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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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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_77246宋良功滿以為宋清明會聽從自己的建議,畢竟這海盟關係著宋氏海運的前途,不是一時半刻便能決定下來的事情。他甚至覺得,黃宗瓷已經跟林銘玉勾結在一起,只是給他們演了一處戲罷了。

誰知宋清明精明玲瓏的一個人,如今竟聽不懂他的暗示一般,偏生道:“還得商議何事?我瞧著這公約已經事事列得極公道的,我並無其他要說的,只聽賢侄安排便是。”

“可是……”宋良功待要勸說,卻見父親眼中那堅定滿意的神情,便什麼都懂了。合著今兒做戲得不只是黃家,自家也算上一份呢。他心頭更是不痛快:什麼時候開始,宋氏這般重大的決定,也無需自己參與了呢?

黃宗瓷與宋清明一表態,所有的視線便集中到錢華身上。錢華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錢當家,你如何說?”

錢華重重地看了宋清明一眼,接收到的卻是對方坦然又自信的目光。錢華心中便有數了,他爽快道:“林公子這想法自然是極好,海盟公約合情合理,若是能成,必然會影響福建海商目前的局勢,對公約裡的各位,自然也是有利的。我對此倒好奇得緊,可惜錢氏海運不是我一人能說得了算的,怕是要讓眾位失望了。”

宋清明只愣了片刻,便想明白了錢華說的是實話。不只是他,在場的諸位都心知肚明。順昌海運近年來如此囂張,對其他三家都有騷擾,獨獨錢氏能夠置身事外,這份超然證實了他背後擁有的勢力並不尋常。

林銘玉自然也是打探得這訊息的,只是,除了查出來他與京都六部有著聯絡,究竟誰才是他的靠山,這一點卻雲遮霧繞,並不清楚。

錢華的拒絕,林銘玉雖然有失望,卻到底還未放在心上。沒用誰能逃得開利益的誘惑,便是錢華做不得主又如何,只要讓他看到足夠的利潤,他背後的人總是會動心的。他把海盟公約給他看,便是要讓他知道,越早與海盟結成聯盟的,享受的利益便越大。

“呵呵,錢當家能贊同我這想法便已不易,我們成立海盟,並非強迫任何一方勢力參與,大夥兒都是自願的。我可以邀請你,你自然可以拒絕我,不必放在心上。今日請諸位來,一來是為新船成功製作而慶賀,二來便是讓諸位為海盟成立做個見證。黃公,宋公,您二位若無他想,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咱們便把契書籤了吧。”

黃宗瓷、宋清明皆笑道:“合該如此。籤吧。”

一時林大已經帶人獻上筆墨,各自簽字,並保管好自己的一份。

“不知盟主為誰呢?可是由林公子擔任?”眼見者海盟公約已經簽了,宋良功無法之下,也只得提出他最重視的這個問題。雖不知宋清明為何要參與林銘玉提議的海盟,但他瞭解自己的父親,這人表面上再如何講究端著,骨子裡還是一個重利的商人。他絕對不會因著一紙契約,便將宋氏白白送人。他倒要瞧瞧,林銘玉的狐狸尾巴能藏得住幾時。

這話問得有些刺耳,宋清明臉上一整,便要訓斥。林銘玉卻先一步攔住,笑道:“這正是我要說的。咱們的海盟方成立,一切也需要從長計議,便為了謹慎,如今推出一個盟主也是不合適的。我想著,不如咱們三家共同議事。過得一年半載的,各自的能力也清楚了,對海盟的貢獻也清楚了,再來選舉盟主如何?”

林銘玉的回覆便是黃宋二人也是大感意外的。當日他們聽林銘玉提及海盟之事,便已經表示同意,對於盟主之事,其實心中也是遲遲未決,便也未提。只是,憑著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知道林銘玉是個有分寸的人,這卻是一個考驗他的機會。

這回答出乎意料,卻與他們心內的想法不謀而合。海盟方成立,人心不穩,這樣行事最好不過。

“賢侄的法子總是出人意料。我且等著海盟壯大起來呢。”宋清明笑著贊了一句。

黃宗瓷摸著下巴,點頭道:“定有這一日呢。”

試航之後,便是準備加大造船投入,積極造船了。歐陽行不再攬著新船製造的任務,宋家派去的老船匠來主持便不成問題,歐陽行只需要時不常的來瞧瞧,督察便可。他主要的精力,已經投入到為新船增加新式武器上去了。

