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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山外山

烏姓劍修的腦袋呱呱落地,兩隻眼睛仍舊是瞪得極大,死不瞑目。

江漓漓費力地喘了一口氣,以他這第三招想鎖住一個龍象境的修士實在是太過勉強了一些,若是那少年郎再晚半分將這烏姓劍修的腦袋割下的話,那漫天的劍氣就要落下來,直接要將江漓漓斬成碎屑。

成如是連忙跑過來攙扶著江漓漓,沒心沒肺地哈哈笑道:“哈哈,我就說你行,你還偏不信,你跟我說說,昨日你跟那龐燕打架是不是放水了?沒想到你如今還開了竅?竟然還曉得做這種憐香惜玉的美事!”

“你少在我面前瞎吵吵,死遠一點!”江漓漓沒好氣地罵了一聲。

“好勒!”成如是也不惱,確定江漓漓能夠自己站起來之後轉頭看了看那少年郎,想去攙扶一把吧,兩人又不熟,誰曉得那人心裡想什麼?況且也不曉得江漓漓與這少年郎兩人和好沒有,若是自己上前去幫忙的話指不定江漓漓會不會惱恨於自己。

那少年郎轉頭看了江漓漓一眼,臉色仍舊是冰冷。

江漓漓嗤笑了一聲,沒吭聲,用虎魄刀支撐著自己,緩緩站直了身子。

兩人就這樣靜靜對望著,旁人不曉得兩人心中作何想,也沒吭聲。

半晌之後只見那少年郎紅潤的臉上猛地放出蒼白之色,眼睛一眯,整個人就面朝前方直直地栽了下去。

這時候成如是才看見在這少年郎的背後有一條極深的傷口,正潺潺往外冒著鮮血,想必是不小心觸碰到一抹劍氣之絲而割傷的吧。

江漓漓嗤嗤笑,一面踉踉蹌蹌朝那少年郎走過去,“裝什麼呀?最後還不是昏迷不醒?我也不是做那種乘人之危的事兒的人,只不過那龍雀刀乃是我的,給你用了這麼久沒收你的租金就算好的了,如今你總該還回來了吧!”

剛走了沒兩步,江漓漓就只感覺自己踩到了一個滑溜溜的東西上,疲軟的身子再沒力氣保持平衡,整個人便仰面倒了下去,頭重重地砸在地上。

最後江漓漓迷迷糊糊望見那烏姓劍修的腦袋在地上混亂滾著,痛罵了一句你奶奶的,隨後直直昏了過去!

“喂喂喂,沒事吧!”陽邱連忙跑了過來。

成如是打著哈哈道:“沒事沒事,他昏的次數多了去了,不在乎這麼一次。”

說著成如是一腳將那烏姓劍修的腦袋踢飛,“我去你奶奶的!死了也不叫人安心!”

此時旁人望著這兩個倒在地上的少年郎,百感交集,而其中最為手足無措的乃是陸景同。原本他就是想趁此機會將那妖狐除了,以正翠雲山莊的門風,可哪裡曉得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兒?

轉過頭來望著仍舊是跪在自己面前的陸明臺,又望著奄奄一息的赤狐,恨恨哼了一口氣。

陸寶臺正在江漓漓與那少年郎兩人身邊照看著,聽到陸景同這一聲冷哼之後勸解道:“爹爹,要不就隨了明臺的心意吧,方才你也看見了,若不是那赤狐吐出妖丹襲擊了那煉氣士的話,說不定咱們現在都已經。。。。。”

“大姐說的有道理得很!”陸青臺小跑到陸景同身邊,拉住陸景同的手撒嬌道:“爹爹你就隨了二姐的心意吧!”

風四娘望著陸明臺悽慘的面容,心中不忍,便道:“陸莊主,雖然人妖相戀極為罕見,但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如今咱們都曉得陸姑娘與這狐妖乃是真心相愛,成全他們也不無不可。更何況如今山莊出了這麼大的禍端,陸姑娘與妖狐又是一命雙心,難不成陸莊主還真下得去手嗎?”

