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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凡生 第七章 木刀

一連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江漓漓才睜開眼睛,只覺得頭腦發昏,四肢乏力,這麼久沒吃過東西竟然還完全不覺得餓!

坐在床上坐了半響,又踉蹌著步子開啟了窗子,聞了一口吹進來的涼風,這才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覺得外面的那棵槐樹上的新葉似乎要比前幾天厚實了幾分。

天色微沉,此時傍晚,就靠在窗戶上站了有些久,就對外頭的嘈雜聲不聞不問,就看著天邊歸巢的飛燕銜走了晚霞。

門吱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是素素。

素素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聞著味道大致是有些苦的。素素有些吃驚,“你醒了?”揉了揉眼睛覺得不像是幻覺,素素又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老張,江狗醒了!”

沒多久張九齡就背著手走了進來,看著江漓漓赤著腳站在窗戶口,嘿了一聲,“還挺精神,那成,明天就接著練!”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這會兒才感覺到嘴裡邊焦得像是要冒煙,伸手接過素素遞過來的藥湯,竟然是說了一句謝謝。

素素這會兒眼神更加驚愕,轉頭望著張九齡,“我沒聽錯吧?”

張九齡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喃喃道:”這小子轉性了?還是練刀練得走火入魔了?“伸出手去朝著江漓漓揮了揮,”喂,江小子,你記得我不?“

江漓漓一口將整碗藥湯喝完,突然皺緊了眉頭,臉色焉得像一根霜降之後的茄子,跳著腳罵:“你們爺孫倆還真是摳得很!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你們這麼摳的人!往湯裡邊放些糖會死嗎?想來以後也是一個破落的主兒!”

張九齡掏掏耳朵,“得,這小子醒了,走吧!”

素素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覺得有些不解氣,又轉過頭來衝著江漓漓做了一個鬼臉才跑出了房間。

就著院子裡邊一口古井裡邊挑出來的井水洗了一個冷水澡,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呼了一口氣,走進院子裡邊衝著正在下棋的素素說:“你就不曉得給我擦擦身子?洗了一個澡就連水都是黑的!”

素素一聽這話就惱了,“哪個給你擦身子?說這話還真是不害臊!況且你身上臭的很,就算是開澡堂的老師傅都不樂意給你搓澡!”

江漓漓哼了一聲,“那你身上香唄!怎麼不說你的洗澡水都是香的呢?“

素素眼睛瞪了瞪,“還就是香的,怎麼了?”

江漓漓笑了一聲沒說話了,就坐在石凳子上四處張望著,忽然說:“咱們,換地兒了?”

“你還說呢!”一聽這話兒素素更惱火了,“若不是你那天將整個院子都劈開了,我們能被主人趕出去?還賠了一大筆銀子,這錢你得賠!”

“屁!”江漓漓嘀咕了一聲,看著從房間裡邊端著飯菜走出來的張九齡,肚子就餓了。

胡天海地吃了四大碗飯,連帶著將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江漓漓這才抱著肚皮道了一聲舒服。

素素欲哭無淚。

瞥見立在牆角的一把木刀,江漓漓神色微動,走過去操起那把嶄新的木刀,隨意揮了揮,就只感覺一股難以言狀的氣息在周身流動。又比著院子裡邊的那棵老槐樹一刀揮了下去,只帶起一陣清風吹落了兩三片新葉,就再也沒見到別的什麼異象。

素素在一旁譏諷道:“你練得刀原來也沒有什麼用,還比不過我一棒子從樹上打下來的葉子多。”

江漓漓撇撇嘴,拿著木刀隨意擺弄著,突然衝著素素笑了笑。

有些得意。

張九齡方才在洗碗,抬起頭來看見這一幕,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隨後才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油漬,臉就苦了。

——————

第二天一清早張九齡就將還在貪睡的素素叫了起來,素素有些惱,正準備罵人時瞧見張九齡身上揹著一個行囊,“老張,你這是要去哪兒?”

張九齡笑了笑,“總呆在原地終歸不是一件事兒,總得帶著你們兩個娃娃去外邊見識見識,莫說別的,這大好河山總得走一走瞧一瞧吧!”

素素還是有些懵,突然一驚,“江漓漓不會又將院子給劈開了吧!”

“沒那麼大的本事,”張九齡回道:“那天江小子一刀劈開院落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瘋魔也說不定。這會兒活過來了哪兒能又有那種本事了?說不得忘得一乾二淨,還有虧損!今兒個帶你們出去走一走真的就只是出去走一走,沒別的意思!”

