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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得失好壞

說著轉頭看著楊叢義介紹道:“這位是四郎多年好友,殿前司兵案楊大人!”

眾人一聽坐在湯父身旁、衣著普通的年輕人竟然朝廷命官,立即紛紛起身行禮,口中道:“見過楊大人!”

楊叢義不敢託大,匆忙起身回禮,口中急道:“諸位不可如此,我是湯鷽朋友,跟他也是平輩論交,想必諸位都是他的長輩,自然也是我的長輩,怎可受諸位長輩之禮?”

“好了,既然都不是外人,就聽賢侄的,大家坐吧,藉此機會,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湯父幾句話一說,眾人在楊叢義落座之後紛紛坐下,注意力轉回他身上。

只聽湯父道:“仁和藥鋪做藥材生意百年,從行醫到丈許大的小醫館,再慢慢做成藥鋪,如今生意遍佈南劍州,還做到了其他州縣,在南劍州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最近這幾年不論怎麼下力氣,生意也沒法再進一步,甚至越來越難做,還無緣無故丟掉不少老主顧,是什麼原因,也不能說的太清楚,但現在機會來了。”

眾人齊刷刷看著他,只等他的下文。

他接著說道:“想必你們中有些人已經聽說了,以後我們的生意要擴大一倍!今天仁和藥鋪出高價盤下了一個同行的藥材生意,他們的資產較為豐厚,商道九條、倉庫二十四個、優質馬車一百餘輛、庫存藥材十六萬斤、熟練僱工四百餘人,規模雖與仁和藥鋪相當,但他們做的時間不長,只是剛剛開始盈利,我們一旦順利接管過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是會南劍州第一大藥商。此事也是由楊賢侄一力促成。”說完又看了一眼楊叢義,以示尊重。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臉上或喜或憂,還有人臉色平靜如常,就像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大哥,是不是太冒險了?”其中一人面無喜色,當即提出質疑。

“我們連現在這一攤子生意都顧不過來,哪顧得上的別的。弄這麼一大攤子,花了不少錢吧,花錢的時候大哥都不跟我們通個氣,隨隨便便就把錢花了,得給我們個說法!”另一人馬上發難,顯然他並不看好此事。

除他們兩人之外,其餘人目光閃動則沉默不語。

湯父高聲道:“此事我已做主,契約已經簽定,今天把你們叫來是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不是跟你們商量此事該與不該!仁和藥鋪數年來止步不前,原因很多,在這兒就不說了,但現在這個機會很難得,這麼大生意需要大家同心協力,一起接過來,而不是來潑涼水!生意做大了,我們賺錢的機會才多,不要死守著一畝三分地追求安逸,一心想著安逸,不然最後的結果就是滅亡,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這個道理。從明天開始都動起來,先把手上的差事捋清楚,過幾天我們再具體商量如何接管那些生意!”

眾人見他語氣強硬,剛剛提出不同意見的人頓時閉嘴,不再言語,但看他們臉上神情,似乎並不是很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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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南劍州擴大藥材生意是好事,你們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以前我們靠著辛勤付出,憑自己能力在南劍州佔據一席之地,現在我們有四郎、有楊賢侄,將來的路一定會更順,你們擔心什麼?”湯父的野心,在座十幾人中並無幾人理解,也沒多少人認同。

楊叢義看在眼中,不知道把神騎軍的藥材生意推給他們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而湯父又將他與湯鷽綁上他們的藥材生意上,此舉對他以後的仕途有多少影響,他現在也弄不清楚。可他為了促成神騎軍的生意順利轉交給湯父,已經承諾要拿他們一成利潤,這根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短時間內難以掙脫,他不知對誰更有利,也不知摻合進此事對他是好還是壞。

從眾人看他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想要脫離仁和藥鋪怕是難了,明裡有湯鷽這層關係,暗裡還有一紙契約。為仕途考慮,現在他只期望仁和藥鋪和神騎軍以後不要給他找事,至於那一成利潤,他寧可不要。

此後,湯父與眾人商討的仁和藥鋪之事,楊叢義並沒有認真聽,他心裡一直盤算著此行南劍州得失。可最終他發現自己或許已經陷進了一場牽動朝野的爭鬥,而他根本沒有從中掙脫出來置身事外的能力。