“請爹爹成全!”陸明臺深深磕頭。

陸景同臉色一陣青白變換,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也罷也罷,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明日就宣告江湖,就說我山莊為狐妖所害,小女陸明臺死在了狐妖的手裡,烏道長心懷正義,與這為惡不仁的狐妖同歸於盡。”

陸明臺心思通透,立馬就聽出了陸景同話語之中的意思,連連磕頭,“多謝爹爹成全,多謝爹爹成全!”

陸景同冷哼一聲,“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種。你也莫要高興得太早,你出了山莊之後就莫要在踏入山莊一步!若是為外人認出來的話,到時候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著陸景同轉頭衝著龐德、張雲帆與風四娘三人道:“此事還需得三位遮掩一番,莫要傳入了外人的耳朵裡,在下先行在此謝過極為了。”

“自然如此!”

此時陸明臺已經站起身來,在赤狐的耳畔輕聲呢喃了一句之後咬緊牙關抱住赤狐的前臂,想要將赤狐拖下山莊。

動靜不算小,陸景同撇過頭去呵斥道:“你做什麼?”

陸明臺連連鬆開手,恭敬道:“爹爹放心,我這就將錦郎拖下山,不會惹來外人的詬病!”

“屁!”陸莊主極為難見地爆了一句粗口,“就憑著你這副身板能拖得動?就算是拖得動,就這赤狐的傷勢,到了山腳下只怕也已經死透了!你還真想跟他一起殉情不成?”

“爹爹的意思是?”

“看這孽障身體也算是解釋,反正都是畜生玩意兒,就叫你吳叔弄一點醫馬的草藥給他,若還是死了也算是活該!”

“多謝爹爹,多謝爹爹!爹爹大恩大德,小女永世不忘!”

“謝個屁!”陸景同仍舊是一副鐵面,“若是你真記得爹爹的好,也不會跟這妖孽廝混在一起!敗家玩意兒,我呸!”

。。。。。。

江漓漓仍舊是覺得自己腦子裡邊一陣昏沉,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迷迷糊糊輕聲喊了一聲,“水,水。”

片刻之後,江漓漓只覺得自己嘴唇一涼,就有一絲甘甜潤入了自己喉間,鼻尖又傳來一陣香氣。極為費力地睜開眼,江漓漓只朦朦朧朧望見自己眼前一片雪白,愣了愣,忽而直接躍了起來,大聲吼道:“你想做什麼?!”

端著一碗茶的風四娘一臉疑惑,暗道了一聲這小子還真是生龍活虎之後眯著眼睛笑道:“小哥兒怕什麼呢?連那龍象境的煉氣士都能隨意打殺,難不成還怕了我這個小女子不成?”

江漓漓極為警惕地上下掃視了一眼風四娘,只覺得風四娘熟透了的身材生生地映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便連忙轉過臉去,“離我遠一點兒!小心我動手了!”

風四娘便注意到了江漓漓臉上的紅潤之色,又不經意地瞥了江漓漓身下一眼,咯咯笑了一聲,“走走走,小哥兒既然

發話了,那麼小女子難道還敢抗命不成?”

說著風四娘便站起身來,踏著妖嬈的步子緩緩朝著門外走去。

江漓漓松了一口氣,望了自己身上一眼,微微皺眉,他身上的衣服內衣已經盡數換過了。微微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轉頭瞥見自己的虎魄刀乃是包裹衣裳都放在了床頭櫃上,便將包裹拿過來,仔細清點了一番,沒少東西。

便徹底松了一口氣,江漓漓將擺放在包裹上那紫色令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挑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穿上之後將虎魄刀背在了自己背上。

剛剛準備出門便見房門一身哐當聲,“江漓漓,聽說你醒了?!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陰使那玩意兒與我打賭,說你至少要躺十天!”

江漓漓有些惱火,“吵個屁!”

成如是訕訕笑了一聲,湊過來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還好?”

江漓漓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忽而問道:“我躺了多久?”

