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 衛洵會在混天綾抽下的瞬間擋在飛擋在銀鎖將軍面前!
“弟弟!!”
哪吒靈大驚失色,連忙收手,但混天綾氣勢已出, 哪怕他千鈞一髮之際收了混天綾, 但那灼熱的火氣仍如鞭子一樣,狠抽向了衛洵!
“啪!”
張開惡魔之翼的黑色人影渾身火焰點燃, 如折翼大雁墜落, 甚至連一聲痛哼都沒有, 彷彿直接昏死了過去。他徑直掉落在陰軍之, 那附近的陰軍譁然讓開, 是誰都不敢傷他。不僅是哪吒靈稱這人為弟弟, 以及懼怕他身熊熊燃燒的三昧真火。
最重要的是, 這人剛幫銀鎖將軍擋了致命一擊。
這這這,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
“丙二五零!!”
鬱和慧悲聲狐鳴,不管不顧衝向陰軍陣營。對方下意識阻攔, 讓鬱和慧勃然大怒, 瞬間變一頭巨大的白狐, 怒吼咆哮:“你們敢攔我救他!”
“翠導!”
“翠!”
“唉喲我操!”
衝去的不僅是鬱和慧, 還有周希陽、半命道人、魔鬼商人等人,亂了,整個陰軍陣營徹底亂了。更有米婭趁陰軍陣亂催促送葬隊出城,一時間整個西直門外亂了一鍋粥。
一個衛洵的墜落,攪亂了整場戰局!
“三太子, 這是誤會——”
六鬼差們也都震驚了, 手捧東嶽大帝律令的銀鎖將軍身籠罩一層淡淡神光,律令傳來東嶽大帝威嚴暗含奈的聲音。
哪吒靈二次出手,他該能夠降臨, 一橫叉其的人打斷。
要說銀鎖將軍和這人有私人交情——誰信啊。
但若說他和哪吒靈是聯手,故意算計陰差方,偏偏哪吒靈完全沒有留手!哪吒靈剛才的驚慌失措完全不是假的,這一混天綾抽下去絕對能把人抽死燒死!
這件事還真不好收場!
“是我太久沒有出來過了。”
哪吒靈臉色沉沉,眼珠深黑,外有一圈火光,更顯得威勢逼人。
“我要為弟弟報仇。”
他咬牙切齒,渾身氣焰越來越盛,霎時間風起雲湧,狂風呼嘯,城池嗡隆作響,大地震動,整座城都因哪吒靈的悲傷與憤怒而共鳴激震,所有聽到哪吒靈話的人心一突。
難道哪吒靈的弟弟死了?!
六大陰差面面相覷,稍一感應,心暗自叫糟,那人的氣近於,確實和死差不多了。再有火焰燃燒,哪怕有靈丹妙藥恐怕也救不回來!
真衝到衛洵身邊的只有鬱和慧,此刻巨型白狐在昏迷的衛洵旁發出陣陣哀鳴,小心翼翼舔了舔他的臉,不顧火焰灼燒之苦,咬住他的衣角背到背,默然向外走去,眼角一滴淚降落未落。
“翠導!!”
見到這一幕的旅客們一個個都瘋了,衝殺在陰軍的周希陽更是強行使用稱號,如一輪夕陽砸入陰軍,頓時有大片陰軍承受不了夕陽照耀,哀叫沉入地下。魔鬼商人也不堪示弱,亡靈君直接他釋放出來,霎時間陰氣四溢,鬼氣滔天!
但他們這邊的動作和半空哪吒靈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了。
“弟弟之前一直說……想見識見識哥哥的好寶貝。”
哪吒靈自言自語,聲音越發沉痛,表情歸於令人害怕的冷靜。
“好,哥哥今日便讓你看個夠。”
馱衛洵快速離開陰軍列陣範圍的白狐聞言駐足,哀傷喃喃:“三太子有心了。”
“小翠你看……這不是你一直想看的嗎。”
白狐身體微側,正好讓衛洵能看到半空的景象。它低下頭來,舔了舔衛洵的臉龐,竟是將他的眼睛‘舔’開來了!
