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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開場

為什麼說宋曉寶有勇氣呢,說起這個就必須得先說東三省的黑土傳媒,以二人轉為基礎,以黑土大叔的經常作品做範本形成的小品模式。

簡單總結來說就是和東北亂燉一樣,突出的就是一個亂,一個就是硬。

所謂亂就是指東三省小品的風格就是包袱不斷,才藝無數什麼都能往上亂加,最經典的就是其中以“選秀”為主題的《紅高粱模特隊》極其後續無數個模仿作品。

別管是二人轉、京劇、秧歌、模仿秀、大劈叉、翻跟斗、吹暖水袋,樂器秀,只要是能吸引觀眾,黑土傳媒的小品演員都敢在舞臺上使。

當然像是很大一部分沾“三俗”,現在確實有點黃的東西,經過了黑土大叔的大力淨化,如今確實也少了很多。

至於硬,並不是軟硬的硬,北方人經常說硬菜硬菜,其實大多說的就是肉食類的菜品,突出的就是脂肪多,份量大,過癮管飽。

在小品舞臺上表現出來的就是包袱的密集不斷、可能土是土點,可能醜是醜點,就像大肘子一樣可能不夠健康,可能吃幾口就膩歪了,但前幾口吃的確實是爽的。

而這種演出的風格,其實就和以前天橋的相聲演出風格有一定的吻合。

前幾年德芸社剛火的時候,主流和不少觀眾都曾經說過德芸社的相聲三俗、聽了容易學壞,當然這其實是他們在有意或者無知的把“通俗”和“三俗”混為一談。

但其實別管是哪種“俗”,這其實就是相聲自己和其它地方、草根藝術產生的環境條件所孕育出來的,跟傳統藝術並沒有關係。

別管是京津兩地出現的相聲,還是東三省出現的二人轉,又或者是二人轉甚至是如今貴為國粹的京劇,其實都是有些下里巴人的那一套,都是有著很多往下三路、倫理上招呼的劇情、語言。

甚至像東三省二人轉之類臺班子,因為沒有進行過大的統一整改,小的草臺班子尺度更是大。

為什麼呢?

因為觀眾愛看啊!!!

看這些藝術的最開始都是社會較為底層的民眾,吃得上這頓飯下頓飯都未必有著落,幾個糙老爺們湊在一起聊的說的話題無非就是賺錢、吃飯、女人、互相討便宜。

稍微正經點的知道個家長裡短男女搞對象、神話故事、楊家將、三國什麼的就了不得了。

這樣的老百姓你給他唱段崑曲,一來聽不懂,二來人家也沒興趣聽的,所以對這類人來說,藝人想要賣錢演的東西就得追求個短平快,別管是包袱還是表演技巧都是追求更快更炸的東西。

正因為有這個前提,相聲才會有不少的葷段子,京劇才會有粉戲、武生、武丑賣力氣的絕活。

別管是什麼地方的什麼曲藝,他的文化內容和檔次高與低並不歸從藝者管,而管民眾和市場的素質、審美、思想程度來管的。

民眾和市場的程度高,藝術就要高,民眾和市場的程度低,藝術就要低,藝術只有適應當時的市場才能活,否則就是被淘汰的命。

曾經古代大家主流思想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都追求天涯流水覓知音,所以高雅的崑曲火。

而後來隨著這種思想發生轉變,更加通俗的京劇取代了崑曲成為了戲曲主流,崑曲依舊沒有太多變通所以自然而然就被淘汰了。

曾經的天橋相聲,下九流的玩意兒、平地摳餅,對面拿賊,面對著身邊的環境,葷段子、倫理梗自然是不少。

只不過是後來民眾的文化素質提升,對於藝術的文化底蘊、檔次審美也提高了。

到了建國,大家開始轉變為正能量、歌頌祖國、讚揚現代新生活的新思想,於是相聲積極改革,靠著歌頌和諷刺主題站上了新的舞臺,馬老、姜公公也逐漸崛起可謂是炙手可熱。

而後來到了現代,民眾和市場再次轉變,於是郭桃兒德芸社小劇場的通俗相聲最終成為了大流。

姜土申推崇的“笑中帶淚”的相聲,如果說放以前的時代,那是一點毛病沒有啊!而且年輕的姜土申也可以駕馭得住。

就像是把郭桃兒於千的演出節目,如果放以前去演可能還真的鬧不過姜公公。

而現在的“笑中帶淚”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過現代人們追求的“笑中帶淚”層次更加的高階已經是姜公公所達不到的了,與其看低階的“笑中帶淚”強行煽情尷尬,還不如單純的追求“哈哈大笑”來的痛快。

