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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依你的心中想法,總無盡頭

“球神?”雨淋小小吃了一驚,之前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上次也是忙著複習並沒有仔細聽銘三三他們說什麼,現在,這胡不言一提起,讓她頓時有了眉目。

書放看了一眼二人,最後目光留在雨淋身上,道:“願聞其詳。”

雨淋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也是聽說傳的整個校園那幾日都沸沸揚揚的,具體的我是聽三三說的。”

“據說前幾日有一夥人打籃球賽,然後因為一個少年的失誤引出了球技高超的‘隱世球神’!一大堆人都去專門看他,想要和他比較比較交個朋友,可是這個‘球神’好像有過什麼不好的經歷……那種童年的傷害,成年的延續,大家都知道確實很痛苦,也就沒有勉強他,似乎還有一個少年因此被‘球神’點名當眾地抒發了一頓情緒。”

說到這裡雨淋看了一眼胡不言,她就說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即使是老師提及了一下,也不會這麼感覺的。

“後來,這個‘球神’也覺得自己影起了不小轟動,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致,作為一個理科霸王的他專門抽出時間陪那些人打籃球去了。”

“打住!你不是說他不親自動手嗎?有童年陰影嗎?怎麼……”

“我還沒說完呢,”雨淋瞥了書放一眼,然後皺眉道,“就是因為他不能親自動手,所以就發言看他們打,自己作為老前輩和裁判,指點指點他們,這般能得到‘球神’指點的機會,誰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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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天下午,整個操場都擠滿了人,奇怪的是……”

“他們都看得很熱鬧,因為這個‘球神’真的是球神!”書放淡淡地道。

雨淋一愣:“你怎麼知道?”

書放懶得多說什麼,如果不是這樣,雨淋就不會說這麼多了,直接一個總結性的概括結了。不過讓書放意外的是,這個“球神”……也真是紙上談兵啊——人才。

“有著球神指點,大家都很熱烈,據說那些球隊隊員也是各個技術高超,”雨淋繼續說道,在這裡,卻是頓了一頓,“有一個少年可能技術太差,被認為是砸場子的,被當眾批了……”

“然後他被恐嚇了,結果他真的如恐嚇的一樣,被人堵了,”書放面色凝重地看著胡不言,“而那個出現了好幾次的少年,就是你了吧,不言兄弟。”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雨淋好像不知道書放說的後面之事,陡然一驚,道。

胡不言嗤笑一聲,道:“這很正常好不好?那個幹這種事的沒些人脈,沒些智慧?他們比你們這種人,可厲害多了!”

書放道:“不言兄弟,那你是否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胡不言看了一眼書放,眼裡閃過一絲戲謔之意。若是這麼糾纏下去,估計要很晚了。可是,他胡不言不是聽這傢伙說要聽的嗎?

“沙沙……”地上席捲來一陣落葉,整個天空大抵是黑暗了下來。唯有胡不言的聲音像針,像刺,又像錘,認真也不是,隨意也不是,像天上的星,愛閃不閃。

胡不言放下袋子,道:“我們這個年紀的,有的都已經保送走了,有的卻還留下考試或是繼續學點什麼,往上升年級,而我,就是最後面的,安安穩穩地去跑操,然後,有人叫了我。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我才不願意去。”

胡不言不帶笑,他笑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笑完了。

“我看了下情況,不就是個保送的體育生回來看看兄弟們,然後搞個慶祝嘛!瑪德,那個該死的胖子,嘴賤,該抽!我胡不言哪裡需要他那狗嘴裡的話來?

‘哥,咋們何不來個樂子先樂上了,後面再去找兄弟們開大號的呢?’額……老子都想吐,死胖子!我胡不言幹了什麼了我,就尼瑪地被當做路人湊人數去了——

‘嘿,那邊那帥哥,過來打籃球啊?’

