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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謊言

“楊兄,前邊到哪裡了?”湯鷽牽馬而行。

“湖州。”楊叢義也牽著馬。

“到湖州城就把這馬賣了,可把我折騰的厲害。”湯鷽怨氣不小。

“要不是它還值些錢,我早把它放生了。”楊叢義顯然對這馬也十分不滿。

這真是劣馬,跑不快還嫌累,跑不了幾十裡就要吃糧草,不給糧草就不走路,要不是看在能比他們自己走路快一點,早就處理掉了,買匹馬真是麻煩,一旦停下來,不把它們伺候好,兩人就不能休息,到了客棧要先安排它們,要吃好睡好,不能餓著,不能渴著,否則就罷工,真是買了兩個爺。

“我們回去之後怎麼說?離開武學的時候太長了,沒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怕是不行。”湯鷽喝口水。

“武學就我們幾個人了,應該不會把我們怎麼樣。實在不行,就說回去奔喪了吧。”楊叢義也有些擔心,離開臨安兩個多月了,真追究起來,丟了學籍,他就白忙這兩個月。

“奔喪?給誰奔喪?”湯鷽喝著水差點嗆到。

“我娘子。”楊叢義信口說來。

“你成家了?”湯鷽一臉驚訝的神情。

“成什麼家,都說是編的了,再說我窮光蛋一個,拿什麼成家。”楊叢義淡淡的回道。

“你給你娘子奔喪,我去奔什麼喪?”湯鷽再喝口水。

“我娘子是你表姐,你能不去嗎?”

“咳咳咳......”湯鷽真被水嗆到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你還真敢說!”

“編就要編的像一些,不然怎麼圓,你有表姐吧,說一個,我們對對詞。”楊叢義笑道。

“表姐沒有,表妹倒有,你要不要?”湯鷽佯裝生氣。

“你才多大年紀,表妹太小了,表姐堂姐才行。有就貢獻一個,沒有我給你編一個。”

“沒有。”湯鷽說的乾脆利落。

“懷瑾握瑜兮,窮不得所示。取個瑾字,湯瑾,這個就是你堂姐了,好好記著,趙監承問起,可別說錯了。”楊叢義一本正經,還真編個人出來。

湯鷽停步轉身看著楊叢義,簡直不敢相信,還真拿娘子開玩笑,雖是編的也不合適吧,要是傳出去,以後再想成親可麻煩不小,少不得會被說閒話,影響了姻緣也說不定。

“怎麼了,湯兄,你覺得這個名字不好?那你取個名。”楊叢義笑道。

“名字是好名字,只是拿娘子開玩笑真的好嗎?要不換個理由吧。”湯鷽有些為難,拿娘子開玩笑,總覺得彆扭。

“有什麼關係,這是個不存在的人,我又沒成家,你又沒堂姐,其他理由都會被追問,一說奔喪就沒法問,逃課的事兒就翻過去了。”楊叢義現在對成家可沒興趣,關鍵是事業未成,將來的老婆不知道還在哪個丈母孃懷裡,說說也沒什麼,反正也沒人知道。

“那行吧,聽你的。”湯鷽想想也是,給不存在的人奔喪,確實沒什麼關係。

二人又走一程,見馬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上馬催行,一口氣跑到湖州城,直接打聽到馬市,將兩匹劣馬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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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城也屬江南水鄉,富庶之地,離蘇州、揚州、臨安都很近,做買賣的人多,有錢人自然不少,但每年從金國交換來的馬匹有限,即使是劣等馬,出行能拉車,裝點門面也好。並且江南多大戶人家,哪家不需幾輛馬車,馬匹需求量巨大,不論好馬劣馬,只要到了江南,都會有人買。

他們這兩匹馬很容易就出售了,不說賺錢,至少也沒虧錢。就是路上貼了不少糧草錢,兩匹馬的食量可比人多。不過他們也不在意,把馬處理以後,他們便輕鬆許多,當即又在湖州城裡採購一番。衣裳不可或缺,夏裝、秋裝、冬裝,外加鞋,需要的生活用品,趁著便宜盡情採購。

湖州一切如常,跟去年想比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不到一絲緊張的氣氛,似乎金國使節團命喪臨安,對湖州百姓沒有影響。這跟在淮西的情況有些不同,從安豐到廬州再到安慶,多少都有緊張的氣氛,當然邊境最濃。

淮西的百姓被金人騷擾怕了,每次金國過來都會渡過淮河,進逼長江,淮西之地盡在金人鐵蹄之下,而湖州遠離長江,遠離每次的戰場,金人打不過長江,戰爭便與他們無關,久而久之,也學會了臨安的享受,且江南之地一百多年來遠離戰爭,百姓早就適應了安逸的生活,就是金人南下,到了長江對岸,他們也能該做什麼做什麼,長江是天險,若長江都守不住,他們做什麼又有何用,不如什麼都不做,安逸的生活。

湖州城的夜景很美,但楊叢義不喜歡,他覺得溫柔的美景,會消磨了鬥志。

他不去,湯鷽沒人陪,一個人便也懶得出去。

江南實在太美,難怪一路上完顏亮念念不忘,頓不頓就要作詩讚美,抒發情意。

這麼美好的景緻,能永久存在嗎?