“笑中帶淚”不是不能玩,也不是就代表沒人看,相反“笑中帶淚”的喜劇難度普遍反而還要更高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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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的宋曉寶,就是勇敢的拋棄了自己這行當最擅長的“包袱,拋棄了最熟練的炸舞臺的“絕活”,連臺詞都全部捨棄。

只用道具和表演,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將一對兒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從友情到愛情,從相濡以沫到慢慢衰老的兩人一輩子的悲歡離合匯聚在了一個小小的舞臺上,絕對堪稱是十分高階的“笑中帶淚”了。

宋曉寶小品演完,全場的觀眾有不少都感動的眼角帶淚,心裡暖暖的。

最後的積分成績公佈,宋曉寶以大比分戰勝賈玲獲得勝利,而壓力也同時來到了即將上場的開心油條郝建和沈常樂的身上。

在賈玲發表最後演講的時候,後臺的開心油條也已經準備完畢預備上臺。

而休息室裡的沈常樂和候振也早早的做好了準備,提前到達了後臺。

“今天是20200年六月十九日,人類被病毒感染的第九百八十一天。全鎮所有的感染者,都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見人就咬。我作為倖存者,待在這間倉庫裡,已經整整九百四十天了。感謝那些支援我生命的漢堡,感謝商人在漢堡裡新增海量的防腐劑,是它們在九百四十天裡依然保持著色香味俱全。但是,所有的漢堡在五天前我都已經吃完了,我今天必須出去找食物,一旦我跨出這個門,無論是誰阻擋我,我都會跟他拼命的。”

………………

“我不怕你們,起來!我不怕。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你們不想讓他死。就,就給我吃的,我要一百斤白麵,要兩筐雞蛋,要三筐韭菜,做好餃子給我送過來,不是你幹什麼?別!吃餃子費勁給我烙個韭菜盒子也行啊。”

………………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改我的高考志願?一二三志願,都改成了藍翔技校?”

“你知道嗎?最終,我以六百七十分的優異成績考進了藍翔技校。開學當天,全校師生夾道歡迎啊!你知不知道。我最痛苦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選專業啊?汽修、挖掘機、美容美發、水電焊我該怎麼辦啊?你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麼改我的高,我問你話你曰什麼曰?回答我,你為什麼改我的高考志願?”

………………

“我改你的高考志願,是因為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學!!!”

“你騙人!那我也什麼沒有在學校看見你?”

“那是因為我沒考上啊!!!”

開心油條上場,表演的是一段喪屍題材的小品,主線劇情簡單老套,但是運用在小品的舞臺上,經過郝建和瑪麗的出色配合發揮的十分出色,包袱不斷、笑料百出。

一直到最後還又上了一段喪屍助演模仿邁克爾傑克遜的殭屍舞,配合現場的舞美,單從現場震撼度上來說可以說直接拉滿,和之前純以演技、道具和背景音樂三種表演節目的宋曉寶作品堪稱是兩個相對比較極端的方向,極簡和極繁。

演出結束,觀眾掌聲熱烈,開心油條的眾人鞠躬接受採訪,緊接著,和郝建相處十年沒結婚的女朋友一出場,又是引發了一片的注意力和笑聲。

後臺隔著幕布朝舞臺上觀瞧的候振,回頭拍了拍沈常樂小聲問道:“誒常樂,你說油條、黑土誰硬啊?”

沈常樂笑了笑道:“應該是油條吧,黑土傳媒宋曉寶上次的分數和開心油條還稍微差點距離。”

“而這次的小品呢,雖然說可能小寶的在電視上看都很好,稍佔上分。”

“但是你別忘了這是線上投票,是現場的觀眾投票的,起碼就我自己的感覺和對臺下觀眾的觀察,開心油條的小品別管是吻戲還是最後的舞美,給大家的印象和興奮度都要更高一些。”

