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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櫻花樹

"這些小符籙雖然威力不強,但總比那些臭道士的符咒划算得多。我想找人研究一下,以後留給線人防身用。"

白靈素把之前遇到邵詢的事情說了一遍,把符紙遞給了關墨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關墨抽出一張符紙,對著月光反覆端詳了一下上面的符畫:"有意思,看不出是道家哪一派的。"

白靈素對這個問題倒是無所謂:"管他哪一派呢,當初傳承斷的這麼厲害。還能學會這手畫符的本事,已經不錯了。"

"好了,先不提這個,你去這一趟,就出了兩個案子。有沒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白靈素道:"我在那裡測過靈氣濃度,沒什麼大變化,應該不是島那邊出了問題。那只鬼青是之前那女鬼在鄉下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但餓鬼顯然是從陰界溜上來的,我在想會不會是地府出了問題,導致了裂縫?"

關墨搖頭:"對,也不對。"

白靈素被他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還是老老實實地繼續說了:"至於吸人血肉的那群鬼物,我還沒能找到蹤跡,也不能確定是否有人在背後操控。"

關墨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交給我來處理。機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你明天直接就去嶺西省。"

白靈素一聽,小臉立即垮了:"大師父,我才剛回來,你又要我走。而且之前您不是說,老大要回國了嗎?我還沒見過老大呢,你怎麼也要給我引見一下吧。我給小組打工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沒見過老闆,您太欺負人了。"

"還有,師父你什麼時候能讓小玄子回來,他這樣在外面躲躲藏藏的也不是辦法。"

關墨笑了:"你倒是很心疼他。放心吧,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西北,無暇顧及他。他在那邊另有任務,過段時間我會聯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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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素哦了一聲:"那我能去看看師父嗎?"

關墨搖頭:"不能。都說了你師父已經睡下了。回你屋裡趕緊睡覺,明早起來坐飛機,先去嶺西。"

白靈素哼了一聲,最終還是氣鼓鼓地走了,邊走好像還在嘟囔著什麼"死弟控"。

關墨靜靜地看著她走遠了,這才回到了屋裡。

*

第二天一大早,渾身痠痛的邵詢是被吵醒的。

拉開房門一看,邵媽不在,邵橙人居然已經起來了,穿著校服正在吃油條。

見邵詢起床了,她邊吃邊含糊不清道:"我不在家玩了,你又不陪我,太無聊,今天去上課。"

邵詢一瘸一拐地從房間裡走出來:"今天星期五了,你還去上什麼課,下次想請假可沒這麼容易了。"

邵橙一臉奇怪道:"你腿怎麼了?"

"...抽筋了。"

邵橙哦了一聲:"可是我在家也很無聊,還不如去學校裡玩呢。你要不今天也去上班。"

邵詢:"不。"

學校裡劉主任估計正在磨刀霍霍地等著他,能多躲一天是一天。說不定過了週末,劉主任心情就好了呢,週一就把他給忘了呢。

邵橙吃完後,背上書包:"那我先走了。"

邵詢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才六點半。"

邵橙擺擺手:"不早了,走了走了。"

等邵橙一走,邵詢隨便吃了點早飯墊肚子,給家裡兩隻貓喂了點吃的,打算去附近公園溜達一下,考察一下晨跑路線。

昨天一番亂拳打下來,邵詢也葉芷兩人沒能幹掉厲玄這個老師傅,他們累得不行,厲玄倒跟沒事人一樣。

然後厲玄大致給他們講了一下妖怪鬼物的幾種等階。

妖精靈怪秉承天地靈氣而生,鬼怪雖然是人肉身死亡後以魂魄狀態存在的一種形式,但修行得當,也會具有強大的能量。

妖精靈怪化形,鬼怪能顯形託夢便是修行略有小成。真正成了氣候的會依次修出障、場、域、界。

所謂障,就是當初蘇安用來困在他們和干擾警方進入紡織谷的手段,通常表現為瘴氣迷霧;

場,即妖怪在周身形成一定的力場牽引著對方,不僅相對固定,範圍也有限;

域,比場的範圍更廣,但厲玄說這種域是流動的,之後就語焉不詳,邵詢懷疑他自己可能都沒見過;