【他睜眼了,他睜眼了!丙二五零沒死對不對,他是不是睜眼了?!】
此刻直播間彈幕也是一片沸騰,彈幕如暴雨般乎遮擋了整個螢幕。但一片震驚‘!!!’‘啊啊啊——!!’間,也有許多清醒人。
【笑死,一個真情實感信了的,今剛進旅社吧,這麼天真】
【媽的醒醒,這面有東西區對抗任務好吧。丙二五零要是真死了還不得全球播報?】
【不愧是大佬們啊,哭的一個個我都信了】
【嘿嘿,周團半命副團的流淚畫面我都截圖了,要是梅副團也在好了】
【嗚嗚嗚我們家導遊要是受這麼重的傷,我也得心疼到掉眼淚。什麼?我們隊沒有導遊啊,那沒事了。】
【說實話,心疼也是真心疼吧,剛才哪吒靈是真的完全沒有留手】
【唉,陰差們陰軍們一副憋屈虧的樣子,連反駁都不敢的,丙二五零死亡倒計時絕對特別低,我懷疑他都要歸零了】
【哪吒靈是真狠啊,他是真打!】
【我覺得哪吒靈的演技值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三太子!令弟還有救!”
半空銀鎖將軍敏銳注意到了這邊,急忙開口,但哪吒靈完全不再留手,他左肋下出了第二條左臂,那左臂向西邊阜門方向一招手,厲聲喝道:
“火尖槍!”
歷經歲月變遷,現今八臂哪吒城內哪吒靈只剩三件兵器。那紫禁城和皇城硃紅城牆乃是混天綾,京城東邊朝陽門外東嶽廟正是乾坤圈。
而那西邊阜門內的妙應寺,寺內的那座大白塔,正是哪吒左手的火尖槍!昔日龍公龍婆盜水,高亮追前去一槍扎漏了龍女幻化的魚鱗水簍,拿的正是火尖槍幻化澄白亮銀槍!
“吼——!!”
一聲龍吟,八方震動!妙應寺大白塔哪吒靈憑空拔起,毫光綻放,它驟然縮小數圈,變了一把銀光璀璨的亮銀槍,哪吒靈手一抖,火焰燃起,自槍身燃向槍尖。
火焰銀光褪去,槍尖如黃金般璀璨耀眼,烈火灼灼,龍吟再起,似是有一條金龍纏繞在火尖槍,正是昔日殺的龍女怨魂!
“轟隆——!”
驚雷炸響,大雨傾盆而下,狂風暴雨赤紅火焰不減不滅,水火相接爆發出澎湃白霧,瞬時籠罩在天地間,如濃雲落地,天地相接,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唯有金龍咆哮,撕裂雲霧——竟是哪吒靈衝陰差陰軍,擲出了火尖槍!
“三太子!”
濃霧東嶽大帝沉怒聲起,令牌神光大漲,隱約露出一威勢赫赫的虛影。那虛像單手接向火尖槍,接手後是一愣。這火尖槍看似來勢洶洶,其威力竟然還不到混天綾的一半!
“哼,我給大帝面子,也懶得對那些陰軍陰差們動手。”
哪吒靈反手收槍,傲然冷哼:“但陰間有陰間的規矩,我哪吒也有自己的規矩。往後再要動手,休怪我不客氣!”
“三太子,你啊你……唉!”
東嶽大帝哭笑不得,自然明白自始至終哪吒靈沒打算徹底撕破臉皮,火尖槍不過是虛晃一槍,威力沒有多大,龍魂引來瓢潑大雨與三昧真火相擊,引起的濃霧遮掩送葬隊行蹤,這才是重點!
“紙人出殯,陰間難容。陰差陰軍將其捉拿審問,也是職責所在。”
東嶽大帝其實懶得管這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句話說出來後他道:“舊朝已亡百,新時代皇王,沒有萬民信仰,祭祀玉璽,亡蛟化龍,難也。”
銀鎖將軍他們會有東嶽大帝令,要還是因為哪吒靈一直想要讓明七帝歸皇陵。東嶽大帝算是帝王的保護神,人間多出一位帝王,他也要向天彙報。
建國以來再沒有什麼皇帝,東嶽大帝這方面的職司差不多也沒了,難得有個明七帝要歸皇陵,怪不得會引起他的注意。
“事在人為,我那弟弟毫不遜色於我當。”
哪吒靈隨手一拋,讓混天綾再化作城牆,火尖槍變為白塔,衝東嶽大帝一拱手。
“弟弟死不明,我心焦難耐,不留了。”
說罷哪吒靈化作一道霞光,消失在半空。
“旅社……”
東嶽大帝呢喃一聲,旅社的導遊和旅客靈魂都歸於旅社,不歸地府,因此哪怕是手持勾魂令的牛頭馬面,持陰陽簿副頁的金銀將軍,也法確定哪吒靈的弟弟是不是死了,只能透過氣辨認,對方確實是九死。
看哪吒靈這焦急的模樣,完全不似作假,如果他認得那個弟弟真的死了……
東嶽大帝搖頭,反正魂不歸陰間,哪吒靈算要鬧也鬧不到他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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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逐漸黯淡,東嶽大帝威勢散去。兩大強離去,但這濃霧是未散,那出殯隊早藉此機會出城,隱沒於濃霧,再不見蹤影。
陰差們整頓了隊伍,帶領陰軍繼續追蹤,金銀將軍是隨東嶽大帝離開。
剛才他們兩人言語間定下規矩,哪吒靈不會再對陰軍陰差動手,東嶽大帝也不會出手。
接下來,是陰差陰軍和旅客們的較量了。
“追!”
