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所有的序列迴歸體內之後，再次看向啞女陽。
“有些東西，被你帶走了嗎？”
“呂落，你已經足夠強大了，那些東西只是他們留下的誘餌，現在的你，已經有了追逐他們的力量，不用再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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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呂落點點頭，不再追問那些失去的序列印記。
黃金十二輪上的印記，被剔除了好幾個。
這毫無疑問是啞女的行為，不過他也不算在意，他真正能夠用到的S級序列，始終就那麼幾個而已。
其他的序列，從找到碎片，融合，再開發，提升，拓展。
需要花費的精力實在太多了。
在追逐至強的過程中，他太過於分散自己的精力並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那些東西沒了也就沒了，正好還可以擺脫美琪他們留下的印記。
“既然要出去，那在出去之前，先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呂落盯著諾亞說道，這次進來發生了很多事情。
原本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在這裡把諾亞給解決掉，囚禁或者封印。
可沒想到出現了這麼多的意外情況。
現在諾亞有啞女陽護著，殺是肯定沒有辦法殺了。
不過即便沒有辦法殺，呂落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一旦出去之後，智械危機的風波必須要處理掉。
因為帝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帝國有足夠多的人類，足夠多的強者。
他雖然和美琪還沒有到撕破臉的那一步，但提早準備這種事情，是必然要做的。
諾亞聽到呂落的話，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能繼續躲在女人的後面。
“你想怎麼樣？”
“智械危機的事情，應該有個了斷了吧？
你這樣的人放在外面就是個炸彈，只要智械種還能夠被你控制，你就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智械危機一旦發生，很多事情都將變得無法挽回。
所以你這個最大的恐怖分子，應該怎麼處理呢？”
對於呂落稱呼自己為恐怖分子的說法，諾亞不置可否。
這重身份他已經揹負了四百多年，現在再多揹負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一次他真的不打算再折騰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折騰了。
他想要和啞女陽出去，過一段屬於他們兩人的時光，結婚，或者生子。
“我答應你，出去之後不會再發動智械危機，可以了吧？”
“就這？”呂落略微輕蔑的笑了出來。
“怎麼？我的承諾還不夠嗎？”
“你的承諾對於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你只要躲起來偷偷搞事，我對你就毫無辦法。”
呂落有些強勢，但諾亞在這個時候也有點無法反駁，因為呂落所說的情況都是真實的。
如果雙方不能夠互相取得信任，那麼這場交涉就永遠沒有辦法完成。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的想法很簡單，你，留在這裡。
留在圓盤的世界裡。”
呂落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諾亞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啞女陽就已經提前開口：
“不行，我不同意。”
“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我們雙方都沒有辦法說服對方，那也只能在這裡僵持了。
不過你可要好好想想，這種僵持是不是有意義的。”
重新掌握末日圓盤之後，呂落在這個世界裡幾乎已經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只要擁有足夠的能量，他就可以在圓盤世界中無限制地重生。
在這裡，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諾亞。
至於啞女陽，看起來很厲害而已。
經歷了那麼劇烈的爆炸，捨棄掉那麼多的力量，她不可能毫髮無損。
現在的她，或許比諾亞還弱。
簡單地說，就是呂落覺得對方兩個人加起來都不夠自己打。
既然武力方面有所優勢那就沒有必要退讓了，帶著往死裡幹就完事了。
“呂落，你真的那麼有把握把我留在這裡嗎？
我對這裡的瞭解，可是比你要深刻得多。
如果你執意要把諾亞留下來，那我出去之後，你懂得。”
啞女陽的聲音也逐漸冷漠下來，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但她和諾亞之間的關係卻是實打實的。
諾亞喚醒了她，也是她最終的翻盤點。
如果沒有諾亞的話，她也不會成為啞女陽。
“你威脅我？”呂落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
自己確實有實力應付啞女陽這樣的高手，但他的部下，家人，肯定是沒辦法的。
“是你威脅我們在先。”
“諾亞這個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弄了一個不錯的老婆，真是狗屎運啊。”
“你放屁！”諾亞聽到呂落這麼說自己，自然很不滿。
“既然你們不願意留在這裡，那有沒有折中的辦法呢？
如果有的話，可以說說。”
雖然陽之前威脅了呂落，但呂落知道，主動權還是在自己的手上。
這次的交涉他需要獲取足夠的利益，為今後的發展，添磚加瓦。
啞女陽這個時候握住了諾亞的手指，示意他少安毋躁。
諾亞雖然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掌控節奏的感覺，但現在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點頭。
啞女陽重新看向呂落，似乎在思考自己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可以給你一次寂滅的力量，不過只能夠使用一次。”
“兩次。”呂落開始討價還價。
雖然不知道啞女陽說的寂滅力量是什麼，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這玩意肯定很厲害。
不過啞女陽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退讓，而是嚴厲地反駁道：
“呂落你不要太過分，最多一次，如果你還得寸進尺的話，那就免談了。”
“行行行，一次就一次，就當你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的房租好了。
我這個人心好，一般人肯定要扣押金的。”
“你……”
呂落開玩笑的臉色突然變化：
“你知道我需要保護的秘密是什麼，替我保密。”
“我知道！”
