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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眾叛親離窮途末路

第753章眾叛親離窮途末路

就在慕容厲準備離開時,突然這個塢堡的吊橋吱吱咯咯的落了下來,一個人騎馬衝了出來,衝慕容厲大喊道:“慕容將軍,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啊。我家主人早已備下了酒席,正欲款待慕容將軍呢!”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慕容厲反而跑得更快了。

畫面轉中這個不知名的小塢堡中的正堂,只見一名衣穿白色深衣的年輕儒士正跪坐在主坐上下棋,然而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和他對弈的那人,居然是大秦國相王猛。

而壺關副帥楊運則像一個木偶一樣,跪在下首。

白衣男子雙手一推道:“景略兄,濤認輸!”

白衣男子姓童,名濤,人稱張尚書。童濤並不是官,也不是士族,只是庶族地主,尤其擅長註釋《尚書》,所以才被人稱為尚書。

童濤道:“景略兄,何日從秦國動向來此?”

王猛笑道:“一個月前!”

童濤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道:“天下大定,想必景略兄出力不少吧!”

“哈哈!”王猛大笑道:“猛身為人臣,生平宏願,得遇明主,施展所學,造福蒼生,此乃人臣份內之事,何談出力多少?”

王猛這時,突然衝楊運道:“楊運,你現在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還請先生活我!”楊運聽到這話磕頭如同搗蒜。

“想活,其實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王猛道:“只看你如何選擇了!”

“先生,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不容易抓住這顆救命的稻草,楊運豈會輕易放棄。他突然恍然道:“先生是說要慕容厲的命,運這就去將其擒來,任由先生發落!”

“哈哈,慕容厲嗎?無足掛齒的小卒,和其一般見識,那是猛輕賤了自己!”

王猛道:“猛有一番富貴,要送與你,幹得好了,過往所為,一筆勾銷,反而可以榮華富貴,光宗耀祖。幹得不好,想死也難!”

“運幹了!”楊運急道:“先生您說吧,要運如何做!”

“你附耳過來!”

……楊運聽後,臉上露出沉思之色,良久之後,他道:“先生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著,楊運連同其心腹十數人等消失在村落中。

童濤道:“景略兄,陰謀只是小道,不可輕易常用啊!”

“陰謀、陽謀,都是謀略而已!”

王猛認真的道:“什麼手段都不重要,這個世界上,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利!”

童濤無力的道:“我說不過你,可是這畢竟有失君子作風!”

王猛反問道:“秦王與太子,哪個更有君子之風?”

“這?”童濤道:“太子!”

“秦王好殺,就在剛剛,景略已經接到了壺關之戰的訊息,明儼已經看到了,壺關之中,再無活人。五千餘鮮卑軍卒全部殺光,其中近兩千五百俘虜,全部坑殺了,而且還是逼著他們用手在雪地裡自己挖坑自己埋!”

王猛豁然而起,指著童濤怒其不爭的吼道:“童濤,你太讓我失望了!”

“太子倒行逆施,任有鮮卑虎狼,旬月之間殺掉數十名大臣,以及上千家眷,其中半數以上婦人皆被鮮卑虎狼凌辱致死。士可殺不辱,辱士乃罪其一,***女乃罪其二,即使誅連九族,上至六旬老翁,下至不足歲的嬰兒,何罪之有?何其無辜,但是他們落到鮮卑人手中,是何下場?一百九十餘老者被其縱馬踩踏至死屍骨無存,五百餘女子被其姦淫之後,宰殺烹食。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殺之有何可惜?”

王猛又氣憤的道:“冉智命其駐守壺關,自鄴城出至壺關止,沿途共計破家者千五百零三戶,五千餘人無辜枉死,他們哪一個手上沒有我大魏百姓的鮮血,若是不殺他們,讓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如何瞑目?若是不殺,置大魏律法與何地?”

童濤聽到這話,雙眼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所言屬實?”

王猛道:“騙汝何益?”

“你為何要袖手旁觀?”

童濤指著王猛道:“你這是助紂為虐。”

“袖手旁觀?”王猛道:“秦王麾下有支一秘密軍隊,名曰天眼。在整個魏郡境內,不過百人。如今百餘勇士,十不存一,都是為掩護百姓而死,如何袖手旁觀,若非無力,豈能容忍其放肆?秦王可不像某人,為了權利,居然置國家、社稷、百姓於不顧。”

鄴城銅雀臺,說出銅雀臺,不得不提起梟雄曹操。

在東漢末年,北方一大批文學家,如曹操、曹丕、曹植、王粲、劉楨、陳琳、徐幹、蔡文姬、邯鄲淳等,他們聚集在銅雀臺,用自己的筆直抒胸襟,慷慨任氣,抒發渴望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閔時悼亂,反映社會現實和人民群眾的悲慘生活,掀起了我國詩歌史上文人創作的第一個高潮。

銅雀臺就是建安文學的標誌性建築,偏偏石虎又是一個非常奢華的皇帝,儘管他為人非常暴虐,也是歷史上有名的暴君,但是他對漢文化還是非常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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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在位期間,又大力修建了銅雀臺,在冉閔建立魏國之後,一度期間,冉閔把銅雀臺殿室作為安置災民的地點。