這位老大人是個完全的工作狂,報酬啥的提都未提,不過林銘玉不是個肯虧待人的,小胳膊一揚,便是一搜新船已經劃入歐陽行的名下。

歐陽行什麼都沒說,只是來得更勤快了一些,對林銘玉的態度也越發的和善。塗凌光對船上的武器格外看重,林銘玉便無意中見到他過親筆寫的幾封家書,上邊有昌平王和昌平世子的名諱。家書快馬加鞭寄送出去,塗凌光的神情又變得十分悠閒了。

對此,林銘玉也不是全然不懂,只是他謹記林如海的吩咐,不要摻合到王府的家事裡邊去。如今與塗凌光的合作,已經分扯不清,就這他也不知如何與自己的父親交待了。

且不說海盟這頭如何緊張有序的整合,選址,分工議事,便說這月已過上旬,朝廷派下來的接待涼瀛國來使的官員隊伍已經到了福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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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大早,林銘玉便換上正裝騎馬去城門外等著,塗凌光當值,要與福建將軍一併為番國接待使安排防衛,天不亮便去了軍營。

林銘玉站在城門下,春分暖融融地吹過來,把他的心吹得柔軟激盪。一別數月,今兒便要見得親人,還是與他一貫交好的九哥,他就充滿了期待。

等了二刻,前頭鑼鼓開道,一行車馬便迤邐而來。遠遠能看到“今科探花”“番國接待正使”這樣的字樣。林銘玉翹首以盼,只見眾儀仗之中擁著幾輛車馬,當先一輛便格外華麗不同,上頭的旗幟便有林字,便知這是林銳的車駕。

城門下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大門洞開,福建知府喬長白帶著府衙從官親自從城門裡迎接出來。車馬停住,當先的馬車中走下一位年輕的官員,穿著從五品官服,麵皮白淨,修眉朗目,一派儒雅俊俏。正是今科欽點探花,翰林院編修林銳。

說起來林銳任職翰林院編修不過七品官,當今為著宣天朝威嚴,顯示對屬國的恩典,給他掛了個正五品的虛職番國接待正使,讓他可以穿五品服擺五品儀仗。這職位也是個臨時職位,不定啥時候就撤銷了。無論從哪兒說起,都不必正四品的知府親自來迎的。

可因著他是天使,這便鍍了一層光環,再者他是天子門生,翰林編修雖官職低微,卻是最接近天子的職位之一,誰到知道,這是個熬資歷的地方,清貴得不得了。喬長白自己也是科舉進士出身,見到林銳,先就高看了一眼,再見他如今深受皇恩,更覺可以交往,因而便索性擺出一副熱情的姿態,與林銳稱兄道弟起來。

林銳本是有顆玲瓏心肝,喬長白這一拋媚眼,便已經心知肚明,兩人之間倒也說得投緣。只是一面說,他眼角餘光還不時地往四處檢視,待看向一處眼睛便是一亮。

林銘玉早見著了他,只是知府在前,他便忍著未去相見罷了。兩人目光這一交接,立刻都露出喜悅的表情。

喬知府何等敏銳之人,不片刻便把林銳的表情盡收眼底:“林賢弟,可是有何事?”

這時已經入了城門,軟轎停在一旁待命,喬知府已經彎腰準備落座了。

林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喬長白已然坐好,方道:“只是見著了一個故人,心中歡喜罷了。喬兄請先走一步,我隨後便到。”

林銳這麼一說,喬長白便是有些好奇,也不好留下來觀看,便囑咐了一回“已在府中置辦宴席恭候賢弟”之語,終是起轎走了。

林銳等他轎子走了一段,方對林銘玉笑著點點頭。林銘玉已經歡快地出現在他眼前。

“九哥!”

“銘哥兒。”

兩人同時喚了一聲,又相視而笑。林銳捏捏他的胳膊,又比一比他的身量,有些心疼地感嘆道:“瘦了,也長高了許多。數月不見你,倒是顯得大了一歲,到底是外頭歷練人,若是叔叔見了,不知有多欣慰呢。可過得還好不好?”

