她這個小徒弟天資很高，但她怎麼也很難相信，對方已經到了這種尋找己路的境界。
她更願意相信，是小徒弟受到了大蛇丸的蠱惑，要擺脫她這個老師，另投他處。
眼下，她越發堅信，自己很有必要將小徒弟帶走，帶在身邊，親自花一些時間來‘糾正’他身上的錯誤。
旁邊的靜音聽到綱手這一連串的質問，本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但當她注意到金髮女郎那嚴峻的神色時，這才意識到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而是真的嚴重了！
她猶記得，上一次綱手露出這樣的神色，還是她叔叔過世的時候。
今天，她們又一次面臨命運的抉擇。
迎上綱手那質疑的目光，一蟄搖了搖頭，嘆息道：“我沒有教訓老師的意思！”
“我只是想告訴老師，拳頭，不能解決一切！”
“拳頭的確不能解決一切！但是，我可以用拳頭解決你！這就足夠了！”看著身前的少年，綱手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樣有意義麼？”
一蟄攤開雙手道：“即便我屈服了，那也只是口頭上的屈服！那樣只會讓我們都不愉快！”
“老師，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想法呢？”
“你的想法？難道不應該是大蛇丸送給你的想法麼？”綱手的臉上閃過一抹諷刺之色。
“大蛇丸？”
一蟄微微一愣，詫異道：“大蛇丸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他憑什麼管到我的頭上？”
聽到小徒弟這麼說，綱手也愣住了。
“你不是在為大蛇丸做事麼？”她皺眉問道。
“沒有啊！”
一蟄搖搖頭，回憶道：“我就之前幫他跑了一趟差，現在已經和他徹底斷絕來往，獨自修行了！”
“真的？”綱手仍舊帶著幾分懷疑。
可若小徒弟說的是真話，那就太好了。
“當然是真的！”
一蟄點點頭，繼續道：“前段時間，我們碰見一個很危險的傢伙，想要招募我倆進入他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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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那家夥不像什麼好人，就直接拒絕了！”
“可大蛇丸那家夥另有所圖，就順勢加入了那人的組織！”
“所以，我倆就這麼分道揚鑣了！”
說罷，他攤了攤手，做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
“另有所圖？他在圖謀什麼？”綱手的注意力開始轉移，不再聚焦在小徒弟身上，轉而落到了大蛇丸身上。
數十年的相識，讓他們木葉三忍彼此都十分瞭解。
她清楚地知道，她那個同門並不是什麼合群的人。
尤其在叛村以後，撕破了最後的面具，大蛇丸更是肆無忌憚，性格越發乖戾。
以對方的性子，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地加入別人的組織。
這個‘另有所圖’，那就很值得說道了。
以大蛇丸的能力，很少有他辦不到的事，能讓其委身圖謀的東西，絕對非同一般。
這樣的東西，即便是綱手也很感興趣。
瞥了一眼不遠處無所事事的照美冥，一蟄湊到金髮女郎的耳旁，輕輕吐了三個字。
“輪迴眼！”
砰！
綱手毫無預兆地再次賞了他一個拳頭。
“你輕點兒行不行！”揉著腦袋上，剛剛被老師錘擊的位置，一蟄怨念不已。
綱手沒有理會小徒弟的埋怨，不敢置信道：“那種瞳術不是一種傳說麼？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一蟄揉著腦袋，低聲道：“我也分不清是真？還是假？”
“日向一族的記載中，對於這種瞳術也只有簡單的描述，並無圖文樣式，更無能力介紹。”
“從那人眼睛上的波紋印記來看，的確和傳說中的‘輪迴眼’很相似！”
“會不會是你倆看錯了？將其他瞳術錯認為了‘輪迴眼’？”綱手皺著眉頭說道。
她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那種神話之眼，真的存在。
“絕對不會！”
一蟄搖了搖頭，鄭重道：“我們日向家好歹也是瞳術世家，白眼更是位列三大瞳術之一。”
“對於大陸上的各種瞳術，我們雖不說瞭如指掌，但也可以說知道十之八九。”
“那人的瞳術，和我已知的其他任意一種瞳術都不同，絕對不可能會認錯！”
“況且，當初在場的人，除了我以外，還有大蛇丸！”
“那個研究瘋子知道的應該比我還多，總不至於，連他也認錯吧？”
綱手聽了點點頭，露出一副瞭然之色，輕聲道：“那倒也是，就算是你看錯了，那家夥也不應該看錯才是！”
而後她又好奇地問道：“能力呢？那雙傳說中的眼睛，到底有什麼神秘的能力啊？”
“可別跟我說你們沒有交手，只是和和氣氣地喝茶聊天而已！”
綱手戲謔地看了一眼一蟄。
她這個鬼靈精的小徒弟也就罷了，像大蛇丸那種瘋狂的研究者，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種神秘莫測的瞳術。
以她那個同門的脾性來說，弱者沒有談判的資格。
只有當他發現自己的能力無法達成目標的時候，才會考慮與人談判。
所以，兩人見面，必有一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