至於界,碰上這種妖怪跑都跑不掉,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回到庭院後,邵詢在《小符籙大全》裡找到一種組合符,大致是用分別具備五行屬性的五張符,按某種方式排列,能起到和水波鏡一樣的短暫遮蔽效果。

邵詢一邊回想著厲玄所說的一些內容,一邊走向小區附近的公園。

邵詢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公園裡,此時已經六點多了,公園裡陸陸續續來晨練的人不少。這公園佔地面積不小,早上還有一群老大爺在人工湖邊打太極拳的。

邵詢揀了一條人比較少的路慢慢走了過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纖細修長的身影在前面跑動著。

是葉芷。

她仍是那副打扮,灰色運動衛衣,運動長褲,高高的單馬尾隨著腳步躍動著,耳朵裡還戴著耳機。

邵詢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喊住她。

接下來兩天,邵詢早上去跑步,白天在房間裡冥想畫符,晚上和葉芷一起去天臺上見厲玄。

厲玄簡單地講了一些和特殊能力者有關的知識,然後教了葉芷和邵詢一些靈力使用技巧。

特殊能力者修行的第一階段是以精神力感知天地間遊離的靈氣,然後用精神力纏繞牽引少許靈氣,可以使用威力較小的符籙。

然後靈氣在體內走躥,經過精神力的轉化,成為靈力,然後特殊能力者可以簡單地發出靈力攻擊。

等到體內靈力累積到達一定程度後,就可以在周身形成一層肥皂泡護罩。

*

聽邵佳禾說,範教授已經被接走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了別墅。

邵詢和她約好時間,決定瞞著範教授,星期天晚上在別墅那邊,把櫻花樹的事情弄清楚。

很快,星期天的傍晚就來臨了。

邵詢交待完邵橙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問題,就驅車向著範教授那棟別墅所在的方向駛去。

...

"範爺爺,您又走神了。"

邵橙的聲音喚回了範教授的思緒,他回過神來對著邵橙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爺爺又走神了,來,我們接著講。"

邵橙搖了搖頭,合上手中的《聊齋志異》,站起來不好意思道:"您是不是有點累了,我不該來打擾您的,您先休息吧。"

範教授笑道:"是我老了。人老了,總會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所以才走神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今晚總有些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邵橙想了一下,問道:"您才不老...是因為佳禾姐姐沒來看您嗎?"

範教授擺擺手道:"佳禾她這兩天忙前忙後的,把她累壞了,我和她說了,讓她好好..."說到這裡,範教授自己頓住了。

"範爺爺?"

範教授回過神來:"好了,你先回去吧。改天你再來,範爺爺病好了,保證不走神。"

邵橙點了點頭。

等邵橙走後,範教授一個人坐在那裡呆了一會,突然把周強叫了過來,說要回別墅一趟,拿份文件。

周強勸了幾次沒能勸動,只得開著車帶著範教授回了別墅那邊。

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範教授堅持要一個人去就行,周強拗不過範教授,只能停車遠遠地等著,看著範教授一個人步履蹣跚地向著別墅走去。

*

邵詢到達別墅時,邵佳禾已經等在那裡了。

兩人一起進了院子裡,來到櫻花樹下。

邵佳禾看著邵詢低頭彎腰以某種方式排列開符紙,分別封住了不同的方向,終於忍不住道:

"哥,咱們這麼做真的沒事嗎?"

邵詢一邊忙碌一邊道:"當然有事。不然我為什麼要拉上你。"

邵佳禾啊了一聲。

邵詢繼續道:"雖說你和範教授挺熟,但不跟人打聲招呼就砍了人家的樹,假設這樹沒毛病,人家就算不跟你急,心裡肯定有疙瘩。"

邵佳禾很無語,分明是他神神叨叨地扯了一堆,硬是要來砍樹。要不是看在說話的人是邵詢的份上,她早把他當成騙子打一頓了。

"我看這樹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咱們還是走吧。有什麼回頭問問範教授不就行了嗎?"

