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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培養皿

CE71年4月1rì經過‘選舉’之後,帕特利克.薩拉成為了PLANT評議會新議長。沒過多久威廉就知道了這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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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端坐在指揮席上,聽取著報告。

“我軍已前進至雅金.杜維,第三艦隊已與敵防衛部隊交火,戰況激烈。”

“總旗艦來電,要求我分艦隊前進,突破敵軍右側防線。”

“立即開始推進,命令MS,MA出擊。”威廉下達了命令“核突擊隊,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正在等待命令。”

“好,派出去,在艦隊附近待機,一旦突破敵防線,立即攻擊目標。不能讓那玩意再發shè第三發了。”威廉狠狠地。

“報告,目標處探測到高能量產生。”

“什麼?啊,立刻迴避!”

“不好,來不及了。”

威廉只覺得眼前紅光閃現,瞬間充滿整個視野。

威廉猛地睜開了眼,還在不住地喘氣,胸口不住起伏。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望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威廉平靜了一下心緒。‘帕特里克那個瘋子還是當上議長了,創世紀恐怕是免不了了。該死,做了三天的惡夢了,創世紀的威力太大了。僅僅靠阿斯蘭他們去炸,還真是越來越不讓人放心了,得想辦法預先先掃掉幾個麻煩,比如,比如勞烏.勒.克魯澤,那個戴著面具的大麻煩。什麼時候好呢?阿拉斯加太亂,巴拿馬他好像沒去,就算他去了我也不去。對了,門德爾,他去了門德爾,而且到了只用手槍的地步,如果能派遣陸戰隊上去的話,哼,哼,看你克魯澤能有多大本事。’想到這,威廉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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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rì威廉受命前往新地島上的基地,視察專案進展。卡爾.哈格特大尉一如既往地成為威廉的副手。

經過幾個時的飛行,威廉和卡爾一行抵達了新地島基地。

“真挺涼呀。”威廉下飛機後打了個噴嚏。

“沒錯,是挺涼。”卡爾表示同意。

雖然是chūn季,但涼風還是一陣陣地刮過。

一名少校迎了過來“歡迎您,哈布斯中校閣下。司令在基地等著您呢。”

“好。”威廉和卡爾趕緊鑽進車箱。

車隊開出機場,繞過一座山就到達了基地外圍,經過檢查,開進基地,在地下設施的入口更換了車輛,經過了更嚴格的檢查,才進入了威廉此行的目的地。

“歡迎到培養皿基地來。”看到威廉等人進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上校站了起來。

“您好,維特上校。”威廉等人向上校敬禮。

上校還禮後:“兩位,請坐。一路辛苦了,請先喝杯咖啡。”隨即勤務兵進來給每人上了一杯熱咖啡。

威廉喝了一口咖啡後,放下杯子,對維特上校:“上校閣下,您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如果方便的話,讓我們開始吧。”

“好的,請各位隨我來。”上校起身,在前面引路。

透過玻璃威廉望著對面的實驗室,裡面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忙碌著。

“各位現在看到的是阿爾法實驗室,這裡是我們整個1號生產線的第一步。在這裡收集到的jīng子和卵子將受到嚴格的檢測,符合標準的jīng子和卵子結合成受jīng卵。受jīng卵將被送往下一個實驗室。請這邊走。”上校介紹完,引領視察員們向另一個實驗室走去。

“這裡是貝塔實驗室,在這裡從阿爾法實驗室送來的受jīng卵的基因將受到調整。調整好的受jīng卵將送往伽馬實驗室的人工子宮。請這邊走。”

威廉看到了放置在伽馬實驗室裡的人工子宮,好像一個特大號的立著的雞蛋,上面遍佈管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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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這裡就是伽馬實驗室,你們所看到中間一排就是人工子宮,一共是二十五個。這裡將調整好的受jīng卵發育成並進入A階段。每批次需要10個月。”

“上校,這裡的技術與門德爾有關嗎?”威廉問道。

“有關,我們這裡的技術源自於門德爾。有幾名研究員就是原來在門德爾工作的。”

“噢,是這樣呀。好,我明白了。請繼續吧。”

上校領著視察員繼續向前走,穿過一道隔離門後“各位這裡是培育室,現在這裡共有六十一個處於A階段的半成品,分別處於10個月,20個月和30個月,A階段共需要33個月。A階段結束後將進入B階段,請跟我來。”