陽在呂落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存活在末日圓盤中那麼久，她幾乎是一點一點看著呂落成長的。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快了。
快到即使是使徒，也會對他的發展速度產生誤判。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實力很快就會接觸到這個世界最高層。
並且具有威脅使徒的力量。
到時候，呂落依仗末日圓盤，就算是有了和這個世界最強者們一較高下的資本。
兩人的交談結束，啞女陽還在奇怪呂落為什麼不放他們離開的時候，呂落居然在這時看向了諾亞。
“她都繳費了，你呢？
你不會準備耍滑頭吧？”
啞女：？
諾亞：？？？
“我憑什麼……我，我！”
諾亞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在末日圓盤的這幾天時間裡，他情緒失控的次數，比前400年加起來還要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自我掌控能力下降了，還是因為啞女陽的存在讓他心亂了？
又或者呂落這人太煩了？
嗯，一定是呂落這人太煩了，這個人，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行，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可以像她那樣，一次性使用的力量，也可以是情報，資訊之類的東西。
你看著給，行不行，要我說了算。”
呂落的豪橫讓諾亞很無語，不過這個時候是他們離開的機會，只要離開這裡，就可以和陽在一起幸福生活了。
所以……
“我確實有一個訊息給你，這個訊息對於你來說，應該很有價值。”
“哦？那你可以說說。”
諾亞所說的很有價值的資訊，呂落還是很感興趣的。
“我變成人類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你和教會的交易？初生之果的效果，對吧？
除了生命之果具有這樣的效果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東西有類似效果了。”
“沒錯，就是生命之果，這是我和駱丹的交易。”
“然後呢？”呂落不動聲色。
“教會給了我初生之果，足夠的生命力，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拿什麼東西和教會交換的？”
呂落沒有說話，他知道諾亞是在嘗試把話語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他不會給諾亞機會的。
“好吧，呂落你這個傢伙還真是無趣。”
“說吧，你給了他什麼。”
“呂落，你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到底是靠著什麼東西來控制智械種的吧？”
呂落的眼神微眯，這件事情他確實很想知道。
而且製造智械危機這種事情，其效能和作用，簡直不亞於控制一支幾乎無可限制的軍團了。
“你可以說說看。”
“你果然對智械危機很感興趣，我猜得沒錯，人類都是貪婪的。
雖然你很不像人類，但我知道，你始終都是人類。
人類的惡劣品質，你一個都沒少。”
“好了，如果你繼續在這裡說廢話的話，那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可以結束了。”
“呵呵，別生氣啊，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控制智械種的東西，叫做智械之心。
這種東西本身其實是一種人類產物。”
“人類的產物？”
“沒錯，智械之心本身，是由人類發明創造的。”
諾亞的眼中閃過追憶的神色，廢土聯盟的那段歷史呂落也知道。
在諾亞之前，其實還有一個不算完整的智械種。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諾亞已經有了啞女陽，那些過往，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
“徹底放棄了過去嗎？諾亞。”
“不是放棄了過去，而是放下了過去。
曾經的那個想法，就像是一道指令一樣，讓我不停的去針對人類。
一直到你們人類踏足四環之後，我的個體意志才能夠壓過那道指令。
曾經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感覺，更不用說情感這種複雜的東西了。
它的存在，更像是我的母親。
不過也正因為它的殘留，才讓我被困在廢土聯盟那麼久。
你明白嗎？”
“知道了，也就是說你用智械之心交換生命果實？
可如果你真的交換了，你現在為什麼還能夠控制智械？”
“這就是智械之心強大的地方了，它雖然是一件非常強大的物品，但卻不是唯一性質的。
也就是說，智械之心在某種條件下，是可以複製的。
這個資訊，足夠了嗎？呂落。”
呂落看著諾亞，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智械之心是可以複製的，諾亞也複製了一顆智械之心。
那……
這個傢伙還真是夠陰險的啊，駱丹或許以為諾亞為了成為人類，已經放棄了一切吧？
不過如果想要拿到智械之心，那就必須回一趟廢土聯盟了。
回到廢土聯盟就要經過美琪所在的冥河。
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和美琪還處於一種虛假的蜜月期，美琪應該還沒有察覺到他現在身上所發生的事。
“確實是一個很有價值的情報，諾亞，你藏的真深啊！”
呂落的話沒有激怒到諾亞，他反而抬起頭，看向了圓盤世界之外的虛空中。
“智械危機確實是很危險的情況，它可以極大的阻礙人類科技發展，限制人類科技武器的進步。
從而讓人類更加依賴序列，暗能，還有超凡的力量。
呂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諾亞的提醒，讓呂落一愣。
讓人類無法發展科技的力量？
這個概念，他好像從前世的某本書裡頭看到過。
科技封鎖？
不過前世的那本書中，是從更細小的干涉物理方面進行的。
而這個世界，是智械科技結合暗能的畸變進行。
雖然兩者的情況不太一樣，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同樣的。
那就是徹底封鎖了科技方面的發展。
一旦發展科技，就必然會出現災難，這樣一來，人類的專注力就不得不向暗能和序列轉移。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更大的陰謀麼？
“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諾亞臉色晦暗的搖搖頭。
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很困惑：
“如果我知道些什麼的話，我也不會成為這件事情的執行者和散播者了。”
智械危機的執行者和散播者？
確實是這樣啊！
而且智械之心本身可以複製這件事情，就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這樣強度的物品，應該會具有唯一性才對。
它的出現，就像是專門為了針對人類科技而出現的武器一樣。
“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呂落這次終於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