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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最後的東晉

第911章最後的東晉

冉明或許對其他將領,多少還會留下一些面子,可是這個汪晟作為膠東講武堂學生,雖然不是進門的一百弟子,卻是有師徒的名份,師傅對徒弟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冉明隨即大吼一聲:“汪晟。”

汪晟立即出列抱拳道:”“末將在!”

冉明道:“朕記得你是膠東講武堂一期吧!”

“回稟陛下,末將正是膠東講武堂一期。”

“膠東講武堂一期,那現在為一營校尉,有點屈才啊!”冉明道:“即使你最熱衷政治,那就脫了這身軍裝,去當一個文官吧!”

聽到這話,汪晟哭喪著臉道:“陛下,臣知錯了!”

“知錯了,不會吧,你怎麼會錯的。朕可以剛剛聽到你叫得最歡!”冉明道:“即然你喜歡操心文官的事,那就去京口當一個丹徒令吧。”

“丹徒令。”眾將士聽到這話全部都暗暗吸了一口涼氣,按照校尉的軍中級別,這是相當於後世師級幹部,對應行政級別也應該是廳級。如果是平調,汪晟最少是一個下郡太守,如果升遷就應該是上郡太守或者別駕之類的佐官了。可是偏偏只是一個縣令,哪怕丹徒也是上縣。一下子降了兩級,這就是典型的殺雞儆猴了。

冉明轉而對眾將道:“你們也是一樣,誰不想幹了,朕馬上把你們調到地方上去,大魏不會虧待任何一名功勳將士。”

眾將皆面面相視,誰願意當文官啊,在這個時候,特別是戰爭期間,還是武將容易立功,一仗打得好了,升一級兩級不是難事。可是文官呢,每年一個考評,即使一任五年全間考評中上,也不上提半級。運氣好了,熬個十幾年才能上去。

眾人不敢答冉明的話,冉明又道:“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有些人啊,就是屁股坐歪了,朝廷方針政策,自有朝廷諸公操心,你們的職責就是打仗,在軍事方面,想盡一切辦法戰勝敵,而不是搞那些亂七八遭的事情。”

看到冉明動了真格的,特別是身為冉明一期講武堂學生都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他們也都害怕極了。

“諸位,這一仗關係到我大魏氣運,也關係到諸位的前途,一定打出魏軍鋼鐵雄師的威風,讓天下人看看你們的本事!”冉明的目光從眾將的臉上掃過,大家都露出興奮的神色,挺起胸膛迎向他的目光,冉明點點頭,猛然提高了聲音:“望諸君奮勇向前,同取富貴,共建不世之功。”

這等於戰爭動員了,在冉明的命令下,徵南軍不再保留實力,開始準備夜襲。

所有的魏軍夜襲將軍都是各營中的主力精銳,百戰餘生的老兵,全部士兵委員會成員帶頭,各級副尉充當領隊。

二十餘戰營,挑選出了一萬三千夜襲軍隊。這些夜襲將士,首先考慮的不是其悍勇如何,而是至少不得有夜盲症。古代一般軍隊不會執行夜戰,除了紀律和訓練差之外,還有最要根本的原因,那就是士兵皆出自貧困農民,營養不良,有夜盲症。

“把甲冑全部拿掉。”冉明的經驗非常豐富,在這種天氣下,裝沉重的甲冑,除了增加士兵夜負擔之外,其次就是引雷劈。要知道在雷暴雨的天氣中,裝著鐵疙瘩跑到外面,被雷劈的機率非常高,冉明不想冒險。