* *
【第二景點完!】
濃霧茫茫,如雲遮地,伸手不見五指,哪怕大雨也法讓霧氣散去。譁啦啦雨聲掩蓋住了奔跑的腳步聲,送葬隊在大霧奔跑,好似在雲端急行,紙人紙馬皆是白的,黑色棺木也糊白色的紙,竟是完全隱入大霧之。
他們行進速度極快,遠超過跑健將。照這種速度,從西直門到小湯山腳下的陽壽鎮,約莫一個半小時能到。
這一個半小時還是算了躲避陰軍伏擊繞路的時間。但即便如此,時間還是緊迫。
“再快點,我們要在晚六點前到達陽壽鎮。”
魔鬼商人是幽靈異化態,完全不受障礙物的阻擋。此刻他飄行在前,舉導遊旗引路,時不時擔憂望一眼後方。
今天是9月22日,旅程第三天,晚六點左右會日落。而他們四點半出城,到日落總共也只有一個半小時。
陰差陰軍的實力,都會隨夜晚的到來越來越強,限制取消。他們必須在六點日落前到達陽壽鎮才行。否則將會面臨恐怖的陰軍們。
整個隊伍再次加速,已經不是正常人能解的速度了。要是放在醉美湘西那會,哪怕衛洵石濤背死命跑,也絕對跟不隊伍。但現在他早不用騎石濤了,衛洵有漂亮華貴的大白狐狸可以騎。
只不過狐狸背的毛三昧真火燒的有點焦,看起來怪可惜的。
“感覺怎麼樣?”
鬱和慧問道,語氣難得有點冷淡,他們跑在出殯隊末尾,鬱和慧敏銳戒備避開奧古斯都等人,省得他們趁衛洵虛弱動手。
末尾這邊只有雲良翰和白小天,勉強都算得自己人。
‘自己人’雲良翰聽到鬱和慧的聲音,下意識望了眼丙二五零那邊,手指不安動了動。
丙二五零……應該沒事吧?
“有事。”
雲良翰心當即咯噔一下。
衛洵艱難翻了個身,趴在狐狸背,虛虛摟它的脖子低笑,抱怨道:“你的毛扎的我好癢,可以都剃掉嗎?”
“還有力氣說話,死不了。”
追夢人冷哼一聲,語氣不善。衛洵笑了笑,安下來。
怪不得鬱和慧和追夢人氣,實在是衛洵飛出去挨那一下,他們完全沒有心準備!而且看樣子衛洵也不是和哪吒靈提前商量好的,哪吒靈是真的全力出手,沒有半點放水啊。
衛洵是真會死的!
平時不氣的人起氣來是真的難哄,鬱和慧是這樣。衛洵摸了摸狐狸頭,結果手直接甩走。鬱和慧氣沉悶不說話,追夢人倒是嚴厲一句句說起了衛洵,半點不留情面。
“只有做好了充準備才叫冒險,你這叫找死!”
“你現在也是有聯結的導遊了,難道你想讓自己的旅客瘋掉嗎?”
“不是說不能死,是,導遊是能歸零,但那也是在山窮水盡時破釜沉舟的最後一招!更何況哪怕徹底異化也不是萬能的。論哪吒靈還是東嶽大帝,都能一巴掌拍死你。”
“到時候你要是真死了,靈魂物件都會旅社拿回去賣。和慧也是,你難道想讓和慧抹除意識拍賣行嗎?”