XX!老子又不是觀音菩薩,狗才會去!就算是菩薩也沒那麼無聊和你這個死胖子玩吧?對了,還有那個王八羔子,叫什麼……竟然那球砸老子,老子不就是傳錯了球嗎?還是事後……老子都流鼻血了!”

夜風拂盡,書放靜靜地聽著時而怒焰燃起,眼瞪得珠圓,或小聲戲諷的胡不言之言,確實算得上“不言”。

書放的目光移動之際,一道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個胡不言,怎麼滿口胡話?”

“哦?”書放看了一眼雨淋,笑道,“你又如何斷定這是真言?”

“難道不是?”雨淋的目光帶著疑惑和深深的認定。

書放搖了搖頭,笑道:“心情是真的,但是話卻是假的,他這是不相信自己會有這種下等心情,又不相信自己會這麼懦弱怕死,不敢打架的自我懷疑甚至混亂的心理,你呀,看得太淺顯了。”

書放收回了目光,一點月被雲層隱去。

“他現在估計是在想‘我,怎麼會和這種人計較’、‘不對啊,這也是對的’……總之呢,心思很亂,你說是逃避嗎?也不算是,但我看來,就是。”

書放看了一眼雨淋,淡笑道:“久而久之,你覺得它會變成一個如何的人呢?至少,前途不會太光明,如果標準是一般正常的標準的話。”

“你……”雨淋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書放,可惜這個時候書放並沒有意思道。在雨淋的記憶裡,書放絕對是不適合和人交流的,現在,怎麼?

在她的視野裡,書放身上又多了一層色彩。這色彩,雨淋還是只有在想象中見到過。

書放重新回憶了一下這個過程。胡不言的話,說起來很簡單,就這麼一件事。

經過書放的理解,原來那些打球的人也不是很厲害,只是有個已經提前考過試的回來,大家為了慶祝正好找了附近的人。因為看上去缺了一個人,發現了跑操的胡不言。而胡不言這傢伙,猶豫再三之下,沒有推遲接受了邀請。也知道自己很垃圾,於是盡力去做好,沒想到那些人態度很惡劣。連手都被劃破了,鼻子都腫了,眼睛都青了。

他不能說什麼,默默地,洗掉鼻血。

胡不言以為自己沒抱怨的,但心裡確實是抱怨了,但因為他想象力挺豐富的,以為現實就是非常殘酷,極端的殘酷,改變不了任何東西,於是,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這樣,他才免於得到殘酷的真實的解釋。

這後面的,才是事實的真相。書放並沒有把這點告訴雨淋。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這個時候,胡不言早就說完了,正一臉嘲笑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什麼。

書放已經想到了辦法,這件事,該掛上一個句號。

“胡不言,明天的校籃球賽上,我會讓你看到想看到的。”

校籃球賽?沒有逗我?

胡不言笑笑。雨淋也是一愣,是的,都這個時間了,還校籃球賽呢?不可能的。更何況,胡不言想看到的?

雨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目光閃爍地盯著書放。

“他,會成功嗎?他,做得到嗎?”

書放笑道:“我就問你這個答案你還接受嗎?”

“當然。”胡不言笑了,輕輕一笑,拿起了袋子。

月光緩緩地在書放的臉上經過。書放拍了拍說完話的胡不言的肩膀,道:“這件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我相信你。”胡不言又笑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又鑽進了灌木叢。

看著月光又徐徐淡去,雨淋拉了拉書放的衣袖,道:“你不阻止他?”

雨淋似乎覺得,他們來就是為了不讓胡不言繼續撿垃圾下去。

事實,或許也是如此。

“放心吧,他裝得輕鬆,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走的。”

書放笑著。說罷,他帶著腦海裡“一個少年撿著垃圾療傷,裹著裝備不讓爸媽知道”的事件,淡淡笑了笑,輕輕拂去了它的痕跡。

雨淋一時間有些呆滯,書放的背影始終在她的腦海裡磨滅不去。彷彿……似曾相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