素素後知後覺地點點頭,轉身回房收拾行李,可一進房間之後就半響沒見有人出來。張九齡走進去一看,瞧見素素正在呼呼睡回籠覺。

張九齡啞然。

一直從清早等到太陽曬屁股之後幾人才終於從院子裡邊走出去,看著外頭的繁華,江漓漓有些恍惚。

素素咬著一根油條抬起頭來看著張九齡,“老張,咱們去哪兒啊?”

“隨意走走,隨意走走。”頓了頓張九齡又說:“一路上順帶去找一些打鬥的地兒給江小子練練,別惹得江小子練了這麼久的刀結果一看見真刀真槍就嚇得腿軟,這可不好!”

素素咯咯笑,“就找那種彪形大漢給江漓漓練手,揍死他!”

江漓漓撇過頭來看著素素,“你再笑我就給你賣到紅樓裡邊去!”

素素不以為意,“好啊,你若是敢將我賣到紅樓,那我就等你哪天逛紅樓的時候一刀砍死你!”說完這句話素素突然愣了愣,又問:“江漓漓,那天裴長風不是叫你去花船上看花魁麼?你不去?”

還沒有等江漓漓喉嚨裡那句關你屁事說出口,張九齡就回過頭來,“喲,還有這等好事兒,我怎麼不曉得?誒,對了,這幾天怎

麼沒有看見裴小子?”

素素終於將手裡的油條吃完了,又挨個舔了一遍手指頭,“那天你沒在,裴長風說他家裡有事兒得回一趟,說什麼時候若是咱們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就去西楚找他去!誒,老張,咱們要不要去他家混吃混喝?他在咱們家吃了這麼多些的飯菜,不蹭回來實在是可惜了!”

張九齡點點頭,自該如此!

一路上沒聽見江漓漓說幾句話,張九齡有些納悶兒,“平時你不是最跳脫的麼?今兒個怎麼不說話了?想裴長風那小子?”

江漓漓嗤笑了一聲,“我想他?他死了才好!”

素素有些火氣,“雖然說裴長風也不是一個好東西,可是至少待你這個壞傢伙還是不錯的,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江漓漓瞟了一眼素素,“我怎麼想管你什麼事兒?若是你覺得惱火你就去給他暖床啊!你那天沒聽他說麼,他家的床軟得很!我看你也是一臉意動,怎麼他說他要走的時候你不自薦枕蓆?”

素素哇呀呀叫了一通,掰著手指頭心想接下裡幾天可不能給江漓漓好臉色來看!

響午時分,幾人來到了一家不大的酒樓,就接著這處地兒歇歇腳。

叫了幾個素菜,又叫了一小壺酒,張九齡就藉著這一杯酒欣欣然得意。

酒樓往往都是最為嘈雜的地兒,不論是文人書生的高談闊論還是說江湖人士打架罵渾,總歸都是有些趣味的。

這會兒旁邊幾個漢子就在討論打擂臺的事兒,大致說的是一處富貴人家納婿,正在哪處閣樓腳底下襬上了擂臺比武招親。

若是尋常比武招親的話旁人也不會這麼在意,最主要的還是納婿這兩個字兒。納婿可不比招婿,這兩者差了一個字兒,而字面意思也差不大多少,可其中的門道還真是天差地別。

招婿,無非就是給自家女兒挑一個女婿,沒甚麼別的意思。可納婿,就多了一重找一個倒插門的意思。

尋常江湖人一聽倒插門這三個字兒就是滿臉不忿,道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篙人!”之後就只覺得意氣風發,豪氣頓生。而老江湖則不同,經過江湖這個大染缸的洗禮之後就要比旁人多了一副心思,多了一條門道。

這倒插門無非就是兩種情況,其一就是這富貴人家家裡頭就只有一個女兒,尋一個倒插門好繼承自己的家業。其二則是這女子最為受家中父母寵愛,甚至不想讓她嫁出門,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

無論是哪種情況,這其中的分量可真是不會少。若是第一種情況你就發了,等到這女子家中父母死去之後這偌大的家業還不是落入了你的囊中?若是第二種也不差,畢竟最受家中父母寵愛的女子要麼就是知書達理,要麼就是貌比天仙,再麼就是兩者皆備!更不用說憑著家中二老對著女子的寵愛程度,自然也不會讓女子婚後受苦,該有的銀錢房產,一樣都不會差!