當然不能,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會成為歷史,汴京再繁華,靖康之亂,毀於一旦,臨安再繁華,一百多年後還是會損毀在蒙古人的戰火下,更不要說小小的湖州城,在歷史長河裡都是雲煙。

第二天一早,兩人早早離開客棧,租了輛馬車趕回臨安。

臨安變化不大,城外加強了防衛,城內一切如舊,昔日如何繁華,今天不減一分。

武學跟以前稍不一樣的是門口守衛換成了禁軍,還是六個,紅衣黑甲亮銀槍,站在那裡威風凜凜。

楊叢義和湯鷽一近前就被攔住,武學重地不能隨意進出。

他們說明身份,也不能進,進出需要憑證,而憑證要到國子監去辦理。軍士說的清楚,沒有憑證任何人都不能進。

二人無奈,只得先去國子監,幸好國子監不遠,穿個小巷子就到。

國子監門前的守衛楊叢義認識,去年還收了他二十文茶水錢,國子監也是官衙,要想進門當然得孝敬。

楊叢義掏出二十文錢,塞過去:“大哥們幸苦,天熱喝碗水。麻煩進去通報一聲,武學學生回來了,要辦進入武學的憑證。”

那守衛收了錢,看了一眼,道:“等著吧。”說完就進去通報。

不多時那守衛出來:“進去吧,找趙監承。”

二人揹著包裹徑直進去,但哪裡知道趙監承在哪裡,又是一陣好問。

等終於找到,也是熱的滿頭冒汗,不得不稍稍歇息,清理一番才敢進去。

“楊叢義,湯鷽!”趙監承看著眼前的兩個武學生,眼裡滿是驚訝。

楊叢義趕緊主動解釋:“大人,我們因為家裡有事,離開的突然,未來得及告假,今日方才趕回臨安。”

趙監承還是不敢相信,可還是說道:“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兩人也出事了。要離開武學得提前告假,家裡有事可以提前說,你們這樣突然消失,給國子監和武學造成多少不便。武學有武學的規矩,犯了就的處罰。”

楊叢義十分歉意的回道:“大人,實在是事出突然,當時太過慌亂,魂不守舍,就忘了告假,直接回家了。若要處罰,我們接受就是。”

趙監承見他態度誠懇,便道:“出了何事讓你如此匆忙,以至於連告假的時間都沒有?”

楊叢義神色黯然的回道:“那天接到訊息,我娘子突然病故,是以匆忙離開,回去奔喪,處理後事。”

趙監承神色一動,沒再追問,道:“節哀順變吧。情有可原,這次就算了,以後好好學習,不得懈怠。”

楊叢義道:“是,謝大人。”

趙監承轉而問湯鷽:“湯鷽,你是怎麼回事?”

湯鷽臉色難看,吞吞吐吐的回道:“學生也是奔喪去了。”

趙監承臉色一寒,顯然不相信,看著就像編造的藉口,冷聲道:“你奔什麼喪?”

湯鷽連忙回道:“楊叢義的娘子正是學生族姐,是以訊息傳來,我們才一起離開。”

趙監承仍不太相信,問道:“果真如此?”

楊叢義回道:“正是,學生也是入武學以後,偶然問起,才知湯鷽跟我娘子同宗同族,他隨我回去,一為奔喪,二為尋親。”

楊叢義與湯鷽,一個蘄州,一個南劍州,隔幾千裡,怎麼會是親戚。聽了這番解釋,趙監承才相信:“既然都事出有因,這次便不做停課處罰,但需得把落下的課自己補起來,考試不合格,當有重罰。”

楊叢義、湯鷽兩人點頭稱是,又再次謝過趙監承。

末了,趙監承發給他們一人一塊帶有武學字樣的小小鐵牌,並告訴他們好生保管,若是丟了,需得再花一貫錢買。

二人知悉,這才讓他們趕緊回去。

出得國子監門外,湯鷽便道:“剛剛嚇死我了,差點說漏。”

楊叢義笑道:“你演技太差,需要練練。”

湯鷽道:“說假話總是不好,心裡噗通亂跳,很難開口。”

楊叢義道:“你是年輕,面子太薄,以後亂七八糟的事見的多了,就不會這麼難。你還需要歷練啊,湯兄。”

湯鷽笑道:“楊兄,你就不怕我真有一個叫湯瑾的族姐?”

楊叢義哈哈笑道:“我怕什麼,我們是合謀,你真有族姐知道,她也是找你麻煩,找不到我頭上。”

湯鷽一愣,無奈的笑道:“你算計的倒好。”

武學,終於又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