甲冑防禦最大的方面還是弩矢,在這種天氣裡,弩機也好,弓箭也罷,根本射不遠,反而不如不著甲冑,行動快捷生存機率高。

沒有風,只有瓢潑一般的大雨,哪怕身為南方人的蕭樂子對這種暴雨也不多見,現在現在,平地上已經開始有了三寸深的積水,如果暴雨持續,恐怕就有發水的危險。

不過此時蕭樂子的心情卻不像天空那麼隱晦,反而有些興奮。蕭樂子指著天空中的雨幕道:“陛下,臣早先還有些擔心,擔心魏軍在得知鄴城驚變之後,不立即回援,而是調頭猛攻無錫,把我們晉軍全部趕進太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百般佈置就黯然失色了。然而,此刻天公作美,天降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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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雨,還神雨呢!”司馬聃異常鬱悶的道:“朕的行宮已經被水淹了,皇后和太子乘坐朕的玉輅出行,結果又陷進泥潭中,差點出大事。朕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連桀紂都沒有被上天這麼懲罰過,可是朕的行宮卻被水淹了,真是千古奇聞啊!”

蕭樂子無非無語。無錫是安置北遷漢人的人口最多城市之一,隨著大量漢人南遷,無錫治湖築圩,水利設施大量興建,農業耕作技術也有了提高。商業貿易開始形成,這讓整個無錫也變得寸土寸金,整個無錫城,居然拿不出像樣的建築當司馬聃的行宮。最後無奈無錫城中最大寺院靈光寺(不是靈隱寺)的和尚遷走,安排司馬聃入住。偏偏靈光寺地勢極低,寺中還用大量的青磚鋪地,結果雨水無法滲入地下,又沒有辦法排水,所以司馬聃才被淹了。

當然司馬聃糾結的不是被水淹,而是一個君權神授的問題。東晉朝廷的建立,事實上並沒有傳國玉璽,屬於白板朝廷。因為玉璽在洛陽時,被劉聰搶走了,石勒滅了前趙,後趙擁有了傳國玉璽,結果又到了冉閔手中。在歷史上冉智為了求助東晉朝廷的支援,拿出了玉璽,謝尚騙了玉璽,謝尚派出振武將軍胡彬以及三百精騎,連夜送到了建康。因而謝尚被封給事中,前將軍,尚書僕射(宰相)。可是在這個時空,司馬聃還沒有傳國玉璽,就是所謂史書中的白板天子。

皇帝作為上天派下界統治國家的,所以天子應該受到神靈的庇佑,那是絕對不應該被水淹的,同樣也不會被地震、山崩等種種自然災害襲擊。就像明末年李自成,雖然成功打入北京城,可是大多數人仍不相信李自成是真命天子,因為李自成在攻打開封時被射瞎了一隻眼。而歷朝歷代的開基立業之祖,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比如後世太祖,幾次逃生,毛都沒有傷到一根。晉朝朝廷有信心抵抗魏國的根本原因,就是冉閔也在洛陽痛失一臂,這才被人們認為不是真命天子。

蕭樂子道:“陛下,正所謂福禍所依,其實這場雨來得太及時了。魏國之勝在於甲固兵利,強弩勁矢,而且有火藥神助無往不利。可是這場暴雨一下,魏國火藥肯定不能再用了,當然魏國的勁弩也會被雨水泡得鬆軟無力。失去了火藥和弩機,魏軍就等於失去爪牙的老虎,何慮之有?”

惠山大營,此時是晉國最後的力量所在,司馬聃把一萬兩千多虎賁軍以及何謙招降的大集流民帥共計六千餘武勝軍,皆駐紮在惠山大營中。其實惠山大營,就是把惠山古鎮內部居民清空,成了一個龐大的軍營。當然晉軍惠山駐有五六萬人馬,這對於一個只有南北長不足四裡,東西寬不足兩裡的小鎮來說,顯得太過擁擠。那座海拔高不足百米的惠山,也駐紮了大量的兵馬。

此時守在惠山大營的晉軍士兵哨兵,正三五正群的窩在草棚裡躲雨。可是如此大的暴雨,草棚顯然是擋不住這麼大的雨,這些哨兵身上的衣服早溼透了。不了禦寒,那些晉軍士兵圍著草棚裡的火堆燒烤溼衣服。

“這雨下得真大!”