只是從旁邊這桌人的交談中聽得出這幾人對倒插門這個字眼兒有些不忿,只有其中一個看起來略微老實一些的中年漢子說了句可那呂家娘子的相貌生得可真是極好!

這話剛出口就引來了同桌人的嗤笑,“你若是想做一個倒插門你就去啊!也沒誰攔著你!只是以後看見哥幾個可不要給我們打招呼,臊得慌呢!”

另外幾人哈哈大笑,笑得方才說那句意動的話的中年漢子有些臉紅。

張九齡聽著這幾人的談笑聲挑了挑眉,湊過去問道:“幾位壯士,你們方才說的那什麼比武招親,能給我說說那地兒在哪兒麼?”

一個面色白淨的男子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哈哈笑,“你這老頭這麼大年紀,難不成也想做那倒插門?“

“那哪兒能呢?“張九齡哈哈笑了一聲,”只是老頭我活了大半輩子,眼看著就要兩隻腳齊齊踏進棺材裡邊了,可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高手風範就不免有些惋惜。方才聽見幾位壯士說這比武招親,就想去見識見識真正的武人本事,順帶也帶我身邊這兩個孩子見見世面,免得以後我不在了眼界還未開,受人欺負。“

聽張九齡這麼一解釋,那男子點點頭,“你這老頭倒也有些風範,那我也不藏著掖著。那處擂臺就在聽風樓的腳下,也離得不遠,從這酒樓出門一直往右走,大致三分路程就能到。只是若是你真想去見識的話就得快些出門了,那擂臺已經擺了將近一個時辰,若是再久一些就只怕是已經招好女婿了!”

張九齡點點頭,道了聲謝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衝著江漓漓擠擠眼,“曉得等會怎麼做了嗎?”

江漓漓只是點點頭,素素倒是有些開心,“老張,等會找一個最壯的人給江漓漓打,看不揍死他!“

張九齡呵呵笑, 也不說話。

吃完酒菜之後幾人便上路了,等到了拿出聽風閣之時就一看望見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擁擠著,又看見一個不高的擂臺之上站在一個相貌有些英俊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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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穿著青色長袍,青發豎了一個不高的髮髻,再任由垂落在肩頭。腰間配著一個酒葫蘆,胸前抱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滿臉淡然,讓人不禁讚歎好一個放蕩不羈的風流男子!

張九齡細細瞧了那男子兩眼,點點頭,有些滿意。倒是素素有些不大開心,”老張你看這人雖然氣度不凡,可身子生得也太弱了一點吧!要不等一個彪形壯漢打贏他之後再叫江漓漓上去?“

張九齡道了一句你曉得什麼,正準備解釋一番的時候瞧見素素沒有聽的心思,也就懶得解釋了,轉過頭對江漓漓說:“咱們說好了,等會你上去之後什麼也別管,就只先出三刀,若是那人倒了就算你贏,若是那人沒倒就算你輸,聽見沒有?”

江漓漓不耐煩得很,“曉得了,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個老不死的能不能閉上嘴?”

張九齡哼了一聲,“得,還不用我管!等會你被人打死了可別叫我給你收屍!”

還沒有擠進人群,就聽見一個管事模樣的人站在擂臺上喊,“就沒有人來挑戰這位少俠了麼?若是等到這柱香燃盡,這位少俠可就抱得美人歸了啊!”

張九齡墊著腳瞧了兩眼,突然看見那柱香可馬上就要燒完了,心裡有些焦急,連忙喊道:“有有有!我還沒挑戰呢!”

旁人轉過頭來看著這個發須皆白的老頭兒,眼神之中的鄙視不言而喻。

張九齡訕訕笑,指著江漓漓說道:“不不不,不是我,是這個!”

旁人再一看這半大的孩子就更惱火了,張九齡咳了一聲,“你別看這人生的年輕,實則已經二十有三了,只是生得年輕,生得年輕!”

誰信吶!

只是在這兒的大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也想看看這半大的孩子有什麼手段,就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來。

眼瞅著這麼多人的眼睛盯著自己,江漓漓頓時有些怯,半響沒往前走。只是突然被人從屁股後邊踹了一腳,身子一個踉蹌往前衝了幾步,惹來了不少人的嗤笑。

“笑笑笑,笑你嗎呢!”江漓漓朝著四周罵了一嗓子,頓時覺得膽子大了不少,就拿著木刀往前走去。

只是這擂臺有些高,擂臺上還圍了一個半人高的圍欄,江漓漓趴在擂臺邊上半響沒有爬上去,頓時臉面漲紅。

人群很密,其實也沒有多少人曉得來挑戰的只是一個小孩兒。這會兒看見一個一隻手拿著木刀,另一只手撐在擂臺上使不上力氣的小孩兒正賣力往擂臺上爬,不由地鬨笑起來。

“誰家的孩子不看好?別摔著了!”