邵詢埋好最後一張符紙,站起身道:"不大可能。我查過資料,之前那天我看到的花瓣,是東瀛那邊的一種血櫻。你知道這種樹為什麼叫血櫻嗎?那都是拿年輕女孩子的鮮血往樹下日日夜夜澆灌,才能讓春天開的櫻花緋紅如血。一棵血櫻下面至少要上百條女孩的性命。樹長成了之後,就會成為被飼主役使的妖魔。可怕吧。"

"還有你說問範教授,你動動你那花崗岩的腦子,這樹要真有問題,他能告訴你?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先把這樹解決了,然後再去範教授那邊探探情況...你皺什麼眉,要不是因為牽扯到你,我才不樂意多管這閒事。"

邵佳禾訕然道:"我就是好奇,哥你以前不是怕鬼嗎?怎麼現在幹起跳大神這行了?"

邵詢:"...行了,你快走吧,不想聽你說話。你在外邊找個安全的地方待會,等我收拾完了叫你。"

邵佳禾還是不放心,但最終還是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等院子裡只剩下邵詢一個人了,他也有點小緊張。

這和白靈素那次不一樣。

那次白靈素顯然是內行人,有個會喘氣的行家在旁邊,邵詢只是走個過場。眼下只剩下了邵詢一個人,他難免心中稍有發虛。

夜幕下的別墅立在不遠處,唯一一道手電光照得地上一片慘白,看著就瘮人。在邵詢關掉手電筒後,整個院子徹底陷入一片漆黑。

他最終還是開啟了手電筒,有光照著,人多少還能安心一點。

他一邊叼著手電,一手拿起斧頭,正要往樹幹上那麼一砍——

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臭小子!你要幹什麼!"

邵詢下意識手一哆嗦,斧頭砍得一歪,但還是深深嵌入樹幹中。

手電筒一照過去,果然來的正是範教授。

範教授氣得臉色鐵青,拖著身子上前來,就要奪邵詢的斧頭,然而兩人還沒爭執起來,就先被斧頭上所沾的鮮血驚住了。

只見從斧頭嵌在樹幹的那道口子處,鮮血猶如泉水一樣汩汩流出,順著斧柄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血痕,很快就流了邵詢滿手鮮血。

邵詢臉色一變,連忙鬆開斧頭。

範教授俯下身來,雙手顫抖著一點點拔開斧頭,慌忙地用手去堵住那傷口,但是那鮮血仍不住噴湧著,很快就將衣服染成了血紅。

邵詢正要上去制止範教授,突然空氣發生了異變。

四處遊離的稀薄靈氣迅速朝著櫻花樹的方向聚攏而來,形成了靈氣漩渦。而在漩渦的中央,那棵光禿禿的櫻花樹,枝幹猶如人柔軟的手臂一般迅速抽長,枝椏如人的五指舒展,迅速撐開樹冠遮蔽了院中大半的天空。

然而它無法再繼續伸展了,因為邵詢之前埋下的符紙感受到異動,也驟然騰空而起,封鎖住了這片空間。

那無法舒展的枝幹垂下來,緩緩蓋住那出鮮血淋漓的口子,猶如一個人捂住了傷口。

鮮血不再流淌了。

正捏著符紙一臉如臨大敵的邵詢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猶如水波一般,將他和範教授推開幾十步遠。

範教授後退時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卻被柔軟如藤蔓般的枝幹一攔一扶,這才站穩了身體。

邵詢能感受到這櫻花樹顯然對他們沒有惡意,但如今騎虎難下,只能捏緊了符籙靜觀其變。

只見那櫻花樹迅速地抽芽、生苞,很快大片粉白的櫻花覆滿樹冠,猶如蓋雪。不知從哪裡起了一陣風,枝條搖曳生姿,無數的櫻花花瓣被搖落,紛舞在空中。

與此同時,一個個細小的熒白光點逐漸浮現在空氣中,那熒白光點也不知是何物,只見它們如同精靈般輕盈地躍動著,猶如點點焰火,逐漸將大半個庭院照亮,使整個院子被一層如夢似幻的白色光華所籠罩。

若非被邵詢預先埋下的符紙封鎖住,恐怕早就驚動了小區裡巡邏的保安。

無數熒白光點向著櫻花樹下遊動過去,緩緩聚攏,逐漸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影影綽綽地,起初看得並不分明,但輪廓逐漸清晰,最終讓人看清了面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