“才三四天的時間。”成如是回道。

江漓漓嗯了一聲,又問道:“對了,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不曉得,大致是幾個侍女吧。”成如是漫不經心,“沒錯,絕對是侍女吧,除了侍女還有誰做這等事兒?”

“你不曉得?”江漓漓一挑眉。

成如是打了一個哈哈,“我哪裡曉得?我敢將你背回來就被那陸青臺給拖去了,說是看上了我的美貌,還是不肯放過我。”

江漓漓只將成如是的話當做是放屁,想必是成如是又被那陸青臺欺負了一頓,便道:“沒用的東西,竟然還會被幾個娘們給欺負!”

成如是頓時臉就紅了,支支吾吾兩聲道:“對了,昨日陸莊主還說若是你醒了的話就告訴他一聲,他要當面給你道謝哩!”

說著成如是便甩開步子往外跑,江漓漓一連叫了三聲也沒叫住,便罵了一句沒心沒肺的玩意兒!

剛剛踏出房門就看見蹲在房門外的陰使,“你蹲在這裡做什麼?看門狗?”

陰使如今確實是練就出了一番養性功夫,只聳聳肩,“沒地兒去,也不曉得做什麼,就只呆在這裡嘍,看看你什麼時候醒。”

江漓漓譏笑道:“想必你是惦記著我手裡的這先天陰氣吧?”

陰使也沒反駁,“是有這個想法,想了想還是算了,誰曉得張偉那狗道人在那珠子上做了什麼手腳?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就糟了。”

江漓漓笑道:“你倒是精明。”

“先前就是與那梁國做交易,若是不精....”一面說著陰使一面抬起頭來,忽而注意到了江漓漓掛在脖子上的那塊之色令牌,目光就再也轉過開了,還未出口的話也堵在了喉嚨裡邊。

江漓漓瞥了一眼陰使,正欲問你發什麼神經之時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喊,“江公子你醒了?”

江漓漓轉過頭去,望見的是一個抱著一隻火紅小狐狸的年輕女子。

這年輕女子自然是陸明臺了,只是江漓漓與陸明臺確實不是蠻熟悉,又先受了風四娘的驚嚇,頓時就警惕起來,“幹嘛?”

陸明臺笑道:“我是來謝過江公子的,若不是因為江公子的話,那小女子如今就只怕入了那狼窟了。”

“多謝江公子了。”

第二次說話的是陸明臺懷裡的火紅狐狸。

江漓漓愣了愣,饒有興趣地望著這火紅狐狸,“你就是那頭狐妖?看著你逞兇之時大如鬥牛,凶神惡煞,沒想到卻生得這麼一番模樣。”

狐兒錦苦笑了一聲,“江公子說笑了。”

江漓漓從不說笑,只不過這會兒也沒反駁,就只是聳了聳肩,沒再吭聲。

陸明臺又笑道:“江公子此時醒得算是及時,恰巧是午宴時候,山莊裡邊的瑣碎之事也早就處理完了,正辦了一個宴會,還請江公子賞臉。”

江漓漓撇撇嘴,摸著自己空空的肚子,便點頭應了下來。正跟著陸明臺走了兩步之後,江漓漓忽而想起一件事兒,問道:“對了,那人醒來了沒有?”

陸明臺微微愣神之後就明白過來,回道:“那個少年已經醒了哩,正好比江公子醒了半刻鐘。”

江漓漓一臉不忿,“這玩意兒,說不定是被誰給吵醒來的。”

陸明臺不曉得江漓漓因為何事而惱火,也不多問,只抬頭望了一眼天色之後加快了步子。

翠雲山莊設宴的地方正是在那陸角樓之中,因為請來的武人大部分都在前兩天陸續離開了翠雲山莊,因此此時在這陸角樓之中其實並無多少人,不過菜餚倒是做的極為豐富。

陸明臺剛剛踏入陸角樓之中陸景同就板下了臉,“你將這妖狐抱過來做什麼?還嫌不夠礙眼?”