他們的正事商討完畢,馬上就開始了宴席。

楊叢義這個殿前司朝廷命官,湯鷽的好友,自然成了這場宴席的主角,眾人圍繞著他,推杯換盞,喝完一輪又一輪,直喝到忘記喝酒的緣由。

十幾人舉杯,俱是長者,他來者不拒,酒量再大也經不住喝水一般往肚裡灌,滿桌美食,未動幾筷,便已昏昏沉沉,醉倒在桌上。

如何回去的,楊叢義根本記不清了,這一夜睡得十分安穩。

第二天醒來,依然有些醉意頭暈,幸好僕人及時送來了醒酒湯。

又休息了一兩個時辰,他這才清醒過來,但頭還是隱隱作痛,酒喝多了就有這種問題,況且還是連續兩個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

原定於一早出發,因一頓沒有節制的酒,平白耽擱好幾個時辰。

洗簌完,剛剛休息一陣,拿了行李正要去向湯父辭行,卻見他走進了院子。

“賢侄還好嗎?”湯父進門,十分關切的問道。

楊叢義笑道:“喝了醒酒湯,已經沒事了。小侄正要去向伯父辭行,不想伯父先來了。”

湯父驚問道:“賢侄真要走的這麼急,不多住幾天?”

楊叢義十分抱歉的回道:“有差事在身,小侄也是沒辦法,今天不得不離開劍蒲了。”

湯父有幾分失望,說道:“本來想著生意交割若有賢侄在旁邊幫襯,一定會很順利,不想賢侄竟然真的這麼著急離開。”

楊叢義趕緊躬身賠禮:“小侄確實不得不馬上離開,不然一定會多住幾天,還請伯父恕罪!”

湯父嘆息道:“賢侄有朝廷要事在身,伯父也不能耽誤你,只能盼你下次再來劍蒲能多住幾天了。”

楊叢義笑道:“小侄下次再來一定住到伯父厭煩為止。”

湯父哈哈笑道:“不會不會,賢侄住多久,伯父都不會煩,賢侄有時間儘管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楊叢義笑道:“那小侄就當真了啊!”

隨後拿起行李道:“多謝伯父款待,時辰不早了,小侄該離開了。”

“既然有事,伯父就不強留了。走,便送你一程!”湯父說完起身。

二人從內院穿過一道道門,邊走邊聊,在招呼聲中一直走到大門口。

“賢侄既然要走水路,伯父便送你到渡口吧。”湯父說話間,僕人早已將馬車趕來,停在門前。

“小侄自己離開就好,伯父也有很多事要處理,不可再送了。”楊叢義推辭,隨後躬身行禮:“多謝伯父款待,小侄告辭了!”

湯父眼見如此,也不好再強求,便道:“好,那賢侄一路順風!要是打聽到四郎的去處,麻煩賢侄給伯父通個訊息!”

楊叢義答道:“伯父放心,一有訊息,小侄一定馬上託人伯父告訴伯父!”

“好,伯父等賢侄的好消息。”湯父笑道,而後一招手,對僕人道:“送楊大人去雙溪渡口。”

僕人應了一聲,隨即便從車上拿下墊腳蹬,放置於馬車外下,站在一旁等候。

“多謝伯父,時間不早了,就此別過吧!”楊叢義再施一禮。

“好,路上注意安全,下次再來多住幾天。”湯父叮囑道。

“小侄知道了。”楊叢義說完大步向前,迅速登上了馬車。

放好行禮之後,楊叢義探出頭來,笑道:“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小侄願伯父身體康健,生意興隆!”

湯父則笑道:“祝賢侄無災無病,平步青雲!”

簾子放下,馬車緩緩啟動。

湯父站在門口,心神不定,目送馬車遠去。

南劍州距離臨安何止千里,再見怕是無期了。楊大人已是殿前司七品官員,不知湯鷽是何品秩,但願能得到他的訊息!

馬車很快在視線裡消失,湯父轉身走進門內,接下來該轟轟烈烈大幹一場了。

內宅後院,一女子正在專心作畫,全神貫注,所有注意力全在手中那支筆畫和尚未成畫的畫紙上。

一旁的丫鬟手持團扇,輕輕為作畫的女子送去清風。

丫鬟看著畫上已經呈現出來的部分,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頓時忍不住搖頭,暗自嘆息。

片刻之後,女子放下畫筆,緊緊盯著自己的畫作,臉上伴隨著若隱若現的紅暈,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芸娘,這畫上寫的是什麼?”見畫作完,憋了許久的丫鬟終於能開口了。

“說了你也不懂。”女子轉頭問道:“讓你打聽訊息,打聽的怎麼樣了?”

丫鬟回道:“成沒成家不知道,反正沒孩子。”

女子聽完,沉默不語。

丫鬟卻勸道:“那人官不小,雖說沒孩子,估計妻妾都有好幾個了,你還是不要多想的好。想嫁人,讓老爺給你選一個身家清白的公子就是了。”

女子忽然冷聲訓道:“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