“是我不好。”
衛洵認錯態度極佳,對鬱和慧嚴肅許諾:“慧慧你放心,我不可能讓你死的。”
“我看你是完全沒將他放在心。”
追夢人在旁邊陰陽怪氣。但他話這麼一說,一直沉默的鬱和慧反倒開口了:“小翠很好。”
“但是,以後你要去死,得跟我說。”
“行。”
衛洵松了口氣,緊接討價還價:“以後我肯定提前跟你說,不過有些事事出從急嘛,你也得解我,反正我不會死的,相信我。”
鬱和慧這算是哄好了。
‘多謝追夢你了’
暗地衛洵和追夢人傳音,之前追夢罵他是給鬱和慧先出口氣,罵的過了鬱和慧自己也受不了,自然會為衛洵說話,自然沒有單方面冷戰了。
‘你這也是太冒險,把鬱和慧給嚇到了。’
追夢人哼道:‘歸零這事,旅客和咱們感受是不同的。’
導遊有死亡倒計時,歸零後只要不徹底失去智,能及時用積兌換死亡倒計時,那這是個比較兇險的後手。
但旅客們死了是真的死了,他們對死亡認知身與導遊不同。
之前衛洵和追夢人還探討了一下,究竟是刺心臟歸零快還是低san值歸零快,但這種事他不會跟鬱和慧討論,鬱和慧也受不了。
‘之前流傳一句話,說是沒用的旅客才會讓自己的導遊歸零’
追夢人嘆道:‘其實當在希望旅隊時,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歸零。’
導遊聯結旅隊後,要是真死了,那整個旅隊都會玩完。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哪怕隊員會死,導遊歸零能救他,都絕不會讓導遊歸零,太危險。
‘但我並不認同這句話’
追夢人是轉口道:‘因為導遊歸零危險,坐視旅客去死?那我還加什麼旅隊,做什麼導遊。’
‘小翠你要記住,越是怕死的人,越會死。保護的越好,越會為整個旅隊的薄弱點。’
追夢人聲音有些冷酷:‘鬱和慧會傷心難過,是正常的。甚至和你聯結緊密的旅客,當你死亡倒計時極低時都會感到悲傷,這是自然的情緒反應。但是,他們要適應你。’
‘歸不歸零,什麼時候歸零,你要自己做決定。像這次,哪怕真的歸零了,也關緊要,只要你能重新‘活’過來好。’
‘活不過來,是你能。你的旅客跟死,那也是因為他們信了能的你,付出的代價。’
“嗯。”
衛洵有點艱難的支起半身,摸了摸大狐狸的臉,哪怕鬱和慧很快撇過頭去,衛洵還是摸到了溼漉漉的,大狐狸在偷偷流眼淚。但他也很懂事,沒說什麼以後不許歸零之類的話,只是說‘要讓我知道’
衛洵這次傷的確實很重,差點歸零了。不過他以身擋混天綾時也做好要歸零的準備了。
歸零這傳說的導遊最強招,這麼也得提前試試,不然難道還真等到逼到絕路時候再用?衛洵可不會將自己命交給一個法完全掌握的‘絕招’。
別人是歸零能不用不用,他想的是趁安全的時候多歸零次,先掌握再說。
哪吒靈這次,不只是為了近距離感受混天綾,體驗‘神話’人物的實力,對衛洵而言,這更是一次‘安全的’死亡。
第一、哪吒靈,鬱和慧,周希陽他們都在,而且都狀態良好。哪怕衛洵‘死’了,隊內有不會亂。
第二、衛洵他剛喝了安雪鋒的血,這血對惡魔之力還是有限制的。不至於歸零後惡魔之力大漲,徹底失控。
第三、混天綾是哪吒靈的武器,如果緩解混天綾造的傷害,哪吒靈更在行。
還有是東西區對抗任務的勝利,是看哪方先將吊墜集齊,而不是衛洵歸零了算魔鬼商人贏。
任何情況衛洵都算計到了,唯獨沒算計到一點。
“瞧瞧,我都沒歸零,你這個樣子。”
衛洵嘆了口氣,揉了揉狐狸的耳朵:“看來以後可得多練練。”
沒錯,衛洵這次並沒有歸零!
雖然哪吒靈及時收了混天綾,但那裹挾三昧真火的凌厲威壓仍如鞭子般抽到了衛洵身,一鞭把他剛好的惡魔之角再次打折。最可怖的不是外傷,而是霸道侵入體內,要將五臟六腑都焚燒殆盡的火焰。
哪怕哪吒靈第一時間收火,這三昧真火也足能將衛洵徹底燒灰燼。但奇異的事情發了,那些火焰一進入衛洵體內,全安雪鋒的那滴血給吸收了!
安雪鋒的血還有這作用?