不過,隨著災民離去,經常有文學仕子在銅雀臺緬懷古人,作詩寫賦。

這天,銅雀臺又雲集了這個時代最為有名的文士,就連病重的大書法家崔悅也來到了現場,當然還有天下名士,致仕的謝安,就連孔子二十四代世孫孔撫也來到了鄴城銅雀臺,太原王氏、滎陽鄭氏、聞喜裴氏只要是魏國能數得上名號的家族,都把最傑出的青年子弟或家族名宿派出了出來。用現在的話說,這場集會就是大腕雲集,名星如雲。

如果在銅雀臺丟顆巨型炸彈,把這些集會仕子全部炸死,魏國的文學傳承至少要倒退五十年。

恐怕太學、國子監都要用白丁充任。

這次集會發起人並不是文壇名宿,只是一個滎陽鄭氏著經堂三房名不見傳的鄭衡,集會開始並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開始飲宴,接著一些文士寫的詩拿了出來,供大家賞鑑,有的寫戰場的,有的寫風光的,有的寫百姓淳樸的。也有拿出畫來讓眾人鑑賞的。特別是冉明的到來,把後世的寫真、素描手法傳了出來。

古代中國的繪畫,其實並不注重寫真,而是以傳神為主流。畫得太過逼真,反而落了下乘。畫一副畫前,必須把意境提到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比如,有一人李姓文人畫了一副描寫戰爭的畫卷,上前只有一句詩“將士殘刀逐胡風,激烈留給後人看。”畫面則是一柄段了一半的戰刀,一面破爛的魏字戰旗,其他就是簡單幾筆,勾勒出來的俯屍輪廓。這副畫被眾人定上畫中上品。

如果在後世,這副畫充其量只算是書畫業餘水平,簡直就是抽象到極致的畫。但是在這個時代,它偏偏是上品。

一邊飲酒,一邊說著各地的風俗,慢慢的酒喝高了,飲酒作詩,也有現場就發酒瘋的,古代不以發酒瘋為恥,相反還以灑脫為美。有些古怪的行為,不叫古怪,叫瀟灑哥,叫曠達哥,君不見李白讓高力士拖靴子?這不算什麼離譜的,就像阮籍好酒,喝醉了就睡在人家婦人身邊,世人稱其好色不淫。如果在現在,肯定會被罵死。(諸位有意尋一下世說新語,裡面對晉朝名士荒誕的行為記錄非常多,非常有意思。比現在的什麼段子精彩多了)

鄭衡突然搖搖晃晃的邊手舞足蹈,邊扯著自己的衣服,這種行為自然引起眾人的注意。鄭衡時而放聲高歌,時而肆意的大笑,突然大居然放聲大哭起來

“這才是天地間的正氣,人的骨格,齊太史與晉董狐不畏強泉,記載史。蘇武牧羊十九年,終曰手持漢節。衡常恨,沒有早曰出仕啊,與君同甘生。”

若冉閔這一舉措放在明朝倒黴了,你是皇帝,不顧自身安危,冒什麼險?若是戰爭了,家怎麼辦?大臣的吐沫星子能活活噴死。但在這個時代人們眼中,這是美事。許多文人也十分嚮往,一個個酒喝高了,顛狂起來。特別是冉閔率軍前往河洛地區救黃河水災,更是千古聖君的典範啊。

鄭衡又哭道:“可是這麼好的皇帝,卻慘遭奸人暗害,寶珠蒙塵,皓月蓋雲了!”

魏晉時代的文人雖然自我麻醉,卻不是滿清時代的奴才,他們都敢言敢說,雖然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建設性的語言。不少藉著酒瘋,真真假假的議論起來當朝政策。

其實漢語文化博大精深,同樣一件事,完全可以顛倒黑白。記得有個段子說某報社招募記者,問,假若你是秦朝記者,如何報道秦朝焚書坑儒這件事,有人道:“篝火晚會出現意外,三百餘儒生被火燒死,大量書籍被燒燬,秦始皇帝親臨現場,組織求災!”

這就是政治文字,古代的文人無恥起來也是沒有底線的,要汙衊一個人,能給你說成臭狗屎,同樣,要捧一個人,也給你說成花兒。

反正欲之罪,何患無辭?

眾文士緬懷冉閔建立魏國的辛苦過程,還有以往與胡人戰爭的艱辛和苦難。從冉閔的行軍打仗,到治國安邦,把冉閔都說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古聖君,別冉閔了,就連冉明在場,估計聽了都會臉紅。

他們這麼一鬧,鄴城可都真熱鬧了。那些百姓也迷茫了,原本不是籍羆要當曹操,要謀朝篡位啊,原來是陛下要回來了。

等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就不樂意跟著冉智當兵打仗了,其實也不由得他們同意,軍營周邊圍了太多的百姓,不少老者還有婦女。有些性子烈的當場就罵開了:“我看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啊,居然敢拿著刀對準陛下。沒有陛下,你早就被胡人虐死,還有今天的日子嗎?今天我才算看出來了,你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這日子沒有法過了!”

“當年咱們沒地沒糧,都快餓死了,是誰給你的糧食,是誰給你的地?”

還有老爹罵兒子:“能奈大了,會忘本了啊,今天你不跟我回家,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