“這孩子不會是來挑戰的吧,得得得,這呂家小姐的美名還真是傳的遠,先前聽旁人說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想去打臺,這會兒又來了一個小孩兒,我倒是真想看看這呂家小姐生得是不是閉月羞花!哈哈!”

就連那個擂臺上的年輕男子也蹲下身來笑眯眯地看著江漓漓,“小屁孩還是回去吧,你爬不上來的!“

江漓漓鬆開撐在擂臺上的手,朝著這男子罵了一句,“關你屁事呢!你回去站著吧你!”

這男子臉色沉了沉,轉眼又笑了一聲,“那我等你爬上來啊!呵呵!“

哼了一聲,江漓漓又罵了那男子一句,轉過頭來又對一個看笑話的中年男子罵道:“你瞧你這副模樣,想來也是一個沒本事兒的主兒!”

那男子啊了一聲,心想別人也笑呢,憑什麼只罵我一個人啊!

江漓漓愈加惱火,“你還看,看你嗎呢!過來搭把手啊!真是半點兒眼裡勁都沒有,活該一輩子混吃等死!”

那男子後知後覺,連忙小跑上前抱起江漓漓將他送到擂臺上,又趕緊說了一句壯士小心啊!

旁人哈哈大笑。

素素騎在張九齡頭上瞧見這一幕,突然以手掩面,低聲道:“老張,咱們把江漓漓叫下來趕緊走吧,這也太丟人了!”

這會兒站在旁邊看戲的男子聽到這話疑惑地問道:“你們認識那小孩兒?”

“不認識,不認識,我們怎麼可能認識江漓漓呢?不認識!”張九齡連連搖頭。

“剛才聽你們說話還以為你們認識呢,原來你們不認得啊!白高興了!“那男子嘀嘀咕咕轉過頭接著看熱鬧去了,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回過頭來哪裡還能看見那老頭兒的人?

這會兒那個管事忍住笑意,快步走到江漓漓面前笑道:”小。。兄弟,你真要比試?你眼前那人可是武藝高強的主兒,你可別不當回事兒!“

“你怎麼這麼墨跡,吃屎長大的吧!還比不比了?不比的話就讓你家小姐給我做媳婦成不成?”

那管事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悻悻跑回去大喊了一句比武開始。

聽到管事這話兒那男子沒動作,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江漓漓,“你還真是有本事,就拿木刀跟我比?”

江漓漓呸了一聲,也懶得墨跡,提著木刀跑上去一刀劈在那男子的頭頂,又一刀挑在那男子的胸前,再一刀砍在那男子的肩膀之處。

三刀砍完,江漓漓連連退後,看著那男子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心想,得,自個輸了。也不等那男子出劍,就直接從擂臺上跳了下去,“打你這種鳥玩意兒浪費我氣力,來日找一個真正的大俠再戰!”

旁人鬨笑不已,正準備幫忙堵住江漓漓,可沒想江漓漓鑽進人群之中就沒影了!

就說這龜孫子真是一個狡猾的主兒,又說臺上這少俠真是好魄力,曉得這孩子是來胡鬧的,就連出劍都不出,就叫這個孩子見識見識真正的高手風範!就讓你砍兩刀能咋地?還能被你那木刀砍傷不成?

這會兒管事笑夠了,就一路小跑上臺,“看來這位公子才是站在最後的強者,恭喜這位公子抱得美人歸!”說著就朝那男子招招手,示意讓他來擂臺的正中心。可是這會兒那男子竟然孩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聲兒可不吭,就皺著眉頭問:“公子?”

此時這年輕男子眼神之中滿是驚愕,根本就不是他不想出劍,而是他根本就出不了劍!

就從那小孩兒出刀的一瞬間,一股鼎盛的刀意就讓他接近窒息,更不用說周身任意一處地方能有一絲動彈!直到現在,那股殘存的刀意還是將他禁錮在原地!

否則他怎麼可能讓那個小孩兒活活砍上三刀?

若不是木刀,是鋼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