陸明臺埋怨了一聲,“爹~~”

陸景同哼了一聲,“隨你隨你,反正你都是要走的人了,免得你到時候說我不講情面。”

剛說完話陸景同便看見了跟在陸明臺身後的江漓漓,臉上便笑開了花,連忙迎上前來,握住了江漓漓的手,“江公子竟然醒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兒,不過江公子不會怪罪在下沒有宴請江公子吧?”

江漓漓向來對這種客套話極為不感冒,心中對陸景同又無多少惡感,便也不好直接甩開陸景同的手,只隨意搪塞了兩句。

看出了江漓漓的不樂意,陸景同便連忙鬆開了江漓漓的手,將江漓漓迎上酒桌,“來來來,江公子這面請。”

遠處龐德衝著龐燕使了一個眼色,龐燕張張嘴,執拗地扭過頭去。龐德只嘆息了一聲,只領著陽邱走了過來,笑著對江漓漓說道:“江公子如今身體可還算好?”

“死不了。”

龐德又笑了一聲,“無恙便就是好事,那日一戰還當真是叫老朽看盡了風采啊!沒想到江公子竟然還有這種本事,日後若是飛黃騰達了可莫要忘記在下幾位啊哈哈。”

風四娘搖晃著腰肢走了過來,媚笑道:“江小哥兒哪裡會記得你?他只將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都當做是蛇蠍狼虎,難不成還能對你這個小老頭有多少好感不成?”

眾人哈哈笑。

不多時,又見陸景同臉上一喜,小跑上了門口,江漓漓轉頭一看,便是那背後揹著龍雀刀的少年郎。

心中一陣窩火,心想老子的刀你也好意思大搖大擺地揹著走?冷哼了一聲將虎魄刀從背上取下來,掛在了

腰間。

那少年郎也是不喜寒暄熱鬧的性子,陸景同說了一大串話那少年郎便也只是嗯嗯兩聲。

江漓漓便譏笑道:“你這廝竟然還活著?我可是記得你先我一步倒下的!”

聽聞這番話之後那少年郎轉頭望著江漓漓,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我醒了的時候你可還是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江漓漓臉色便沉了,“你少在我面前說這麼些廢話,快些將我的龍雀刀還給我!”

少年郎一挑眉,“還是那一句話,入了我的手這刀便刻上了我的名字,有本事你就來拿!”

末了這少年郎又補上一句,“你最好將你手中那把刀看緊一些,一個疏忽之中若是落在了我的手裡,你可拿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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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不回來?”江漓漓陰森問道。

少年郎臉色也泛出了一絲冷意,“你有這等本事?”

成如是與陸青臺才只是先後腳入了這陸角樓之中就聞到了濃濃的火氣味,嚇了一跳,連忙抽身攔在兩人面前,笑嘻嘻道:“如今可是慶功宴,還是莫要因為這等小事傷了和氣!”

江漓漓便冷哼一聲,“若不是因為我接下來還有蠻遠的路要趕,怕在你身上浪費了氣力的話,你今日便不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少年郎冷聲回道:“巧了,我也有蠻遠的路要趕,可我倒不覺得叫你躺在這裡能費多少力氣!”

江漓漓猛地拔出虎魄刀,“你這狗*娘養的畜生玩意兒,來來來,比劃比劃!”

少年郎也緊跟著抽出了龍雀刀,臉色沉如黑夜,“你敢罵這麼一句?我必定要殺你!”

眼看著兩人動真火了,成如是連忙抱著頭就跑,生怕收到了波及。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這陸角樓之中大打出手,將剛剛擺放好的菜餚攪得一團糟。眾人都不敢上前阻攔,看著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大,連忙齊齊跑出了陸角樓。

便一直聽著陸角樓之中噼裡啪啦響了一個時辰,最後一聲爆響,陸角樓猛地坍塌了下來。

陸景同一臉無奈,心想果然這兩人還真不好招待。

各自臉色蒼白從廢墟之中爬出來,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可也未曾出手了。

想必是兩人都奈何不了對方,甚至已經都到了精疲力盡的份上。

經過這麼一件事之後也沒了繼續慶功的念想,這哪裡還敢慶功?豈不是要被這兩人將山莊拆完?

