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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出關

澹臺雨越想越氣,越想越恨自己為什麼學藝不精,直接掄起巴掌狠狠抽向自己,"啪、啪、啪、啪。"每一個巴掌都毫無保留,不一會兒臉就腫了一圈不止。

突然,一聲細微的呻吟吸引了澹臺雨的注意。澹臺雨急忙停手,看向逝天,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就怕自己聽錯了。只見原本毫無生氣的逝天,胸前居然出現一絲起伏,接著一絲細小、但絕對清楚的呻吟聲傳入耳中。逝天還活著——

澹臺雨急忙爬到逝天身邊,伸手探向逝天脈搏,禁不住喜上心頭,脈搏雖然微弱,但確確實實是在跳動。逝天真的還活著。逝天還活著!

澹臺雨急忙將逝天曾給他的妖丹塞入逝天口中,接著目不轉睛的盯住逝天。過了很久,逝天才停止呻吟,悠悠轉醒。

澹臺雨看到逝天終於醒了,忍不住失聲痛哭。"妖王,我對不起您,魔王把小公主搶走了。是我無用,您殺了我吧!"

逝天慢慢抬起手,輕輕擦掉澹臺雨的眼淚,張了張口,試了幾次,終於發出沙啞的聲音:"不哭...我們...會把她...搶...回來。"

就這樣,兩個重傷的人就此留在此地修煉,一直修煉了上千年。人世間的歲月匆匆而過,澹臺雨因為重傷,休養了幾年就恢復了,恢復後的他又修煉的幾百年,妖術大漲。

但逝天就不一樣,他根本妖力全無,傷的又過重,一切重頭再來。在人界這裡又經常會受到外力干擾。逝天的妖術進展很慢。

澹臺雨後來就出來為逝天護法,希望逝天能早日修回妖術,好去魔界搶回女兒。之後的一切就沒什麼好說了,澹臺雨嚇走了附近的人類,安心守衛逝天,為他護法。

回憶到這裡,澹臺雨重重嘆息一聲:"哎...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千年的負擔終於可以暫放,澹臺雨忍不住又長嘆一聲,心裡真的輕鬆許多。

天華眼睛眨了又眨,她以前只聽千葉他們提起過父母的悲傷戀情,倒是從未聽說過自己究竟是如何到的魔界。原來竟是這樣。

魔王和夜叉原來打的是這樣的心思,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對天界和妖界提起自己呢?難道還未到時候就被自己跑掉了。想想很有可能。

天華看向澹臺雨,她雖然不記得這些經歷,但是透過他的講述,她能夠感受到其中的艱辛,且不說他為了保護幼時的自己身受重傷,就說這麼多年他對逝天的守侯,也值得她豎然起敬。這是一段多麼寂寞的守候,天華想起獨自在天界荒島的自己,那短短的幾年,相比起澹臺雨,簡直就不值一提。

這樣一個對自己和父親有情有義的守護者,自己真心感激,心甘情願的認他為自己的兄長。想到此,天華衝著澹臺雨釋然一笑,對著澹臺雨舉起手中酒壺:"大哥,你是我天華一輩子的兄長。"

澹臺雨愣了愣,隨即明白天華話中的含義,也舉起自己的酒壺,與天華碰了碰,"謝謝你不怪我。往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天華妹子。"最後一句語氣加重,可見他對沒能保護好天華而耿耿於懷。

兩人相視而笑,共同喝掉壺中酒。然後同時把酒壺拋向一邊。伸手相擊,以示此誓言成立。

在人界也有些日子了,天華覺得白撿了澹臺雨這個兄長可真不賴,每天吃現成的、喝現成的、就連洗澡水澹臺雨都主動承包。天華住的是越來越懶。對澹臺雨這個兄長是越來越滿意。

這一天,澹臺雨又去廚房準備晚餐,天華無聊的在旁邊打打下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天華偶爾偷吃一下澹臺雨的小菜,澹臺雨也裝作看不見的隨她高興,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他內心真的很慶幸,現在他就想這樣寵著她。

"大哥,你啥時給我找個大嫂啊?"天華擦擦手上的油汙,促狹的開口。

難得澹臺雨居然臉紅了,"這個...也要看緣分吧!"對於他的另一半他不是沒有過期待,尤其親眼目睹了逝天他們堅貞的愛情,使他對感情也心生嚮往。想起初見天華時,那一瞬間的心動,不由偷眼瞄向天華。那時沒有被她發現吧?否則可真是難為情了。現在她是自己的妹妹了,真好!

天華可不知道澹臺雨的小心思,只是想逗逗他,"大哥,你要找大嫂,可要過了我這一關,你太單純,我怕你被吃的不剩骨頭。"現在的女妖都很可怕。就拿妖界護法之一白如霜來說,簡直就是一女中豪傑,根本吃完就從不負責。

既然認了這個哥哥,哥哥又是個心思單純的主,那就不能任人欺負他。做妹妹的把把關還是有必要不是。

澹臺雨笑笑沒有反駁。

終於可以吃飯了,兩人擺好碗筷,準備開動。

突然,寂靜已久的後山,也就是逝天閉關的地方,鳥獸齊發,妖氣波動。天華和澹臺雨對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妖王要出關了。"澹臺雨語帶哽咽,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想不到,天華才來了沒多久,師父竟然也要出關了。難道真的是父女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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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華聽了澹臺雨的話,神色依然保持著淡然,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是父親,真的是父親要出關了,她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父親了!

兩人疾奔來到莊園後山,鳥獸已經散盡,一股渾厚的妖氣撲面而來。確實是與自己相同的妖氣,很醇厚,可見修煉之人已經達到巔峰。天華內心有喜有憂。喜的是馬上就能見到父親,憂的是不知道父親對她會不會滿意。

澹臺雨也目光緊張的注視著石門,自己也有許久沒見過妖王了,看到附近的鳥獸紛紛奔逃,澹臺雨心中明了,看樣子師父的百獸凌天是大成了。

妖氣越發濃郁,一聲嘹亮的輕嘯響徹耳邊,"呵——"接著一道青光劃過擋著的石門,石門瞬間碎裂,四散而飛。一個傲然挺立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前一刻,同在人界。

白虎和玄武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他們下凡也有小半月了,也算走遍了人界熱鬧的街市,可是根本就沒見到一個與青龍形容相似的女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