候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兩種的小品模式,其實就像是兩首歌一樣。

激情好聽的搖滾在演唱會的現場肯定效果更好,而一首觸碰心靈的民謠卻能在網路上收穫最大的傳播度,前者玩的是現場氣氛,後者玩的是一人享受音樂。

都是好歌,但是如果放在現場上比得話,還是好聽的搖滾更勝一籌。

而最後的結果不出沈常樂意料,開心油條的郝建團隊,最終頂住了壓力,還是以微弱的優勢成功戰勝了黑土傳媒的宋曉寶。

不過雖然宋曉寶遺憾離開,最後還是收穫了全場觀眾的掌聲鼓勵,看得出來確實有很多的觀眾也特別喜歡這個作品的。

主持人吳秀博將開心油條的眾人送下觀眾席第一層休息後也不在廢話,直接宣佈最後一場的兩人上場。

“好好好好好!!!”

“男神!!!”

“加油!!!”

臺下的觀眾叫好聲,掌聲不斷,大慕拉上,德芸社的標誌立在身後,一張小紅桌子,穿著紅色刺繡大褂的兩人已經就位,此時笑不滋的看著觀眾。

掌聲稍停沈常樂才笑著開口道:“謝謝,謝謝大家的掌聲鼓勵。”

“是啊,觀眾朋友們永遠是這麼的捧。”候振點頭附和道。

沈常樂道:“上來之後真的是特別的激動,而且也特別的緊張。”

“哦這緊張什麼呢?”候振道。

沈常樂道:“因為咱們最後演啊對不對,前邊的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全演完了,全看完了,壓力都到咱們身上了,你說緊張不緊張吧?”

“對確實是應該緊張。”候振笑道。

沈常樂伸手示意大家看臺下第一排坐著比賽完的喜劇人們開口道:“應該緊張吧,大家說的多好啊!”

“開心油條郝建哥的喪屍小品,寶哥的愛情默劇,還有保健哥鬍子哥的打工人正能量,演的多好啊,不過我覺得這裡邊演的最好的還是賈玲姐的多來A夢,就那個粗壯的腰圍和大圓臉,絕對是純純的本色出演。”

“哈哈哈哈哈!!!”

“籲吁吁…………”

“沈常樂!!!”

賈玲故作生氣的站起來大叫沈常樂的名字,直逗的觀眾們哈哈大笑,紛紛跟著大聲起鬨。

沈常樂趕緊鞠躬道歉道:“哎呦呦姐您還在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您剛走了呢,怪我了怪我了。”

“好傢伙,意思走了你就能隨便說了啊。”候振笑道。

沈常樂擺了擺手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其實正經的說實話,我最喜歡的節目還是高小攀老師的《梨之園》真的是不錯。”

“尤其是我同樣作為一名傳統藝術的工作者,真的是特別的有感觸。”

“哦是嗎。”候振道。

沈常樂道:“比方說就是最後宋寧老師和各位小姐姐最後唱的那段京韻大鼓,多好聽啊對不對,以前特別流行的鼓曲,現在確實是唱的人少很多了。”

候振點頭道:“嗯這個確實。”

沈常樂道:“其實這些年除了學相聲,包括這個京韻大鼓其實我也學了一些,而且我還正經拜過師。”

“那您師父是?”候振道

“要說起來我京韻大鼓門的師父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不過要說起來她老人家的老公,您各位肯定認識。”

“哦?您給說說?”候振道。

沈常樂笑道:“其實就是我們德芸社的班主郭桃兒,所以說呢我的京韻大鼓門師父,同時呢也是我的乾孃,京韻大鼓白派的傳人王慧。”

“您別看她老人家現在好像沒啥名氣,以前可比我乾爹郭桃兒出名,那也是京韻大鼓的大家,十四歲就在津都開過鼓曲的專場。”

“那很厲害啊,這麼說起來京韻大鼓你也跟懂很會唱了?”候振道。

沈常樂笑道:“嗨也不能說很懂吧,反正我會的雜一點,尤其啊我愛唱一些可能不太普及,大家現在唱的比較少的,我更愛去研究。”

“哦?您還會這冷門的啊,那您難得說起來了,不得給我們開兩段嗎?”候振道。

沈常樂有些猶豫道:“這個我來是肯定能來,但是這冷門的怎麼說呢…………它不太好在電視上播。”

“呦,您還有那不讓在電視上播的呢?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嘛!!!來個,來個聽聽!!!”候振一聽沈常樂說的眼睛閃閃放光,那更加是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