又經過了一道隔離門後,上校指著玻璃後的房間:“這裡就是B階段所在的教育室,在這裡結束了A階段後經檢測合格的半成品將在這裡接受教育,為期69個月,包括基礎知識和軍事技能。”隨著上校的介紹一路走過,威廉看到,有看起來5,6歲大的孩子們坐在課堂上聽講,也有12,13歲的少年或是在相互打鬥,或是在模擬器上練習。

“維特上校,我記得你過,A階段33個月,B階段69個月,也就是你這裡的,呃,半成品到這裡應該是102個月以下吧。”

“是的,中校,應該是102個月,按正常生長是大約9歲。不過我們這裡的是加快了生長週期的,105個月將達到正常週期的15歲。這是目前的技術水平,以後我們的目標是93個月達到15歲。”

威廉聽完了上校的解釋問道:“那麼這裡有達到15歲的了?”

“有接近的了。作為第一批接近成品,正在接受測試。”

“什麼樣的測試?”一直沒有提問的卡爾問道。

“包括各種測試,比如,生存能力測試,武器使用能力測試,格鬥技巧測試等等。”上校完指著前面一座隔離門,“那裡是抗打擊能力測試處。”

在上校的帶領下,威廉和卡爾走進了那道隔離門。門內分為兩條路,一條斜向下,一條斜向上,上校帶著威廉他們走上了斜向上那條路。

透過玻璃威廉向下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下面是一個亮堂堂的房間,裡面兩名魁梧的士兵正站在一面牆前。牆上綁著一名看起來不過15歲的少年。少年**裸的被綁在牆上,俊俏的臉上皮膚顯露出近乎慘白的顏sè,嘴緊閉著,兩隻充血的眼睛瞪得很大。呼吸急促,胸膛不斷起伏。少年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鞭痕,燙傷,還有手心大的一焦黑sè創傷,還有威廉也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傷痕,隨處可見。隨著一名士兵手中的鞭子落在身上,少年的身體一陣顫抖,眼睛瞪得更大,但嘴仍然緊閉著。另一名士兵用一個燒得通紅的鐵棒在那名少年身上到處燙著。雖然有良好的隔音,但威廉仍然感覺在耳邊響起了,嗞嗞的聲音,好像還聞到了一股焦糊味。緊閉著嘴吞了一口唾沫,威廉轉頭看著卡爾,卡爾也在緊閉著嘴,喉頭不斷蠕動。轉回視線的威廉突然看到,下面那名正在遭受拷打的少年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充血的眼球一動不動的衝著自己。微微後退一步,威廉扭頭沿路向前走去。

走出好幾步,威廉才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維特上校:“這個測試持續多久了?”

“已經開始五天了,每天12時,今天是第六天。”

“計劃多長時間?”

“計劃持續十天。”

“然後呢?那名少年會怎麼樣?”

“測試結束後,試驗品應該已經喪失基本功能了,按計劃將銷燬。”

“銷,銷燬?”卡爾的聲音好像有顫抖。

“是的,大尉,銷燬。它已經沒有價值了。”上校的回答很平靜。

威廉聽完上校的回答忍不住很不禮貌的緊緊盯著上校問:“如何銷燬?”

“計劃是焚燒。”上校仍然很平靜。

‘這是反人類的罪行。’一個聲音在威廉腦中響起。‘為了不被調整者幹掉,這是我們取得勝利所需要的。’另一個聲音響起。兩個聲音在威廉的腦海裡此起彼伏。

威廉又緊緊盯著上校看了一會,上校仍然坦然自若。

“這裡有多少接近完成的?”威廉移開了目光。

“除剛才的,還有三名,其中雄xìng2名,雌xìng1名。生長期均為105個月。”

“他們能達到怎樣的xìng能?”

“預計作戰能力將超過敵人的jīng英。”

“什麼時候能完成?”

“預計5月20rì將完成。”

“好,很好。上校閣下,您的工作對歐亞聯邦具有很大作用,對我們取得勝利具有重要作用。請您繼續您的工作。我會將您的功績報告上去。現在讓我看看其它測試吧。”

“好的。請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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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飛機上,威廉一直沒有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看著機窗外面。

卡爾打破了沉默:“那個,威廉,這個……”

“我知道你想什麼,我也那麼想過。”威廉沒有回頭仍然看著機窗外面“確實很殘忍,但是我們需要這種產品,為了打敗我們的敵人,徹底打敗。”

4月7rì威廉返回總參謀部,給予培養皿很好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