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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故人

"那次,我就是聽說那座小島上有一種蓍草,可以令人重塑靈魂,所以才會去那座荒島,並遇見你的。你在那座島上時有沒有見過一種很奇特,有十片葉子,開一種黃色花的藥草。"玄夜也是奔走多方,都沒有找到這種蓍草,只能寄希望於仙界那座荒島了。

天華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我在那座島上生活了幾年,並沒有見過黃色的花,不過你說的十片葉子,我好像有點印象。"天華也不是很肯定,畢竟過去十年了。

對於妖和神,十年並不算什麼,他們的壽命都是遙遙無期,只要不出什麼意外,都會一直活下去,有的神仙甚至生活了幾十萬年。例如天帝。

妖皇裂天就是一個與天帝同時代化身的蛟龍。他也是天帝一直欲除之後快的對手。十幾年前的那一場決鬥,雙方都傷的很重,據說天帝也一直在休養。

玄夜的神色很激動:"你再仔細想想,確定見到過十葉的藥草嗎?"

天華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是的,我見過。是十葉。"當時她因為在背誦玄武送的醫書,所以對藥草之類很敏感,當時看到一株小草,都要辨認一下是否是藥草。而這個十葉草又這樣奇特,在玄武的醫書上並沒有記載。她也就當作一般的草了。

沒想到,居然有可能是那種令人起死回生的仙草。

玄夜激動的抓住天華的肩膀,"你真的見過,我找了它十年,怎麼沒早想起來問你。"來此之前,玄夜也沒報什麼希望,只是想找個藉口來看看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見到過。這是不是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呢?註定他為了蓍草找回天華,而天華又幫他找到蓍草。

天華淡然的掃過肩膀上的雙手,微微後退,使玄夜的手落空。她和他可沒要好到這個地步。

玄夜尷尬的收回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不用說天華也知道,玄夜一定是迫不及待去仙界找蓍草去。天華淡然的瞥了一眼玄夜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天界的那只大白虎,不知道他有沒有偷偷去看她,也許他早就忘記了曾經撿到過一隻小蠍子了!

再說玄夜得知蓍草的訊息後,急忙施展妖法,趕至天界。近幾年天界佈防嚴密了好多,估計是因為天帝負傷的訊息被傳開。

據說天帝本來也傷重不治,後來被一位藥仙巧遇,累了一身靈力相助,才得以保全下天帝的性命,後來又以家傳之靈藥相贈。天帝也因感念這份真情,直接接了這位女藥仙回天宮。準備傷愈後就封為天后。當然,這只是天界的傳言,具體怎樣,也只有當事人才曉得。

玄夜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想要的只是荒島上的蓍草。找了這麼多年,他此刻心情激動萬分,巧妙的躲過天兵的巡查,他直接來到當初遇見小蠍子的荒島,這次他並沒有急著顯身,利用妖界的躲避之法,隱著身形降落在荒島上。突然,他身體一陣緊繃,這個島上有一股強烈的仙氣,有上仙在這個島上,而且就在他的不遠處。

他急忙轉身探查,果然,就在他身後不遠的小丘上,有個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滿頭白發,一臉空茫的望著遠方,身形蕭條,黯然神傷。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發現玄夜的到來。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找到蓍草了,玄夜思量了一下轉身欲走。只聽得身後那個白衣男子一聲低嘆"小蠍子,你到底在哪裡呢?"

玄夜挑挑眉,這個男子說的小蠍子不會就是天華吧?

玄夜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當時他就是在這裡把小蠍子帶走的,而且據他所知,天界並沒有原身是蠍子的上仙。

要不要回去問問天華呢?玄夜想到早上天華對他的疏離,還是作罷。不如自己先回妖界,改日再來。

沒想到,玄夜一連幾次去仙界荒島,都會看到白衣男子在荒島上徘徊,嘴裡一直低喃著:"我真不該放你自己在這荒島之上,你在這裡吃了多少苦啊?"

"小蠍子,你到底去了哪裡?"

"小蠍子你還活著嗎?"

語氣中的悲嗆真的讓人聞之心酸!玄夜是沒辦法了,這個人根本就是以荒島為家了!還是回去問問天華吧!

玄夜回到妖界,直奔天華住所,正巧千葉和楚青都在。玄夜也不避諱他們,直接對天華問道:"天華,你在天界有什麼朋友嗎?"

聽了他的問話,三人全部詫異地看向他。

天華:"為什麼這麼問?"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虎,要說在天界能算的上真心對她如朋友的,也就只有白虎了。

玄夜也不囉嗦,直接向他們講述了在仙界見到的那位白衣男子的所作所為。千葉和楚青聽後都向著天華詢問:"天華,你真的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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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玄夜的講述,天華大概猜到這個白衣白髮的男子,可能就是白虎化成的人形。不過,因為過去十年了,她也不確定白虎可能還記得她這個曾經的小蠍子嗎?

天華直接面對玄夜:"我在天界的時間真的很短,我也不確定還有誰能記住當年的我。"

玄夜想想也對,但直覺那個男子口中的小蠍子一定就是現在的天華。玄夜試探的問天華:"你要不要隨我去天界看看?也許他口中念的小蠍子就是你呢?"

天華眉一挑,明了玄夜的意思,這是希望她去引開那個男子的注意力。說到底還是利用她來取蓍草是真。

千葉和楚青自然也明白玄夜的意思,剛想開口反駁玄夜,但都想到了那個至從十幾年前就躺在玄冰中的妖皇,那個他們尊敬的首領,妖界的天皇裂天。

天華並無意外,只是心裡還是略有感嘆,原來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

天華面上並沒有什麼不悅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也好,也許真是我的好朋友也說不定呢!"說完對著千葉和楚青粲然一笑,"千葉,師父,你們也不用擔心,憑我現在的法術,一般也沒什麼上仙能把我怎樣。"

千葉欣慰的笑笑,輕輕拍拍天華的肩膀。就像每次天華吃光他做的飯菜時,他都要這樣拍拍她的肩以示誇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