陸景同招招手,那賈老頭便捧著兩個個用紅布包裹的盤子走了上來。

扯開了一張紅布,就只見盤子上擺著一大疊銀票。

先是走到了那少年郎身邊,陸景同道:“公子,先前請公子來殺狐妖,雖然事情出了意外,不過公子仍舊是幫了我翠雲山莊的大忙,這些銀票請公子收下。原本是打算吃過慶功宴再拿給公子的,不過。。。。。。”

少年郎擺擺手,“先搶我們說好是殺狐妖,卻沒殺成,這些銀票我不要。”

江漓漓只喘著粗氣瞥著兩人,做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見到少年郎的態度強硬,陸景同便也沒再逼,就又扯開了另一張紅布,便見盤子上擺放這一把晶瑩的飛劍,一個布囊。

“這飛劍與藏物囊乃是從那烏姓劍修的身上拿來的,兩者價值大致相同,請兩位公子各自選取一物。”

少年郎這次未曾多說,直接拿起了那飛劍,“我要這個。”

“你說要飛劍就要飛劍了?”江漓漓大聲吼道:“憑什麼你做主?”

“怎麼?我還要定這飛劍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江漓漓咧嘴森然一笑,“我能拿你怎麼樣?來來來,老子叫你看看老子能拿你怎麼樣!”

眼看著兩人就要一把打起來的勢頭,陸景同只覺得一陣頭疼,連忙拿起那布囊走到江漓漓面前,低聲解釋了幾句什麼之後江漓漓的臉色便好看了起來,望向少年郎的眼神便也顯得多了幾絲譏諷。

少年郎面色波瀾不驚。

收好了飛劍之後少年郎便道:“既然事情已經完了,那我便先走了。”

陸景同連忙問道:“就不多住一些時日?”

“免了!”

少年郎冷聲回了一聲之後扛起龍雀刀往山下走,走了兩步之後回過頭來看著江漓漓,“我叫羅十六,有本事你就來取刀!”

“這也算是一個名字?”,江漓漓嗤笑一聲,“我叫江漓漓,是你爹!”

“娘們兒名字!”,少年郎冷哼一聲,轉身往山下走去。

江漓漓撇撇嘴,視線之中少年郎的身影終於消失了時候突然悶哼了一聲,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一臉凝重!

只是江漓漓不曉得的是,在山路上,那自稱羅十六的少年郎臉色忽而就白了,額頭上止不住地冒出冷汗。

“奶奶的,這狗日的還真是有些本事!成叫花!”江漓漓忍著痛喊了一聲。

成如是連忙跑了過來,埋怨道:“叫大名!”

江漓漓回道:“快,去通知陰使,咱們走了!”

“這麼快?”成如是摸不清楚狀況。

“那狗日的先我們一步,咱們跟上去,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將他結果了!快些,等會就沒他蹤跡了!”

“好勒!”

成如是剛往回跑就看見眼前站著一人黑影,正是陰使,“不用麻煩了,我早就來了。”

“早就來了?”江漓漓眯著眼睛,“方才老子與那狗日的打架你不幫忙?”

陰使聳聳肩。

“算了,老子等會再找你算賬,快,咱們快跟上那小子!狗日的,不結果了他老子不信江!”

說著三人便朝著山下趕去。

烈陽高照。

。。。。。。

望著這三人的背影,陸景同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咱們能與這些人搭一個面已經是一輩子的談資了!”

龐德點點頭,“可不是?”

風四娘墊著腳尖望了一眼,略微不捨。

龐燕仍舊是莫不做聲。

龐德注意到了龐燕的神情,嘆息了一聲,摸了摸龐燕的腦袋,“為父早就告訴過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保留一份敬畏之心不是壞事。你只說他是一個無恥小人,絲毫不將其放在眼裡,可是他又何時將你放在眼裡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