林銘玉拉下他的手,抓在手裡:“如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瘦一些也是應當的。你悄悄我這精神頭啊,便知我過的極好的了。只是經常的想爹爹,姐姐和你。家中一切可好?九哥當了大官,威風得很。”

林銳笑道:“家中一切都好。叔叔已經進京了,這些日子被聖上留在宮中,相談甚歡呢。黛玉妹妹那頭也穩妥得很,如今為五公主府內女史,專管公主的學問教導,很得公主和榮妃娘娘的信賴呢。便是我,雖然官位甚小,也識得一干同僚,在翰林院中處得倒也相洽。”

林銘玉高興得很,一聽林銳說起官職,便又遺憾道:“可惜九哥你跨馬遊街之日,我不在京都,為得一見那日盛況,好生可惜啊!”

林銳挑起一雙極好看的濃眉,笑道:“若是可惜,便好生用功,我還等你瞧你跨馬遊街之日呢。叔叔可說了,這回讓我定把你帶回去,否則這一放出來,可就收不住轡頭了。”

林銘玉嘿嘿笑:“這是哪兒說的話,我爹爹這是想好了,臉皮兒薄,不好說呢。”

“你就編排叔叔吧,瞧他知道了怎的罰你!”

因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是說話的地兒,林銳便拉著林銘玉上了他的轎,一道而先回去安歇。

林銳一行人停歇之處是早便派人來安排好的,不在福建知府府衙內,另有一座院落,暫設為番國事務辦理之處。可巧這院子離將軍府不遠,當初是為的有個照應,如今卻方便了林銘玉與林銳來往。

當下兩兄弟也來不及說許多,知府府衙設宴,林銳是必到的,恰好他也帶了一些林府裡為林銘玉準備的衣物書籍等物,便讓林銘玉在這頭收拾,他自領著二個副使並其餘屬官去赴宴。

林銘玉見那衣物質地顏色花樣等俱是自己往日喜愛的,一見便知是黛玉方有的細心,再有書籍筆墨等物,書籍上有林如海或是林銳的批註,墨也是林海常用的那一種,又體會了一把林爹的愛心。其中有一本書籍,讓林銘玉也不由得驚訝了一回。

只見那書冊裝幀得極為精緻,用的是最上等的紙來刊印的,冊封上正正寫著幾個墨字《童話集》署名恰是林銘玉的名字。他為塗玲兒抄寫的格林童話,竟然已經刊印成書了!

林銘玉驚喜莫名,一時拿著這本書,津津有味地看起來。越看越是自得,索性便在這兒用了午飯,飯後困了,便躺在林銳的床上睡了過去。

林銘玉一覺醒來,有些弄不清自己在何處。窗戶外頭透進來的光線是暗淡的,他的身上蓋了一床薄薄的錦褥,林銘玉坐在床上定了定神,轉頭看到自己翻閱過的童話書已經合攏端正的擺放在桌面上。

他掀被下床,從茶寮裡翻出一隻杯子倒了一盞茶,茶水是溫熱的,他不由得一愣。

走過隔間,外頭便是林銳可以處理公事的地方,燭臺上已經掌了燈,林銳在暈黃的燈光下端正地坐著,手下的毛筆在紙上摩擦出輕微的沙沙聲。林銘玉湊過去看時,見是一封湊折,大約是在說福建府這頭的各項安排。

他轉回身去,回內室倒了一杯茶端過來,輕輕放在林銳手邊。

“銘哥兒,你醒了。可餓了?”林銳抬起頭,見到是他,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朵溫柔的笑。

林銘玉摸摸肚子,午飯他一個用的,胃口不好,吃得不多,這會兒還真有些餓了,便老實地點點頭。

林銳便要起身,林銘玉忙道:“九哥,別忙。你先把奏章寫完,咱們一起吃吧。”

“奏章不忙,我還需要謄抄一遍。我午飯也未吃多下,不知道這裡的廚子做的飯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廚房裡熱著清粥,我讓他們先端一些上來,給你墊墊肚子。”

不一時,林銳的小廝梢頭便帶了粥和小菜進來,一面道:“已經在整治一桌好菜,大爺和銘大爺先吃一些粥,我還備好了酒,等會一併端上來。”

“梢頭真是懂我的心思,我就想與九哥喝幾杯酒,好久未曾與九哥這般吃喝過。今日我便要喝個痛快。”

在塗凌光的將軍府裡,自林銘玉醉過一回酒後,塗凌光便是在府裡用飯的時節,也是極力限制林銘玉喝酒的。林銘玉私下裡以為是自己醉酒之後酒品不好,把塗凌光嚇著了,便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再與他吃酒。吃飯的時候,也便從不提這個,久而久之,連塗凌光也不在他跟前喝了。

他這一番想法,若是被塗凌光知道,可不知道怎的喊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