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月王下意識問道。
古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因為，你天生自帶奴性！”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月王身軀一震，額頭青筋條條綻起，臉色更是由白變紫，由紫變黑。
“奴性”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他內心深處最難以啟齒的痛。
古天說的不錯，他為靈域枯守蘆花古樓幾千年，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懼怕晉百侯的實力。
否則誰不願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只是在此之前，卻沒人敢對他說這些。
畢竟他們四聖天，除了屈居靈域的大御天之下，在其他人面前，還是高高在上的。
豈料，古天竟然敢用“奴性”這麼絲毫不加修飾的詞語，來形容他對靈域的忠誠，這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古天，本王與你拼……”
越想越羞憤難當，某一刻，月王終於勃然大怒，準備暴起反擊。
但暴喝聲還沒說完，“噗”的一聲，古天抵在他面前的軒轅劍，又再次扎進了他的身體裡。
儘管扎中的只是他的肩膀，並不致命，但古天這一劍，也瞬間刺穿了他的肩膀，從後背穿透而出。
而月王準備暴起的動作，也生生陷入停止。
“你再繼續反抗，下次刺穿的，將是你的咽喉！”
古天面無表情道：“別試圖懷疑我的話，更別高估我的慈悲之心！”
說著，他隨手一抽，“噗”的帶出一蓬鮮血，劍鋒從月王體內抽出。
連續承受了穿透身軀的兩劍，月王傷勢已經重到極點，別說無法動用黑色死光，就連他的雙眼也無可奈何的閉上了。
畢竟他的雙眼擁有石化一切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對靈力的消耗極其龐大。
此刻身受重傷，體內靈力紊亂不堪，他想保持睜眼都做不到。
“啪嗒！”
劍鋒抽出，月王身軀軟倒在地。
“古天，你、你……”
他捂著傷口，臉上佈滿了無盡的怨毒。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古天的嘲諷聲打斷，“你對靈域大御天卑躬屈膝幾千年，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個笑話，你難道不覺得可悲嗎？”
“我、我……”
月王又驚又怒，但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反駁。
而古天，則絲毫不怕打擊對方，繼續絲毫不加修飾的嘲諷道：“你自己甘願為奴也就算了，卻還要阻止別人追尋自由，真正冥頑不靈的，其實是你才對！”
“夠了，夠了……”
月王再也聽不下去了，咬牙切齒道：“即便我承認自己天生自帶奴性，但至少這幾千年，我活得相對自由，而你們呢？”
月王望向羅綺雪，“你小心翼翼的活著，現在因為一個決定，而把自己推向風尖浪口，隨時都有可能慘遭靈域報復，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追求嗎？”
“是的，我現在確實把自己推向了風尖浪口，不過……”
羅綺雪話鋒一轉，“現在局勢變了！”
“哦？本王可看不出，局勢會有什麼變化？”月王不屑道。
“你看不出來，只是因為你被晉百侯的威嚴矇蔽了雙眼而已。”
羅綺雪抬頭望天，感嘆道：“晉百侯再強，也終究只是個寄靈人，實力總有上限。”
“你是在質疑晉大人的能力嗎？”月王喝斥道。
“不是質疑，而是事實！”羅綺雪不卑不亢道：“事實證明，晉百侯並不能掌控一切！”
“你簡直是大逆不道！”月王怒吼道。
“呵呵，又是奴性大發了嗎？”古天在一旁譏笑道。
月王表情一僵。
對啊，雪王已經背叛，就說明不懼晉百侯的威嚴。
他現在喝斥對方，豈不是顯得自己奴性不改嗎？
混蛋啊！
月王越想越覺得鬱悶憋屈。
尤其是感應到周圍投來的鄙夷目光時，他更是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月王，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回頭吧！”羅綺雪不忍道。
畢竟共事了幾千年，如果說他對月王等人沒有一點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回頭？”月王冷哼道：“該回頭的是你，而不是我！”
“真是冥頑不靈！”羅綺雪也有些怒了，指了指古天，沉聲道：“古天的事蹟，難道你還沒聽說嗎？”
“聽說了，那又怎樣？”月王不以為然道。
“他的出現，會終結靈域對鎮魂界的殘暴統治，這是已經初露端倪的徵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羅綺雪恨鐵不成鋼道。
聽到這話，古天不禁有些受寵若驚。
原來自己在羅綺雪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嗎？
居然將自己當成終結靈域統治，重塑鎮魂界秩序的救世主？
這是何等的殊榮！
當然，在驚愕的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了一點。
為什麼羅綺雪會主動投誠了，因為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鎮魂界的局勢變化，認定自己這個萬古不遇的混沌霸體，或許會成為新世界的霸主！
“我知道他是混沌霸體，不過事在人為，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月王冷笑道：“而且你忽略了一點，即便你們拿下我，好不可能活著從這裡離開！”
“你什麼意思？”羅綺雪眉頭一皺。
“因為，剛才和你們對話的時候，我已經悄悄放出了信鴉，只要晉大人收到訊息，會第一時間趕來這裡，到時候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聽到月王這話，所有人臉色大變。
所謂信鴉，是一種用意念注入靈力團內，然後凝聚成鴉狀飛行的傳信之物。
這是高等級寄靈人獨有的傳信方式！
畢竟鎮魂界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沒有飛機汽車這些現代科技產品，很大程度上，人們的生活方式，更依賴於靈力的使用。
如果剛才月王真的悄悄放飛了信鴉，他們的處境確實堪憂。
“看來我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了！”一旁的劉雨禪凝重道。
“哪兩個選擇？”古天下意識問道。
“第一，馬上離開這裡！”
“第二，孤注一擲，繼續深入，嘗試著能否解開不夜鬼王與冥火幽王的封印！”
頓了頓，劉雨禪補充道：“第一種選擇是最安全的，不過卻有個弊端，我們此行的目的功敗垂成，不夜鬼王與冥火幽王無法救出，我們的行蹤也會就此暴露。”
“只是第二種選擇，卻冒險極大，一個不慎，我們所有人都將萬劫不復！”
說到這裡，他目光炯炯的望向古天，“不過，如何決定，全在你，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和你同進退！”
“你把決定權交給我？”古天身軀一震。
這可是賭上性命的事情，劉雨禪居然把決定權交給自己，可見對方有多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