“是啊,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雨。”一個什長道:“可惜了,這場雨下來,不知道要毀多少莊稼。田產欠收,加上兵慌馬亂,天知道今年會死多少人。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天氣如此反常,必出妖孽啊。”

“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能出什麼事,不要瞎說,萬一被將軍聽過,少不得一頂妖言惑眾的帽子扣下來,打一頓板子那是輕的,腦袋說砍也就砍了!”

“對了,該去巡視了!”

“巡個屁啊!”一個老兵懶洋洋的道:“這種鬼天氣,鬼都懶得出門。”

一個士兵拿出一個酒葫蘆,然後道:“沒有酒,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頭您先來一口,兄弟我可是攢了兩個月的錢才買一葫蘆仙人醉。這種天氣,喝上一口,混身上下都舒坦。”

就在什長接過酒葫蘆喝了一口,然後又遞給了其他士兵。就在一什士兵你一口我一口喝酒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其實死神已經來臨了。

什長喝了一口酒,酒氣上湧,臉上出現紅潤之色,他望著夜空道:“這場雨也不知道下多久,即使在江南的雨季,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雨了。看樣子,不下兩三天,這雨是不會停的。不過這樣也好,在這樣的天氣裡,是沒有辦法打仗了。”

什麼說到這裡,一什十個士兵都沉默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讓他們太多的袍澤失去了生命。十個晉軍哨兵圍著火堆,心事重重。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實力上的差距,讓他們有些無奈。在晉國生活水平還是相當差的,普通百姓也只是勉強混個溫飽。

可是魏國進入開元年間,普通百姓已經脫離了貧困線。隨著商稅佔據了魏國財政收入的一半以上,加上海洋貿易中的收入,魏國的田稅僅佔財政收入的一成半,這樣以來,魏國百姓的日子過得好得太多了。雖然不是天天白面饅頭,大魚大肉。也不是一年不見葷腥,特別是魏國養殖業發展迅速,這讓魏國百姓都可以買到廉價的肉食和牛奶、羊奶以及馬奶,隨著高蛋白食物的食用,這讓魏國人體質有了很大的提高。雖然魏國和晉國主體民族都是漢族,可是雙方因為營養不同,體質也懸殊非常大。

魏國士兵可以穿著四十多斤重的鎧甲,拿著兵刃,以及乾糧,超過六七十斤的負重,徒步急奔百里,不需要休整,就可以直接投入作戰。這種體質,讓冉明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反觀晉軍,他們連魏軍的一半都無法做到。

此時雨越雨越大,在雨幕中,魏軍一萬三千多名夜襲軍隊艱難的行走著。暗夜不視物,也不辯方向,若非若隱若現的閃電,恐怕他們寸步難行。在這種雨天裡行軍,對士兵的體力消耗非常大,雨水會帶走士兵大量的熱量,讓士兵非常疲憊。晉軍大營與魏軍大營相距離將近三十裡,有的士兵為了減少負重,走得更快一點,扔掉了斗笠,事實這種暴雨,斗笠基本沒有什麼用處。

在每一支軍隊的前後,都是軍官模樣的人。沒有一個人騎馬,只是這些軍官走前走後地鼓動著他們前進。軍官事實上要遠比士兵走得路更遠,軍官們的身影也都搖搖晃晃的了,但是比起士兵負重絲毫不差。不少軍官還接過了士兵的兵刃。隊伍兩旁還有一些騾馬,這些牲口走起來都已經四蹄打晃,撐不下去了。每有一匹騾馬倒下,旁邊經過的士兵就毫不猶豫的將牲口連上面的馱子一起推下峽谷。

連牲口都撐不住的行軍,這些人還能頂住?這還是漢人的軍隊麼?