衛洵深表好奇。
這滴血包含的陽氣十充足,足夠衛洵肆意揮霍整個旅程了。它來安守己遊蕩在衛洵體內,驅逐陰寒。但在吸收了三昧真火後,它竟凝個紅寶石似的小球,浮於衛洵額心。
衛洵只覺得額心微癢,但他戴面具,目前也法看清血珠的具體情況,不知道它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還得知情人士來。
“弟弟這次可真是嚇到哥哥了。”
哪吒靈聲音響在衛洵耳畔,有點抱怨,是真的心有餘悸。
“你不是那石猴,要是真我一混天綾抽的粉身碎骨,那我都難救你。”
畢竟衛洵的靈魂不屬於正經陰間系統。和旅社要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感受到落在衛洵身的三昧火焰他吸收了,哪吒靈知道衛洵沒事。之後的發作,趁機拔出火尖槍,都是演戲罷了。
“哥哥的混天綾和火尖槍,弟弟是見識到了,果然威勢不凡。”
衛洵誇讚道,三言兩語把哪吒靈誇得滿意了。高興起來後跟他細說了些寶貝的使用心得。
‘神話人物是真實存在的嗎?’
另一邊,衛洵在問追夢人。
‘陰間,天庭,這些東西真存在於世間?’
‘或許吧。’
但連追夢人也沒能給出個準確的答案,只是說出自己的見解:‘信則有,不信則物。像哪吒靈,他是由人們的信仰認識而的,其他神話人物,大致也是這樣。’
人們相信有這樣一位神,會執掌日升月落,風調雨順,保護他們的安全,並且連祭拜。那麼真的會有這樣一位神。
‘或許很久以前,真有神明的時代。現在的‘神’們,只不過是那時候神的靈魂殘餘。’
追夢人道:‘總而言之,現在的‘神’,是和人民緊密結合在一起的。’
‘你看哪吒靈的混天綾和火尖槍,是八臂哪吒城真實的建築。百來它們匯聚了大量的人氣,使用出來威力非凡。’
衛洵若有所思點頭,提出疑問:‘西方各國人都挺少,信仰也少,他們的‘神話人物’會比東方弱嗎?’
‘不是只有西方人才知道那些神。’
追夢人嘆道:‘你隨便找個咱們這邊的人問問,大多也都知道太陽神阿波羅,神王奧丁之類的。’
‘雖然沒有信那些西方神的,但現在這個時代,有誰還會虔誠信奉什麼龍王,土地公之類的,每燒香供奉啊。’
認知,信仰,這兩是目前旅社高層認知的,神話人物的存在和實力的基礎。現在這個時代,沒什麼人信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光從‘認知’來看,雙方其實相差不遠。
‘而且認知還有偏差,回到我最初的那個問題,究竟是太陽神阿波羅強,還是三足金烏強。’
追夢人道:‘大家都知道后羿射日的神話,咱們這邊認知的太陽,是當剩下的,最弱小的一隻三足金烏。但西方那邊阿波羅可一直都是強大的太陽神。’
‘我明白了’
衛洵點頭,若有所思:‘假如我是三足金烏,那我殺了有‘太陽神’稱號的西方人,稱號是不是會變強?’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會有這種想法。’
追夢人忍俊不禁:‘不過這也不一定,從好方面講,你有可能同時獲得這兩個稱號。但從壞處說,你也有可能瘋掉。因為東西區人的認知終歸有偏差。’
‘所以神話類稱號往,還有更強的橙色稱號。譬如安隊的日暮歸途,論天地世界各處皆有日暮,萬萬物總有歸途。這種覆蓋面最廣的橙色稱號,才是最強的。’
‘原來是這樣。’
衛洵瞭然,忽然問道:‘可我聽說,導遊的最強稱號‘瘋魔悚途’,至今沒人能得到?’
‘對。’
追夢人嘆息:‘不過這涉及到很多問題,現在說還太遠了。怎麼樣,你這次有什麼收穫?’
‘收穫還行——’
“弟弟,你在想什麼?”
衛洵和追夢人密聊太久,雖然衛洵不忘應和哪吒靈,但還是讓他感到有點冷落。衛洵肩頭一沉,是哪吒靈落在了他的肩。
嗯?
這一接觸,衛洵驚奇發現哪吒靈不是球狀或少狀的,更像是——
“離了八臂哪吒城,我不好用原身行動,乾脆化了個型。”
哪吒靈從衛洵肩膀跳到了他的面前,親暱用翅尖拍了拍衛洵的臉——沒錯。
他現在是一隻縮小型鳳鳥似的小紅鳥,明顯是仿安雪鋒變的,背羽毛花紋是如雪豹一樣的斑點,尾羽尖還纏觸手般的花紋。但它的腿腳像是兩截蓮藕,頗具特色。
然而最恐怖的是,他的臉不是鳥臉!
雖然哪吒靈精心幻化出了一副和衛洵同款的半面面具,遮住了半張臉,衛洵也能認出來。
這鳳鳥竟然了張衛雪塵的臉!
“是在想哥哥我嗎。”
哪吒靈扇了扇翅膀,吐了口小火,把臉懟在衛洵面前,矜傲道。