一個隱隱約約的鼓動聲音從對面飄了過來:“弟兄們,在這種雨天,晉軍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連夜出擊。現在晉國皇帝司馬聃就在無錫城,只要我們成功攻破惠、錫兩山晉軍大營,就可以衝進無錫,活捉司馬聃。只要抓到了司馬聃,晉國就會不戰而降。我們戰亂數十年的日子也過到頭了,天下一統,共享太平。晉國百姓也是我們的同胞,不想我們的同胞再遭受迫害,就努力向前!我們在今天的付出,就可以給子孫後代留下萬世太平。”

自從在決戰即將開始的時候,冉閔臨時斬將。(只是調出軍隊)打破了以往戰將不亦換將的規矩,偏偏冉明就是這麼做了。眾將領想象中的軍中譁變並沒有出現,相反,軍隊反而士氣更高了。這件事對其他將軍的震撼也是非常大的,連冉明的嫡系,學生都因多嘴而被處罰,如果換成是他們,會有例外嗎?挾下迫上的情況,他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軍中的士兵委員會成員可是死盯著他們,只要有異動,軍紀糾察隊出會上門。

劉鵬劉雲飛非常興奮,他只是行軍司馬,光一個徵南軍軍中,像他這種級別的人,足足一百多將近二百人,如果是校尉,也只有二十多人,這就是差距。可是運氣,偏偏降臨在他的頭上。汪晟被冉明調走,他有幸成了校尉。別看從軍司馬和校尉只是一級之差,可是這就相當於後世校官與少級的區別,區區一級之差不知道擋住了多少人的升遷之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卡在這一級上。

此時劉鵬劉雲飛只是權校尉,也就是臨時校尉,如果通過考核,他就是實職校尉了也算成了後世師旅級軍官。

終於走到了晉軍惠山大營前,區區三十裡路,讓魏軍夜襲軍隊精疲力盡了,由於看不清道路情況,不少人摔得鼻青臉腫,還有超過半數的士兵從泥地上打個滾。

士兵們以中國農人子弟的淳樸耐勞,還有長期的訓練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般的對紀律命令的服從,加上軍官們的鼓舞帶領,終於在暴雨中走完了三十裡路,如果是晴天路況好,三十裡路對他們來說,只是半個多時辰的事情。可是在暴雨中,他們走了足足兩個多時辰。

如果有一個軍官,是騎在馬上對他們號施令的,他們堅持不下來。如果有一個軍官,是空著手前進,而不是分擔著揹負兵刃和火藥彈,他們堅持不下來。如果有一個軍官,不是和他們吃同樣的食物,一樣趟在泥水裡,他們也堅持不下來。

走在隊伍最前面劉鵬突然立住了身子,身邊的士兵還以為劉鵬走不動了,忙攙扶住他。劉鵬卻一下甩開他的手,向路邊小土丘奔去,也不知道他怎麼還剩下這些精力的。

“晉軍惠山大營,外圍哨卡!”劉鵬道:“偵察隊,清除障礙!”

冉明是後世軍人出現,對於偵察兵非常熟悉,也喜歡。所以在他組建軍隊之初,就對斥候非常重視,斥候在諸兵種中,待遇是最好的,訓練是最苦的,當然立功也是最快的。雖然暴雨掩蓋了太多的雜音,讓劉鵬的聲音傳不出二十米,可是仍有傳令聲把劉鵬的命令傳遞給了偵察隊。

莫約上百名黑衣偵察兵握著匕首,貓著腰匍匐前進,慢慢摸向那些晉軍哨卡。

晉軍哨卡的草棚裡,突然一名老兵道:“什長,好像有情況,外面好像有人。”

什長道:“胡說什麼,這個時候誰會過來?”

其實那名老兵並沒有說錯,在一道閃電的照耀下,他看到了外面雨中隱約有一個人影。可是當第二道閃電照亮原來的那個地方時,他發現那裡根本就沒有人。當然偵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那名老兵還以為自己眼花,被什麼長訓斥他也不敢吭聲。

“什長,外面好像有人!”這時又一名士兵瑟瑟發抖的指著夜空中的雨幕道:“什長,外面真的有人,我看到了!”

什長也百戰老卒,對危險有一種未知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發涼,頭皮發麻,這是一種不好有危險的徵兆,什長道:“韓六子,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五個,跟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